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飞机刚回到家,安室透什么都没有整理就先给风见裕也打电话,问了问哈罗如何。不过听起来,那边的哈罗叫得正欢,可能早已乐不思蜀。
挂掉电话后,安室透对着沙发那里喊道,“你还坐这干嘛?回你家去。”
赤井秀一端坐在沙发上,看着一本正经,其实正凝神偷听旁边的电话。听见安室透说话,他回答道,“我当然留在这。”
安室透拖着行李箱回卧室,不再看向赤井秀一。“赶紧给我滚回去,等我马上再出来的时候,不要让我看见你。”
在伦敦的这几天里,他们住在同一间卧室,简直把安室透烦死了!这狗东西睡觉时一点也不老实,总是动手动脚的。安室透只想他赶紧滚,自己好睡个安稳觉。
赤井秀一充耳不闻,跟着走在他后面,“忘带钥匙了,不回去了。”
连理由都编得很敷衍。
“出去。”安室透走到阳台打开锁,拉开门后就转回身站在一边,等着赤井秀一自觉地从阳台离开。
以往最爱翻阳台的赤井秀一,此时不愿意了。“不走。快收拾东西,早点休息。”
他帮着把安室透的行李箱打开,收拾里面的衣服,突然发现里面有本相册。翻开后,里面既有降谷零小时候的照片,正是赤井秀一拍下并珍藏了很多年的那些;也有秀一自己小时候的照片,应该是赤井玛丽他们拍的。
“嗯?”安室透看到了也很疑惑。自己的行李箱怎么会有这个?
赤井秀一皱着眉,家里怎么还有他小时候的照片?而且很多都是偷拍的角度,爸爸妈妈以前也是挺闲的。他说,“可能是临走前爸妈塞进去的。”
安室透还是有些好奇的,他走过去,也凑近去看那本相册。小时候的赤井秀一就已经是面瘫了,甚至比现在还冷,所有的照片中他都是一样的面无表情。
反观小降谷零,有时候是生气,有时候是开心。有时候,是落寞的一个人。看着照片上,他从未见过的幼年赤井秀一,安室透忍不住说,“还真是,我根本不记得见过你。”
“我们没有正面碰上过。”赤井秀一看了看不自觉靠得太近,已经趴在他肩膀上的人,是与幼时相比没有怎么改变过的模样。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可爱。
安室透主动伸手翻页,一边浏览一边说,“就冲这张臭脸,就算遇见了,我也不会想和你玩的。”
他的目光一直黏在相册上,看的津津有味,没有在意旁边逐渐暗沉的眼神。甚至还火上浇油,继续说道,“我可能只会和你打起来。谁会喜欢你这样爱装酷的冷面小鬼。”
“啪。”赤井秀一合上相册,扔回了箱子里。斜靠着他的安室透被打断了阅览,扭头不满地瞪着他。这才发现,两人几乎要头靠着头。
赤井秀一伸出手臂揽住安室透,把人带进怀里,紧搂住。他微微低头,用自己的额头轻轻撞了几下安室透的脑门,沉声说,“说喜欢我。”
安室透不知道他又抽什么风,推了推他,“神经。赶紧走。”
“快说。”赤井秀一纹丝不动,墨绿双眸一眨不眨地直视安室透。
“别找揍啊,赶紧收拾好,我要洗澡睡觉了。”本来回到东京就很晚了,现在更是将近零点了。安室透只想休息一下,明早去接哈罗回家。
他推不动抱着他的人,就回以目光,与赤井秀一眼神较劲。不过几息之后,还是败下阵来。莫名其妙地,他竟然从那双幽深的眼中,看出了一丝委屈。
安室透语气放平和了些,“不要闹了,快点回自己家去。”
“哎。”赤井秀一轻叹出声,偏过头搭在安室透肩膀上,与他相拥得更紧了。“为什么就不能说喜欢我?”
安室透抿抿嘴,默不作声。他虽然接受了身边有另一个人的存在,可是,他不太能理解这样的存在,到底算是什么。也许只是习惯了,也许是他,太害怕孤独了。
更何况,这个人除了胡扯,就是胡闹。果然还是很讨厌的啊喂!
赤井秀一侧过脸,鼻尖滑过安室透的脖领而上,温热的唇瓣时不时就印在滚烫的肌肤上。“嗯?说话。”
“不想说。”安室透歪着头后仰,躲开那喷在皮肤上引得他毛孔颤栗的鼻息。但他背后的双臂丝毫不避让,牢牢圈着。
无法逃离另一个人的呼气与吸气,甚至那轻微的空气晃动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接近安室透的檀唇。赤井秀一舔了一下,笑着说,“还嘴硬。这不是挺软的吗?”
“一边去,别惹我啊。”安室透扬起拳头给他看,不过也没有真动手。
赤井秀一与他额头相抵,“那你说不说。”
“不说,快滚。”
“好,既然这样……”赤井秀一低头,追上安室透的唇,含住。“那就别说话了。”
他封住安室透的柔软,好好品味其是否像那颗心一样柔一样软。安室透闭上眼,避开了赤井秀一似水温情的凝视。所有感官凝聚在唇间,炙热,猛烈,又绚烂。
赤井秀一轻松地就挑开了安室透的牙关,邀其与舌共舞,羁绊纠缠。人类靠呼吸存活,而如今两人仅有的生命之源,就在彼此的肺腑中,交换又循环。沉溺的两人,连本能都忘了,鼻息都停了,导致胸口跳动越来越快,亲吻攻势越来越激进。
“哈,哈。”安室透抬起手,分别从两边提溜起赤井秀一的耳朵,让他离开。“别耽误时间了,我要收拾东西。”
赤井秀一抓住他的双手,带到胸前合拢,只需用力一推,就把人推倒在床上。“明天再整理。”
安室透还没来得及从床上站起来,就被赤井秀一屈膝压住双腿。他头皮都麻了一下,知道这混蛋如果闹他,怕是还要到半夜。“起开,我还没洗澡。”
“先弄脏,再洗。”赤井秀一的大掌抵住安室透要撑起的上半身,用力一拽。
“啪嗒啪嗒……”衬衫上的纽扣掉了一地。有些在地上跳跃,一蹦一蹦的。像安室透的睫毛,扑闪扑闪的,眨得赤井秀一心头直痒,有些反省自己刚刚是否有些欺负人了。
不过,他现在只想更狠地欺负躺着的人。
听到赤井秀一的话,安室透瞬间就脸红了。他咬了下内腮,恢复了凶狠的语气,“没功夫陪你闹,明天还有很多事,赶紧滚回你自己家去!”
“我说,我们不如住一起吧。”赤井秀一看他亮出并不锋利的爪牙,只觉得很可爱。明明都日夜相处了好几天,还是像含羞草一样,一碰就要躲起来。
“啊?”安室透不太想回答他。住一起……吗?他的公寓一开始是因为工作原因租的,以为自己会经常搬家。不过没想到这里异常的安全和隐秘,哪怕是处境最危险时,也没有被发现过。
其实他名下还有房产。一栋别墅比较偏远,是父亲留下的老宅;一套塔楼公寓房,是他去年刚买的,看中了楼层最高、最接近天空。目前住的公寓,他住习惯了也懒得再搬了,也已经买下了。
之前他就调查过对门的房间,已经被买了,就是赤井秀一买的。所以,他们明明可以一人住一套,为什么非要住一起?
“不要,我不想。”安室透沉默了好久才开口。
他的回答,都在赤井秀一的意料之中。赤井一边回答,一边不动声色地拉开手下的衣衫。“我们都在一起了,当然要同居。要不你搬到我那,要不我搬来,或者我们再换个其他小区。我想想……公安部附近的如何?”
“白天看见你就已经够烦的了,谁想晚上还和你一起。”安室透瞪他。
公安部和警视厅都处于闹市繁华区,以他们的身份多有不便。说起来,波洛附近的一户建虽然庭院较小,不过很安逸,他好像之前还见过有新建的出售。
阳台门还是大敞着的,忽而一阵风吹过,带来深秋的凉意。尤其是衣服被破坏的安室透,明显地感觉到了冷风,打断了他的思索。他垂眸,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完全解开了。
“喂!你干嘛呢!”他大喝一声,制止赤井秀一逐渐向下作乱的手。谁知反而让那悄悄移动的手更猖獗了,甚至用力捏了捏他的腰窝。
赤井秀一挑挑眉问他,“怎么样?想搬去哪?”
安室透抬起腿就要把身上的人踹下去,但被赤井秀一闭闪开了,还顺势整个覆上他。“别急,先说要不要同居。”
“混蛋!谁急了!”这混蛋明摆着把自己的威胁当作了妥协,真的是欠揍!“就不同居,再啰嗦你连对门都不要住了,给我搬走。”
“那我就在你这不走了。”赤井秀一根本不怕他,特指在床上的时候。他压得安室透动弹不了,还游刃有余地用手逗弄身下的人。
安室透的脸越来越红,身体微微抖动。赤井秀一就是雪岭中的困兽,是恶狼,在冰天雪地中饿了太久。但逢开春,便疯狂捕猎,顿顿饱餐。在伦敦的几夜,两人都是接近天明才睡,早已熟悉彼此的一切。
赤井秀一不老实的手,让安室透无法集中注意力。他偏过头,看见了阳台外面的夜色,“滚啊,门没关。”
赤井秀一收回手,从他身上起来,走去关门。安室透趁他背过身,也迅速站起来,想把赤井踹出去。结果赤井秀一从反光的玻璃门上看穿了他的意图,转身就接住了这一招,还不耽误反手拉上身后的门与窗帘。
“投怀送抱?”赤井秀一拽住安室透的一条腿,“劝你还是留点精力,别马上又做到一半就睡着了。”
“闭嘴啊你!”安室透被他拽着腿拉近,伸手就去捂住他那满口的胡言乱语。
赤井秀一配合他的接近,索性把人抱起,重新扔回床上。“说喜欢我,或者答应同居。”他给了安室透选择的机会,不过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无法选择、必须要做的了。
“都不要!”突然离地被甩到床上的安室透,下意识勾住跟着压上来的赤井秀一的脖子,“这是完全不同的两件事,我才不要做选择。不要!都不要!”
赤井秀一揉了揉他的发顶,“你是不愿说,而不是不这样想。承认自己的心意很难吗?可能我们同居后,多相处相处,你就知道自己有多喜欢我了。”
这什么歪理?他俩之前相处的还不够多吗?自己不还是很讨厌他吗?安室透真是被他的无耻逻辑气笑了,“胡说什么呢,你要不要脸啊?”
赤井秀一被他不经意的笑晃了下神,明眸越来越亮,凶光乍现。“不要脸,要你。”
“喂,你又想干什么?”安室透推开赤井秀一俯下来的脑袋,却止不住他在自己身上攀附的大掌。
赤井秀一轻笑着说,“检查你的学习成果。”
“不!要!唔唔!”
……
凌晨一点。
“早点……结束……”
“别急。”
“你……就不能……”
“说喜欢我。”
“不……啊!”
……
凌晨两点。
“呃,你是狗吧!”
“乖,那你说喜欢我,就放过你。”
“滚啊。”
……
凌晨四点。
“乖,醒醒,起来洗澡。”
“唔,好累。”
“抱你去好不好?”
“……”
得不到回应的赤井秀一摸摸鼻子,今夜折腾得是有些狠了,安室透都睡沉了。他搂着人默了一会,轻声开口,“我们同居吧。”
“唔。”安室透皱了皱眉头,往被子里缩了缩,不愿睁眼。
赤井秀一悄声打开手机录音,追着与安室透靠得很近,用更像诱骗的语气说,“我再买套房子,一起搬过去,好吗?”
“啪。”安室透一巴掌把他推开,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好不好?”赤井秀一穷追不舍,从背后搂住他,肌肤相贴。
“嗯嗯,知道了,别啰嗦了,好困。”安室透拉起被子蒙着头,身上又黏又难受。但他今天实在太累了,堆砌了一周的疲惫在身体里爆发,连思考都没有了力气,只想敷衍。んτΤΡS://Www.sndswx.com/
得到想要的回复,赤井秀一才不会见好就收,乘机追问,“那你喜不喜欢我?”
“呼,呼。”蒙在被子里的安室透回复他的,只有沉睡。
赤井秀一支起上半身,轻轻拉下一点被子,露出安室透的睡颜。他从高向低俯视,欣赏了好一会,越看越精神。
张牙舞爪,是这只小呆猫对自己最常见的状态。哪怕现在安室透收起了所有防备,却也没有完全脱下盔甲,从不敞开心怀。
现在,他接受了身边有自己,却还没有理明白两人的关系,也不知道该把自己摆在什么位置。安室透有过亲人,有过朋友,却没有过爱人。
赤井秀一没办法教他相爱是什么体验。因为安室透爱他的国,爱他的工作,爱很多事物,却不会爱一个人。
所以,赤井秀一只能先让他知道,什么是被爱。他愿意倾所有、尽一生地去爱安室透,让他可以永远爱着这世界。
而只要回首,安室透就能发现自己同样身处这世界中,被深深地爱着。
赤井秀一低下头,轻轻吻在安室透的侧脸上。如鸿毛浮水,落尽柔情。
他俯在安室透耳边,轻声说着,“你爱着世界,我爱着你。”
不知道梦里的人,能否听见这句细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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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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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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