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眼神略有试探:“少阁主,这大师...”
“晕倒了,快去请大夫。”
传闻兰因大师自小体弱,不宜学武,因而只在佛法上有所造诣,并未习得流明功夫。结伴去武林大会的那些天,枳风本以为传言尔尔,过于夸张,谁知真的是这样。
兰因拖着病体阻拦于她,想来定有他的理由。枳风索性去了房中密室,换成常服。
床上的兰因面色苍白,浑身在抖,是觉得冷吗?
枳风不明所以,只好又抱了床被子给兰因盖上,又拿汤匙给兰因灌了杯白水。抬起兰因的头时,枳风只觉得触手冰凉,不似常人。若是风寒纵是病人觉得极冷,身上也该是发烫的。
枳风又摸了摸兰因额头,也是凉到不行。她只好将白帕用热水洗过搭在兰因额头。
又过了两刻钟那里,掌柜才将老大夫带来,老大夫切了脉,摇了摇头:“脉象如此紊乱。”
老大夫在兰因身上失了数针:“他这似是内力阻滞,先施了针让他好受些,但老夫就是个大夫,医得了普通人,可不懂江湖内功之类的。”
施针后,兰因表情倒是没先前那般痛苦,只是大夫说了治标不治本,枳风只好让掌柜派人在余杭城内,寻找位白衣梅簪的神医。
如此深夜,只得让兰因慢慢熬过去了。
兰因很早便醒来了,枳风还在榻上睡得歪七扭八,整个人趴在榻上,一条脚已经伸出了榻,脚尖刚好触地。
他本想起身,发现自己身上有些沉重,身上至少有四床锦被,脑袋上还盖着块白帕。
想来昨夜发病定将枳风吓到了。
此时他虽有意识,却浑身无甚力气,又不好将熟睡的枳风喊醒,只好看着房间燃烧的火烛,念诵佛经。
掌柜清晨来敲门时,枳风迷迷糊糊的刚醒,见床上的兰因已经睁了眼睛:“少阁主,兰因大师这是不是醒了?”蜀南文学
兰因冲掌柜和枳风轻笑了下:“贫僧身体已无大碍。”
“哎呦,没事了好啊,昨夜快把我二人吓坏了。老夫倒是不要紧,我们少阁主是个姑娘家。”掌柜见他醒了实在高兴,又猛地拍了下自己脑袋,“我这就去让大厨去做些清淡的小菜。”
说完掌柜就跑了,留下有些睡眼惺忪的枳风。
“阿橘,能否帮我把被子掀两层,现下我浑身无力。”
“哦,好。”枳风将兰因身上的两床被子抱走后,又将兰因身后垫了两个枕头,扶他坐起来,再端着碗白水让他喝了些,才回榻上躺着。
忙到现在枳风也不过睡了两个时辰,还是困得要死。
兰因见她困顿模样,眼睛渐渐眯了起来,只是这张脸总让人想到菩萨慈悲。
掌柜进来的时候就见到这一幕,没说什么,只将枳风叫醒:“少阁主,早膳好了,不如起来用些。”
枳风还没睡够,还是乖乖起来去洗漱,还好发簪也不怎么乱,索性弄了弄就出来了。
桌上已将餐食摆好,是些对病人有益的菜色,枳风指了指桌上:“兰因,你想吃那个?”
“都可以的。”
枳风盛了一盅粥,又拿出个碗将每个菜都拨了些。
兰因刚要接,便发现胳膊不争气的抬不起来,一时有些羞赧。
“你歇着吧,我帮你。”枳风舀了勺粥吹了吹,喂给兰因,“烫你就给我说。”
“无碍。”
掌柜再进来时看到这一幕差点没吓着。暗自腹诽,若是曲仙师知道如今少阁主都会喂人粥了,不知该多欣喜,只可惜兰因大师是位出家人,可惜了。
掌柜没敢打扰,摇摇头便出去了。
“你昨日为何阻止我前去?”
“昨夜,我依稀听到有人说要请君入瓮。我自小听觉异于常人,再加上听说了昨日之事,想来是有人想逼你或者山海出手。上次见你与湛星便是在浮云楼,我只想着到浮云楼碰碰运气,没想到真的碰到了。”
“那你是怎么出来的?你那地方离大门可还有几个值守的弟子,想来那些人也有暗线守着。”
兰因有些不好意思:“昨日看你翻墙,我便效仿了,倒是出入方便。”
枳风暗道自己教坏了光风霁月的大师,猛然间想起一事:“所以寂如方丈等人不知道你出来?”
兰因点点头。
“那待会我偷偷送你回去?”
“不必担心,这几日师父他们不会管我,只会每日往我房间的小窗里送些餐食。”
“那刚好,我已派了人去寻千秋了,想来能医你旧疾。”
“你且听我说,昨日我听那几人说到万花楼这个地方,你不妨派人去此地搜寻,许会有些线索。”
与聪明人打交道果然轻松,兰因此举帮了枳风大忙。
连书院等地都想到了,枳风却独独漏下了这里的烟花地。
枳风嘱托掌柜照顾好兰因,就换了身男装,打算先去庾府,待到傍晚再去万花楼查探一番。
庾府小厮见她身上的山海信物,直接给她放行。庾志似已料定枳风会来,在凉亭中早早地焚香烹茶,“来了?”
“师伯。”
“你昨日未去夜探,我很欣慰。”
枳风一时有些心虚,差点就去了,只是被耽搁了。
“牵扯到至亲之人,很难冷静,我知道。你是个聪明孩子,再聪明的孩子也只是个孩子,这些事你不必担心,师伯会替你料理好。”
这位师伯师承方丈阁谋三千,若交予他枳风自然是放心,只是...
“多谢师伯好意,师祖的清白,山海的清白我都会一一调查。师伯帮忙我很放心,可这不代表我就该袖手旁观,我也不想在长辈的羽翼下活着,我只盼有日能为各位长辈撑起一片天。”
庾志凝视着枳风的眼睛,明亮璀璨且坚定。恍惚间她还是那个扑在商空怀里哭的孩子,想必几年后这江湖之中定有她一席之地。后生可畏啊!
“那师伯拭目以待,你遇事也不要莽撞,不然要我们这些长辈有何用处。”
“是。”
“过来陪我下几盘棋。”
浮云楼中,一群少年正在浮云楼吃着饭:“富贵,你怎么想着请我等在浮云楼用膳呀?”
“还不是宝贝,从那天回去就一直在家喊:‘浮云楼有美人,富贵快去。’说的我娘一直在笑我,还给了我些银子让我干脆过来玩玩。”
“哎呦,我们几个倒是撞上大运了,难得你小子离家出走后还有零花的。”
“哈哈哈哈哈,我们这是讨着巧了,来来来,敬富贵。”
几个少年举杯相碰,只是见红衣少年闷闷不乐。
“富贵啊,怎么了,觉得过来没见着美人有些遗憾?”宝蓝衣装的那个公子冲着红衣少年开了个玩笑。
红衣少年有些不好意思看了看杯中的酒:“我近几日似乎总在想一个姑娘。”
“姑娘?”几人闻此一惊,“你这是喜欢上人家姑娘了?”
“我也不知是不是喜欢。”
一个拿扇子的少年冲着周围几人挑挑眉,像回事的扇了扇扇子:“我有一法来测测你喜不喜欢那姑娘。”
“什么办法?”
周围几个少年有些坏笑:“我们今晚去万花楼。”
“万花楼?不行,怎么去那等烟花之地?”红衣少年忙推脱。
宝蓝衣装的那个少年一把勾住红衣少年的肩:“你想哪去了,只是带着你去听听曲,看看你对其他姑娘有没有那种感觉。”
“对对对,阳曦他说的没错,我们快点吃,吃完西市还有几场斗鸡呢,晚上我们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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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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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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