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南文学>都市小说>玉奴娇谢蕴殷稷>第166章 朕还是要听谢蕴的话
  话一说完,殷稷就后悔了。

  他明明是想要谢蕴好的,明明是想缓和他们之间的关系的,可最后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狼狈地逃出了谢蕴的营帐,站在外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谢蕴以后,应该更不想见他了……

  他有些提不起力气来,寻了个僻静的角落窝着,不动不说话,仿佛变成了一只鹌鹑。

  钟白来来回回走了三四遍才看见他,却随即愣住了,这是他第二次看见殷稷这幅样子,上一次是先夫人亡故,萧家却以未嫁女不得丧葬为由,拒绝出殡,只一口薄棺草草埋在了后山,不说萧家祖坟,就连坟头都没留。

  那时候殷稷就面对着墓碑这样坐着,许久都不动弹。

  他心口一涩,小心翼翼地靠近了一些:“皇上,您怎么了?”

  殷稷苦笑一声:“我又说错话了。”

  说错了什么话他不肯开口,钟白也不敢追问,只能勉强安慰:“都会好起来的。”

  殷稷显然没有被安慰到,他沉默了下去,许久才打起精神来:“找我什么事儿?”

  钟白不大想在这种时候打扰他,可事关重大,所以犹豫片刻还是开了口:“萧敕说要见您,他说他手里有件您很感兴趣的东西,如果您肯放悦嫔娘娘一马,他就交给您。”

  殷稷眼睛一眯,刚才还蔫茄子一样的人,只一个表情的变化,气势就锋利了起来:“他还敢和朕讲条件?”

  “臣也这么说,但他写给了臣这个字。”

  他要来抓殷稷的手,却被殷稷嫌弃地挥开:“写得上。”

  钟白也不恼,听话地在地上写了个字,他从小不学无术,入朝后才勉强读了几本书,此时那个字他绞尽脑汁想了半天还是写错了。

  可殷稷仍旧认了出来,那是一个“谢”字。

  殷稷脸色一沉,萧敕手里有谢家什么东西?

  他和谢家算是死仇,谢家的死活他并不在意,可谢蕴在乎,他也不能允许谢蕴再被谢家牵连。

  “先带他来见朕。”

  “是。”

  钟白起身就要走,两步后又折返了回来:“皇上,在这见吗?”

  殷稷满脸嫌弃地叹了口气,他怎么可能在这里见萧敕?

  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叶,冷不丁钟白叫唤了一声:“怎么又流血了?皇上你这伤口谁处理的?到底行不行啊?”

  殷稷摆摆手:“别啰嗦,赶紧去传人,朕在中帐等着。”

  “可你这伤看着更……”

  “滚。”

  “好嘞。”

  龙帐被朝臣堵着,殷稷自然不好回去,眼下也只能去中帐了。

  等人的功夫,太医来给他处理了伤口,可血虽然止住了,他的心情却仍旧十分糟糕……希望萧敕不是在故弄玄虚,他也不想再拿萧家开刀。

  好在萧敕是吃到教训了,一改之前的轻狂,一进门就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草民参见皇上。”

  “免了,有话就说。”

  萧敕的态度并不像钟白说的是要和他谈条件,而是真正的恳求,闻言二话不说就将一个盒子递了上来,钟白接过打开,一封泛黄的丝绢映入眼帘。

  “皇上,当年谢家被弹劾结党营私,随后事情雷霆处置,谢家势如山倒,个中缘由,都在里头。”

  殷稷的脸色不自觉端正了一些,当年谢家衰败的事他也心存困惑,堂堂百年世家,怎么会如此轻易就被查出铁证?

  他如今想要处置一个后妃都处处掣肘,何况先帝是直接查抄一个家族。

  就算先帝登基多年,帝位稳固,可世家之间的关系盘根错节,怎么会没有一人伸出援手呢?

  这些年他也隐晦地问过谢蕴,但对方始终缄口不言,他也就没多问,只当谢蕴长在深闺,对朝政并不清楚。

  现在,这个困扰他多年的问题终于显露了一丝端倪。

  那封薄薄的丝绢,是当年先皇写给萧家的密旨,密旨以虎啸扰天比喻谢家功高震主,减除之意十分明显,并以谢家所辖官职,商户,田地为饵,愿饲“除虎忠勇之士”。

  想必这样的密旨是一式四份,这样一来,就相当于当初是全朝廷都在对谢家发难,怪不得他们会势败山倒。

  可笑的是,谢家被扣上的还是结党营私的帽子,究竟是谁在结党?谁在营私?蜀南文学

  殷稷哂笑一声,将密旨仔细看完,心里却摇了摇头,虽然当年谢家盛极一时,可比起眼下四大世家的行事作风来说,足够低调守礼了,先皇为什么容得下旁人,却容不下谢家?

  “功高震主这理由,朕不信。”

  萧敕苦笑一声:“什么都瞒不过皇上,的确还有内情,只是究竟如何草民也不敢妄言,只隐约听说,和齐王有关。”

  齐王?

  提起这个人,殷稷的脸色瞬间黑沉下去,他拍了下桌子:“你是来挑拨离间的吗?”

  萧敕惶恐地低下头:“草民不敢,草民只是据实已报,内情如何草民当真不知。”

  见他脸上的惊恐不像是装的,殷稷虽然心里仍旧不痛快,却也没再计较,只将密旨拍在了桌子上:“如果你想凭这东西,就抵消悦嫔的罪,怕是不够分量。”

  “草民明白,草民还有一样东西能证明谢家的清白,当年的结党营私实属诬陷。”

  殷稷的脸色这才真正严肃起来,接过他所谓的证据看了一眼,随即紧紧的攥在了手里。

  有件事他一直没告诉谢蕴,那就是空悬的后位,他一直是给她留着的,哪怕在他最恨谢蕴的时候,他也没想过要娶旁人。

  他的妻只能是这个人。

  但谢蕴如今的身份却成了不可跨越的鸿沟,唯一能填平的办法,就是为谢家平反。

  可话说回来,这桩案子当年大半个朝廷的人都参与进去了,还是先帝亲审的,想翻案谈何容易?

  至少不是现在的他能做到的,所以这些年他一直在收拢政权,然后等一个时机,等朝廷、等大周成为他一言堂的时候,一切就都不是问题了。

  他很想现在就把东西给谢蕴送过去,让她看见自己的心,可他又不敢,他怕等的时间太久,谢蕴会再次怀疑他在欺骗。

  但这东西无论如何要拿到手,可要以宽恕萧宝宝来做交换的话,怎么和谢蕴交代?

  他又想起谢蕴那冷酷无情的话,心头一阵苦涩,她大约根本不稀罕吧……

  他正愁绪万千,冷不丁萧敕颤巍巍开口:“皇上,宝宝虽然现在是皇家人,可她也是我们萧家唯一的嫡女,我们都将她当做掌上明珠来疼宠,如果您能法外开恩,萧家感激不尽。”

  殷稷微微一顿,听出了萧敕话里的意思。

  只要他这次放过萧宝宝,萧家以后就不会再有二心。

  这算是意外之喜,可殷稷却丝毫不觉得高兴,他母亲也是萧家的女儿,可生前过得是什么日子?

  人和人还真是不一样。

  他甩甩头,不愿意再想,因为谢蕴的插手,他其实已经没有发作的理由了,迟早还是要让步的,既然如此,就换个名声吧。

  他伸手将萧敕扶起来:“爱卿不必如此,其实你来之前,谢蕴就劝过朕了,她说悦嫔秉性纯善,一定只是想岔了,朕虽不愿意轻易放过,可她的话,朕还是要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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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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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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