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上所有人都在经历着团聚,离别。
没有谁离开谁是活不成的。
自从公主远嫁和亲之后,不知不觉又过了一月。
事情好像回到了原来的轨迹,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变,仿佛有没有一个人的存在,都无伤大雅,也都无济于事。
钱双双这几天一直在家,一来是这应天府中都被她逛了个遍,好像确实也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二来,主要是她也提不起什么兴致。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着。
聂尌和聂传钦又重回大理寺了,这些日子,聂尌也侦破了许多案件。
当然,钱双双也是出了一份力的。
不过聂尌没再像从前那样早出晚归,他该下衙的时候就会下衙了,几乎应天府的人都知道,聂尌怕他老婆。
对于外面的这些传言,聂尌总是一笑置之,回过头来又开始哄自己的媳妇儿。
可是。
这样宁静的日子下,钱双双总觉得有什么卡在心头。
就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
弄得她整日里坠坠不安,生怕聂尌回来晚了,是出了什么事。
所以聂尌才会早些回家的。
事实证明,女人的第六感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出错的。
没想到原本宁静的生活,竟然真的被打破了。
聂家又摊上了事。
而且这次针对的,还是聂传钦,作为聂家的当家之主。
过了这个年头,皇帝今年已经六十九岁了,他非但没有像老人家那么精疲力尽,反而精神头很足,而且在这种精神头很足的情况下,他的脾气也日渐的暴躁。
也许是他认为自己还很年轻,在面对众多臣子要求立太子之后,他就每天每天的更加暴怒。
生怕被太子抢夺去了皇位。
而这其中,聂传钦也是参与过一角的。
作为一个中立派,聂传钦并没有推荐哪位皇子作为太子,他只是从为国家设计的角度出发考虑,希望皇上能早立太子。
但不管是出于哪一种角度考虑,聂传钦也在催太子的行列人员当中。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聂传钦被人参上了一本,皇帝是乐见其成的。
甚至隐隐有杀鸡儆猴的架势。
聂传钦被人参的,是十多年前的一起大案。
前丞相家被满门抄斩一案。
这在当时,无疑是一起轰动全城的大案子。
当时是因为聂传钦查出前丞相贪污受贿,买卖官职,还把赈灾粮都吞为己有,甚至还私通藩王,想要谋反。
这几项重大的罪责加起来,灭九族都够了,但也许是当时的皇帝宅心仁厚,只是判了前丞相满门抄斩。
当时这起案子,几乎闹得满城风雨,人人自危。
许多的大臣们都战战兢兢的,生怕查到自己与丞相有干连。
而今这起案件已经过去了十一年,竟然又被旧事重提。
当言官说起这起案件的时候,朝堂上满堂静默,针落可闻。
谁都不想在这起案件上发表言论,谁都不想再淌一趟浑水。
除了聂传钦,他站了出来,先是向上位的皇帝行了一个礼。
随后才看向参他的言官,“陈大人,此案已经过去了十一年,为何此时旧事重提?”
“案情的真相与时间无关,怎么聂大人难道是怕被提起吗,当然了,聂大人心里虚,自然是怕被提起的。”言官摸着下巴上的胡子,一脸的傲然,语气更是义正言辞。
“皇上,微臣自问从不心虚,这起案子,微臣还有印象,当时人证物证确凿,岂会出错,微臣作为大理寺卿,自然是要秉公办事的,不管犯错的是王公大臣,还是平民奴隶,只要犯了事,在大理寺都一视同仁。”
“说得好!”言官听闻聂传钦说的话,首先拍手叫好。
“聂大人可要记住此时说的话,不管是任何人,只要是犯了错,就该受罚。”
“聂某自当是问心无愧的。”
聂传钦和言官双眸对视,眼中迸出激烈的火花。
半晌后,言官双手抱拳,面向皇帝,“皇上,且听老臣一言,老臣已然有了证据,十余年前所谓的证据,都是聂大人栽赃污蔑!”
“陈大人!”饶是再处变不惊的人,被这般凭空的污蔑,都有些绷不住,聂传钦历时指着陈言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你有何证据证明是本官诬陷前丞相大人,而本官又为何要诬陷丞相大人?”hτTΡδ://WωW.sndswx.com/
“为何?这老臣倒是不知,还需要聂大人解释一二才是。”言官也是语气不饶人。
“既然陈大人说有证据能证明本官当时是诬陷,那边拿出证据来。”
说到证据,陈言官倒是没有,直接拿出证据,二是对皇帝说道:“皇上,微臣手中确实有证据,只不过,这证据尚且不能示人,须得再等些时日。”
“呵,怕是拿不出来吧,陈大人,没有证据,便是栽赃诬陷,休要在此信口雌黄,信口开河,辱没圣上之耳!”
聂传钦面向坐在高位上一直看热闹的皇帝,“还请皇上替微臣做主!”
一直默不作声,看好戏的皇上总算开口了。
“两位爱卿不必争吵,既然陈爱卿拿不出证据,空口无凭,自然是不能信的。”
“皇上!”陈言官眼看自己要失败了,连忙向皇上行礼。
皇上伸出手示意他不必说接下来的话,又看向聂传钦,面上竟然带了一点歉意。
“聂爱卿,虽然陈爱卿拿不出证据,但陈爱卿谏言多年,从无遗漏,朕也不得不信。”
“皇上!”
“想必聂爱卿你自己也是清楚的,既然你没什么可说的,就暂且先免职吧,你回去好生歇息,你年纪也大了,就当时正给你放个长假。”
话虽然这么说,但完全没有给聂传钦商量的余地,而且看他的态度明显是偏向陈言官的。
聂传钦心中虽然愤愤不平,但他也知道,皇帝这是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想要借此机会整治他一番。
知晓自己根本不能左右皇帝的心思。
聂传钦只能跪服于地,“微臣谢过皇上。”
随着太监一声高唱“退朝”,百官纷纷从朝堂上退了出去,在场只留下聂传钦和陈言官。
聂传钦从地上爬起来,陈言官与他对视,语气不善,“聂大人,本官一定会找到证据,还请聂大人早做准备。”
说完他甩袖离去,偌大的朝堂之上,只剩下聂传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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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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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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