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槿初关上柜门,转身看向母亲刘云虹,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听到“看病”两个字,刘云虹的眉头不禁微微皱起,她怀中抱着的衣服似乎有些松动,她正准备重新塞回柜子里。
“大过年的,看什么病啊?你怎么一点儿忌讳都没有?”刘云虹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
“忌讳?你是忌讳,还是讳疾忌医?”许槿初反问道,语气略显焦躁,“我是要带你去找钟老先生,让他给你看看。
他是老中医,经验丰富,一定有办法的。”
“那我也不去,我这开瓢都没治明白的病,还有啥好看的,再说,你舅妈不是给我看得挺好的吗?
要是我再难受,我就去找她,让她给我打几针不就得了。”
“妈,你是不是怕再钟老那儿听到什么不好的结果?”
许槿初目光定定地凝视着母亲的眼睛,她的眼神太过敏锐。
看得刘云虹心里一阵发虚。
她眼神微微闪躲了一下,微不可查地撇开脸,“没有,我又不是不知道我得的是什么病,有啥好怕的。”
许槿初口里说的那个钟老先生能把情况那么危急的贺正山救活,一定有些真本事在身上。
如果他给自己好过脉,断言她的病好不了,她连最后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人活的就是一个希望,她不想没有希望地活着。
哪怕还只能活几天,也不想失去希望。
可能是她怕死吧。
“妈,去试试,西医治不好的病,不代表中医治不好。
两者各有各的优势,就算不能痊愈,减少痛苦也是好的啊。”
虽然刘云虹一直强忍着不在她面前表现出来,但她知道,她一直承受着病痛带来的痛苦。
有的时候,她会在没人的时候重重捶打自己疼痛的脑袋。
她不说,不代表她不知道。
所以在她见识到了钟老的医术后,就萌发了要带她去钟老那里,让他老人家帮忙看看。
哪怕只是减轻一些她的痛苦也好。
刘云虹眸光闪动,似乎在思考,许槿初也不催她。
只是默默地等待她的决定
屋子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只有时钟的滴答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在数着两人的焦虑和期盼。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刘云虹紧紧地抱着那袋衣服,视线却落在柜门上一张印着港市明星的日历上。
她的眼神渐渐迷离,思绪似乎飘到了远方。
终于,她缓缓抬起头,看向许槿初,眼中带着一丝无奈和疲惫,
“小初,妈不想再折腾了,太麻烦了。
我们就顺其自然吧。”
然而,许槿初却固执地摇了摇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妈,我不想连试都没试就放弃。”
刘云虹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把衣服换上了。
在她转身之际,许槿初强压的泪水终是滑出了眼眶。
怕被刘云虹看到,她连忙转头悄悄抹去。
自从许槿初离开后,钟老就把自己珍藏的那些中医古籍翻找了出来。
每一本书都充满了历史的痕迹,每一页纸张都显得有些泛黄。
他一页一页地翻看着,不时地停下来思索着其中的内容。
认真到连许槿初带着不太情愿的刘云虹到来,他都没发现。
两个人也默契地都没出声,就在一旁静静地等着。
直到钟老缓缓放下手中的书籍,抬起头来。
他的目光与两人交汇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你们已经来了许久吧?我刚刚看书看得入了迷,竟然没有察觉到你们的到来。”
钟老微笑着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蜀南文学
钟老将手中的书籍整齐地放回到书架上,然后从书桌上拿起脉枕,轻轻放在桌子上。
他看向脸色略显苍白的刘云虹,温和地说道:“来吧,你先坐过来,我给你号号脉。”
刘云虹在钟老的注视下,不禁有些迟疑。
她脚步沉重,仿佛每一步都在权衡着利弊。
但最终,她还是慢慢地走到桌前坐下,将纤细的手指轻轻放在脉枕上。
钟老收敛心神,他的手指宛若羽毛般轻盈,轻轻地搭在刘云虹的脉搏上。
这一刻,屋内的气氛瞬间变得肃穆起来,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打破这平静的氛围。
刘云虹的眼中闪烁着期待与紧张的光芒,她紧抿着嘴唇,默默地等待着钟老的诊断。
而钟老的眼神则如同深邃的湖水,让人无法窥视其中的奥秘。
他闭目凝神,手指在刘云虹的脉搏上轻轻跳动。
片刻过后,他又让刘云虹换了另外一只手号脉。
然后又查看了一下她的舌苔。
同时又询问了一些她平时的状况和得病的细节。
问完这些后,钟老没有马上说话,而是沉默地继续把脉。
他的沉默,让许槿初和刘云虹不由得紧张起来。
这让许槿初不禁想起一句号,不怕中医笑眯眯,就怕中医眉眼低。
中医皱眉,生死难料。
所以,许槿初时刻在盯着钟老的表情,试图在他的神情上找出点自己想要的答案。
而坐在钟老对面的刘云虹已经紧张得心跳加速,手心冒汗。
钟老忽然抬眸看了她一眼,这一眼可把刘云虹吓了一跳。
还以为自己怎么了。
钟老缓缓收回了手,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深沉的智慧。
他扯了扯肩头披着的旧棉衣,那件衣服虽然有些磨损,但却干净整洁,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阳光味道。
然后,他转向刘云虹,眼中带着温和的笑意,轻声道:“不用紧张,你的身体情况我已经大致了解了。”
”按中医的说法,你这属于气滞血瘀,是不补充头部刺痛,痛有定处,尤其是夜间?”
刘云虹听着钟老的话,有些茫然。
她眨了眨那双清澈的眼睛,眼中满是困惑。
她并不是很明白钟老说的气滞血瘀是什么意思。
许槿初见状,轻轻地插话解释:“钟老是在问,你是不是有时候会感觉头部像针扎一样的疼,而且疼痛的位置是固定的,特别是在晚上,这种疼痛会变得更严重?”
听到许槿初的解释,刘云虹的眼睛一亮,她连连点头,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
“对啊,就是那种感觉。每到晚上,我都会疼得睡不着觉。
有时候吃了药也不管用。”她说着,有些苦恼地皱起了眉头,
“我以为是药量不够,还特意多吃了一片呢。”
“除了这些,其他的我都能忍。就是这个头疼,让我晚上备受折磨。”
钟老微微点头,神情专注。
“我刚才观察了你的舌苔,颜色暗紫且有瘀斑;你的脉象也显示沉涩。”他缓缓说道,“这些都是气滞血瘀的典型表现。”
“那钟老,我妈的病......有得治吗?”
许槿初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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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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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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