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打闹的赵绸红了脸,这姑娘不打人时笑起来真挺好看的,怕是他向相爷提亲,相爷也看不上他吧。
“我叔父估计还得跟他唠一会,要不我带你们去街上玩一会?”赵绸见这两人已全然没了什么食欲,便想出这哄人的法子。
三人便结伴行至楚州夜市,人来人往,灯火通明,可见楚州确实被太守治理得很好,枳风未曾想她竟也有日看走了眼。
花灯,胭脂,首饰,还有各种吃食,长街十里,繁华如昼。勾栏瓦舍不时传来鼓乐之声,赵绸便领着两人去看傀儡戏。
“这边还有喷火耍枪的,好生有趣!等会你们俩饿了再带你们去吃糟蟹。”
“哦?赵公子倒是对这坊市颇为熟悉?”
“不敢不敢......”赵绸还未说完,赵灵波便呛声道:“他也就这方面精通了。”
赵绸羞赧,许是底气不足,声音也渐小了起来:“赵灵波,你给我留点面子!”
枳风便在一旁折扇掩笑,只是恍惚之间,远处有一个女子走过,枳风只堪堪见其侧脸,可那张脸与枳风有□□分相似。
“等等。”她忙向那方向追去,可那女子很快便泯于人海,寻不得了。
兄妹俩见她失态跑去,忙跟着追去,只见枳风不知所措的望着人群,右手前伸,嘴巴微张。
“姑奶奶,这又是怎么了?”
“橘姐姐,你没事吧?”
四面八方投来些好奇的眼神,似欲探究发生何事,枳风方才意识道自己有些失态,忙冲着赵灵波挤出一个浅浅的笑:“无事!”
太像了,那张再熟悉不过的面容,是否是她失踪多年的母亲?她今年应该多大呀?不知是否是烛光之故,那张面容年轻姣好,似乎岁月并未留下半分痕迹,比枳风先前想象中的母亲要年轻许多许多。
因这一事,先前三人怀揣着期待的傀儡戏倒显得也没那么好看了。
“你要不要去试试寻宝?”赵绸提议道,“这是最近瓦舍新出的赚钱的法子,寻到的“宝贝”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就是图一乐子。”
“倒是先前从未听说过这种玩法。”枳风依旧有些心不在焉。
“那就这个吧,我请客!走走走!”
赵绸便领着两人去了地方,老板倒是打扮的很是朴实,交了钱便领着几人去了一处院子,看着不过是处普通院子,来寻宝的人却也不少,打着灯笼三两成群的寻着东西。
“店家,这宝贝是什么?可有什么标记?”
店家笑笑答道:“这宝贝多着呢,都是小件,半个时辰内,寻到的便是姑娘的运气,可直接带走。”
“如此倒是有趣。”
赵绸又花钱从店家那买了三个花灯,枳风不禁叹道这店家着实会做生意。
寻宝却不像三人想象中那般容易,显眼些的地方都已被人摸了去,一刻钟下来,三人竟一件宝贝都未寻得。
能藏到哪去?几人犯了难,这院子普普通通的,就是地方大了些。莫非是在房顶?
“你俩等着,我上去看看。”
枳风一跃登时便上了屋顶,只是房顶空空如也,她放眼望去整个院子的布局,多是为了增加些难度添了几道阻碍的护栏,挂了许些灯,其余的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小院,放着些粮食蔬果,其余并未有什么特殊之处。
“姑奶奶,你可快下来吧!”赵绸急地喊人,下面寻宝的人也不知房顶上何时多了个打着灯的姑娘,纷纷向上看去。
枳风跃下,带着两人往院后走了走,有几处玉米架子在那边摆着。
“这是?”兄妹俩实在觉得玉米架子实在无从找起。
枳风笑笑拨开几处碍事的几个玉米,便可见木头架子上插着支精巧银簪,只露出簪头,不细看跟处没砍尽的木枝似的,再加上光线又。
“藏东西的地方就那么多,找不到的必然是在明处显眼却不易被想到的地方。”
“原来如此。”
枳风又扒着玉米架找了找,果真又瞧见凹陷之处放着对耳坠,点成蝴蝶形状,分外精巧,翅膀似乎加了些机关还可以颤动,看的赵灵波这种太守小姐眼中都闪了光,便将手中的簪子并耳坠递了过去:“我带不了成对的。”
“多谢橘姐姐!”赵灵波高兴接过,宝贝似的捧在手里。
“切,小丫头片子真好哄!”赵绸歪歪头冲着赵灵波吐了吐舌头。
“赵绸你说什么呢!”
枳风暗道这对兄妹怎么什么时候都能掐起来,不过绪州府衙藏着的东西她大概有些头绪了,也不知这猜测是与不是。
不过三人却在此寻了许些“宝物”,看的店家十分肉疼。回去时贺仪刚从赵事书房出来。
“谈完了?”
贺仪微微点头,神情严肃。
“那就有劳赵大人了!”贺仪行礼道,“我与宋姑娘不便多留,现下便回去了,赵大人保重。”
枳风将手中的玩意都递到赵绸怀中,同赵事行了礼:“先前是我看走了眼,不敬之处,望赵大人海涵!”
“宋姑娘说笑了!”赵事倒是十分受用,送着二人出了门。
“橘姐姐,下次再来楚州找我呀!”赵灵波有些不舍。
枳风翻身跃至马上,引了引缰绳,回首道:“下次再来时,给你带些稀罕玩意!”
两人打马而去后,赵绸同赵事道:“叔父,她当真是宋相的女儿?怎的功夫那么高?你现在可信我是被打的那个了吧!”
“橘姐姐是宋相的女儿?难怪哥一脸谄媚!”
赵事翻了个白眼:“被打你还不觉得丢人?宋相可是四相之中唯一有过战功的。所谓虎父无犬女,他女儿有些功夫在身也是正常。”
“宋相不是探花郎出身吗?怎得还有战功?”赵绸怪道。
赵事领着两人进了大门:“那是他科举之前的事,当年又有谁不赞一句宋小将军?又有谁能料想他会弃武修文。”
“爹爹,你先前不是说宋相十七岁中探花吗?那他立战功时才多大呀?”赵灵波有些感慨,怀里的东西都颤掉了两件。
赵事俯身拾起地上的东西,放到女儿怀中:“十五六岁吧,跟你现在差不多大。”
说着又看向一旁的赵事:“你看看你都那么大了还只知道玩闹,半分不见得你上进。贺相的儿子年岁同你差不多,人家已是新科状元,谈吐不俗,举止温文,谁见了不得称一句‘芝兰玉树’,唉,可惜未生于吾门庭阶。”
说的赵绸有些委屈,又不敢反驳。
“你怎得今日对宋相如此好奇?先前也未曾见过你问过朝堂之事。”赵事咂摸着还有些不对味,右手掌将赵绸脑袋往前拨了一下,“你不会还对人家姑娘有什么非分之想吧!”
赵绸咕哝道:“我就问问……谁敢娶她啊……”
“想来宋相不会让女儿入宫门王府,宋家女多半会低嫁。逄相、时相的儿子还年幼,不过贺家那小子如此出息,贺相又必然不会让他尚公主,宋贺两家联姻虽说有结党之疑,却也未必没有可能。”赵事分析的头头是道,还饶有趣味的看了眼自家不上进的侄子,“就算人家低嫁,比相府门第低的多了去了,也轮不到你。”
“谁想娶她了!我……就觉得她挺好看的!”
“你不是看一个好看的就爱一个?”
“你怎得这样凭空污人清白!”
赵事揪住两人后领:“怎么什么事都能让你们两个皮猴子掐起来。看看人家家里的姑娘与儿子,再看看你俩,赶紧回去给我读书去!”
宋睢深夜刚回府中,小厮便呈上了楚州太守的亲笔信。
“这楚州太守这哪是问我如何选女婿之法,分明是想让他侄子做我女婿……此事一时间竟不知回什么好。”宋睢无奈扶额叹息,这楚州太守的叔侄俩赖上他了不成?
宋睢冥思了一会,食指往眉心上敲了又敲,将误会说开恐会害一位姑娘:“宋让,你去回他:嫁娶自然全凭儿女喜好。”
枳风同贺仪快马加鞭返回绪州,明月高悬,虫鸣不止。
“说动了赵大人,便需尽快找到先前的那封密信了。”
“云林不一定在意密信,不过他只要在府衙一天,密信就应还未找到。现下你比密信惹眼多了。”
“无妨,他现下在寻季夫人下落呢,不过我看好像还有两幅画像。”
枳风眉头一蹙:“还有两幅?长什么样子?”
“我未曾看清。不过姑娘几位朋友想来是知道的。”
“他们……我会问的。”来一趟楚州好不容易将先前那档子事全都忘了,如今贺仪一提,全都又一股脑的涌出来了。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又不能同他们从此划清界限再不往来,不然总归是逃不掉的。
“不过倒是听府上衙役说道,季大人之死同清霜有关。以清霜派为替罪羊,云林是要将这局搅的更混罢。这背后恐也不止云林一人。”
“贺大人,你先前是三起刺杀案都要调查?”
“对,不过应该都同云林脱不了什么干系。”
“实不相瞒,先前我们曾查过宣城太守溺亡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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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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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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