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忱手一抖。

  不知是被冻得还是吓得。

  那道声音她很熟悉,是南乔。

  她下意识想收回手:

  “你不是晕了吗?”

  “房间里暖和,我就醒了。”

  紧紧攥着麦忱的手,南乔面不改色的接道。

  虽然他接的顺畅,但麦忱也知道自己被麦浔骗了。

  她用又力扯了几下手:

  “一会儿让阿姨给你煮碗姜汤驱驱寒,我要休息了,能不能请你出去。”

  南乔依旧没松手。

  “麦忱。”他又唤了一声。

  “为什么不告诉我?”

  麦忱手一顿,许久后,颤声开口:

  “告诉你什么?”

  “你是因为我……”

  “南乔。”

  南乔话还没说完,便被麦忱打断。

  “我所做的一切行为都是自愿的,我是一个成年人,可以对自己的所有行为负责,所以你不需要对我有任何愧疚。”

  “我能接受自己选择后的所有后果,但这些后果从来都不需要你来承担。”

  “你问我为什么不告诉你,我回答你,因为这些都与你无关。”

  麦忱眼睛定定看向一个方向,失焦,无神。

  “我不需要你的愧疚,更不需要你因为愧疚来补偿我。”

  “南乔,如果你觉得我们还算朋友,就不要对我再生出什么愧疚的情绪,那我还能接受,你偶尔来看看我。”

  说到后面,她的声音带了几分哽咽。

  她喜欢南乔,但不想用愧疚困住他。

  她想得到的事他的爱,而不是补偿。

  话音落下,卧室里陷入一阵沉寂。

  许久,南乔哑声开口:

  “我知道了。”

  麦忱抿抿唇瓣,许久,扯出一个笑:“谢谢。”

  她说完没多久,手被松开了,接着关门声音响起。

  倚靠在床边,她暗暗舒了一口气。

  那支插入她身体的针头,注入的是一种毒素。

  哪怕时候她马上被送往医院处理,毒素却依旧伤到了她的眼睛。

  她看不到了。

  看不到多彩的世界,也无法再拿起设计珠宝的画笔。

  她的世界里从此只有一个颜色。

  黑色。

  可她不想用这个困住南乔。

  那不是她想要的。

  南乔离开后不久,房门口再次传来开门的响动。

  怕再次喊错人,她开口问了一声:“谁?”

  麦浔的声音传来:“是我,该吃晚饭了。”

  麦忱一愣:“怎么是你送过来?”

  失明的这半个月,麦忱还没能适应在黑暗中行走,一日三餐都是佣人送上来的。

  “我难得在家,乐意给你送次饭。”

  麦浔开口道。

  麦忱笑笑,没说什么。

  掀开被子下床,摸索着朝旁边的小沙发去。

  她最近正在熟悉自己的房间。

  还没摸索到沙发的位置,她脚下忽然绊了一下,整个人朝地上栽去。

  蓦地,被一只有力的手托住了胳膊。

  她身子一僵,正想开口问什么,就听到麦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小心点。”

  接着,她便被扶坐在了软皮沙发上。

  “知道啦!”

  坐定后,她回了麦浔一句。

  手在面前茶几上虚晃了两下,想要找餐具。

  却什么都没探到。

  “我喂你。”

  麦浔声音再次响起。

  “不用!”

  麦忱当即拒绝。

  她只有在看不见的最初几天是被人喂饭的,之后便开始尝试着自己吃了。

  到今天,只要佣人告诉她餐碟的位置,她已经差不多能用勺子自己吃饭了。

  “我难得喂你一次,你要学会享受。”

  没收到麦浔递过来的餐具,麦忱口中多了一勺饭。

  “我喂得是不是格外好吃?”

  将嘴里的东西咽下去,麦忱无奈开口:

  “我自己真的可以!”

  “我们从现在开始比了比,谁能到吃完饭前不开口讲话,一二三!”

  没给麦忱反应时间,麦浔直接倒数。

  麦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和他玩这么幼稚的游戏。

  但就是遵守规则。

  之后一句话也没再多说,只是任由饭菜送到自己嘴中。

  不得不说,这饭别人喂的是比她自己摸索来的舒服。

  只是她不想一直依赖别人。

  如果注定以后都是这样,她起码要保证自己一个人可以正常生活。

  大概吃了二十几分钟,直到她一句饱了,喂饭的动作停住。

  “刚刚那句不算,算你赢了。”

  伴随着麦浔的声音,一个水杯被塞进了她掌间。

  “说吧,可以实现你一个愿望。”

  麦忱端着水杯喝了一口,杯子里的水温度不冷不热,口感适宜。

  握着杯壁摩挲几下,她开口:

  “听说爱琳要来海晨开钢琴独奏会了,蛮想听的。”

  看不见了,她想尽量多的用耳朵感知这个世界。

  房间里安静了一瞬,麦浔接道:“交给我,保管让你听到。”

  这顿饭吃的不错,舒服又惬意。

  麦忱吃饱后有点犯困,便让麦浔将自己扶回床上,打算睡一觉。

  “吃了就睡,睡了就吃,这么下去,怕是要成了一只贴冬膘的猪了。”

  感受到麦浔将被子替自己盖好,麦忱打趣自己道。

  “就算是猪,也是最漂亮最可爱的那只小猪。”麦浔回道。

  麦忱轻笑一声,闭上了眼睛。

  等她均匀的呼吸声响起,卧室里一前一后两个身影推门走了出去。

  “你打算一直这么下去?”

  下到一楼客厅,麦浔在沙发上坐下,捏着紫砂壶倒了一杯茶,朝面前人推了推。

  “她不想见我,暂时只能这样。”

  捏起面前的茶盏,南乔淡声道。

  他身上已经换了麦浔的衬衫西裤,干净清爽。

  “是!”张楚从地上爬起来,连连鞠躬,退出了办公室。

  “调个岗还要你亲自出马?”沙发上,南乔撑着沙发背探出了身。

  他刚刚歪在背靠办公桌的沙发上休息,张楚进来时过于紧张,根本没发现他。

  “既然不辞退,那就要好好敲打一下。”

  “我也是没想到,你居然没辞退他。”

  十几分钟前,在南乔的手机上,陆斯衍不但看到了

  抵达海城公安后,麦浔将人带到了问询室。

  隔壁,唐黎和陆斯衍一同坐在了实时监控前。

  唐黎没想到麦浔这么迅速,在陈刀供述完的第一时间,就将华瑛带到了警局。

  认真的盯着监控画面,她生怕漏掉任何一丝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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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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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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