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倾身,香风袭人,裴鸢被惊到。

  未想到她竟然如此胆大,心脏陡然剧烈跳动,两耳红透地向樱桃似的。只见柳颜欢抬手,“牵着我的手。”

  裴鸢喉结滚动,那纤纤细手精致地好似个玉雕的物件似的,叫裴鸢想捏在手中把玩一番。

  “是,夫人。”

  宽大的手掌握住那细嫩的手,好似在握豆腐一样小心翼翼,生怕她被自己捏碎了。

  柳颜欢深吸一口气,脸上堆起笑,与裴鸢一道走进柳府宅院。

  “大姐姐回来啦!大姐姐回来啦!”院内一众女眷声若银铃,嬉笑地只听其声,不见其人。

  一早便在正院等候的苏氏迎了上去,乍见母亲,柳颜欢潸然落泪。

  前世母亲知晓她过得不好,日日忧心忡忡,精神也不如往昔。她嫁入将军府后没多久,母亲便因病去世。

  “我的好闺女,怎么哭了呀!”苏氏心疼地摸着柳颜欢的脸,“可是姑爷欺负你了?若是他敢欺负你,你告诉母亲,母亲叫你爹给你出头!”说着瞪了一眼柳颜欢身边的裴鸢。

  裴鸢局促不已,不知道接什么话,一时紧张下给苏氏行了个大礼。

  “请母亲责罚!”

  他这一礼让院子里众人都愣住了,方才还哭得不能自己的柳颜欢“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拿帕子揩去脸上的泪水。

  “母亲就是说句狠话,叫你长点心,不是真的怪你。”柳颜欢伸出一只玉手捏着裴鸢的衣角将他“提”起来。

  裴鸢乖顺地被她“提”起,站在她身边。

  苏氏见了这一幕也是眉开眼笑,看来这个姑爷是疼女儿的,以后就不怕她在将军府的日子不好过了。

  “快快,咱们屋里头说话去。你的姊妹们都等着你,和你说话呢!”

  “好。”

  柳颜欢与苏氏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往后院走去,裴鸢慢慢跟在身后,脸上没有半点不耐。

  “你成亲之前,我相看这姑爷的时候,总觉得他目中野心勃勃,唯恐他成亲后冷落了你。现在娘放心了。果然人成了家之后是会变的,以前还是个冷木头,现在到成了个呆木头!”

  柳颜欢嘴角噙着笑,撇过脸去看板着一张脸的裴鸢。对方不做任何表情的时候和裴茗最像了,因为裴茗总是端着。

  进了内院屋子,里头姑娘们都等不及了,隔着屏风唤柳颜欢进内屋去说话。

  “一群姑娘家,像什么话!去去去,总得让你们大姐和姐夫敬完茶再闹!”苏氏笑骂着她们。

  旋即婆子们端上两盏茶,为两位新人铺上膝垫。

  裴鸢心情忐忑地捧着茶与柳颜欢一道跪下敬茶,这一瞬间他多想真的成为兄长,能够携柳颜欢的手和她名正言顺地站在一起。

  他终究只是活在兄长影子下的二弟,不论是父母,还是所在意之人,他们都不属于自己。

  “好孩子,都是好孩子。快起来吧!”苏氏笑着给两个新人塞了红包,让他们自在说话。

  没一会儿,外面的下人便传话,已经有客人到了。苏氏便忙着出去招待亲眷去了。

  柳家现在京城住的宅子是柳颜欢一个堂兄的宅子,四进四出,柳家亲眷众多,现在暂住还是有些不够宽敞。苏氏已经在物色宅子,只等来年柳老爷任期满进京便搬。

  “大姐姐,大姐夫瞧着好生俊俏。我听闻他有个弟弟与他有七八分的相似,改日您行行好邀我们去将军府耍,让我们也过过眼瘾呗?”

  “这还只是秋日,你怎么就发了春呢?”

  藏在屏风后未出阁的姑娘们互相玩笑道,但这话落在柳颜欢和裴鸢两人耳里,就别有意味了。

  “我那小叔确实与夫君生的十分相像,有时候见着小叔差点叫出夫君,见到夫君差点唤小叔呢!”柳颜欢意有所指,与姐妹们笑着说话间,抬眸去瞧裴鸢神色。

  只是裴鸢眼神沉沉,静的眼中好似有千尺深潭似的,叫柳颜欢心脏一抖。

  他这是什么眼神?好似要将自己吃了一般。

  柳颜欢别过脸去,“昨夜夫君有些受凉,今早还在服药,我怕他身子不爽,先带他去歇会儿。”

  柳颜欢的理由正当,哪怕是几个姊妹们都想念着她,也还是放人,叫她快去快回。

  柳颜欢带着裴鸢往她的闺房走去,虽然是暂居在表兄家中,可她的房间还是给她留了下来的。

  柳颜欢只让紫菱跟着,入了屋内,紫菱便守在门外。

  “此处是我出阁前住的屋子,还算清净,夫君在此休息。等传饭的时候,我叫人来唤夫君。”

  裴鸢俯视着这个只到他胸口高的小女子,眸中情绪翻涌。

  今日她一声声地唤他“夫君”,可夜间,哪怕是以兄长的身份与她在一起,她也只唤“大爷”。

  柳颜欢说完福了福身子要走,可裴鸢堵在门口,好似一座石头似的不肯挪步。

  柳颜欢抬起眸子,疑惑地看着他。

  裴鸢抿唇,“夫人,我与二弟,果真十分相似吗?”

  柳颜欢一滞,方才席间的话,是她用来激裴鸢的,目的就是叫他良心不安。可对方问上自己的时候,她的一颗心怎么会那么堵?

  柳颜欢忍不住自嘲自己妇人之仁,对上裴鸢的视线,冷声道:“不像,你与他,我分得十分清楚。”

  也是重生之后她才分清楚的,裴鸢与裴茗之间有太多的不同之处了。从穿衣风格到走路仪态,他们之间除了一张相似的脸以外,没有别的相像的地方。

  可怜自己竟被这两人骗了数年!

  一想到自己曾今的真心被人如此践踏,她便无法对裴鸢柔下心肠来。哪怕裴鸢心悦她,无意伤她,可他并不无辜!

  “方才席间的话只是和姐妹们打趣,夫君何必介怀?夫君好生歇息才是。”

  裴鸢怔神,侧身让她出了门。

  心中无数酸楚中又有一丝难以察觉到的甜。

  至少知道了她的心中是没有兄长的,但,也没有他。

  裴鸢发出一声嗤笑,心中没有他又有什么关系呢?来日方长。

  他自出生到现在,从没有与他的大哥争过什么,可这次,他想争一争。

  哪怕后果叫他万劫不复。

  “夫人。”见柳颜欢出来,紫菱有些担心地看着她。“夫人为什么要配合太太......将自己置身于凶险之中?”

  女子清誉对她们来说多重要,哪怕只是为了保全将军府的权宜之计,那大爷清醒过来,知道小姐今日与二爷回的门,这心里能不生芥蒂?还能待她们小姐如初吗?

  柳颜欢垂眸望向自己的手,这双手,前世做主母的时候,也不是没有料理过腌臜事。

  裴鸢现在对自己有一丝没头没脑的情意,那是他对自己的愧疚和他良心的不安。hΤTpS://WWω.sndswx.com/

  她要让裴鸢当自己的刀,将将军府切得七零八落的刀。

  “我不置身险境,怎么才能拉将军府下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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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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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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