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里的理由是什么,也是守护吗?”
那时的凌绯,意气风发,正是少年的自信,让他明亮的眼神更加有一种别样的精神。
“或者说,我在这里的目的,仅仅只是为了信念呢?”
奇怪的土黄色渲染着这简单的画卷,恰似寒光遇骄阳时的荒凉滩涂,两个人都是少年,没有多余的任何一座宫殿,任何一座奇怪的纪念碑。
凌绯张大嘴笑着,那时的他,可能从没想过,会有一天,他也会和面前这个知己决裂。
此时的铭刻者,一身的衣服满是灰尘,眼神时时刻刻带着一种极强的无力感,时间的烙印打折了他的脊梁骨,身躯稍稍弯曲,只是他一身的正气,却是从没消散。
他手里拿着一颗罪恶果实,挂在自己的胸前,寂静的气氛让月光都为之侧目,一直停留在这个有着透光屋顶的陵墓之上。
晓川笑了笑,右手一挥,我们所有人的紫色魔法书就消散在了空中,他毫无气势,就只是站在那里,但我们四个人却一下都不敢动。
于是乎,在我们的忐忑中,晓川,睁眼了。
“首先,很荣幸地恭喜各位,能到达这里,身为此处唯一一个铭记者,我将见证你们的功绩,直至你们胜利。”
他吐话的时候,嘴边似乎总是有些红色的沙子,莫名的触动感涌上心头。
“现在,开始你们的最后一道试炼,浊丝戏,停!”
随着奇怪的戏曲声的结束,一男一女两闭眼小童在晓川身边显现,睁眼一瞥,地面上所有的雾气都全部消失,我也陷入了沉睡。
在沉睡前,我很清楚晓川说了什么。
“月牙剑法?有意思。”
与此同时,在一片庄严的法庭之上,不知何种材质的纸正在飞速自动翻着,有什么感应一样,一行行的文字被铭刻在了上面。
在法庭之上,手拿惊堂木的法官嘴角颤抖,但很快恢复了宁静,但马上恢复了平静,对着法庭下面空旷的地方随便一指。
“告诉程家家主,事有变故,叫他快点做好准备。”
他指的地方逐渐被一团黑影笼罩,用极其微弱的声音答复了一声好。
法官思索了片刻。
“让他们记住,是在阳乡。”
爆炸声此起彼伏,此间,所有的魔物尸体都仿佛沉重了一千倍,顷刻间,原本承载着他们的土地不堪其重,下陷之深,骇人不已。
我睁开双眼,这一次,出乎意料的,我并没有感受到来自泽圣的邀约感,身体轻快,身上的所有伤口都在快速复苏,原本破旧的礼服也在眨眼间恢复如初,右眼的红光瞬间闪过,又一次能看清尘埃了。
四周一片空寂,只有几个看上去没有底部的神坑,在我还在反应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异变,产生了。
澎湃的红色液体承载着晓川,他手中的剑,即使是他的记忆中,也从没有如此之耀眼,窃取日月之恒光一般闪耀着,我连忙闭眼,但等我再次睁开眼,他已经在我面前。
“不论你是如何来到这里的,凌绯,欢迎你来到这里,然后。”
他肆意得挥舞着剑,我惊奇于他的鲁莽,居然能让我都能做到100%闪避。
“是又变弱了吗?”我在心里想着。
“我从未想到你会有一天如此的孱弱,真是令我大失所望。”
他笔挺的身材再一次变得没有行动,剑锋直指地下,然后。
地面开始下陷,居然只剩下自己站着的这一块,而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享受到许久未曾感受到的脚踏实地的感觉。
“弱不弱,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吗?”我笑了笑,右手拿着泷海,在风魔法的沐浴下,它的质量又开始变得轻盈,因此,我也能运用上更强的质量。
“有意思。”晓川低吟着,向我冲来,他的剑法毫无逻辑跟初学者一样,每次都能做到物理意义的剑走偏锋,但我在毫发无伤的同时想发难,却看到他毫无破绽,一旦有任何动作,都会被瞬间刺穿。
“既然如此。”我心中低念着,往他砍的一个方向准备接住他的刀——至少他看来是那样。
“月牙,一式,转!”有那一瞬间,我觉得这一招可以做到逆转他的攻势。
“如今的你,真的好孱弱。”
晓川用力挥下,我的手都几乎要在一瞬间飞出去,巨大的冲击力令几乎天上的月亮都乱了乱,但,好像总是有些什么地方不对劲。
我连忙收回了手,一边后退,一边思索着。
实际上,晓川身为一介铭刻者,在意的并不是输赢以及我的项上人头,他一点点靠近,但丝毫没攻击我的意思,大概,甚至是在给我机会想办法打败他。
而给我机会的原因,就是我手背上的那个藤蔓剑,可惜的是,也只能推理到这里了。
随着红色液体的涌动,每每情况在月晃动的一次之后,液体都会翻涌,大概只是50纳米左右,但身为石孝陵如此大的地方,也不得不提防晓川这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爆发的法术。
“准备好了吗?第二次,来了。”
这一次的劈砍不再是毫无章法,剑法飘飘,他眉宇间的神色由淡漠逐渐变得灵动,看得出来,是在对我有期待。
“那说不定可以试试这样。”
我用力催动体内那颗珠子,霎时间,气又一次传遍五脏六腑,尽力将其集中到腿部和手上之后,剑的质量开始飞速攀升,与先前不同的是,现在的我,已经可以给剑增加重量直到自己无法承受,就在感觉到的那一个临界点,加持风魔法的力量,仅仅只是简单的劈砍,都能发出怖人的声音,好似要割裂空气一般。
“有点意思。”晓川像上一个回合一样刺向我的四周,但这一次,仿佛他终于意识到已经没有地面可以被他挑落,剑锋都开始指向我。
“可别小看我啊。”我用剑抵挡着大部分的进攻,等待着机会,马上,就在他终于往左面刺的那一瞬间,我抓到了机会。
一剑月牙,欲封喉,但却没料到,他的剑那么快,上一秒剑还在左侧,下一秒就能防回脖颈旁。
“有点意思,但还不够快。”
晓川绕有趣味地盯着我,不知为何我甚至有些发毛。
月光颤动了一下,迷蒙了他的视线一样,他的动作变缓了,但还好,我的风魔法,没有缓。
一剑往下面划去,划破了他的衣裳,但,很快,我便失去了刚打到他时候的侥幸了,随着他的极速后退。
异变,再次发生。
“我说,凌绯啊,你还记得吗,这些红色的液体,还有下面试炼里的那些红雾,那些黏着红肿,都是什么东西。”
他收敛起笑容,深情沧桑了些许,已经有些成熟的模样。
我仔细在脑海中思索着,在凌绯记忆中有关晓川的事仿佛被刻意抹除了一部分一样,不论怎么样都想不起来。
“也罢,如果你想不起来的话,就用身体记起来吧。”
他嘴角扭了扭,像是要换一个笑容一样,但终究面容还是没有给他面子,他最终是没能笑出来。
在他伫立的地方,剑锋破碎,红色液体开始涨潮,恐怖的吸引力在他身上显现,月光好似映衬着他的想法,慢慢变成了红色。
而液体被吸附到他身上之后,细微的气息缓缓聚拢,而他的身躯也在成长着,仿佛一瞬长大了十岁一样。
剑锋破碎,白铁附着在红色液体上,被重新锻造,而他身上的液体,则被迅速凝华,足矣淹没整座石孝陵的液体,变成了一件朴实无华的盔甲。
红艳的颜色点缀着月光,他好像是太阳,只是站在那里,就足以让人生畏。
“来让我看看吧,如今的你,能有原先的几成!”
罪恶果实疯狂燃烧着,他的剑也在疯狂燃烧着,好像是在祈求着上天回应时候,虔诚的祭祀之火。
刹那间,我的眼中重新浮现了一切。
不见满天的樱花,只有一个痴迷练剑的剑客,十年如一日的坚持,永世不悔的执着,言出法随的强者,信念至上的青年人。
“还在练剑啊!晓川。”那时候的凌绯,也拿着自己的木制长枪努力压着地面,一压,二压,想让过去能共通土的语言得自己复苏。
“你不也是吗?”晓川剑指樱花,一剑,没砍中,两剑,没砍中。
我好似感觉到自己手中的剑被别人握了起来,而自己的身体也开始不自觉地动了起来,疯狂增长的风之力,让我的气不断攀升,一剑,两剑,质量恐怖的剑一次次的交锋,单是那擦出来的火花,都有着离谱的温度。
“你要明天再来试试吗?还是怎样,我妈喊我回家了。”凌绯头转向晓川,他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但剑被粘在了他手中一样,他说什么都不肯放。
“你先跟阿妈去吃饭吧,告诉阿妈我一会儿会过去的,大概三四分钟的样子。”
凌绯点了点头,拿着自己破损的木制长枪,叹气于又得换了,然后笑着往家的方向走去,按照记忆而言,那连绵不断的土房子,是最早的时候,他们一起住的家。
我手上的藤蔓剑图样闪耀着绿光,晓川连绵不断的剑技让我感到恐惧,但手上的动作不知为何几乎从未断过,一次次的冲锋,一剑剑的回礼,几乎能让自己与他不落下风。
晓川笑了笑,“难得用真实力了啊,凌绯,那,我们来好好清算清算吧。”
他右眼倜然出现一个狼爪状的伤疤,他的攻击也随着狼爪的出现,更加大开大合,他的剑的质量好似又增加了几分,自己都快有些招架不住了。
“晓川!晓川!”
凌绯小小的眼睛四处张望着,无边的黑暗亘古不变地黑暗着,但从未像今晚一样漆黑,夜幕在掩饰着罪恶,而守护着罪恶之人,却仍旧我行我素,只因为他们愿意,就肆意妄为。
正是那么想着,所以凌绯才会在所有人都放弃找晓川之后依旧不懈寻找着他,因为凌绯认为,晓川那么强大,不可能被黑暗吞噬的,在成为任何人的光之前,他都是一道光啊。
“就这水平了吗?晓川。”
我的嘴开始自己张合着发出声音,剑法也开始变得奇怪,不再是我自己常用的挥砍,而只剩下刺和划,在剑法精致的同时,每挡下晓川的攻击,那质量,都会发出巨大的铿锵。
晓川也不止地笑了出来,红色液体也开始燃烧,他身上的红甲开始变得锐利,一把红色的剑缓缓形成,他从盔甲上拔了出来,随着两把剑的燃烧,他的双眼也好似更加凶狠。
“我知道你讨厌这个,但是让我好好看看这个吧,凌绯!!”
双剑模式让他几乎没有死角地攻击我身上的每一处部位,而奇怪的是,操纵我身体的力量一点点地减小,我已经时常可以夺回自己身体的控制权,虽然大部分时候夺回来只能闪避就是了。
尽管如此,身上的衣服还是被击碎了好多,数不清的伤口在我身体上绽开,盛放,而极速的剑技,还在永不停息地进行着。
在大草原里,凌绯终于发现了晓川,但此时的他,已经不再是那个无邪的小孩子,脸上的沧桑和些许的驼背都在无时无刻讲述着他的故事。
“晓...”凌绯伸出手,想触碰晓川,但很快就被他躲开了。
“你是想拿到他的心脏,那我告诉你,你永远不可能拿到的。”
那时的晓川,虽然手中的剑锋利,但是他的目光却那么的迷茫,因此,凌绯决心一定要拯救他。
“还在想什么呢?心脏要被刺穿了哦。”
月光剧烈震动,晓川的气息也开始飞速攀升,双剑每次与我的剑交锋,都能让我的脚几乎陷进去地面,虽然我大概已经明白此时的凌绯还在帮着自己与他对战,但是没有盔甲,体质可以用蝼蚁来类比晓川,因此,几乎毫无胜算。
晓川狂笑着,交锋的铿锵声已经大到吓人,远处的飞鸟都受惊掉了下来,而就在晓川因为落鸟的声音分神的一刹那,风从剑上喷涌,等到晓川再次回过神来,已经来不及了。
他的身躯快速后退,点点鲜血从他身上滴落,他的盔甲开始有些颤动。
“还不错嘛,这才对,这才是我认识的凌绯,但是,我也并不差!”他的双目变得血红,空气中开始泛起浓浓的红雾,赤瞳在红雾中显形,一双,两双,三双,四双。
“嘁。”我的嘴一张一合着发出声音,“又是那个恼人的招式。”
凌绯往日记忆里的稻田,大概最大的也就是那一片,至于名字是什么,大抵已经想不起来了,在以往,每每踏上这片土地,都意味着自己可以继续和喜欢的小伙伴们一起,守护自己的村子,完成毕业考试。
但这一次,不一样了。
原本用来训练的温和魔物和附近的弱小魔兽,都变得凶狠狰狞,月光照耀下,他们漆黑的身影是掩饰他们身上流动血液的隐身衣,而那流动的血液,正是村民们的。
那并不是凌绯可以应付的灾难,此时的他仅仅四岁,怎么可能解决这一切,他有心无力,保护好自己就已经很辛苦了。
所以他的目的,就是得到狼王之心,如果那样,自己就可以号令群狼撤退,但是,挡在自己面前的是最熟悉的,最亲善的陌生人。
“所以,今晚,你不可能过去。”
红雾中,时不时有狼的声音出现,四处迷茫的踢踏声,口水滴到地上的声音,都让自己的精神紧绷,风魔法失去了一切作用,一旦有一丝魔法之力在这片红雾中显形,都会让自己的气大量流失。
在嘶吼声下,自己的身躯一次次被不知从何处飞来的狼牙撕咬着,一次,两次,被咬的部分已经血肉模糊,但自己连找到晓川都做不到,只能隐约看到头顶的一片月光,月光...?んτΤΡS://Www.sndswx.com/
我试着用剑往竖直向上刺,一划,月光震颤着,我面带微笑,猜对了。
为了印证猜想,我不断转移着身位,用剑往背后方向挑弄着,接近某处地方。
果然狼都是喜欢偷袭的动物,虽然还是会有些时候被袭击到,但大多的部分,已经不再被攻击。
“指引我吧,凌绯。”
我手上的的藤蔓剑像是听到了我的号召,亮了亮,我从感觉到月亮最明显的地方往上面刺去,顷刻间,迷雾全部散去,而我转过身,只看见一脸震惊的晓川,吐出一口鲜血,体型又变得萎靡了一些,身体都有些摇摇晃晃。
“不必硬撑,川,何必呢。”
我一面说着,一面收起手中的剑,往他那边走去,他低下头,咬牙切齿,没过多久,他猛地抬头巨吼,而我的身边,也开始显现挑战者们的身影。
程昕一手扶着右胳膊,那里流着血,眼角眉间满是疲惫,红发震了震,满身的鲜血就开始喷涌,眼见着就要重重摔在地上,我连忙快步上去扶住他,他道过谢,勉勉强强站了起来。
我这时候才想起来,那两个,不对,那俩队人马,怎么都找不到了,在我疑惑的时候,赫然看见,在晓川身后,一个扶着白章的小白,以及拿着自己东西的史珍明,正在颤颤巍巍地挥砍,注意到我的视线的时候,还往我这边轻蔑地看了一眼。
“那么,欢迎来到最后阶段,能撑到现在,各位也算是很强的人了,老夫这么多年,很少见到几乎全员来到这里的时候,真是一代人不比一代人啊。”老者从晓川头顶出现,手里拿着一个罪恶果实,一边吃着,一边说,“那么,开始最后的狂舞吧,经过这个小子的单独试炼,按照和川小子的约定,我将给给予你们所有人这个权利,和他对战,那么好运咯,各位。”老者在空中来了个后空翻,消失在了原地。
“来吧,不要让我太失望。”
晓川嗤笑着,红色盔甲完全解体,红色液体从地板上喷涌着,月光摇曳,红色闪耀,一切的难度都回到了往昔,回到了最难的时刻。
“还记得你曾经跟我的约定吗?”
晓川向我看来,说道。
场外,周复看着玻璃球中从苍风高地下来之后,我们瞬间出现,却又瞬间消失,再次出现,全员负伤,陷入了沉思。
一旁被五花大绑的秦斯也瞪大了眼。
远在千里,光头中年正打理着自己的头发,全然不顾这边的情形,“大概我的头发过几个月能再长出来吧。”中年幻想着,完全没想到,他的失职,日后会导致多么惨烈的后果。
法庭之上,法官摇着头,点了点头,摇了摇头,看着预言书上的内容,满脸的难以置信,但最终还是选择了隐瞒,往后面翻了一页。
下面的黑影皱了皱眉头,看向预言书,若有所思。
“什...约定...”
又是那片稻田,又是那个晓川,多年未见,从上一次在滩涂见面,已过十余年,最后的相遇,却又是在这个令人伤心的地方。
“那个,你回来了啊,啊哈哈,我有些想你了。”
彼时的晓川,身着一身的黑衣,已经完全看不清样貌,他只是往天空举起手,天上就开始往下降下雷雨,雷霆乍惊,这时的凌绯,才想起来,他们此时,必须要有的一场大战。
万事平表长枪现世,古朴的黄色淹没了一切平凡的气息,天塌一样的恐怖压制力时刻冲击着晓川的内心,但他没有害怕,就只是站在那里,双手捏紧,坚不可摧的雷雨仍旧在他手中,他往前走了一步,凌绯也是,就这样,迎来最终决战。
“大破魔咒!7杀符!”连用七道符咒,在空中引爆的瞬间,破空的声音就开始迅速传播,红发不甘示弱,与史珍明的绿色法球几乎同时向着晓川丢出,三方力量汇聚,巨大的能量呛得人几乎要凭空咳血出来。
我没有行动,因为我知道,这点程度,对于他晓川而言,过于弱小了。
果然,他噙着快要笑出来的泪滴,往四周一挥手,“永远铭记的印章,天下永生,武圣,无声!”说来长,短短一秒,电光火石间,所有的能量都被吞噬了一样,打在水面上的石块,最终是连个水花都没溅出来。
“可恶,他就这么强吗,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你二哥白华,现在已经几乎没有战斗能力了,我们要怎么办啊。”
白江此时破天荒地表现了自己柔弱的一面,当了十五年哥哥,第一次被压力压到几乎被压倒。
但就在白章的灵魂出现的一刹那,他又变得坚强了起来,调整了调整心情,以最快的速度抹去了自己的泪水,转头看向满脸水痕的白章,便用力抹去他的泪滴,强打起精神,笑了笑,“没事的白章,哭什么呢,我们一定可以好好活下去的我们还要一起挑战完天南地北的难题呢!”
白章用力地点点头,但却还是止不住地流眼泪和鼻涕,但他好似想到了什么,慢慢说道。
“哥哥,我有办法让我们赢。”
听了白章的话,白江眼中的色彩猛一亮,他连忙连跪带爬跑了下去找到我,跟我低声说着什么。
满天的红色箭矢出现,我很诧异的是一个剑客,怎么会突然开始用弓箭了,但记忆中,又莫名觉得很合理。
可能是因为,他被那些人,“绑架”了十余年吧。
晓川看着下面的挑战者,不禁回想起自己的曾经,那被真实所胁迫的历史,自己一刻都不再想经历了,或许自己的死并不是时候,但是如果这样可以更多地保护他们,那么自己做的,或许还是有价值的。
曾经那个黑色的伟岸身影不屑地看着他,却又很温柔地教育他,人类都是友好的,魔物也是友好的,让他相信一切,但他自己做到的,大概也就只有,相一切信了吧。
“废物”晓川摇了摇头,专心放开箭矢,但是这时他猛地发现,自己原本一直盯着的文辰,突然不见了踪影,他匆忙地四处找寻着,这里,没有,那里,没有,难不成,晓川意识到了什么,瞳孔变大,往身后看去,顺手一剑。
我吃痛,又往身后退去,鲜血从身上滴落,右胳膊可能已经不能再动了,但是还好,目的达到了,我直接从他身后跳到远处,在风魔法的加持下,最终毫发无伤地到达了那里。
“已经在他身上装上月光刮下来的碎屑了。”
“干的漂亮。”一个声音想起,还能是谁,白华静静伫立在那里,看着我,白江也不住地笑着,看起来这场博弈,在全员伤残的情况下,终于要成功通关了。
“你们以为,这种程度,就足矣了吗?”
晓川冷笑着,突然,所有人都感觉到不对,晓川伟岸的身影消失地太快了,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刀就已经停到了我的身前,灵魂破碎的声音,清脆,却又无比闹人地响起,在我面前的白章跪在地上,眼中的珍珠决堤,珍贵的珍珠不要钱地挥洒,他的刀变得疲软。
“我还以为,我牺牲了,就能保护好你,可是没想到...”
他的身形开始显形,血肉开始在他身上凝固,而随之的,就是白江的身影越来越透明。
“哥哥,如果我们把这个放进去他身后衣服的那个空的地方,就可以击败他,这一切都是虚幻的介质,而月光是真的,如果把真的东西放进去他的残影里,他就会立马破碎。”
白江笑了笑,连忙往我那边跑,白章在后面呢喃着,“我一直准备着,哥哥,如果他还有最后一击的能力,我会立刻跑到你身前保护你,就像你当初保护我不被欺负一样。”
在刚才的一瞬间,白章做到了瞬间跑到了我身前,而白江,比那一瞬间,更加快地挡在了他身前。
“傻弟弟,傻弟弟,你早就把我们家族一辈子只能用一次的瞬移用来跑开哥哥们的训斥了啊,怎么会比哥哥快呢,这一次捉迷藏,是哥哥赢了。”
白江想擦擦白章的眼泪,但好像,手已经透明到看不见了。
“别哭了,乖,跟白华一起出去吧,我是你们的大哥,大的,当然要保护小的啊。”
白章哭得更加伤心,看着他的哥哥,哭着说
“哥哥,你也不要哭了,好吗?”两个孩子,看着彼此,白江摇了摇头,“让哥哥睡睡吧,你要好好地...活下去啊,和哥哥...一起,别忘了...我们是最强的冒...”
“冒...险团”白华匆忙赶来,只听到最后的几个音节,跪在地上,泪痕大概也快干了,慢慢靠近白江,想要抓到他的衣角,但已经,抓不到了。
艳红的彼岸花再一次在地上盛开,只是这一次,我没有勇气摘下他。
程昕看着这一幕,淡漠的眼神竟然也有了些许触动,而晓川也一怔,往我这边走了两步,倒在了地上,眼镜直勾勾地看着我,叹了口气。
在稻田中,最终还是泥泞吞噬了雷电,所有的故事都接近尾声,凌绯手持长枪,看着眼前躺在地上,眼中已经没有高光的旧日友人。
“为什么不杀了我。”
他看着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黑色衣服似乎不耐脏,越是在地上滚,他身上的沾黏就越多,而他也越难脱离。
“我像你承诺,晓川。”
晓川愣了愣,停止了滚动,身上的黑衣也好像不再那么粘人。
“如果我能成就我的梦想,我总有一天,会毁灭你所担心的那一切最终把你救出去,我们最终还是会在一起,成为彼此最亲密的友人。”
那一刻,一切都仿佛变回了原样,晓川在樱花树下,还是满天的樱花,他第一次刺碎飞落的樱花,他用力地点了点头,因为他知道,凌绯一直都会在,鼓励着他,陪伴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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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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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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