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坐在府衙里面断案判决时狐假虎威的,也就吓一吓那些无权无势的平民百姓,到了这种大场合,立马就原形毕露了,怪不得陛下不信任这些文臣。
这一脸呆滞无神的表情,在许显纯的眼里是显得那么的好笑。
他看了看群情激愤的民众,他知道,这些百姓的情绪已经被彻底激发了起来,人人都恨不得化身为刑场上持刀的刽子手。
许显纯上前提醒道:
“臬台,时辰就要到了,准备下令行刑吧,陛下还在等着我们回去复命呢,还是早点完事的好。”
按察使猛的一个激灵,立刻从自己的思维当中恢复了意识,他尴尬的咳嗽了两声,随后整理一下衣冠,又喝了口茶润一润自己干燥的喉咙。
“都督提醒的是,下官差点忘了陛下的嘱托,此事之后,还望都督能在陛下面前帮下官美言几句,下官在山西担任按察使可是有七个年头了,也该动一动了!”
山西官场的一波小地震下来,倒台了大批的官员,对于他们这种资格老、又无大过错的中上层官员,这种时候是最容易晋升的。
对于巡抚这个官职,就没有不眼红垂涎的。
为了讨好这个跟随在皇帝身边的近臣心腹,他可是无限放低了姿态,连下官的自称都出来了。
按察使是正三品的官职,而许显纯也是正三品,但他除了是锦衣卫都指挥使以外,还身兼着前军都督府的都督佥事之职。
虽然五军都督府早已名存实亡,都督府的官职和世袭锦衣一样,变成了荣誉和加封的官职,但它毕竟还是大明朝的正二品啊,就算再怎么落寞,也是无法改变的。
双方品级虽然差了一级,但众所周知,在大明朝,武官的地位极其底下,一个三品四品的武将对着一个七品的文官下跪行礼是非常普遍的事。
而这个按察使居然“屈尊”自称下官,可见他心里对于武官已经不在轻视了,他已经放下了身为士大夫、读书人那种无形的自傲和目中无人。
而这一切的改变,仅仅只过了一个晚上而已。
这一个晚上,皇帝和锦衣卫,还有那一群浑身杀气的军士,给他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
而许显纯也显然对这个下官感到很满意,他活了这么多个年头,又在锦衣卫的圈子当中长大,何时听说过有文臣主动向武官这样的,更不用说是他本人亲身体验了。
“臬台客气了,都是奉皇命办差,为陛下效命而已,差事办好了,陛下自然看得见听得着,这晋升之事不过水到渠成。”
按察使假装恭敬的点点头,表示自己不会辱没了陛下的信任。
随即摸了摸喉咙,咳嗽两声将状态调整回来后,拿起案台上令箭,站起身来对着这些跪伏在地上等死的罪犯大声喝道:
“尔等欺君罔上、贪污受贿,庇护恶霸奸商残害百姓,侵占朝廷财富,罪不容诛,今日本官奉圣旨监斩,誓要还太原府百姓一个朗朗乾坤,晴天明日!”
在这种时候,自然要好好表现一下自己,不止是要皇帝看到,还要提高他在百姓眼中的好感。
他通过细微的观察,已经知道年轻的皇帝极为看重百姓,因此要想当上山西巡抚,亦或调任去京师当大官,这笼络老百姓也是必不可少的一环。
打了兴奋剂一般的围观群众听了这一席话更加亢奋起来,全部都在呼喊着杀贪官!
而准备伏法的一众官员听了无不发抖胆怯,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自己的生命准备被别人去终结,而且在他们死之前,还要经历一番非人的折磨。
“奉大明皇帝陛下旨意,依罪论处这些贪官,行刑!”
话音刚落,他手中的令箭就随之扔出,等触碰到地上发生碰撞声时,等候多时的侍卫和刽子手开始动手了。
按照皇帝的意思,先小后大,因此最先遭殃的就是那些品级低的官员。
他们被侍卫从跪伏的人群当中无情的拖拽出来,侍卫狠狠抓住他们的散发面朝百姓,刽子手将利刃过火以后,用不轻不重的力量刺进了他们的脸。
随后双手握紧刀把,姿势站好,由额头向下巴猛的一拉,这些受刑的罪犯当即鬼哭狼嚎的惨叫了起来。
他们本能的释放出了全身的力气,妄图挣脱侍卫的束缚,可侍卫们用肩膀反扣着他们的双手,用膝盖顶着他们的腰背部,纵使他们使出吃奶的力气,也不能动弹分毫。
他们刚刚被利刃划过的脸皮已经全部翻了过来,伤口处的浓汁和鲜血还在不断的往外面冒,他们双眼已经看不起了,他们的耳朵因为极致的痛苦,也已经听不清了。
正面直视着这一切的百姓,他们的视觉效果是最佳的,有不少人还因此而感到恶心,这样的场面,他们以前哪里见过,就连杀鸡杀猪这种都是几年难遇一次。
但大部分人还是处于一种亢奋的状态下,能够亲眼看着这些迫害他们的贪官得此下场,只感觉此生没有白来这个世上。
更是有百姓当众拍手大叫刺的好,这可真是解气啊。
而对于这些官员来说,真正的痛苦才刚刚开始,刽子手根本不给他们休息的时间,再一次将手中的利刃刺进他们的额头面皮当中,从另一个角度又是一刀划了下去。
如此反复两次,当他们的脸上出现一个大大的米字时,刺面才宣告结束,当侍卫将他们松开的时候,他们已经因为这钻心的痛苦而彻底瘫软了下来。
他们嗓子也因为刚刚的惨叫而哑了,刑场上能听见的,只有他们从喉咙当中发出低沉而嘶哑,近乎死亡之音的吼声。
侍卫们又将他们头颅放在了斩首台上,那一把悬挂在上方的斩首刀,以垂直的角度对准了他们的脖子。
在一名锦衣卫百户的命令下,侍卫们松开了绳子,斩首刀瞬间而下,一刀就将他们头首分离开来。
“好,杀的好、杀的好啊,杀贪官就得这么杀!”
围观群众再次狂呼了起来,很显然,他们的情绪又迎来了一个小高潮。
“洪武爷显灵了、洪武爷显灵了,洪武爷又回来给我们这些泥腿子主持公道了!”
一个手中还捧着一本论语,穷酸腐儒打扮的年轻人在人群中大喊道。
他虽是读书人,但说起话来和农夫平民并没有区别。
表情也是一脸欢喜,这片拥挤的人群中,就属他喊的最带劲,声音最宏亮。
从他的言行举止来看,好似和这些官员有深仇大恨一般。
等到第一批最低级的官员被处置以后,侍卫们又将第二批官员拉了出来,这些罪犯除了要被刺面以外,还要被斩手指。
等这些流程执行完毕以后,他们将被捆绑到斩刀之下,对准屁股面几寸,被处以腰斩!
最后一批官员,就是曹吉祥和曾世近这两个首犯,他们被处置的最为严厉,也是最久的。
刽子手先是将他们手指一根一根的斩下,然后进行刺面,他们的刺面与之前不同。
之前的是用利刃一刀一刀的在脸上划,现在的是拿着一种铁爪,直接在脸上胡乱滑动,比起利刃来,这才是撕心裂肺的痛苦。
两个人的脸已经不能被称之为脸了,因为他们的脸皮和肉已经全部翻转了过来,密密麻麻的肉沫和鲜血,就连从尸山血海爬出来的军士看了都差点忍不住吐出来。
随后又迫使他们张开嘴巴,快刀斩乱麻的将舌头割下。
最后在将他们脱光除以凌迟之刑,一套操作流程下来,围观的老百姓可谓是见了世面,看的直呼过瘾,这一趟没有白来。
……
……
菜市口热闹无比,位于晋王宫的朱由校也没有闲着,他亲自嘱咐了那些没有被清算的官员,务必兢兢业业,事事要为百姓先。
官员们已经被皇帝瞎懵逼了,这好不容易捡了条命回来,他们可是要好好珍惜了,哪里还敢忤逆皇帝的意思。
等他们退下以后,朱由校又亲自指挥抄家之事,在锦衣卫的带领下,一队队羽林军的军士从王宫而出,直奔城中的各个角落。
朱由校还召见了太原三卫的指挥使,亲自安抚他们,表示今日这事与你们无关,你们不必惊慌,我还是非常信任你们的。
起初接到令旨的时候,三个卫所的指挥使都是持将信将疑的态度,这皇帝怎么到了太原了?还要召见他们?
但等他们看到山西巡抚和太原知府的官印后,这种怀疑就已不复存在,他们怀着忐忑的心理随侍卫进城了。
可等进城以后,才终于发现此时的太原已经变天了,可他们想逃回去已经晚了,在侍卫的挟持下,只能被迫的去了王宫觐见皇帝。
他们越靠近中心区域,越是害怕,尤其是路过行刑的菜市口时,他们脸色铁青,仿佛正在那边受刑的就是他们一般。
有一个胆小的指挥使更是当众吓尿了,腿都差点软了。
见到皇帝以后,三个人都是战战兢兢的,连话都说不清楚。
朱由校真想一刀砍了这些废物,欺压军户的时候哪个不是神神气气的耀武扬威,现在倒全成了软脚虾了。
不过他最后还是忍住了,他将怒火强压,尽量心平气和与他们对话。
这个时候还不是对卫所动手的时候,他已经彻底与士大夫和文官阶层撕破了脸皮,处于全面战争的时候。
如果头脑一热对他们动手,将文武双方全部给得罪,必然是会引起大乱的。
还是那句话,文官不可怕、武将也不可怕,可怕的是文武双方联合起来,将矛头对准皇帝,这是乱世的前奏。
此时的朱由校,还没有那个底气同时挑战对付文和武,除非他嫌自己命太长,大明朝国运太久。
在大明朝,也只有太祖才有同时对付文武双方的威望和实力,他一道圣旨出来,不管你是个什么东西,全部给你一锅端了。
洪武年间,大杂烩的案件实在是太多了,数不胜数,基本上都是他们相互之间勾结在一起拉拉扯扯,结果被太祖一刀全砍了。
朱由校还是能够认清自己的,自己的皇权,还是非常弱的,连宪宗皇帝的水平都没达到,又如何能跟太祖比。
这也是为什么他从来没有对勋贵下手的原因,自己必须得笼络住其中一方才行。
他重用英国公的原因不止是因为他忠诚,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要做个表率出来进行无声的安抚。
这三个指挥使此时也被皇帝忽悠的一愣一愣的,召见他们来,就是为了跟他们解释并没有准备调查他们?
朱由校也不管他们到底信没信服,反正他话已至此,他们想闹事也闹不起来了,随后就将他们扣留在王宫之中,美其名曰随时听诏行事。
太原城中的驻防军营,朱由校也早已派马祥麟偷偷去接管控制了。
这些官员倒真有意思,为防武将做大威胁到他们的地位,连一个主将都没有任命,将近两万人的军营,由十几个不同的将领分别统领。ΗtτPS://Www.sndswx.com/
在这种关键的时候,连一个敢出来、有资格出来说话的人都没有,马祥麟不费吹灰之力就接管了。
马祥麟按照朱由校的指示,从中迅速挑选出五千人,由他直接统领,配合羽林军负责城内的防备。
招募的青壮也早已组织起来,在向导的带领和军队的护送下,前往晋藩所属的各处府库搬运钱粮。
几千个劳工青壮,足足搬了两天一夜才将任务完成,朱由校给他们发了远高出市场价的工钱,这些劳工一个个感激的不行,朝着晋王宫三拜九叩以后才陆续离去。
抄家所得的钱粮也远超朱由校的预料,他本以为有个一两百万两就已经顶天了,可谁知竟抄出了价值三百多万两的钱粮和古玩字画。
当然这其中有大半都是曹吉祥这个镇守太监的,这种集收税和镇守于一身老资格大太监,这点家产还是有的,更不用说他以前还是大同的监军太监了。
从这些官员名下查抄的田地和店铺也不少,光地就有十几万亩,还真的是富啊。
这些地并不全是他们自己的,很多都是那些地主豪强挂在他们名下进行逃税的,毕竟现在的大明朝实行的是官绅不纳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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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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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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