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阿姆斯特丹,天空澄碧,纤云不染。

  “姥姥,我画好了。”

  郊区外的一处小庭院内,一个小男孩拿着画板,施施然朝着覃方雅跑来。

  他的小胳膊,小腿儿胖乎乎的,就像一节节雪白的莲藕,粉嫩粉嫩的。

  小短腿咚咚地跑着,煞是可爱。

  覃方雅坐在摇椅上,望着那抹小小的身影,喜上眉梢,抱住小外孙。

  “哎哟,我的乖孙,慢点儿跑,小心摔着咯。”

  她接过画板,眼底里的赞赏都快溢出来了。

  “我乖孙很棒,画得真好。”

  陆昱泽咯咯笑着,抱着覃方雅大腿撒娇,“姥姥,你去跟妈咪说,让我出去玩好不好?”

  他刚过完五岁生日,小学二年级,虽然不大,但已经精通三国语言,荷兰语,中文,英文。

  人鬼精鬼精的,十分讨喜。

  覃方雅刮了刮他鼻子,嗔怪道:“帮不了哦,妈咪让姥姥看着你,乖乖在家。”

  闻言,陆昱泽撅起嘴巴,俏皮吐了吐舌头。

  随后,拿过画板,咚咚跑回了自己房间。

  正值暑假,陆昱泽酷爱学习,陆初月给他报了画画班,钢琴班,还有游泳班。

  陆昱泽天资聪颖,别人十节课学会的东西,他一节课就学会了。

  也不知道遗传了谁。

  这座小庭院陆初月买了下来,有园地种菜,荡秋千,绿树环绕,格外闲适。

  虽然离市区比较远,交通不便,但对陆初月来说,有家人陪伴,已经知足了。

  五年前,她让邱泽通过关系,联系荷兰对食道癌医术精湛的专家,通过一年治疗和手术,覃方雅康复了八成。

  由于病痛折磨,她瘦了二十斤,整个人变样。

  出院后,体质也不太好,经常医院两头跑。

  幸好,她心态好,陆昱泽出生后,生活有了盼头,覃方雅每天过得多姿多彩。

  陆初月开了家工作室,教授绘画,生意还不错。

  成立一年多,已经招了上百名学生,当地只有她一家绘画工作室,收入颇为可观。

  她不怕吃苦,这五年,曾做过餐厅服务员,家教,公司文员,直到现在变成拥有五名员工的老板娘。

  这几年,邱泽多次专程探望,他关怀备至,问长问短,对覃方雅和陆昱泽也格外关心。

  一瞬间,她想起五年前,那个细雨满天飞的雨夜。

  她终是开了口,求他帮忙,“邱泽,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邱泽眸光晦涩不明,看着她,心里一阵苦涩。

  她还是大学那个倔强坚韧的女孩,就算宴北辰权高位重,她也不会妥协。

  她要逃出宴北辰的牢笼。

  邱泽点头答应,“嗯,可以。”

  “我查过,荷兰的姜教授对食道癌医术高超,我想带我妈过去治疗。”

  “除了荷兰,我知道江沅市还有一位专家对食道癌医术高明,我可以帮你联系。”他试图挽留。

  陆初月摇头,“不了,我想和母亲过平静的生活,我要离开这里。”

  邱泽脸色黯淡下来,有些担忧,“宴北辰那边,你怎么解释?”

  她直视前方,眼里满是倔强与不服输。

  “猜不透宴北辰,我只能以死相逼。”

  其实,当时在机场,她想过以死相逼,但不知为何,宴北辰忽然会放她走。

  邱泽用一种很复杂的表情看着她,终是点头应下。

  陆建业给的信托资金帮了大忙,让她在荷兰立足下来。

  这五年里,她时常梦到父亲,每逢假期都去教堂做礼拜。覃方雅也想一起去,奈何身体不好,只能作罢。

  头两年,覃方雅嘴边常常挂着宴北辰,每次问起,陆初月都沉默不语。

  见女儿这副模样,覃方雅心下了然,为不让女儿伤心,之后缄口不提。

  时光流逝,陆初月慢慢淡忘宴北辰,但恼人的是,每当她要忘记,宴北辰总如雨后春笋冒出来,新闻铺天盖地。

  宴氏扶摇直上九万里,他一跃成为全球首富,身价翻了几十倍。

  陆初月变化很大,头发呈波浪状散落在肩头,巧笑倩兮,目中深蕴着动人的光芒,平添几分温柔娴静。

  车子停在林荫道上,她从车上下来。

  陆昱泽听到引擎声,知道她回家,赶忙打开卧室门,朝着屋外飞驰而来。

  “妈咪~”

  他长着一张白白的小脸,两只乌黑发亮的眼睛,五官轮廓越来越像那人。

  小豆丁成熟懂事,是她贴心的小宝贝。

  每次开家长会,别的同学都是妈咪爹一起出席,可小豆丁不同,只有妈咪,但他从来不问关于父亲的事。

  陆初月也知道,小豆丁猜到一二,怕她伤心,所以不敢提。

  说实话,她对儿子很是心疼。

  陆昱泽一头扑进她的怀里,奶声奶气道:“妈咪,上班辛苦,欢迎回家。”

  陆初月嘴角划起一抹甜笑,弯腰将他抱起,“妈咪不辛苦,今天在家有没有乖乖听姥姥的话?”

  “当然有啦。”小家伙骄傲抬起下巴,眨了眨布林布林的大眼睛,“姥姥还夸我画画棒呢。”

  陆初月抱着他往客厅里走去。

  覃方雅坐在沙发上刺绣,见到她,放下手中针线,“初月。”

  “妈。”

  覃方雅站起身,揉了揉陆昱泽的发顶,让他先回房,有事跟妈咪说,陆昱泽十分听话回了房间。

  陆初月有些诧异,问,“妈,什么事啊?”

  覃方雅从抽屉里抽出一样东西,递过去,“水水快结婚了,邀请你回去喝喜酒。”

  她接过,打开是陆水水的请帖,大大红字,很是扎眼。

  人只有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去年,下落不明的陆水水忽然打电话过来,接到她电话陆初月嘴巴张得塞下一个鸡蛋。

  而后,陆水水不声不响买机票飞过来阿姆斯特丹,陆初月这才相信她改过自新。

  陆水水性格大变,没有以往的娇蛮任性。

  甚至多了几分温柔和成熟。

  大抵想着世上只剩下她,所以懂得珍惜。陆水水多次找邱泽,询问她踪迹,只求见一面,一来二去,三顾茅庐,邱泽受不了,便告诉了陆水水。

  那天,陆水水站在她门口,泪水涟涟,抱着她哭得不能自我,握着她的手忏悔。

  忽然,手机铃声响起,陆初月扯回思绪,拿起手机扫了一眼。

  是陆水水!

  “初月,我要结婚了,请帖拿到了吗?”

  陆水水兴奋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

  “刚拿到,恭喜你。”

  “嘿嘿,拿到就好,我刚和老公逛完街回来,累死。”陆水水的声音甜腻得要命,一看便是幸福的新娘。

  半年前,陆水水相亲认识了一位大学老师。

  对她突然结婚,陆初月有些惊讶,但还是衷心祝福。

  “对了,这次婚礼,你和覃阿姨,还有泽泽一起回来。”

  闻言,陆初月迟疑不决,江沅市,承载了她太多伤心往事。

  有点不想回去。

  见她犹豫,陆水水有些失落,闷闷不乐道:“初月,你会来的吧?”

  不想她难过,于是陆初月回道:“你结婚,我当然要去,只是我妈身体不太好,到时候应该只有我和泽泽回去。”

  “行,那说定了。”

  说完,陆水水开心的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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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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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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