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想抱她了。
她听话又顺从的坐了过去,坐在薄司寒腿。他双手从她手臂下伸出来揽住她,全了一个拥抱。
薄司寒很喜欢从她身后抱着她,当他从她身后抱着她的时候,会有一种占有的感觉。
就像动物捕猎的时候,都是从后面将猎物扑倒。
这样猎物就会毫无反击之力。
这种占有欲的感觉,会让人感到兴奋和满足。
他把下巴撑在她颈窝问她。
“在看什么?”
嗓音从喝过香槟的嘴里泄出,带着一股醉意。
无论是睡梦中,还是在任何时刻,她知道她喜欢把下巴搁在她头顶,然后双手交叠放在她腰上。
就像两个勺子,扣在一起。
以前她挺讨厌他这样的。
他手臂像两个手铐,又沉又重,让她呼吸困难。
现在却突然喜欢上了这种往后一靠就是薄司寒怀抱的感觉。
有种被人保护着,可以完全放松下来的安全感。
语鹿歪头靠着他的肩膀,把书封亮给他看。
“念一段给我听听。”
“哪一段?”
“随便哪一段。”
虽说是随便哪一段,他的目光却快速浏览着铅字,就当她随便找了一排正准备念出声时,他打断她。
“念这个。”
“我不要一个人躺在那儿,他们也不要把我埋到一丈二尺深的地里,我身上也不要压着教堂,那样我是不会安息的,除非你跟我在一起。”
“好,然后是这一段。”他的手飞快的往后翻了翻,又指着一排字。
语鹿狐疑的凝望他下巴一眼,定了定神。
又继续念道:“爱他并不是因为他漂亮,而是因为他比我更像我自己。无论我们的灵魂是什么组成的,他的和我的是同一个料子的。”
语鹿仍有些莫名其妙。
这么念能看出个什么?
但薄司寒似乎心情无限的好。
他撑着头,又叫她继续又往后翻。
她这一次翻了好几页,他才喊停,懒洋洋道。
“最后一句,就这句吧,前面两个字不要,从这里开始。”
“你还在这个世界存在着,那么这个世界无论什么样,对我都有是有意义的。但是如果你不在了,无论这个世界有多么好,它在我眼里也只是一片荒漠。”
“好了。”
她说完了,他反手把书关上,一脸坏笑。
语鹿迟钝了好久,品出味儿来,恍然大悟。
“你从来没说过我爱你,但我现在当你说了。”
她从来没有说过我爱你三个字。
薄司寒也知道要她说出来恐怕要等一辈子,他大方承认,自己刚才耍了个心眼儿。
她抬手戳了戳他的眉心,挑高眉,有些嗔怪的语气。
“还真是个狡猾的霸总。”
薄司寒不乐意了,立刻黑了脸,伸出手指数她数罪。
“瞧瞧,你每次说我,要不就是奸,坏,狡猾,要不就骂我可恶的资本家!嘴里就没一个好词儿?”
他还记仇呢!
语鹿从鼻子里哼出一声:“那是因为对你来说,用善良,正义这一类词形容你,你会更觉得是在打脸吧,我又干嘛说让你不开心的话,讨打!”
“真聪明!所以你是个可爱的警察。”
薄司寒总是毫不吝啬褒奖。
剥了颗葡萄,朝语鹿凑去,低沉又性感的声音,在她耳边轻声说着:“这么聪明,叔叔奖励你吃颗葡萄,好不好?”
语鹿唇上被什么东西冰了一下。
正要去含,半个青色的葡萄被男人含在了嘴里,薄司寒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把人往身下一压。
身子朝前倾来,舌头一卷,几乎是扫着语鹿的唇缝而过。
剩下半个葡萄,缓缓地往她唇内挤。他的唇是暖的,也是软的。
语鹿凝望着薄司寒,双目对视几秒,男人带着点点捉摸不清的笑意,帮她缓慢咀嚼。
随着男人下颔骨每一下动作,酸酸甜甜的果汁,沿着语鹿嘴角流下去。
鼻尖碰到一起,她清楚的看到他密而长的睫毛。
酸而甜的吻,让人头晕目眩,只知道眼前的人是他。
她的指尖发麻,游移到他的手臂,抓牢他胳膊的那一刻,舌尖和呼吸就又被他擒住。他的吻变了,变得又凶又狠,全然没有最初那种怜香惜玉的轻缓和温柔。
似在惩罚她的不认真。
葡萄吃完,他松开她,她撑着坐了起来,心已飘到九霄云外……哑声说:“你是在奖励你自己吧?你为什么总像个老色鬼一样?”
“都当妈的人了,你怎么总是像个小处女一样,不管对你做什么都一副没见识过世面的样子。”
你才小处女,你全家都小处女!
她也可以很大胆的好吧!
她会的别人都不一定会。
语鹿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不稀罕”,斜眼看他一眼,忍不住张口咬住了薄司寒的掌心。
松开牙后,薄司寒看着掌心那一排小牙印,眼神突然就软了,舌尖舔过牙印,压低了头与她额头相抵。
“叫一声叔叔来听听……”
她不叫,他就挠她咯吱窝。
只听她笑着喘不过气,锤他一拳,倦倦的唤一句。
“寒叔叔……”
薄司寒呲笑,他轻轻嗯了一声。
生怕她着凉似的,将怀里的人抱紧。
“可以在这里吗?”
她没吭声,直到她面色绯红,软在他怀里。
他伸出手扯了一张纸巾,擦了擦手。
语鹿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坑。
“薄……”她刚开口,唇被吻堵住。
不给她反应的机会,薄司寒亲吻着她的唇,虎口紧紧勾住她不断躲闪的腰,加重力道狠劲的吻着她。蜀南文学
然后把细碎的哭声吞尽吻里……
*
在马埃岛,薄司寒带着苏语鹿过了一段什么都不用想,世外桃源般的日子。
每天两人睡到自然醒。
有时候会一起下楼吃早餐,有时候就叫佣人把餐放在门口,薄司寒端进来,两人在床上吃,吃一会儿玩儿一会儿。
想出门时,两人就穿着轻便的衣服,出去闲逛。
冲浪,海钓,或者就坐在沙滩椅上,看着浪花分享着同一个椰子。
有时候语鹿坐在椅子上,望着远处发呆,薄司寒会突然伸出手来在她眼前虚晃一枪,把她的注意力抓回来。
“在想什么?”
她望着他,摇摇头……在想……浪花声那么澎湃……在想……他说很老很老的时候,老的什么都不记得,却还会来沙滩来等她……想着他们之间那些想不起来的故事。
语鹿想,那时候自己也老的面目全非,记忆错乱。
但一定会看着眼前的老头子,心想,他长得那么凶,可是他看我的眼神还怪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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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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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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