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翊谦虽脸色柔和,却半分不肯让步,“谭夫子是两朝都备受尊崇的有识之士,我花了大功夫才请来为安安授课。若贸然辞退他,只怕于我名声有碍。”

  这便是用自己下赌注,看在她心里,到底是安安重要还是他自己重要。

  两人新婚燕尔,又经历许多磨难才在一起,不到万不得已,程丽自然不愿新婚第二日就与他闹得不愉快。

  石头既不愿松口,那么她退一步便是。

  想通此节,程丽笑了笑,“是我失言了,不说安安的事了。你用过膳了吗?厨房已备好了晚膳。”

  “我已陪皇上用过了。”关翊谦扶她坐下,“若在家里无聊,便找些戏班子来解闷,府里大事小事都是付平在打理,你有事吩咐他便可。”

  “嗯。”程丽含笑应下。

  她觉得自己不像石头的正妻,倒像是石头养在后院的宠妾。

  什么都不用做,只用陪石头便可。

  “后日回门我们要准备些什么?”她托着下巴思索,“到时喊上安安,我们一起回去。”

  “这些琐事不需你操心,付平会妥善办好的。”关翊谦刮刮她鼻子,“你只用照顾好自己就行。”

  “那怎么可以?”程丽捏捏他的脸,笑的狡黠,“我还要照顾好你和安安呢!”

  “当真是个贤妻良母。”关翊谦眼中盛满笑意,抱着她上了床榻。

  已经打定主意第二日,一定要早早起床陪石头用早膳。

  谁知,她的脑子想起床,身子却牢牢的被床束缚起来。

  程丽拍拍自己的脸让自己尽快清醒过来,挣扎着下床,“我替你穿衣。”她边说话边打哈欠。

  这副困乏不已的模样让关翊谦看了都替她心疼,“别勉强了,我不需你照顾,安心睡吧。”

  困得眼睛都睁不开的程丽被关翊谦按回了床上,于是破罐子破摔的真的睡了过去。

  这日,她终于见到了石头口中万事皆可摆平的付平。

  付平出乎意料的年轻,看着不过二十余岁,面皮白净,一团和气,很好说话的样子。

  “明日回门的礼品备好了吗?”她问道。

  “已备好了,夫人可要去库房查看?”

  “不必,既备好了我也就放心了。你下去吧。”

  “属下告退。”

  程丽以往每日都有安安陪着,也不觉得日子无聊。

  如今安安不在身边,石头又早出晚归的,她无聊的紧便去后花园赏花。

  “怪不得那些夫人都喜欢办宴会,无所事事的日子也太无聊了。”程丽随口道。

  这便是程丽有所不知了,别家当家主母的日子过得可一点都不无聊。每日晨昏定醒伺候公婆照料丈夫养育儿女管束下人料理账目还要与妯娌勾心斗角,成日忙的是不可开交。

  再者那些贵妇人时常举办宴席或者到处参加宴席也不是无聊为了打发时间,而是为了替丈夫应酬,既要在上峰官眷面前表忠心又要在笼络下峰官眷。有许多不方便在朝堂说的话,也可由自家夫人在女眷中透露出去,亦是两全其美之法。

  似程丽这样无所事事每日闲的去逛花园打发时间的后宅妇人,莫说在勋贵人家找不到,便是在普通百姓家也没有。

  寻常妇人即使不能抛头露面,在家里也没闲着。似杨柳这样家中有婢女使唤且丈夫小有官职的都需要每日操持家务,更别说其他穷苦人家了。

  穷苦人家的妇人往往更加劳累,不仅每日要随着夫家的人下地劳作,还要每日喂鸡喂牛喂猪收拾家里家外,没有片刻喘息。

  总算挨到回门之日,这次程丽终于早起了一次,迫不及待扯着石头就要去唤安安。

  谁知,安安已被红袖带着候在了门外。

  她打开房门惊喜万分,“安安,怎么起的这么早,娘还以为你还在睡呢。”她忘了前两日的教训,满脸笑意蹲下身就要去安安的脸蛋。

  岂料,安安僵硬的躲了过去,跪下给她规规矩矩磕了个头,“见过母亲,见过父亲。”

  程丽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关翊谦泰然自若的受了礼,“先抱小少爷去马车上等着。”

  随后温柔的挽起程丽的手,“走吧,轿子已备好了。”

  程丽默然无语的坐上了软轿。

  软轿把她抬到大门口,几人又乘坐马车往周家村驶去。

  周乾早早就率着一众下人在院外恭候,看到从车架下来的程丽,立刻伏地就拜,“参见丞相大人,丞相夫人。”

  程丽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她又气又怒,上前搀扶起周乾,“祖父,你这是做什么!”

  老者爱怜的拍拍她手,“婵儿越来越有气派了。”

  程丽侧过头擦掉眼角的泪,“祖父,我们进去吧。”

  她期盼了三日的回门之行并不是那么愉快。

  祖父对她客气又疏离,安安更是绷着小脸,拒人于千里之外。

  简单用了午膳,程丽就灰心丧气的和石头离开了。

  石头甚至连做戏都不愿意做,从头至尾没有唤过一声祖父。

  也许在他眼里,周乾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棋子,不值得他多费半分功夫。

  也许他到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对一个棋子有感情。

  最大的可能,就是他在用行动告诉程丽,他不喜欢她再与周家有牵扯,他不喜欢她再为周家耗费心神。

  程丽本以为她和石头在一起后,所有难题都会迎刃而解。他们两情相悦,因爱而聚,一家三口终于可以团聚。

  她以为她的婚后生活是蜜里调油,如今真的走到这一步,她方知她错的彻底。

  心底那个隐隐的不安此刻在她面前耀武扬威。她的直觉没错,石头确实变了,不,也许一开始他就没变。

  是她被两人之间所谓的亲情和爱情蒙蔽了,是她错了。

  她身边皆是石头的人,她没有一个可信任之人。

  不同于谷雨林的武力强迫,石头用爱将她囚禁,用爱折断她羽翼,以爱之名引她入牢笼。

  安安不过是个开始。

  这真的是她记忆里的石头吗?是她美化了他,还是她从始至终没有认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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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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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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