大部分的百姓都不识字,所以有一个人特意找来了他所相熟的附近纺织铺的账房先生给他们念。
人的好奇心是无穷的,永远不要低估群众们对于吃瓜的热情。
而账房先生被拉来之后挤进人群,定睛一瞧,不禁乐了。
“嘿,这事可真是没想到啊!”
“怎么了?怎么了?快说啊!我叫你来是让你看上面写的什么,你别光顾着自己乐,说出来让我们大家伙也一起乐一乐。”
最后账房先生把那篇小作文又给大家念了一遍,这一念周围的百姓们当场就炸锅了!
“畜生啊,畜生,居然做出这种事来!”
“当初他靠着老婆起家,结果有钱了转头就到外面找了别的女人,而且找也就罢了,承诺了人家,结果最后提起裤子就翻脸不认人了,害得人家也没脸在这里生活下去。”
“是谁啊?有没有知道的?”
“你傻啊,人家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名字写在上面!”
“说的也是,不过这男的确实不是个东西。”
外面嘈杂的声音很快就传到了院子里,此刻他们夫妻两人还在制气,女人本来就心情烦躁,再加上外面吵闹,当场就坐不住了,还以为是多管闲事的人在门口嚼舌根。
抄着扫把就冲了出去,出门就开始扫打了起来:“滚滚滚!在背后嚼舌根也不怕以后下拔舌地狱?”
如果放在以前众人可能还会一拥而散,但现在他们可都等着看好戏呢。
“哎哟,别打别打,老嫂子,你快看看你们家的墙上吧。”
女人听到这话之后胡疑的回头看了一眼,结果看到自家墙上贴着一张纸。
“写的什么东西?”
刚才开口那人又用极快的语速把小作文复述了一遍。
女人听到这话之后,愤怒直接提升到了顶点,再也顾不得外面的那些人,而是一把将墙上的纸扯下来,就往回走。
门砰的一声被关上。
吃瓜群众们并未离去,因为他们知道好戏即将要上演了。
女人回去之后看着自家丈夫仍然在那里不慌不忙的穿着衣服,起身又要出去。
“你去哪儿?”女人冷笑着问道。
“你管我去哪儿?反正我不想再看到你。”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扣起扣子就要离开,但这时只见身后传来扫把落地的一声。
“你又要去外面找哪个女人?”女人此刻双眼赤红,眼泪盈眶,声音都带上了哆嗦,这是人在气极之下的反应。
“我本来以为你只是去嫖,但没想到你居然还在外面养女人!要不是他们说我都不知道丢人丢到这种份上,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嫁给你!”
男人听到这话懵了,赌博和逛窑子的事他承认,毕竟之前自己都被捉奸在床了,但自己什么时候在外面养女人了?
“你在说什么胡话?”男人显然也有点生气。
“还不承认?”女人指着桌子上的纸:“那你看看这个是什么?我不认字你总该认识字吧?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hτTΡδ://WωW.sndswx.com/
男人疑惑的走到桌前,拿起那张被抓的皱皱巴巴的纸来,看过之后脸色一变!
“我从没干过这种事!”
“绝对是有人在诬陷我!”
“我想清楚了,从开始我就觉得奇怪,好像从那一段时间开始我就会变得特别倒霉,而且所有的事情好像都在冲着我来,这就是有人在诬陷我,别的我都可以承认,但唯独这事我就没干过!”
女人现在哪里还听得进去这些话?
她的眼神无比失望,握着扫把的手越来越紧,以至于开始渐渐的没有了血色。
看着丈夫那逼真的演技,她的心冰冷无比。
很快她的情绪再也抑制不住,抄着扫把就冲了上去胡乱抽打。
可她的力气终究是没有男人大,很快就被夺走了扫把,然后推在一旁撞翻了桌子。
可此刻她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只见她直接冲到了当初作为嫁妆带过来的梳妆台前,拉开抽屉,拿起里面的剪刀,转头就朝着男人冲了过去。
抬手便扎,男人在猝不及防下虽然抬手制止了,但剪刀还是插进了他的肩膀之内。
剧烈的疼痛让他大脑一片空白!
“你疯了你!”
“你要是闹出人命来,你也一样要被砍头!”
“我们夫妻这么多年,你居然因为这种谣言就要杀了我!”
男人奋力反抗,可他的肩膀上早已血流如注,这只胳膊根本使不出什么力气来,只能抬脚狠狠的在妻子肚子上踹了一脚。
剪刀掉落在地上,发出铛啷的声音。
害怕妻子再次拿起剪刀,他只好先将剪刀拿了起来。
“你是要杀了我是吗?”
“来啊!”
“反正你早已经不顾这个家了!”
“只要我不死,我就一定会让你死!”
男人此刻心头发狠,不由得向前走了两步,举起剪刀来,眼看着妻子依旧怀着愤恨的目光看向自己,随后缓缓闭上了眼睛,微微扬起头来,已经做好了赴死的打算。
如此情景让他不禁清醒了过来。
“你给我等着!”
说完就直接转身离开了家里。
撞开了外面那些看热闹的人群,头也不回的走了。
而此时吃瓜群众们看着男人手持着带血的剪刀,虽然他身上也有伤,可这情景着实有些吓人。
但就在男人走后他们心中又有些担心女人出事。
于是便进屋查看,在看到女人毫发无伤之后,这才放心了下来,一个个上去该安慰的安慰,该请郎中的请郎中。
还有一些人则是在吃瓜吃到心满意足之后就离开了。
这件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县里。
当陈年得知这事之后也不禁唏嘘。
虽然是他导致得对方家破人亡,但那也是那个男人先动的手,如果真让之前的谣言传播开来,那就不是对方家破人亡,而是自己家破人亡了。
赚钱不赚钱的倒没有那么重要,主要是这种话对于宋三的打击极大。
毕竟宋三是个要强的人,否则的话以他的能力当初王老爷家破败之后,他如果能拉下脸去也能找一份厨师的工作。
可他就是念着旧情,再加上不愿意被人说三道四,所以才自己干起了每天只能赚几文钱的小买卖。
所以如果真的让宋三老爹沦落到了在这里受千夫所指的地步,那对于老爹来说绝对是沉重打击!
所以陈年只能用这种办法。
陈年也不怎么担心对方会查到自己头上来。
那个造谣者在外面还欠了一屁股的债,之前那些债主们之所以没有找上门去还是因为顾及着之前的面子以及他们也不敢逼得太紧,否则对方万一一走了之,那他们这钱可就真要不回来了。
但现在不一样,当他们知道对方已经彻底落魄之后,自然不会再留着面子,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把钱要回来。
但是根据陈年所查到的东西,对方在外面欠的那些钱就算是把房子卖了也不够。
所以他们为了要钱只能告到官府里面去,而这种事情一旦告到官府里,男人又还不上钱,所以绝对会被抓起来。
因为按照大启朝的律法,如果个人要账无果,而且对方又摆明了拒不还钱的情况之下,会被先拉到县衙里打板子。
打完之后还没有钱还就会抄没家产,然后发配岭南。
岭南也就是广东一带,这个时候的广东一带并没有后来那样发达,而是毒虫出没鳄鱼横行之地。
所以对方接下来光是应付这些事就已经足够焦头烂额了,根本没有时间来在打扰自己。
几天的时间下来,外面的流言也延续着之前的方向,变得对于宋三卤肉铺越来越有利。
也鲜有人再提起宋三家做的肉不干净这事,毕竟他们也都知道了这种事情是谁造的谣。
而且陈年还打听到那个人的几个债主也把他抓了起来,拿走了家里所有能搬走的东西依旧不够那些欠债,所以他们现在已经打算把对方抓去官府了。
在衙门升堂的那天陈年也去看了。
对方就这样被当众脱下裤子,露出白花花且敦实的屁股,衙役们抄起板子就打,啪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惨叫声越来越响,到最后又越来越弱,那叫一个血肉横飞。
但是陈年却瞪大眼睛看得起劲儿。
恨不得自己上去拿过板子来打个百八十下的。
“我再问你,你到底能不能把钱还来?”
“现在是真没有了,我所有的钱都输了,而且也没有人愿意借钱给我,但只求老爷能宽宏大量,不要抄没我的家产,到时候我还能做生意,做生意就能赚到钱,到时候一定可以把钱还上!”
可惜县老爷每天处理的这种事情多了,所以他只看当下,这种人说过的话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放屁。
“所以你是还不上了?”
“老爷,我现在还不上,但我以后一定可以还得上的!”
“好。”知县点了点头,最后一挥手:“现在就去派人清点他所有家产,统计好价值之后偿还给所有的苦主,至于嫌犯暂且收押,择日发配岭南!”
话音落下,这桉子也就定了。
接下来就只是草拟公文,然后上报上去,等到上头批复下来,人犯就可以安心上路了。
而他的妻子虽然和他是一家,按理来说也应当承担一些债务,但由于是男人在外赌钱才导致输掉了,所以无偿还的责任,再加上在这个家里女人也是苦主,所以知县并没有追究其责任。
只是家里的女主人虽然可以走,但不得带走家里的任何财产,包括那些属于她自己嫁妆的金银首饰。
而女人也看开了,就在男人被收押入监之后,她并没有吵闹,而是也来了一趟县衙,请求知县老爷解除他们二人的关系。
这对于知县来说只是小事一桩,安排师爷一挥笔,然后盖上了印,他们夫妻两人从此也就分道扬镳了。
在这之后她也同样离开了永安县。
至于去了哪里,没人知道。
但在人们的猜测之中,她应该是回娘家去了吧。
……
在这事解决之后,陈年一家的日子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生意还是一样的好,仿佛那些谣言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其实很多时候百姓们并没有那么多的计较,主要宋三卖的东西都很便宜,同样的价格在别人那只能买到八两,但是在宋三这里可以得到一斤。
而且吃起来又完全没有奇怪的味道。
更何况宋三买肉的地方他们也都知道,那个肉屠户是县里数一数二的讲究。
只是经过这事之后,宋三干活明显还是有些力不从心了,一开始他还不想给陈年添麻烦,大部分他能做的事情都想自己做了,颇有些不服老的精神在。
可做着做着他就会感觉到以前从来都没有过的疲累。
久而久之陈年做的东西越来越多,宋三也就在旁边帮帮忙。
“唉,看来我真的是老了啊,以前还有点不服老,但现在不服也没用了。”宋三叹着气说道。
“爹,您哪里老了,也就是现在天气越来越热,这天气一热人不就会不想动弹吗?不光是你,我现在干活儿感觉也没有之前有劲了。”
宋三知道陈年这是在安慰自己,但他还是笑骂道:“你这么年轻,要是干不动活可还了得,我和你娘还等着你养老呢。”
“别到时候我们两个还没躺下了,你反倒不行了,还得让我们两个伺候你。”
陈年一听这话连忙摆手:“那可不行,爹,咱们以后可都要好好的,谁也不能生病,我还想好好跟你学手艺,等到你百岁大寿的时候好好露一手呢。”
“哈哈哈,我又不是什么老神仙,哪能活到一百岁?”
“那可说不准,我可会伺候人了。”
“行了行了,我可不喜欢让人伺候,你能帮我干干活,我就已经知足了,要是真等到需要让你给我端屎端尿的地步,那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结果他这话刚说完,脖子上就挨了许二妮的一巴掌:“老头子,你说什么话呢?那我干脆现在就别活,死了算了!”
一看妻子生气了,宋三连忙赔笑:“我这不是不想给孩子添麻烦嘛,但咱们两个还是得把身体养好,别累着了,我现在是想开了,不想给孩子添麻烦就不要生病。”
“这还差不多。”许二妮满意的说道。
陈年这才放心下来。
就这样一直到了八月的时候,陈年也又想起了傅庭这次去省城赶考。
“也不知道他考中没有。”
“不过考中的几率实在是不大,除非这是再一次平行于大夏朝的世界。”
“但这种考试应该都是会非常难的吧?”
陈年想来想去,越想就越觉得复杂,如果真是平行世界什么的,那自己想也没用。
从考试到放榜还需要一定的时间。
每次陈年去傅新家里的时候,嫂子都会询问有没有结果回来,或者是傅庭有没有让人传信回来。
陈年都摇摇头表示没有,但还是安慰对方说傅庭考了这么多年,虽然每次都落榜,但落榜多了也会有经验,所谓失败乃成功之母,这次一定可以考上的。
结果就在两个月后,季节渐渐的朝着秋天走去,傅庭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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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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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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