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交集不多,但他肯定我——不管是出于礼貌还是安慰,我在这一刻,的确得到了安慰。
“学长,谢谢你的安慰——”我淡淡笑了笑。
“不用,我只是……”温叙言表情有些不自然,语气冷清清的,“我只是实话实说。”
我笑而不语,心想,您还是别硬撑着安慰我了,瞧您那表情,太为难了!
忽然温叙言皱眉,有些认真严肃地说,“阮桢,虽然你喜欢听好听的话,但……你一哭一笑的样子,实在是不怎么好看。”
“……”
“抱歉,我只是……实话实说。”温叙言说。
我说吧,他最好是闭嘴,不要讲话的好。
而后,我和温叙言都没说话,并肩走着。
半晌,温叙言问我,“阮桢,你有没有听过一个故事?”
“嗯?什么故事?”
“这个故事,是我小时候偶然间看到的。具体哪一本书,我已经不记得了,但故事我还记忆犹新。”
温叙言说,“故事里说,神在创造人的时候,忽然有事,中途离开了。这时魔鬼来了,看见半成品的人,魔鬼决定给神捣个蛋,往人身上糊了很多脏东西。神回来后,发现人已经脏得不行,根本收拾不干净了,神只好把人翻了个面,干净的里子翻到外面,脏的藏在里面。这样,就从精神层面解释了为什么人心很脏,从物质层面解释了人为什么会排泄。”
这个故事我是第一次听,觉得很有意思。
我不由地联想到了姜明初——外表光鲜亮丽,英俊帅气,性格阳光健谈,是所有人眼里的优质男。可他的内里虚伪狡诈,狠毒邪恶,真面目扭曲可怖。
是不是就是神在创造他的时候,也被魔鬼钻了空子?
温叙言用一种近乎安抚的口吻说,“我觉得你不必执着去问姜明初为什么这么狠毒。荀子说过,人之性恶,其善者伪也。意思是人的本性是丑恶的,后来能够变得善良温顺,这是因为靠着我们人类持续不断的意志,去努力改善而得到的,故“善良”是人为的结果。可能姜明初没有这个改善的意志。”
听到这里,我想到莎士比亚曾说过:事无善恶,思想使然。
我忽然对温叙言肃然起敬,学神就是学神,随便说点安慰人的话都如此有哲理,不但令人醍醐灌顶、茅塞顿开,还心有慰藉、神清气爽。
温叙言说,“你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了他的真面目和接下来行事的意图,就必须说服自己接受既成的事实。这是克服随之而来的任何不幸的可能的第一步,能接受最坏的情况,你就能从心理上让你发挥出巨大的能力。”
我一副愿闻其详的认真样子看着温叙言。
“你现在要做的事情是集中精力和他对付,人在思想乱窜的时候就会失去镇定思考的能力,慌乱中或是生气愤怒时匆忙做出的决定往往会定格你的失败,”温叙言定定地看着我,似乎是在教我应对,“阮桢,老师以前常对我们说‘凡遇事,须静气’。”
我父亲虽然是商学院的教授,但日常喜欢看些国学方面的东西,许多学生都说,阮教授说话引经据典的样子,倒像是文学院的教授。
从前在家,遇到事情我总是娇滴滴、急吼吼的问,爸爸,怎么办?这个该怎么办呢?
我爸就会说,阮阮,凡遇事,须静气。你这样毛毛躁躁的,怎么好呢?
想到这里,我心里有些怆然,仿佛父亲的影子还在跟前。
我抬头看着温叙言,“温学长,我爸还有一句很喜欢的话,你知道是什么吗?”
温叙言挑眉,格外自信,“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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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不妄喜;逆,不惶馁;安,不奢逸;危,不惊惧;胸有惊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将军。”
话音落,我和温叙言相视一笑。
温叙言笑起来的时候,倒是好看,比他冷冰冰一副不近人情的样子来说,另有种魅力,小说里都怎么形容来着?二月春风般温柔妥帖?三月春雨似的润物无声?
我寻思着他平素要是以笑脸待人啊,那追他的小姑娘能一路排队到巴黎。
就在那一瞬间,我忽然觉得,温叙言此人,并不讨厌。
他这人,明明很好,只是身上缺少点凡人的温度。你可以理解为,他就像是谪凡的仙君,超尘出世,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不沾染分毫人间烟火的气息。
到这里,我忍不住问温叙言,“学长,你和姜明初,当初为什么会成为死对头?整个商学院都知道你们是既生瑜何生亮。”
温叙言闻言,狐疑地看着我,“你和姜明初在一起这么多年,他没跟你提过?”
“没明说为什么,我问过,但他只说你们性格不合。”我说,“当时么,我也没追问,我想着男人么是不太计较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的,不像是女孩子,可能一点点小问题会吵起来。”
“的确是性格不合。”温叙言身上有几分我爹的样子,都知道我和姜明初是你死我活、迟早撕破脸的关系了,可他还是没说姜明初一句坏话,只是概括了一句,“人各有志,道不同不相为谋。”
“那倒是,文人论书,屠夫道猪,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小心翼翼地说,“他这么说,我倒是信了,毕竟学长你在人前的性格冷冷淡淡清风霁月的,好似……不太好亲近。”
温叙言顿住脚步,脸色沉了几分,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凝着我时有些沉重的寒光,“阮桢,你对我,一无所知。”
我点点头,“的确,我不太了解你。虽然你以前经常去我家找我爸,可我们正儿八经说过的话,应该不超过十句?我晓得你和姜明初是死对头,自然就……就不太敢跟你多说了。”
我哪儿敢说姜明初曾说过,温叙言长得帅,学习好,家世背景也不错,他怕我被温叙言给勾了魂儿去。
这种话,我对温叙言讲,是不大合适的。
温叙言只轻笑了声,面色肃冷,不再多言。
但他那双深邃漆黑的眼睛,好似一汪深不见底的黑潭,神秘而幽深,藏着天大的秘密,不可告人。
最后他说,“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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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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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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