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我直言,在我的眼里,只有傻逼才会做出把利益和情感放在一起权衡轻重这种蠢事。』
——『我想去他的身边,这就足够了。』
……
那些孩子死了。
不管是总有一堆鬼点子的幸介、想要成为棒球手的克己、喜欢打游戏的优,还是内敛好学的真嗣和活泼可爱的咲乐,他们都死了。
「一定要找个时间去见一见这些孩子。」
明明几个星期前我还在想这件事,但是转眼间,他们都已经变成了一具具毫无生机的、连面貌都难以分辨了的尸体了。蜀南文学
我再也不能见到这些孩子了。
咲乐才刚刚过完生日一个月,当时我花了好一番功夫做了一个大蛋糕给她,蛋糕上面还有她最喜欢的小熊布偶的样子。上周末买给真嗣的《战争与和平》还放在我的公寓里,我正打算等优想要的游戏机发售之后,让织田作一起带过去。幸介和克己前段时间吵架了,也不知道和好了没有……
我握紧了方向盘,泪水在眼眶里汇集,终于落了下来。
——他们还那么小。
——他们明明还没长大。
——他们本来可以拥有很好的人生的。
如果我没有一直拖延,而是早一点去认识他们的话,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呢。
还有一个多月就是新年了,我可以和他们一起看歌会、玩花牌,在新年的那一天去神社许下各自的新年愿望,然后再去开开心心地逛庙会。
然后还有女儿节和男孩节,织田作那家伙肯定不会好好这种普通人家的节日,不管是人偶还是鲤鱼旗,那都要准备好才行。
之后是夏日祭,烟火大会还是要很多人一起看才热闹,不管小鬼们想要什么奖品,我一定都能帮他们在摊子上拿到手的。
……
我为什么拖了这么久没有去见他们啊。
我为什么在他们遇到危险的时候什么都不知道啊。
新年也好,各种节日也好,他们都不能一一经历了,他们的人生就这么草草地宣告了结束,再也没有下一次的日出。
前方的路车子已经难以继续前行了,我下了车,踩着落叶在山径间飞奔。
隐约有血腥味在林间飘散,灌木丛后或是小路上零零散散地倒着一些尸体,是Mimic的成员,但也有港口黑手党的人。我没有来过这片山岳,但沿着这一路的尸体,我也逐渐接近了山中的一座洋房。
夕阳还未落尽,露水沿着树叶的纹路落下,渗入雨后潮湿的泥土中。洋房陈旧的外壁上还残留着雨水的痕迹,青苔攀上驳杂的墙面,被余晖染上了昏黄的色调。
我沿着铺设着碎石的小路向前走去,在小路的尽头,两个已经断气的士兵倒在湿漉漉地地面上,两把冲/锋/枪掉落在他们的身边。
从他们开始,各式的尸体开始多了起来,显然这里发生过激烈的战斗,死去的黑手党和Mimic成员的尸体胡乱地倒在路上,看起来倒是有几分惨烈的意味。
我经过这些尸体,径直朝洋房正面的大门走去。木质的玄关门已经被破坏得不成样子,碎裂的彩色玻璃撒得满地都是,雕刻着精致花纹的石柱断成了几截,滚落在被火/药染黑的大理石地板上。
身后有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呼吸声有些紊乱,不是敌人。
侧身避开了前方射来的子/弹,我俯身前冲,用手肘击中开枪的Mimic成员的腹部,他闷哼一声,砸在了楼梯的扶栏上。
“去死吧。”我轻声开口道,同时将折刀切入了他的脖子。
刀子的质量并不太好,抽出的时候在他脖子上留下的伤口有些大了,温热的鲜血喷溅得到处都是,糊了我一身。
我不知道织田作在哪,但接二连三从二楼涌出的Mimic成员给我指明了方向,倒是省了我不少功夫。
品质粗劣的折刀已经派不上多少用场了,我索性回归了最单纯粗暴的方法,将不断袭来的敌人的脊椎打断,或是直接将他们的脑袋砸到坚硬的石壁上。
有人在我身后开枪射杀了一些敌人,我知道是谁,但我没有回头,也没有和他说一句话,只是沉默着击退前仆后继的Mimic成员。
从宽敞的楼梯,再到细长的走廊,接下来是一片狼藉的会客室,我知道自己在一点一点地靠近某个地方,敌人的数量在逐渐的减少,看起来他们也已经是岌岌可危的境地了。
浓郁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环绕在我的周围,栎木大门已经出现在视线能够触及的范围之内。
我知道,这是最后的地方了。
但我也同样知道,
来不及了。
站在距离那扇门不过几米远的地方,我停下了一直前进着的脚步。
从踏入这幢洋房起就一直跟在我身后的人从我的身边经过,我看着他推开了那扇大门,冲进了同样到处都堆着尸体的舞厅,披在肩上的黑色外套飘落在地。
在门的后面、舞厅的中央,那个红发的男人躺在那里,夕阳透过玻璃窗映在了他的身上,尘埃在暮光中飞舞。
“织田作!”
我听见了太宰慌乱的叫声,他奔向织田作身边,查看他的伤口。
在织田作的对面,纪德以同样的姿态倒在了地上,鲜血以他的身体为中心,缓缓向四面蔓延。
『来不及了啊。』
没有哭泣,也没有呐喊,我静静地站在舞厅外,看着里面发生的一切。
织田作还留有意识,但我知道我已经救不下他了,他要死了,他的生命正在迅速地流逝,可是只有我能看见这一切。
一根根的红线悄无声息地化为了粉末,我看着织田作身上的「线」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减少,直至最终只剩下了零零散散的三四根——那是他最后的「缘」,以及如同残烛般微弱的生命。
「要结束了吗。」
我闭上眼,转身靠着门边的墙壁坐下,沾在身上的血液逐渐开始干涸了,黏糊糊的,让我觉得很难受。
这种时候我应该想些什么呢?
我应该做些什么呢?
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很累,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仿佛都达到了极限,疲倦感像是海浪一样将我吞没了。真是奇怪啊,明明这点运动量对我来说应该不算很大才对,可我就是莫名得消沉。
洋房里似乎已经没有了其他的活人,我听见外头隐约传来了鸟鸣声。现在已经是傍晚了,大约是鸟儿们在彼此呼唤着归巢吧。
——“她在这吗,太宰。”
是织田作的声音,很轻,但即使隔着一堵墙,我还是清楚地听见了。
我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里头也没有传来太宰的回答,但织田作还是断断续续地说了下去。
“凛一……听好了……记住,去睁开眼睛看看这个世界吧,去成为一个普通人吧。那不是什么糟糕的事,你会明白的……”
『不……那太糟糕了,织田作。』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依赖我,但还是很抱歉把你丢下了。“
『既然抱歉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呢……』
“但是凛一,去试着努力活下去吧……”
“甜点也好,学习也好,与人交往也好。”
“试着更努力一些吧。”
『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值得我去努力了。』
“还有……最后一件事。”
“去试着……不,如果是你的话,也许是一定会才对。”
“——你一定会成为一个好人的,凛一。”
『……』
『如果这是你所希望的。』
『织田作,我会试着再去努力一次的。』
裹挟着凉意的秋风从破碎的窗口钻入,风铃清脆的碰撞声响起,右手的手腕上,一条红线逐渐清晰了起来。
熟悉的双圈、单结,另一端模糊不清。
毫无预兆地,原本紧紧系着的绳结忽然松开了,红线从我的手腕脱落,在飘落的过程中化为了粉末。
我扶着墙壁起身,一步一步地向着屋外走去,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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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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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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