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境遇也算不得太好,因为这把剑的原因,我的眼前也迷蒙起了血雾。
不过好像对面的伊尹格鲁没有怎么受到影响,刚好相反,他的战意愈发的强烈。
“这大概就是这种狼型生物对战斗的执着吧,或者说,对血腥的执着。”
尽管想要思考,但当这把剑拿在手里的时候,大脑仿佛就已停止了运转。
“此刻,就是我生而为盎司,至今为止一直追寻的梦想时刻啊,来自远方的刺客。”
伊尹格鲁的身姿开始膨胀,在吸收了血雾之后,他的身旁开始肆虐红色的利爪虚影,而与之前攻击不同的是,他的攻击,已经不再是虚影,而且质量惊人。
此刻的我手拿凡剑,倒也不是我不想动,而是自从它开始变化,恐怖的力量就在手中炸裂,自己几乎无法承受这极端的重量。
血腥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对面伊尹格鲁德攻击越来越锐利,自己手持剑已经很难接住伊尹格鲁的攻击了。
当第二次被击中的时候,伤口瞬间痊愈,脖颈上的项链已经有了破碎的迹象,看上去已经不堪一击。
随着恢复,我感觉到了气的再次凝聚。
“可恶,这个人类,明明只是一届凡人,连修心都还没能领悟,怎么可能坚持这么长时间?”
“难道是,传说中的终极兵器吗?”伊尹格鲁脑中念头一闪而过,顿时开始暴怒起来,体型也没事暴涨。
突然绿色的风朦胧了伊尹格鲁,它周遭的气息瞬间消失,顿时整个树林一片寂静,只剩下了呼吸声。
“吓死我了,再继续的话,就只能使劲全力了,按照常识来说,如果要把最后的力量这么快逼出来,我也就注定留在这个地方了吧。”
我走到那头睡着的狼身旁,收起附着在凡剑上的气,凡剑瞬间变得白而安静。
我本想动手,但看着它睡着时安静且可爱的面庞,柔软的毛发在静谧中慢慢起舞,我还是动了恻隐之心。
右眼冒出红光,紧接着传来剧痛。
“可恶,你想掌控我吗?那你的算盘还真的是打错了。”
我用气想驱逐右眼的红光之灾,但很遗憾并没有成功。
“我不会成为你想让我成为的人,你乐意,就让我痛着吧,反正也不重要。”
我沿着小路继续往前走,一路上十分泥泞,好似刚下过了雨,也正因为如此,这里远超于小树林的,草长的非常非常高,但正如以前一样,还是没有任何一朵花。
“是这样啊...”一个棕色服饰的人抱起来那匹已经很疲惫的小狼。
“可怜的小斯科特,安眠吧。”
橘黄色的水流紧紧环绕着小狼,在橘黄色水流的紧紧拥抱下,小狼笑了出来。
“这大概是他第一次如此舒适吧,看这个小可怜狼,嘴角的肌肉都开始僵硬了。”
“真是麻烦啊。”红色服饰的女子摇了摇手上的通行令牌。
“家主有令,快回去吧。”
“真是急性子啊你,哈哈。”
这一次,树林里真的只有宁静了。
我慢慢走着,生怕错过了什么风景,什么细节,但是还是什么都没有找到,除了程昕的几片衣角,以及有程昕气息的星标。
“已经,战斗到这种程度了吗,连星标都被打掉了。”
“你在担心她吗?”
我惊地后退了几步,左顾右盼,一直找不到说话的人。
“可恶,往下面看看啊,好歹本大爷今天心情好,愿意跟你说几句话。”
“你?凡剑?”
“本大爷的名字怎么越来越奇怪了,要不会起名字就叫爷剑,什么叫凡剑啊!”
我低头不语,没有回答,其实想说些什么,一边踱步一边想,但还是没有头绪。
“书呆子”凡剑震了震剑身。
我低着头继续踱步,想要找到些什么,但入眼都是杂草,都快对绿色过敏了。
“注意前面,小子。”
凡剑剧烈震动,我刚抬起头,就被藤蔓撞倒了。
“看路啊!你这家伙。”
我没搭理他,细细观察起眼前这一圈藤蔓围起来的祭台,破旧,上面已堆满灰尘,无法言说的陈旧,我还在思考着什么,突然间,感觉不对,一回头。
树林已经被烧尽,手上的凡剑已经消失,脖颈上的项链破碎。
再一转身,祭台是被烧过的模样,与刚才不同,上面明显有过气流转的痕迹。
巨大的压力将我压倒在地上,地面升起一个柱子,我被驮着上了天,令人恐惧的寒冷侵袭着我薄弱的衣领,我右瞳红芒消失,伴随着疼痛的消失,我的右眼视力也尽数丧失。
与飞鸟并肩,不久到了云端。
终于,柱子停止了上升,压力消失,我可以自由走动了,但一点气都运用不了,环顾四周,往星守陵宇的方向极目远眺,我看见了战火,看见了硝烟,几乎已经没人生还的场景。
“那么,你是想要觐见我,才会一路上消灭这么多人,包括你的至亲。”
听了他的话,我突然感觉我的口袋有什么东西在震动,但我的手不敢靠近口袋,因为那黏糊糊的触感,液体中流动的胶着体,很明显是苦战的痕迹。
对方是谁?
我终于敢背过身子,果然是觅春者,只不过这一次真的就如传言一样,他下颚旁染着鲜血,衣服也不是先前的模样,而是和酒歌窟一样的红色长袍,而每点红色染料,都不知来自何方。
“我用尽一百年,才让你放下仇恨,难道你还要第二次,灭绝盎克撒·斯科特人吗?”他眼中几近扭曲的威严,跟我印象中的陵绯,相差太远了。
“不要说盎克撒·斯科特,要说盎克撒,我的挚友。”
我的嘴开始自己发话,原本因为恐惧而僵直的肢体,也开始自己活动。
“你乐意看到这样的场景吗?”陵绯手里拿着“万世平表长枪”(此时的印象中是这么记得的),身旁就开始虚幻出枪形,与之前看到的都不同,每一个枪形,都十分巨大,锐利,锋芒毕露,嘶吼声齐天,而且数目极其多。蜀南文学
“何必这么拼命呢,现在无论是人类,还是盎克撒,都没有记下你为他们做出的事,如果不是因为三千人之战,你可能用出的力量,就不止这点了吧。”
我的胸口突然开始澎湃,我的手中开始由朦胧向真切转变,一把熟悉的乐器出现,翠绿的笛身,精修的挂饰,气的运转,闻所闻问,见所未见。
“不得不一战吗?”觅春者说着,长枪形开始有一些颓势。
“就是现在。”
我的口中开始念念有词,风笛开始自己吹奏出节奏,迸发的音符真的让天气都开始变化,瞬间乌云笼罩,绿色的笛声悠扬,清脆的音符吹向陵绯。
“就在这里终结一切!”
与此同时,另一边。
“怎么就会找不到!”周复好似前所未有的愤怒。
“我自己找!”
月光笼罩,越是宁静,就越因为声音的出现而越是突兀。
“真的想让我,对你动手吗!”
凡剑冒出的白光已经笼罩了自己,我戴着树冠醒了过来,一抬头,就看见漂浮着的凡剑。
醒过来的那一瞬,凡剑也好似用尽了它的力量,跌倒在了绿地上。
我眼中的紫色烟雾快速消散,慢慢回过神来的我赶紧摸了摸脖颈的项链,摸了摸口袋。
“还好,都还在。”
但身后的绿色长野真的开始剧烈燃烧。
我将树冠摘下,放在祭台上,正如我所料,前方原本一眼看不到底的绿色长廊开始缩短,等到变化完毕,眼前就之后荆棘铺满的一小段路。
我用力斩断荆棘,在路上看到了不少暗红色的果子,光看到了都会反胃。
但我还是收集了不少这种果子。
走过这一小段路,我终于走出了那一片绿野,来到一个很高峻的地方。
“刚才果然是空间坍塌啊,如果一步一步走上来这里,差不多得走一天吧。”
这么想着,呼吸着稀薄的空气,差点没瞬间晕倒。
项链瞬间破碎。
“最后一次了...吗?”
好像在项链破碎的一瞬间,自己听到了来自于它的哀嚎。
“怪不得酒歌窟的成员那么少,即使到了周复的层次,也会这么容易遇到危险啊...”我后怕地想着。
“对啊,这个世界很危险。”
陵绯不知何时出现在我眼前,绿色的长袍,还是那般的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是我认识的觅春者。
“为什么你会用那种眼神看着我?”陵绯笑着,活像一个大一些的小孩子。
“...”
“不过我也很惊奇,才一周,你就可以成长到这种水平。一日不见,如三月兮~”陵绯笑着吹笛。
“...”
“既然你来了这里,你应该已经知道我的事情了吧,执意,要和那些反叛者一样吗?”
他始终笑着。
“那好吧,但我很怕疼的,麻烦,温柔一些...”他轻轻地用嘴吹着,柔和的风越来越密集,我只感觉身体轻飘飘的。
凡剑,怎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即使把气凝聚在他身上。
“一个星期?!”我方才醒悟。
与此同时的周复还在一堆怪物中厮杀,试图得到属于那个人的认可。
“我善良的觅春者大人,就让我进入一次挑战吧。”
叹了口气。
“怎么会找不到你呢?文辰,我一定会救你!”
“等我,先打完这个...”
奇怪的藤蔓,执着地一次又一次进攻。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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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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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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