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低调的隐藏在人群的郑瑾瑜向那说话的看去。
那所谓郑家的家生子,正是当初被郑夫人赶走的张得志。
他背了人命,当了近两年的乞丐,才在郑瑾瑜派人暗中操纵里找了个糊口的营生。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向来都是他搞别人的份,竟然有人敢让他杀人背锅,他怎么甘心?
他一直在等一个机会。
就在前几天,郑瑾瑜便给他送上了这个机会。
她咧嘴一笑,侧头看了看春梅,低声问道:“准备好了吗?”
春梅点点头,“小姐放心吧,我已经准备好了。”
“好。”
春梅可是知情人呐,亲眼所见那人是周氏母子杀的。
张得志作为郑家出来的下人,被好些人围在一起,听他大放厥词地说关于真假千金的事。
说方瑾瑜当年在郑家受到全家人的宠爱,被娇宠得多么的让人羡慕。
睡的床什么样,穿的衣服是什么样,用的胭脂水粉,戴的金银玉器又是什么样。
郑家就一个女儿,五个儿子,对她格外的宠爱。
小时候她挑食,郑夫人花费大量钱财给她买她喜欢吃的,满院子追着跑也要喂上一口。
而郑家的真千金在做什么?以前方大川在酒馆里大放厥词的时候可是说得清清楚楚的。
每天干不完的活儿,却从来没吃饱过。
当假千金穿着绫罗绸缎睡在真丝锦被上时,她裹着衣不蔽体的破衣服睡在柴房,长到十几岁,连床都没睡过。
京城里再穷的人也不能穷成那样,所以他们一直认为方大川夫妻是故意的,其心可诛,实在可恶。
当然,他们确实是故意的。
人群中的人们越来越愤怒,一旦民愤调动起来那可不得了,衙门门口吵翻了天。
一个个纷纷去敲响了门口的鼓,要求衙门重判。
法不责众,鼓被乱敲豫大人也没办法,还得出面安抚众人。
“诸位,本府确实没有砍头改判凌迟的权利,这得写帖子往上报,一层一层的审批上去,还不一定能成。这么一来的话,案件拖延,怕是今年都杀不了,得拖延到明年去。”
“啊?那不是便宜了他们?”
“是啊,所以本府以为还是尽快让他们伏法最好。”
然后人群里产生了分歧,一部分人觉得砍头太便宜他们了,应该不怕麻烦,就往上报。一部分觉得未免夜长梦多,还是早些杀了算了。
最后豫大人想了个折中的法子,“虽然本府没有判他们凌迟的权利,但让他们快刀换钝刀还是可以的。”
快刀是一刀下去人头落地,钝刀可就不一定了,没准儿砍上七八刀还砍不掉。
大家觉得可行,那就钝刀。
方大川夫妻砍头的日子定了,这七天公示里,还得拉他们出来游两次街。
看着事情完美解决,正准备打道回府的豫大人意外看到一个人,又停了下来。
怎么这个起哄的人有些面熟?
他侧头对旁边一个捕快说:“快让师爷来看看,此人是不是被通缉过的。”
他的师爷过目不忘,那师爷出来一看,一眼就认出了张得志。
他忙对豫大人说:“此人曾经是郑家的家丁,杀了郑家的丫鬟,后来没抓到他,那案子就一直挂在那儿。”
豫大人恍然大悟,“来人,将此人抓起来。”
原本都散了的吃瓜群众们发现粉头被抓了,又都回来了。
张得志并没有反抗,任由官差将他抓起来。
他道:“我叫张得志,以前在郑家做过家丁,被人陷害杀人,苦于没有证据,只能一边东躲西藏,一边寻找证据给自己洗刷冤屈。”
豫大人诧异,“哦?你说你杀人是被冤枉的?”
“是的。”
“可有证据?”
“有,证据和证人我都有。豫大人,草民张得志,状告卢家少夫人方锦绣的奶娘周氏与她的儿子周波杀人灭口嫁祸好人之罪。”
又是那养女的事?
吃瓜群众们可来了精神。
这瓜还有后续呢?
郑瑾瑜不经意的瞥向了某处。
那是与她一样,打扮得低调出来帮郑夫人看热闹的罗姨娘。
罗姨娘已经退出人群回去了,想来要不了多久郑夫人就会来了。
豫大人让人放开了张得志,让张得志进入堂内说话。
这案子选择公开审理,愿意吃瓜的都可以在门口听到。
张得志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在朝堂上说出来。
从有死者丫鬟秋菊告诉他,郑瑾瑜身边的丫鬟春梅爱慕他,约他到郑家一个荒院里幽会的事说起,再到春梅拿刀捅了他,到东窗事发后,得知是秋菊的奸计,他们被一起赶出郑家。
再到他无意间发现是秋菊为周氏背锅,并且周氏母子为了杀人灭口使了个一石二鸟之计等等……
他娓娓道来,光是把这个事情讲清楚都讲了老半天。
豫大人听后默不作声,想了一会儿才道:“你说死者秋菊喂给你的药,你没吃?”
“是的,草民没吃。”
“为何没吃?”
“秋菊到底是个十三岁的小丫头,她胆小,让她杀人她不敢,她偷偷的和我说了。她说可以放我一条生路,让我假装吃了药被毒死让她好向周氏交差。那时我被人算计,打了板子,还被赶出郑家,心里就很大火气。我想看看那周氏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所以答应了。”
“所以你并没有吃药,躺在地上不动也是装的?”
“是的,周氏那儿子还踢了我一脚,我都忍下来了,后来就是他们合谋打死秋菊的事。”
“那打人的过程持续时间不短吧?你为何不求救?”
“地处偏僻,又是晚上,我并不确定有没有人?万一他们发现我没死,将我一并打死怎么办?我只能装死,听着他们将秋菊活活打死。打死之后我又听他们说,要将秋菊的死嫁祸给我。原来那碗药不是毒药,而是蒙汗药。”
说到这儿张得志气愤不已,“他们实在歹毒,把我害得这么惨不算,我都被赶出郑家了还不愿意放过我。他们想把打死秋菊的事嫁祸给我,等次日蒙汗药效过去,正好官差过去将我抓个正着。我……我以前名声不好,有打媳妇的先例,而且我还记恨秋菊算计我,真要被当场抓到了,我全身长满嘴都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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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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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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