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安若晚并没有瞧见,一旁暗处,有一抹身影正恶狠狠的盯住了她离开的方向,在马车走远后还腿脚麻利的跟了过去。

  王府的马车在一处酒楼门外停了下来,还没等她下了马车,楚紫祎就在二楼一脸激动的冲她挥了挥手。

  “若晚,这里!”

  彩环扶着安若晚从马车上下来,径直朝着二楼而去。

  “你今儿个可是来迟了,罚你多喝两杯。”

  楚紫祎笑着往安若晚面前倒了两杯茶,但说出口的话却颇有一种给人倒了杯酒的感觉。

  见状,安若晚笑着在她对面坐了下来,只是二人还没有能够说两句话,安若晚就瞥见一旁的楼下有一抹鬼鬼祟祟的身影。

  “你看什么呢。”

  楚紫祎察觉到安若晚的目光后,便顺着一旁看了过去,却并不认识楼下的那抹身影。

  “没什么,就是觉得有些眼熟。”

  话音刚落,安若晚就猛然间想起那天安怀明似乎专门跑到荣亲王府一趟,似乎就是为了告知她,安芷宁准备对她图谋不轨。

  这么一想,眼前的身影似乎与一抹身影重合在了一起。

  而此刻正在一楼的安芷宁没有想到,她才刚来就被安若晚发现了。

  安芷宁径直朝着二楼而去,一眼就见到了和楚紫祎坐在一处的安若晚,分明这一切,本该都是她的,结果现在所有的一切,都被安若晚理所当然的占为己有。

  看到这一幕的安芷宁早已对安若晚恨得牙根痒痒,再也顾不上旁的事情,不顾一切的冲到安若晚面前。

  “都怪你,若不是因为你,我也绝对不可能会变成现在这样!”

  这一声里包含了安芷宁带着的太多委屈和不甘还带着几分恨意,顿时就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这人是谁,莫不是谁家的疯婆子跑出来了吧!”

  店小二也在这时跑了过来,生怕有人冲撞了贵人。

  谁知安芷宁听到众人的窃窃私语,面上怒气更甚,当即便将安若晚面前的东西尽数打翻在地。

  “这位可是相府小姐,你们还是先下去吧。”

  安若晚抬头看向安芷宁,面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但此话一出,众人这才认出,原来她们口中的疯婆子,还真的是安芷宁。

  “原来是她,看来今日又有好戏看了。”

  大家认出安芷宁的身份后,面上更添了几分笑意,现在京城之中谁不知道这个安芷宁就是只破鞋,未婚先孕都不够,现如今她的孩子都掉了。

  但安芷宁如今却压根顾不上旁人嘴里说了些什么,反倒是死死地盯住了安若晚。

  “你少在这里假慈悲,若不是你,我又怎么可能会落得这个下场!”

  闻言,安若晚眸间划过一抹诧异,像是没想到安芷宁今日竟然会全然不在乎自己的身份,她也想知道安芷宁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是吗?本王妃怎么不知道,何时竟然做了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

  安若晚端坐在那里,周身上那自然而然流露出的气质,让安芷宁不觉往后退了半步,但她想到现在的她已再没有什么好失去的,眸间的光就再次变得坚定起来。

  “你不知道?当初我从荣亲王府中被赶出来时,你敢说不是你的手笔?可怜当时我腹中的孩子,还未曾见过睁开双眼,就活生生成了一摊血水!”

  安芷宁这般哭诉让众人眸间神情都不觉一变,那些原本等待看她笑话的人,此刻眸间都不觉添了几分同情。

  毕竟安芷宁所说她们都还有人记得,那日在荣亲王府外,安芷宁的那副样子的确很是可怜,若是这一切都是安若晚所为,那这也未免太过狠心了些。

  察觉到不少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安若晚身上,楚紫祎只觉得替她着急,连忙就将安若晚护在身后。

  “你自己做出了这种不要脸的事情,怎么还好意思把事情怪罪在若晚身上!”

  听着楚紫祎这般打抱不平的话语,顿时让安芷宁的眸间划过一抹狠厉,她不明白自己的好姐妹是怎么站到安若晚身边的,现在只想要不顾一切的毁掉安若晚!

  “我的确做了这种事情,但我腹中的孩子何其无辜,他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经历这种事情。”

  说话间,安芷宁面上泪珠便当即掉了下来,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死死捂着肚子,俨然一副今日要替孩子讨回公道的样子。

  闻言,安若晚不觉冷笑出声,“若是天下所有的事情都是口说无凭,那京兆府尹只怕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一句话便让众人回过神,如今不管出了什么事,都是安芷宁一人的说法,事实究竟如何无人知晓。

  不过安若晚同样好奇,想要知道那日安芷宁身上发生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还有人敢在荣亲王府中动手。

  安芷宁眸间划过一抹狠厉,接着就从怀里拿出一个纸包,“这个就是我那天过后,让丫鬟从你府中偷出来的,在场众人中若是有人懂医术,自然能认出这是什么!”

  话音落下,人群中便有人自告奋勇站了出来,将安芷宁手中的东西拿过去查看过后,才当即变了脸色。

  “这正是堕胎药!”

  而他的脸色之所以会发生这种变化,正是因为这种药是药性最强的,能用出这种药,想必定然是不愿有任何的意外情况。

  一时间,众人落在安若晚身上的目光中也添了几分旁的意味。

  “若是我没记错的话,王妃最擅长药理,不然当初也不可能解了时疫之症。”

  被这么一说,安若晚用出可以彻底让安芷宁腹中孩子消失一事也再轻松不过。

  楚紫祎没想到安芷宁还有这般颠倒黑白的本事,一时间急得口不择言,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能替安若晚挽回些什么。

  “芷宁,你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

  但楚紫祎不知道的是,她越替安若晚说话,安芷宁心中对她的恨意便更甚。

  “紫祎,这种事情一句两句又怎么能够说的清楚。”

  安芷宁话音落下后,还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这时大家才想起,当初楚紫祎可是安芷宁的闺中好友,如今变成这样,倒是让人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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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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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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