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悻悻然走出皇宫大门,正巧李厘也从宫中走出。他人微言轻,原不必来宫中参拜,只不过太后和新君念着他从任青眉手中收复创世楼,保全了皇室及王帮大量税收钱粮的功绩,这才召他进宫为他稍事封赏。看着李厘的封赏礼品都比自己的多,叶子不由得感叹真是谁给钱谁是大爷。
李厘听了她的论断,噗嗤一笑:“你这都想了些什么呀?”他如今是昀汐的下属,自然寄居在摄政王府,便让手下将自己与叶子的封赏礼品都运回府郑昨夜接到关于封赏叶子的圣旨,李厘也有许多问题想要询问,便和叶子相约步行回府,边走边聊。问题之中,最关键的当然是昀汐有没有欺负叶子。毕竟昀汐有黑历史在前,又怕勾起叶子的不快回忆,李厘就算相询,也要用词慎重。但看叶子神色如常,他便也有一半放了心。
“这么来,是有人在背后搞鬼?”李厘道。
叶子点点头:“应该是。但现在没有线索,也就不知此人是何方神圣。为今之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んτΤΡS://Www.sndswx.com/
李厘颔首:“既然你想劝降陆徵……”他从腰间拿出木佩,交于叶子,“这木佩你先拿着,或者将来能有用。不过你如今名义上成了昀汐的妻子,若是杨一钊回来了,又准备如何处理?”
叶子将木佩收在荷包之中,叹了口气:“这一点我倒不担心……王帮有难,相信杨一钊也不会袖手旁观的。我不过是替他做零事罢了。只要赶紧抓到真凶,解除这段尴尬关系,这事也就了了。”她不想让李厘多心,忙转了话题,“今早碰见薛姐姐,听她要回云中城?”
李厘颔首道:“嗯,岳父身体有些不适,她不放心,便要回去看看。本就想着参加完帮主的婚礼就走的,现在也该上路了。”
叶子见他侃侃而谈,忍不住打趣道:“怎么,舍不得媳妇回门?”
李厘脸上一红:“……胡。”
叶子还要再,忽然一人从她身边擦身而过。叶子还没看清此饶相貌,便被这人重重撞倒在地,直撞了个头晕眼花。李厘忙拉她起身。叶子嘟囔道:“这什么人,走路也不看道……”她手轻轻在腰间一摸,忽然惊叫,“我的荷包!荷包不见了!”
李厘急忙放眼找寻刚才撞她的人,可人海茫茫,却上哪里找去?
叶子弄丢了木佩,正急得火烧火燎,还要再话,忽听得前面街上一声惨叫:“哎呀!”
两人心中一凛,对视一眼,闻声双双赶上前去。
前面街上围了一圈人,不知在看些什么。
叶子尚在圈外,便听得几个大胆的民众在人群之中暗戳戳指指点点。
“世风日下,唉,世风日下。为了一壶酒,就把人打成这样,真是罪过。”
“嘘,声点,若是让甄少爷听见了,倒霉的就是你了。”
“哼,不就是仗着姐姐是太后么?平日里便嚣张跋扈鱼肉百姓,如今得了三分理,更是不肯饶人。这样的缺道,早晚国将不国。”
“皇亲国戚,连新晋的摄政王都要礼让三分,你我又能奈何?”
什么权子这么大,居然连摄政王也不放在眼里。叶子扯着李厘奋力挤入人圈,定睛一看。数个家丁将一个老人围在当中奋力殴打,一个锦衣公子搂着舞姬正在旁呼喝指挥。李厘认得,这挨打的老人正是云中城丁翔丁放两位堂主的父亲丁叔,刚想阻拦,却不想身边叶子早已上前,一脚踢开一个家丁,护住老人,横眉怒目道:“子脚下仗势欺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锦衣公子见一个美娇娘挡在老人身前,顿时眼前一亮,摒退家丁,邪邪笑道:“哪里来的娘子,好生美貌。”
叶子扶起丁叔,听得甄公子出言不逊,当即横了他一眼,冷冷道:“哪里来的畜生,心黑手毒。”
甄公子听她言语讥刺,登时变了脸色,手一挥,立时便有家丁上前便要推搡叶子:“胆大包,敢对我们甄公子无礼……”
话还没完,只见一道红影闪过,家丁还没反应,便被重重一拳打倒在地。叶子偏头一看,只见李厘好整以暇的拍了拍手上尘土,哼了一声:“什么甄公子假公子,我不认识。”
甄衣公子气的发抖,伸出一根手指颤巍巍指着李厘,道:“还不给我上!”
家丁们呼喝一声,看准李厘纷纷扑上。李厘站在当地,也不闪不避,只拿起身上雪寂握在手中,也不拔刀,微微一躬身,刀鞘自左及右轻轻一划。家丁们看不清李厘手中究竟使了什么招数,只觉眼前一花,便被李厘的刀鞘一一击倒在地,哎呦哎呦在地上扭动着喊疼。
甄公子没了家丁庇佑,又见李厘剑法高明,登时吓得魂不附体,舞姬也推在一边不要了,颤声道:“你……你是何人?若是有胆,就留下名字!等爷回去带齐人马,再来找你算账!”
李厘哼了一声:“我叫李厘。你好生记住。”
甄公子也不敢逗留,转身便逃走了。众人见李厘和叶子赶跑了甄公子,纷纷叫好。李厘匆匆拱手称谢请众人散去,这才几步上前帮着叶子扶起丁叔,温言道:“丁叔,你没事吧?”
丁叔摇摇头:“唉……无端遭此横祸。多谢李少侠和姑娘仗义相救。”
李厘微微一笑,谦逊道:“不必如此,原是我们分内之事。”
叶子想到刚才人群中听得的讯息,不仅心生疑惑,当即问道:“适才我听人,这件事端是因一壶酒而起?”
丁叔点头道:“此事来也是奇怪……店店面不大,能在京城经营数年,全仰仗先祖传下来的酿酒之方。托祖先庇荫,店的酒也在这京城之中闯出了些许名号,也时常有些达官贵人愿意光临店吃酒。这甄公子也是贵客之一。今日他如常来店吃酒,我也如常为他准备了他最爱的七年陈酿。哪知甄公子一品之下,便这酒味不对。甄公子是皇亲国戚,我哪儿敢得罪,忙又为他沽了一壶。哪知甄公子品酒之后更是勃然大怒,我在酒中下药,消遣于他……可我真是冤哪,店在京城开了这么多年了,一直诚信经营,童叟无欺,又怎么会故意在贵客的酒中下药?但甄公子他平日里横行无忌惯了,一点亏也吃不得,哪肯听我解释,一语不合便动上了手……”
叶子招呼二,将刚才甄公子嫌弃的酒拿了上来。她先闻了闻,又用手沾了一点放在舌尖尝了一尝,道:“这也不是什么药,只不过是些酸梅粉,无毒无害,只是混了酒味而已。”
李厘思忖道:“也许是有人不满甄公子平日作威作福,做些恶作剧捉弄他,也未可知。这不关紧要,先找个医生为丁叔包扎吧。”
叶子恨恨道:“今怎么这么倒霉,先是弄丢了木佩,如今又遇到这样的坏事,真是够了。”
李厘宽慰道:“等我回府之后,着人绘影画图再寻木佩便是。这东西非金非玉,想来也不会被转卖倒手。只是劝降之事,咱们要再寻法子了。”
不一会儿,李厘派人请来的医生已到。看着医生为丁叔诊疗妥当,叶子方才与同李厘离开客栈,回到摄政王府之郑李厘还有政务处理,叶子便任其自去。但不知为何,刚才客栈的事情还是在叶子心里迟迟盘桓不去,只是苦无线索,也找不到什么事与事之间的联系。起来,这只是一件事,或者就像李厘的,这是一场恶作剧。可身边接二连三发生这些蹊跷事,让她不由得不担心此事与昀汐有关。或者等昀汐回来与他之,也许昀汐会知道答案。
她坐在厅里等着昀汐回来,不想一等竟等到了次日夜里。随着家人通报,昀汐从门外走入,带着一脸的疲态。叶子本想直接告诉昀汐今日发生之事,奈何看他如此疲惫,又不忍心,便先为他端出一碗早已准备好的热汤,送到昀汐面前。
昀汐连着处理两日一夜的政事,本已身心乏劳,此时闻到热汤香味,不禁心下温暖,忍不住多看了叶子几眼,有些惊喜和意外:“这是你做的?”
这一问把叶子闹了个脸红心虚其实这是管家派人准备的,她只不过顺手拿来,不想昀汐居然如此开心。她只好坦诚道:“其实……不是。不过若是你喜欢,我也可以做给你。”
昀汐微微一笑:“……好啊。”
他的笑颜那么温柔,令她心跳大大加速。她忙咳嗽一声,掩饰过去。
昀汐饶有兴致的看了她一会儿,方才低头将汤喝完,笑道:“你等到这么晚,是否有事找我?”
可算是有机会了,叶子忙跳起身来,将今日所发生之事原原本本告诉了昀汐:“……你是不是我多心?可我感觉着,这两件事好像有什么联系。可是我又找不到这其中的共通之处。”
昀汐沉吟片刻:“这两件事表面上看起来确实没什么关系。但敌暗我明,断不能掉以轻心。你且继续留意,看看是否还有其他……”
昀汐话未完,忽然管家慌慌张张的跑了来:“不好了,不好了,李王教甄国丈给拿了去了。”
叶子一听李厘有事,立刻上了火:“怎么回事?你的是李厘么?什么甄国丈?什么拿了去?”
管家慌忙道:“今日俸禄处常规分派例银,我带着账房去替咱们王爷领份例。哪知刚一到宫门口,就见甄国丈带着一彪御林军气急败坏的从宫中出来,便向咱们府中来。我怕甄国丈有事,便匆匆赶回,哪知赶到府中,见甄国丈已离去。我问守门厮,厮国丈来寻过李王。可当时李王因公不在府中,甄国丈扑了个空,在府前骂了几句,便即离去。我还在想,为何甄国丈不找王爷,单单寻李王。适才听人知,甄国丈带着御林军在街上连夜搜捕,终于在一个酒肆之中抓住了李王,扣了兵器带回大理寺去了。王爷,这李王是不是犯了事,得罪了甄国丈?若真如此,王爷可要心谨慎。甄国丈权势滔根深叶茂,王爷虽然位居摄政,但仍是新晋,还是切勿与甄国丈正面冲突为好。”
“甄国丈……甄公子……莫非他们是一家的?李厘被抓到大理寺?大理寺又是什么地方?是不是他们要害李厘?”叶子急道。
管家摇摇头道:“这……这便不知……但能将人抓去大理寺,必有原因的。”
昀汐正在思索间,一名王帮弟子匆匆赶来,在昀汐面前恭敬一揖:“见过帮主。人奉柴王之命前来,有紧要事禀告帮主。”
昀汐颔首道:“讲。”
王帮弟子俯首道:“李王涉嫌杀害甄国丈之子甄衍,已被甄太后赐令下狱。七日后大理寺三卿会审,届时若再人证物证俱全,必当论罪量刑。”
“李厘杀了甄少爷?李厘怎么可能……”叶子急道,“这个甄公子仗势欺人,仇家肯定很多,为何非是李厘杀了他?”
王帮弟子道:“此间详情,下属不知。柴王已赶至大理寺附近探听消息,还请帮主稍安勿躁。”
叶子急道:“怎么可能稍安勿躁?这……”
昀汐颔首,摒退管家与弟子。他看着叶子如热锅蚂蚁一般在他眼前来回踱步,并不动声色。
叶子忍不住道:“李厘不可能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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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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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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