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敞篷车从身边路过,带起地上的落叶。
时乖转过头去:“送你了。”
江诫挑了挑眉:“嫌弃我啊?”
见她没有答话,笑出声来:“我再帮你买一杯,好不好?”
小姑娘嫌弃他。
他不嫌弃她。
“不用。”时乖加快了脚步。
穿过一条斑马线,再走一百米,便到了单文文在的小区。
按着地址找到,红色的大门紧闭。
看样子,单文文说的,她爸妈很生气,是真的。
而且,非常生气。
时乖敲了敲门,里面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然后小心翼翼的声音从门后响起:“时乖?”
“是我。”时乖也学着她的样子,小心翼翼地回。
“啊,对不起啊,我妈把门反锁了,我打不开。”单文文一边说一边回头看。
那怎么办?
时乖退后两步看了看周围,又趴到门上小声地说:“墙那边矮一点,我递给你啊。”
“好,你小心点啊。”
白色的围墙上还爬着几株牵牛花,蓝色的花朵在阳光的照射下,开成小小的喇叭状。
时乖踮起脚,也够不到墙头。
她转头看向江诫,少年笑眯眯地等在那里。
“江诫......”你能不能帮我递过去?
少年却突然蹲了下去:“踩着我的肩。”
时乖退了两步:“不用了吧?”
他个子高,明明可以递过去。
单文文焦急的声音从墙内传来:“时乖,时乖,好了吗?我妈快出来了。”
“快点啊。”江诫也在催促。
时乖抿抿唇,小心翼翼地踩上去。
少年穿着黑色的连帽衫,肩膀宽阔结实。
时乖扶着墙壁,两只脚都踩了上去。
江诫稳稳蹲着,双手扶着她脚踝,整个世界都在他肩上,他不敢动。
单文文正一边回头一边焦急地看向这里。
“文文,拿去。”时乖小小声地喊着。
单文文伸手接住,看着里面的签名照,笑开了花:“大恩不言谢啊。”
时乖笑出声,余光看到院内走来的人,慌了一瞬:“你妈妈出来了。”
单文文大惊:“快走快走。”
时乖连忙下来。
院内有人在喊:“单文文,你又在干嘛?”
“妈!妈!你怎么出来了?”
“手里拿的什么?”
“奶......奶茶。”
“刚刚院外是不是有人?是谁?是不是男同学?”
“不是不是,女同学。”
单文文妈妈显然不相信,脚步声向门外走来。
院内传来单文文的声音:“时乖快点跑。”
时乖额角抽动,也......不用这么夸张吧?
手腕却被牵住,向前面跑去。
身后传来门被打开的声音,还有女人的责骂:“同学来了为什么不请进来,像什么话?”
风从耳边刮过,手腕被牵住的地方,一片火热。
她被少年拖住跑过墙角,气喘吁吁地抽出手:“跑什么呀?”
江诫笑出声,细长的眉眼带着柔和,看着眼前弯腰喘气的姑娘。
时乖单手扶着树,平复一下呼吸,忍不住抬头瞪人。
却在看见少年的笑脸时,敛下眉眼。
梧桐树叶被风吹落,飘到她的头上。
江诫慢慢走过来,修长的手指将叶子拈起:“不生气了,好不好?”
时光扶正书包带子,向前走去:“没生气。”
少年阔步跟上,拽住她的手,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蓝色的盒子递了过来。
“打开看看?”
时乖转过头去,语气冷淡:“不用。”
江诫唇角动了动,松开她的手,将盖子打开。
里面是一条蓝宝石的手链。
通透纯净的蓝宝石在阳光下,流出清冷的光芒。
这条手链,时乖见过。
单文文最喜欢看的那本奢侈品杂志上出现过,对它的介绍是:独一无二的爱。
据说上面的蓝宝石是一个世纪以前,英国的一位贵族为了自己的妻子,满世界寻来的。
后来手链流落人间,不知去向。
有说被私人收藏家收起来的,有说是被某个展馆保存起来。
而这一刻,少年捧着它,小心翼翼地递到她面前。
蓝色映着她漆黑的瞳孔,发出冰冷的光。
时乖抬起头:“江诫,我没生气。”
“昨天为什么不愿见我?”江诫盯着她的眼睛。
时乖撇过脸去:“我不在家。”
“小、骗、子!”
他早上五点就守在她家门口,生怕她没醒,忍到太阳高升才去敲门,直到晚上也没见有人出来,窗帘拉得严实。
她就是在骗人。
“随你信不信。”时乖推开他的手,向前走去。
少年很快就跟上来,手链一直被他攥在掌心:“付水水就是个妹妹,小时候一个大院儿长大的,跟我家关系近了些。”
时乖面无表情地向前走,她对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感兴趣。
江诫抿了抿唇,接着说道:“她从小身体不太好,所以我们这群人习惯性的会多照顾她一些。”
“嗯。”时乖看着绿灯亮起,穿过斑马线。
“时乖......”江诫扯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一丛大丽花旁边,认真道:“我还很小的时候,我妈就去世了,我爸忙着生意,我妈葬礼那天他都来迟了,我很生气,那时候,只有付水水陪在我身边,所以,这只是一份感激。”
时乖看着天上刺眼的阳光,瞳孔波动了一下,她视线移到江诫脸上:“付水水?”
江诫脸上有些羞涩:“我当时才五六岁,记不太清了,只记得一个小姑娘陪着我,后来我问过,她说是她。”
时乖转过脸去,长睫颤动。
五颜六色的大丽花开得喜人,圆溜溜地像个小皮球。
“知道了。”她轻声应道。
江诫看着她的神色,小心地说道:“我没有把她排在你前面,只是她身体......”
时乖打断他:“没关系。”
江诫顿住。
“她身体不好,你照顾她是应该的。”时乖面色平静,像陈述一个事实一般,不带一丝情感。
江诫的心慢慢沉了下去。
他其实,希望她生气。
怕她生气,又怕她不生气。
她太过平静,只能代表,她对自己,毫无感情。
蓝宝石被他紧紧攥进掌心,他再也不敢送出去。
时乖伸手摸了摸大丽花的花球,想了想,开口道:“江诫,明天学校有篮球赛。”
“嗯?”江诫还没回过神,怔了一下。
时乖缓缓笑了:“我还从没见过你打篮球,我想看。”
原本沉到谷底的心,慢慢升了起来。
街上车水马龙,洒水车唱着全国统一的歌儿,慢慢路过。
洒过水的街道,泥土的气息传到鼻尖。
江诫嘴角弯了起来:“好,我参加。”
=
周一早上升完国旗,听校长在大喇叭里絮絮叨叨地说完校规校纪,时乖拦住了学生会的主席。
“时乖同学,有什么事吗?”李闯认得眼前的姑娘。
自从她来到公学,高三的第一名就没落在旁人头上。
而且,她长得又实在好看。
“主席,校花评选结束了吗?”时乖轻声问道。
李闯看了她一眼:“还有一天就要公布出来了。”
“那就是现在还可以参加,是吗?”
“这么说也可以,但是现在参加,你已经来不及给自己拉票了。”李闯解释道。
时乖看着走过来的人,扯开嘴角笑了笑:“江诫,我想参加。”
李闯连忙回头,只见少年正冰冷地站在他身后。
“给她。”江诫面无表情,盯着时乖。
李闯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直接......内定?”
是这个意思吗?
时乖眨眨眼:“可以吗?”
李闯抹了把汗,有些后悔为什么这次自己来负责这件事。
“可是......付水水同学已经......”
“老子说,给、她!”少年眼中发红,暴躁起来。
李闯退了一步,忍住心慌:“好的。”
“那谢谢你啦。”时乖甜甜地回。
眼前怪异的气氛实在吓人,李闯后退两步,转身跑走。
像后面有鬼在追。
江诫一步一步走到时乖面前,将她身上的阳光全部挡住,面上晦暗不明:“你在针对付水水?”
“是啊。”时乖直接点头,甚至还笑了一下。
“为什么?”
身边同学来来去去,都忍不住看过来。
少年少女站在一起,外形太过出色,即使其中一人像要喷出火来。
时乖轻笑出声,她双手插在上衣口袋里,微微前倾,仰头看着少年阴沉的脸:“我吃醋啊。”
小姑娘早上刚洗过的头发,又柔又顺披在身后,随着她前倾的动作,垂到两边。
她难得有这样专注看着自己的时候。
即使身边人来如织,声音鼎沸。
此刻江诫的眼中,却只有那个笑眯眯看着自己的姑娘。
她柔柔地说,她、在、吃、醋!
少年突然心慌了一瞬,怒火早已消失无踪,他不自在地挪开两步,让阳光洒落在时乖身上。
喉结上下滚动,他结结巴巴地说:“吃......吃什么醋啊?”蜀南文学
不是都解释过了吗,付水水只是妹妹。
女孩子的心眼儿这么小的吗?这样都不行的啊?
真是小心眼,这样就吃醋了吗?
真是受不了。
他用力抿着唇,俊朗的眉眼弯了又弯,脸上肌肉微微动了动,抿起的嘴角忍了又忍,最终扯出一个弧度。
算了,真是败给她了。
女孩子还真是麻烦呀。
他家姑娘吃醋,想要校花的位置,那就......给她好了。
这个念头一跑出来,江诫居然有当了一把昏君的感觉。
路过的同学看着昔日的炸药桶居然笑了,吓得往旁边移了两步,互相看了一眼,匆匆走开。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蜀南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转学后,成为校霸的小祖宗更新,第十九章 校花的位子免费阅读。https://www.sndswx.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