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怎么知道啊?”
“博士觉得这种事有可能办到吗?”
“你既然问我,想必也考虑过这问题吧,心里可有大致答案?”
“我觉得可以!我也希望可以。”她说完启动引擎、操着快艇掉头往港口开回去。
我不懂她在卖什么关子,也不知道怎么开口问她。
她顶着风浪大声喊着:“博士,如果我有事拜托您,当然,不是随便的什么小事。我真的求您的时候,就说明我需要您的帮助,亦是我一个人搞不定对的我来说非常非常重要的事。”
“啊?你说啥?风浪太大我听不清!”
“那时候请您一定要帮我的忙,看在我救了您的份儿上。”
“啊?好!好说!我答应你!”
我没听明白,总之先上岸再说吧。
她转过脸挤出一个微笑,又加快了乘风破浪的速度。
我陷进副驾里暗暗庆幸刚才没有扑上去夺枪,要真扑上去可就尴尬地难以收场了。只是她这番话是什么意思呢。连“您”都用上,莫非是已经遇上什么困难了吗?
我看着她,海风吹乱着她的秀发,她驾驶着快艇目视前方,眼里仍堆满了迷茫,心事全写在脸上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外海的黑色风暴是不是离港口更近了些?
船开回港口时,整片港区已经是暗红的橘色。杜朗先生的船亮着灯,只见他们还躺在阳台上。
“太阳都下班了,明天再晒吧。”安妮妈妈朝着船上喊去:“都不吃饭的吗?”
船上两个人像没听到一样不为所动。
安妮妈妈又对着上面喊:“我说——难得博士也在,一起回家吃饭吧!吃完饭去海神殿祈祷!”
船上传来杜朗先生的声音:“不吃!叫你们家的狗屁海神今晚洗好屁股来他爹房间,老子再给她生个弟弟当河神!”
老船长的拐杖也伸了出来,一下下敲着栏杆跟着一唱一和。
“多大岁数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天知道他受了什么气。”安妮妈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走吧,博士,我们不管那两个老东西。”
我还想说点什么,安妮妈妈拉起我的手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放心,他们一个星期有十二天不正常。”
“十二天?那不是还多了两天?”我说。
她轻松一笑:“是啊,找我借的。我的份儿也借给他们拿去发疯了。”
“俗语说的「吃了毒草发了疯」,对吧?”
她想了想,噘着嘴“哼”了一声:“是「喝了便宜的假酒发了疯」。博士,太便宜的酒可不能喝啊,都是用强力胶和汽油勾兑的,喝多了会变成白痴的。”
我们回到念念家时天已经全黑了。
电视机里滑稽的肥皂剧夹杂着锅碗瓢盆的的咯哴咯哴声回荡在房间内,饭菜的香味和温馨的灯光充满了客厅。大狗看到我们回来,说让我们稍等一下,马上就做好饭菜。安妮妈妈让我去沙发上休息一下,自己围上围裙转身进了厨房帮忙。
念念端着一个大盆子光着脚丫从厨房里蹭蹭蹭跑出来,我跟着她到屋外,她把盆子放在银的面前,里面是切好的大块去骨烤肉,两颗切好的苹果片和一颗对半切的水煮蛋。银睁开眼睛,闻着香味慢悠悠地吃了起来。
“真乖~我的好姑娘~”
念念轻轻抚摸着银的脑袋,小小的手掌一下下地在银的脊背上顺毛。银眯着眼发出了舒服的‘咕噜’声,她优雅的姿态不像一匹狼,反而更像小猫。我想起学院里教工养的那条小黑狗,那疯狗每次吃饭都恨不得把盆也给吃了,同是动物教养差距还真大。
我们回到屋里,饭桌上已摆满了丰盛的饭菜,有我爱吃的奶油炖菜和蔬菜沙拉。
吃饭时念念聊起了她的梦中情郎,她的「先生」。安妮妈妈听了也饶有兴致地聊起了自己的梦中情人。我问她俩怎么这么巧,都有梦中情人。念念说每个莎菲雅的女孩心里都有个「先生」。这是知识点让我务必记住。
我问大狗,那安妮是不是也有梦中情人,他说有机会他去问问安妮。
吃完饭后念念让我们在客厅休息,自己拉着大狗去厨房洗碗。
我从书架上拿了本故事书靠在炉火边上的沙发上翻着,安妮妈妈也拿了本坐到我身边。我瞄了一眼,也是一本故事书,有关探险家和宝藏的。
她看到一半挪过来问我没有什么有意思的故事。我把故事书递给她,她推回来说要听露比上的有意思故事。
我想了想,便和她说了遗失的古代文物——密,古堡、荒漠、丛林、大冒险家与会发光的沙漏的故事。当然,十二成都是现编的。
她听了连连称奇。我也问她岛上有没有什么有意思的传说?比如和我说的故事相近的“外地来的贵重文物”?
安妮妈妈列举了许多,什么独角兽的角,黑曜石石板,雪王的冰之镜,不灭之火,失落王者之剑,女神之泪,越说越离谱,已经超出文物的范畴了。
我揉了揉睛明:“我只在电子游戏里听说过这些,没想到现实世界里还真的有地方流传这种传说。”
“可不是嘛,哪能空穴来风?有流传有这些传说搞不好是真的存在过哦!”她没听出我话里的意思,反倒越说越起劲。
念念从厨房里出来,在墙上用毛巾上擦了擦手又摘下围裙挂好,凑到这边:“你们在聊女神之泪的传说吗?传闻女神之泪可以让人起死回生,还能把石头变成黄金。只要一小滴哦!”
我说:“石头变成黄金不就是贤者之石吗,怎么到哪都有这种传说。”
“贤者之石是什么?”安妮妈妈问。
我放下书向她解释:“贤者之石。这东西存在于早期人类文明里,那时候封建君主对这个十分着迷,他们相信世界上存在一种强大的能量增幅器。相信一种液体能把破铜烂铁变成黄金,相信有一种万能的灵药能让人延年益寿,起死回生。”
“那个就是「贤者之石」吗?可以把石头变成金子的石头?”大狗走进客厅也加入对话。
“是,但也不全是。贤者之石只是一个总的称谓,在不同文化圈里有不同的叫法,有的地方叫它「贤者之石」、「哲人石」,有的地方叫它「金丹」、「天之石」、「红药液」。就像动物的趋同进化一样,人类文明发展到了特定阶段,不同文明间即使没有文化上的交流,也都会不约而同地去追求长生不死、点石成金。”
安妮妈妈问:“所以你认为女神之泪就是贤者之石?”
“我没见过女神之泪,只是听起来像是贤者之石。”
“果然还是存在的吧!”念念说。
“不,我不是这意思。”
“吼吼~所以果然博士还是知道贤者之石的制作方法对吧!”安妮妈妈给了我个小眼神:“比如来这里的目的就是寻找贤者之石或是制作贤者之石的原料之类的~?”
她虽然是开玩笑,但真猜对了三分之一,我来这里的确是为了寻找宝藏的,但实打实的伪造文物和子虚乌有的东西可是两码事。
我摇摇头:“谈何制作方法,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这东西,都是人类臆想出来的。无数术士死在了寻找贤者之石的路上,仅为了那谁也没见过的传说之物。有多少帝王服下炼丹术炼出的重金属金丹后中毒死去,仅为了从古至今都未有过一例的长生不老。”
念念说:“那些帝王会追求长生不老也是可以理解的。生命只有一次,也没有来生,不去找一找的话,可是连遗憾的机会都没有呀。”
“正是因为生命只有一次,所以才要好好珍惜当下的所有,向前看才是,不要像那些帝王术士一样轻视了现有的世界而去追求那虚无缥缈的未来。”
“说的可真好听。”念念接过我手里的书翻着:“如果女神之泪就摆在眼前,那教授可别拿。我还想要呢。”
“说到底也只是传说。女神之泪的真相是什么也无人得知不是吗。”大狗说。
我点点头。安妮妈妈和念念相互看了一眼。卷胡子爷爷来客厅说洗澡水烧好了,让安妮妈妈先去洗澡。我们便各自休息去了。
第二天醒来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大狗和念念还有她爷爷已经去干活了。桌上备好了早餐和一张纸条,用两枚5元铜币压着。
我拿起纸条,上面是安妮妈妈的字迹。
「午餐就去外面吃吧。」
“又去图书馆。”我收起纸条,吃完饭关好门,沿着昨天的记忆到了较为繁华的路口。
我在报刊亭买了把笔和一份地图,按照地图上的路线摸到了图书馆里。
图书馆建在山上,对市民开放。但到了图书馆门口我突然又不想进去了。想了想最终掉头离开,在山上的城区街道上随处逛着。
太阳晒的热烈,我躲到一处晒不到太阳的地方去,坐在长椅上一个人发着呆。
宁静的街道上都没什么人,只偶尔见到一两个家庭主妇提着东西经过以外就再也没见到其他行人了。我感觉海岛星球上的人不如露比的多,大家是不是都躲在家里呢。
过了半饷,行人开始变多了些,太阳也升到了头顶正中央。
我看着地图回到昨天去过的海边商业街上随便吃了个午饭,又去公园像流浪汉一样瘫在长椅上小睡了一会儿,反正公园里都没人。
我又梦到了那个海滩,但这次没有声音了。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又被拉回现实。
并没有人叫醒我,只有吹来的风,和摇动的树叶飒飒响。午睡醒来后一阵空虚,我跑去午后的商业街上买了点吃的去海边。
走到堤坝上大老远就听到“大——狗——!”的斥责声。远远望去念念又爬在大狗头上。我绕过他们从船的尾侧扶梯爬上船,直奔三楼阳台。
昨天两位今天依旧躺在阳台上晒太阳。他们注意到脚步声纷纷转过身来。
“哟!你小子这么客气?还带礼物来?”
我把烤鱼和啤酒放到桌上,拉来椅子坐下。
“说吧,有什么事来找我们?”杜朗先生拉下墨镜。
“有些事想找问问老船长。”我开了瓶啤酒,倒了两杯放到桌上:“我对岛上的民俗挺感兴趣的。呃,想问问,珍珠公主是什么典故?”
老船长听了咬了咬牙,杜朗先生不慌不忙拿起酒喝了一口,啃了口烤鱼淡定地问:“念念那丫头说的?”
“不是。”
“那一定是大狗。”
“也不是。”
“唔。你这么想知道为什么不去直接问安妮妈妈?反正也不是什么秘密。”
“关于安妮妈妈的…秘密?”我故作吃惊:“安妮妈妈有什么秘密吗?”
杜朗先生冷笑一声继续吃着烤鱼,老船长颤抖地举起手指着我:“我倒要问问你,为什么公主会和你这个陌生人走的这么近?!和以前那混球一样!怪不得总觉得在哪见过你!”
他的话我听的一头雾水。
“您说的公主是指……?安妮妈妈?”
昨晚提起「珍珠公主」这典故时,她的模样也有些反常,像是刻意要回避那话题。
老船长皱巴巴的眼睛盯着我沉默着,过了半天吐出一句:“公主不喜欢别人提起从前。”
“你一口一个公主还想瞒着什么?你要是想告诉他,这样婆婆妈妈地卖关子他可听不懂。”杜朗先生从盒子里拿出一串烤鱼塞到老船长手里:“后生带了烤鱼来孝敬你,你只管闭嘴吃就得了。”
杜朗先生把吃完的竹签丢进海里,擦了擦手点了根烟吸了一口,吐出一团烟雾。
“小子,你既然是安妮妈妈的朋友,那你是有权力知道的。这样,我讲个童话故事给你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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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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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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