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几个家丁模样的壮小伙慌慌忙忙挤过人群,挤到前面来,每人手里头都捧着一个木匣子,排成一排站齐了之后,一个挨着一个把木匣子打开,露出里面的东西。
之间那里面又是翡翠摆件,又是珠钗玉环的,琳琅满目,看起来一副很大手笔的模样。
如果慕流云和沈傜不是个家境殷实的人,如果袁牧不是贵为忠勇郡王世子,光是这个一字排开的阵仗说不定还真把他们都给唬住了。
不过现在他们倒是表现得足够淡定,一点眼前一亮的反应都没有。
原因很简单,没见过好东西的人见到这些肯定要倒吸一口气,见过好东西的却看得出来,那些玩意儿不过都是一些次等石料加上平庸雕工做出来的东西,个儿是挺老大,往那里一戳乍看也挺唬人,但是真拿去玉石行估价,却也值不了几个钱。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这么说吧,就这东西,还不如慕流云帮孔胖子断的那一对羊脂玉瓶来得值钱呢!
尤其是这不值钱的玉料,这么粗糙的雕工,偏偏还做那么大的东西,又是奔马又是大玉瓶的,感觉分明像是急急忙忙购入了几块便宜料,然后随便找了个工匠赶工出来的。
虽然俗话说“要饭不嫌饭馊”,可是慕流云他们又没有上门讨要什么施舍,看现在这个架势,摆明了反过来的情形——对方有求于他们!
那弄这么多看着挺大个儿却又根本不值什么钱的玩意儿来这里摆开这么大的阵仗……多少就有点穷摆谱的味道了。
不过慕流云也不觉得这是什么问题,反正这来势汹汹不是为了拆台就什么都好说。
“大师!你可得帮帮我!”白家长孙这会儿也没有那个懒懒散散、爱答不理的劲儿了,确定了当日上门找自己的就是这几个道士,立马开口对他们说,“只要肯帮忙,必有重谢啊!”
“哦!原来是你!”慕流云做恍然大悟状,好像刚刚把对方认出来似的。
“对对,就是我!”白家长孙赶忙说,“那日几位到我家去找我们,说什么黑气之类的,我当时忙于一些琐事,也没怎么弄清楚,不了前两日家里面出了怪事!
我记得你当时说什么好像与我家那个族亲堂叔有关,还说要如何做法还是怎样的,反正就是有法子,所以现在想要问问,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做法?能不能快一点?
我们家虽然是族亲,但是和我那堂叔家也是无冤无仇,他们家当年的事情我都不甚清楚,我父亲、祖父也并没有过问过,没道理什么二十年的大忌日还要讨债讨到我们头上啊!”
他这么一说,周围的人群就彻底炸了锅,本来就听说是和白栋家的老宅子有点关系,心里面直发毛,这会儿白栋的族亲、白家的掌事长孙都跑这里来带着礼物求几个道士帮忙驱邪了,那这事儿还能有假!
慕流云都没想到白家的长孙会这个时候跑来添砖加瓦,现在看起来效果比最初自己的预期还要好上许多,心里面顿时就踏实下来。
她煞有介事地示意白家长孙稍安勿躁,自己屁颠屁颠跑到袁牧跟前,凑近袁牧耳边对他小声嘀咕道:“大人,您说这是不是天意?本来我还想着咱们在这里演着一出,要是最后什么也没引出来就尴尬了,没想到现在效果竟然出乎意料的好!”
袁牧依旧面无表情,微微垂着眼,偏过头去在慕流云耳边轻声道:“趁热打铁,我们在松州也耽搁了一些日子,早点处理完早点回程。”
旁人并不能听到他们两个人互相说了什么,只能看到那位穿着法衣的道长在小道士耳边,嘴唇蠕动,似乎在说着什么,然后小道士一脸恍然,点了点头,又回到中间。
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慕流云移动,等着她开口。
慕流云不紧不慢地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道袍,对白家长孙说:“我师父说,万般皆有因,万般皆是果,那黑气一路弥漫到贵府,想来也是贵府过去对那邪祟也是有些什么亏欠的。”
白家长孙很显然并不认同这个说法,脸上表现出了一些不悦。
但是慕流云的话被一旁的人听着,却觉得颇有些道理。
有人在一旁插嘴道:“是啊!那肯定是有亏欠的!想当年,那个白栋白掌柜家生意兴隆的时候,你们这一支可没少占人家的便宜,愣是跟别人说你们白家的织染都是一样的,都是一大家子的分号而已,在哪里买都一样!
人家白掌柜那会儿看在本家是份上,也没跟你们计较过什么,任由你们在外头打马虎眼,结果后来白掌柜出事了,你们家还不是立马就开始撇清关系!多没良心呐!”
“就是就是!我还记得呢!当年白掌柜死在了外头,然后一群人跑去他家里头讨债,逼得家里头老爹老娘,孤儿寡妇,无路可走,跑到你们家门口去借钱想要把这一关过了,结果你们说早就分家了那么多年,已经不是一家人了,帮不了!”旁边有人帮腔说。
那白家长孙没想到这种十几年前的事情居然还被人记着,现在当众就揭短,一时之间面红耳赤,众目睽睽之下,就好像站在钉板上了一样。
“那都是十几二十年前的事了!我那会儿年纪尚小,家里的事情也轮不着我来做主!当年祖父做的决定,过后他老人家也很后悔,现在我祖父都已经故去多年,这事儿怎么还能算到我的头上呢!”他觉得自己还挺委屈。
慕流云摆摆手:“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有的人是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结下了恶果,有的人是因为被自己的血亲牵连,所以一并受罪,你是白家的子孙,祖父当年不仁,霉运报在了孙子的头上,也实属正常。
这样,这事儿对你来说倒也算得无妄之灾,我给你一道灵符,你带回去贴在自家大门上头,再到那个不祥的宅子外头化些纸钱,回头找个黄道吉日,为你那本家堂叔重新修一修坟,每年清明之时,捎带手给他也化些纸钱元宝。
这就是解铃还须系铃人,因当初冷漠不义结下的怨,也只能这样用诚意来化解,假以时日,府上的黑气应当就会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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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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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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