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果真无事,真的太好了,而且他一整夜都没有离开,小姐……不,是王妃真厉害!”
她上前把盥洗用的盆与脸帕放好,又道:“我们王妃天生丽质,就算是再冷面无情的战神王爷,也会拜倒在您的石榴裙下!那个楚妍儿左右没有名分,哪里能和您比!”
听着迎春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元今歌面上毫无所动。
身为二十五世纪的未来人士,如若还存有得到男人宠爱才是立足根本的想法,那她这二十多年就白活了!
她也是有过青春的人,宫斗宅斗这种小说话本看过不少,这种深宅大院,堪比龙潭虎穴,吃人不吐骨头。
现下当务之急,还是要想法子离开这鬼地方!
元今歌一心想着要离开,但府内的人可不认为,偏偏跟她作对似的。
就这样,关于龙非绝今早光明正大从冷苑出去的事,不出一炷香的功夫,府内上下都传开了!
所有人都在感概王妃手段了得,能让王爷留宿,可见不是一般人。
“消息当真?”
“自然当真,今日清晨我亲眼见到王爷从王妃院内出来,还隐隐听到王妃说王爷彻夜劳累,辛苦之类的话。”清扫院子的丫鬟对着另一个修剪枝丫的丫鬟说道。
“彻夜劳累?那岂不是……天呐,可王爷不是喜欢楚姑娘吗?”
“王妃好歹是陛下赐婚,明媒正娶,且王妃容貌不俗,王爷会动心在所难免。”
“那楚姑娘岂不是失宠了?”
“应当是吧。”
她们在窃窃私语,殊不知一个人影在不远处将这些都听了去。
花梨扭头就回了西苑,给主子禀报自己听到的一切。
“你再说一遍!”楚妍儿难以置信,在花梨重复了一遍后,脸上的神情更是变换不定。
“王爷可在府内?”
花梨垂首,“王爷上朝还未归。”
听闻龙非绝不在,楚妍儿不再忍耐,抄起手边的一个花瓶,重重摔在地上。
“贱人!贱人!”她怒骂两声。
花梨见状,吓得缩在一旁,只见主子平日里那姣好的面容此刻几尽扭曲。
楚妍儿忍着怒气,余光看向丫鬟,“花梨,往日我待你不薄吧?”
闻言,花梨心中一惊,一抬头就对上楚妍儿那双阴沉又满是冷意的眼睛。
“小姐自是待花梨不薄!”她急忙跪下,掩去脸上的惊慌。
楚妍儿踩着青瓷花瓶的碎片,走到木桌一旁坐下,“那我要你去做一件事情,你可愿意?”
对于楚妍儿的命令,花梨从不敢违抗,只是不知为何,此刻她的心紧绷到极点。
“只、只要是小姐吩咐的,花梨……万死不辞!”
窗边挥洒进来一片枯叶,落在花梨颤抖不已的身上,而在她面前的楚妍儿冷笑一声,目光看着窗外冷苑的方向,浮现一丝阴毒……
上完朝,龙非绝走出皇宫后,刚要上马车,就被一道熟悉的声音叫住。
竟是王府管家急匆匆跑来了。
“何事?”
管家擦着汗,着急道:“启禀王爷,府内出事了!楚姑娘身边的丫鬟现如今吐血不止,危在旦夕,府医诊治无力回天,如今楚姑娘落泪不止,情绪起伏,听闻……”
龙非绝皱眉,“赶紧说!”
管家大喘气,“听闻……这似乎与王妃有关。”
龙非绝闻言,双目一凌,马车也不坐了,翻身上马,立刻朝王府的方向奔去——
刚一入府,还未到西苑,就听到里面女子的啜泣之声,还伴随着断断续续的说话音。
“花梨,你陪我这么久,我不许你就这般离我而去!你若是走了,当真只剩我一人孤苦无依了,花梨……”
楚妍儿声音哽咽,脸上梨花带雨,满是泪珠。
龙非绝进门后,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主仆情深的画面。
他看向木床上那个跟着妍儿多年的丫鬟,此时满脸痛苦,七窍流血,看着甚是骇人!
“妍儿,这是怎么回事?”
见龙非绝来了,楚妍儿霎时绷不住情绪,扑在他的怀里。
“绝哥哥,元姐姐当真是欺人太甚!妍儿只想安安分分待在王府不争不抢,可是为何……为何姐姐就是不肯放过我!”
龙非绝抱着悲痛欲绝的楚妍儿,皱眉问道:“元今歌又做了什么?”
楚妍儿抽噎着,擦了擦脸上的眼泪,“今日姐姐送来一包龙须酥,我见姐姐热情就收下了,可我今日胃口不佳,便把这龙须酥赐给花梨,谁料花梨吃下后不足半盏茶就……就吐血不止!”
说完,她还看了一眼床上流血不止的人儿,痛苦道:“花梨自小遍跟着我,如今,我竟保不住她的一条命!”
听着这番话,龙非绝冷着脸,当即怒道:“来人,把元今歌那个女人给本王带过来!”
廉珩领命,不过多时,就把人领到西苑。
起初元今歌并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但在看到厢房内楚妍儿的丫鬟七窍流血的躺在床上,再加上龙非绝一派兴师问罪的态度,心中多多少少了然。
看来,该躲的还是躲不掉!
龙非绝寒着一张脸,“元今歌,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一来就是问罪的姿态,根本不给她了解情况的机会,但事实摆在眼前,元今歌也猜到了。
她故作不解,反问:“王爷这是何意?难不成王爷认为,这丫头变成这样,是我做的?”
龙非绝的眼神更冷了!
“元今歌,这是在安王府,你胆敢在此放肆!”
“我说……”元今歌冷眼看着眼前的男人,字字咬牙:“不是我做的。”
末了,她又补充一句:“先让我看看她的情况。”
她这么瞅着,的确像是中毒了,照这个趋势下去,必死无疑。
元今歌正要上前查看,却被龙非绝一把抓住手腕。
只见龙非绝深深拧起眉头,随后毅然甩开她的手——
“你想什么?毁尸灭迹?!”
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人简直是小人之心!
元今歌冷冷的盯着他,“别乱给我扣罪名!要想知道真相,就给我闭嘴,等我把人救活,我看谁敢污蔑我!”
她这大言不惭的话,让房间里的人皆震惊不已!
特别是一旁哭哭啼啼的楚妍儿,她心痛的咬着唇:“姐姐,花梨都这样了,你还不愿意放过她吗?府医都说无药可医,你又何必再折磨她呢!”
说着说着,楚妍儿的眼泪就再次落下来,她捏着龙非绝的衣角,低低抽噎:“王爷,今日是花梨,明日说不定就是我……”
龙非绝的眼中霎时汇聚了急风骤雨,他手上青筋暴起!
“元今歌,当着本王的面,你胆敢放肆!”
元今歌看到哭哭啼啼的小作精就来气,太阳穴突突直跳,又看着眼前暴躁愤怒的龙非绝,觉得这王爷的脑子……似乎不太灵光!
这样的战神王爷,是如何在朝堂立足的?
她要是敌军,第一个削了他!
龙非绝被女人这双包含深意的目光盯着,深感被冒犯到,他当即怒了,“元今歌你……”
可话还未说完,只见元今歌不知从哪里抽出针,转瞬之间,飞速封住了他的穴道——
龙非绝瞬间动弹不得!
“该死的女人,你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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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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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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