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告别了特意请假来看她的几个在片场结识的朋友,顾夜歌刻意绕路,亲自送去给孙秋禾和阳河准备的礼物。
孙秋禾自不必多说,从业一来,她受她提点良多。身为献礼大剧女主,孙秋禾日程排得极紧,但仍屡次抽出时间问她近况,为她指点迷津。
今天又是她的重头戏,自然不可能再单独请假陪顾夜歌,但昨夜她已经抽出时间和顾夜歌一起吃了晚饭,两人在席间越谈越深,颇有忘年交之感,饮酒至微醺,满载星梦而眠。
回想起孙秋禾昨夜对她讲述的那些拍戏中发生的有趣故事,顾夜歌不禁唇角微勾。
孙秋禾当然不在她的专属休息室,但她的助理和经理人都在,几人一阵寒暄客套,很快告别。
顾夜歌当然早知孙秋禾不在,但她是晚辈,这样的行为,本身就是象征意味更重。
做到他们这种地位,当然不会在意什么小小礼物,所以最重要的并不是礼物本身,而是“顾夜歌亲自送来”的行为。
顾夜歌涉世不深,礼物自然是由司锦置办,当然,账是从顾夜歌这里支出。
以顾夜歌现在的能力,也不太可能有能力置办什么极其名贵罕见的东西,所以,给孙秋禾和阳河准备的礼盒规格不低,但相当的中规中矩,相当的尊重与克制。
顾夜歌此前陷在南月河的情绪里,对阳河的态度一直不太好。沉溺在角色的时候不觉得,此时脱离出来,她才惊然发现,这一个月以来阳河对她的尊重、理解,甚至是刻意配合,有多么的难得。ΗtτPS://Www.sndswx.com/
作为一个新人,顾夜歌在反应过来的那一刻,甚至感到有一丝惶恐。
无论这位视帝私生活如何,但在表演上,他可谓是敬业到了极致,甚至可以为了表演顺利,而刻意配合她这样一个小辈。
推开门的那一刻,顾夜歌还在回想这一个月以来发生的种种小事,以至于打开门的那一刻,她没有第一时间观察情况,而是条件反射般地露出标准而谦逊的微笑:“您好,请问是阳河老师的休息室吗……”
声音在她抬头的那一刻停住。
阳河穿着休闲的家居毛衣,脸色肉眼可见地不好。
他此时没有上妆,轮廓不如往常精致,但奇异地显得更加年轻,像是二十七八岁的读博的学长。
在他的对面,一个穿着黑色高跟鞋、高挑精致的年轻女孩,正冷冷地看着闯进来的不速之客。
——真奇怪,她的面容,看起来有种奇怪的熟稔感。
顾夜歌是真的没想到阳河会在场。
回忆时感叹他的绅士体贴,但此时面对面近距离接触,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一个男性就在她的五米之内,而他们处于极其私密的空间。
——她下意识地想跑。
还好还有另外一个女孩。顾夜歌庆幸地想着。
她飞快地调整好状态,露出标准微笑,“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您在里面,打扰到您了,实在不好意思……”
“没关系。”阳河语气有种漠然的冷淡,他瞥了一眼顾夜歌,又很快收回目光,“你敲过门了。是我让你进来的。”
他对面的年轻女孩察觉到了他的目光,露出一个极其讥讽的笑容,刚想开口,却被他察觉,立刻冷声道:“出去。”
顾夜歌如释重负,立刻答道:“好的!”
语气几乎压不住雀跃。
连女孩都忍不住侧目,看着她的眼神像是在看奇葩。
“……”阳河顿了顿,像是没预料到这情况,沉默了一会儿,他语气缓下来,“我不是在说你。”
“对不起对不起。”顾夜歌内心失望但又不能说,一时语塞,下意识地道歉。
女孩嗤地笑出了声,但脸上神色越发讽刺,整张脸冷如冬夜玫瑰。
真好看,顾夜歌内心感叹。
阳河名声风流,这一看就是遇到了感情纠纷。
大人的事情太复杂了,她实在是看不懂现在这个局面。
她深觉自己此时应该赶快退场,避免殃及池鱼,可阳河明确说了现在让出去的不是她,她执意要走,未免有些不尊重人。
更不尊重视帝前辈此前对她的照顾。
所以她背脊笔直,眼帘微垂,规矩得像是小学生在班主任面前罚站。
女孩冷着脸起身,罗马样式的黑色高跟鞋包裹着紧致纤细的小腿,弧度漂亮得惊人。
顾夜歌目光几乎移不开,按奈不住好奇心,在擦肩而过的那一刻,她抬眼看了女孩一眼。
很年轻的一张脸,高颅顶小脸直角肩,比她还要符合时下审美标准,而且显然是纯天然美人,但很微妙地有种不协调感,同时略微欠缺了一些辨识度。
当然,即便是这样,她也是个极其惊艳的美人,但很奇怪,她的妆容精致,但又并不适合她,刻意加深的鼻影与眼部阴影,努力画圆画饱满的脸型,都没有修饰,反而增强了她的面部缺陷。
眼线也不太适合她的大平行双眼皮……顾夜歌下意识地想,但她忽然怔住了。
她忽然明白为什么她觉得女孩的脸有种奇怪的熟稔感了。
她脸上的妆容,正是最近前段时间大火的“顾夜歌仿妆”。
仿照的是《红夜》之后,顾夜歌的杂志妆容。妆容配色和标志性眼妆有“暗雪”的影子在,但又更加日常更加现代化。
瞬间涌现的惊愕、困惑、怀疑在脑子里打转——顾夜歌更想跑了。
女孩重重地摔门而去。
顾夜歌耳膜被震得发麻。
“把门打开。”阳河语气平和地提醒她,“如果你不想第二天上热搜的话。”
“哦哦好的。”顾夜歌这倒是反应过来了,很快地打开了门。
她重新换上标准而客套的微笑:“阳河老师,看来我来得不巧,打扰您了,实在是非常不好意思。我今天杀青了,非常感谢您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所以我准备了一个小小的礼盒,聊表心意,您下次要是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请一定尽管开口……”
没有被打断,太好了。
“……礼盒已经送到了,那我就不打扰您了。”她越说眼睛越亮,像是小学生背课文,眼见要圆满完成,越发开心。
休息室的暖色灯光落在少女瑰丽明艳的面容上,宛如一幅油画,美得触目惊心。
她看起来像是一只即将振翅而飞的鹰,明丽矫健,再没有半点南月河的影子。
阳河在衣柜前抱肘而立,静静地看着她,良久,忽然笑了:“你知道吗,其实在原来的版本里,你还有一些内容需要拍摄。”
那是关于“王爷夫妇”的CP花絮,用于后期广告投放、剧方做互动。
王爷作为男二,当然是和女主的CP粉更多,但作为剧內的官配夫妻,剧组同样想拍摄这一对的“高甜花絮”“甜虐片段”留作备用。
那是一些极其亲密的戏份,甚至涉及一些不太过分的尺度。
阳河盯着剧本看了很久。
最后是他否决了提议:“算了吧,现在的版本,已经不适合这样的剧情了,再说了,小姑娘年纪都能当我女儿了,还炒什么CP啊。”
但在她即将离去的前一夜,他忽然又翻出那些剧本,脑海中不受控地浮现那一幕幕的场景。
他本可以将那些变成现实,在名正言顺的镜头下,永久留念。
光明正大。
但她不会开心,也不会乐意。
顾夜歌敏锐地感觉到气氛不对,她不愿深想,于是也不追问,只笑了笑,“是吗。”
但阳河却没有笑,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那目光是她从未体验过的冰冷理性——和平时刻意保持的绅士疏离完全不一样,那是一个成熟男性对同类的打量与试探。
他在打量什么,又在试探什么?顾夜歌不敢深想,她只觉得自己浑身紧绷,像是面对一场无声的战役。
其实只有几秒的时间,但顾夜歌却觉得漫长得像一个世纪,终于,阳河收回目光,也淡淡地笑了起来:“但是被我拒绝啦,我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
那目光又恢复了顾夜歌所熟悉的善意与温暖,他静静地笑着,像一个长兄注视年幼的妹妹的那样,发自内心地说:“我觉得你现在这样就很好。”
戏里诞生的,就留在戏里吧。
戏已结束,就不可更改。
原本也没有任何可能。
他当然不会为自己的克制而后悔。
他的人生,只会有遗憾,不会有后悔。
顾夜歌笑了起来,此时她的面容真正地灿烂了起来,她说:“我也觉得我现在很好。”
她拎起手中的袋子,扬眉一笑:“给您准备的礼盒,谢谢您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真希望以后还有机会能和您再次合作。”
阳河却道:“我可不想短时间之内再和你合作了。”
顾夜歌笑容僵了一僵。
阳河注意到她的表情,笑出声,摇了摇头,道:“听说你要发新专辑了,合作免了,但你下次要是开演唱会,要是有多余的票,倒是可以送我一张。”
顾夜歌立马又笑容灿烂了起来:“那可太荣幸了!我一定专门为您留一张VIP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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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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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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