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员同步率下降到36.7%,请保持注意力集中!”
事到如今,基尔也不再掩饰,一条又一条口头指令从塔罗口中吐出,相同的声音分成了两份,一份通过阿贾克斯屁股后面拖着的长长数据线传导到驾驶舱内,另一份则在梅所在的,连通着观景台的指挥室响起。
望着那小心翼翼行走在阳光下的巨人,先是几个大胆的联合政府科研部研究人员跳了起来,而后越来越多的人开始鼓掌、欢呼,庆祝着这份倾注了他们心血的兵器获得了第二阶段实验的成功……
虽然绕场一周还未彻底完成,握力、速度测试也还没开始,但是能动起来,并且在行动过程中保持同步率,可以说实验起码已经成功了一半。
最先跳起来的几个科学家、工程师甚至故意走到梅的身后,吹着口哨转了一圈又一圈,这是一种善意的炫耀,当然也少不了那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大家都是圈子里成名已久的人物,但这个小姑娘却用一个融合战士计划,一部可圈可点的战绩,骑在大家头上整整六年!
想想都觉得憋屈。
如今一朝翻身,不激动那才怪!
况且……也不知道这个小姑娘也没有看明白,这个机甲真正的构造?
“博士,需要……”
“不要轻举妄动,保持冷静。”
梅笑吟吟地转头看向基尔,“议长,继续给我介绍吧。凭我的眼力和想象力,实在想不出阿贾克斯到底是如何将血肉之躯与机甲融合起来的。”
“呵呵,其实很简单。”
阿贾克斯在塔罗的引导下走出了很远,它身后的漫长的数据线将它走过的路线完全勾勒出来,那是一条长长的弧线。
稍稍停顿后,阿贾克斯转头向着出发点走回——
接下来的握力、速度等测试要在基地内进行,一来这些东西本身要依赖设备,二来……阿贾克斯毕竟还不是一个完善的兵器,刚才驾驶员连摔两下,着实把塔罗吓得不轻,他不愿意再冒险了……
主要是好不容易在梅面前长了把脸,要是因为后续实验再出现失误,那可就又把脸丢干净了。
虽然按照基尔原本的,这些握力参数、速度参数都是要摆出来给梅看的,但是在塔罗的坚持下,他也没有多说什么。
因为他的目的……从来不在这些啊……
他勾起的唇角几乎咧到了耳垂旁边,听到梅的疑问,他不假思索地解释道:
“如你所说,同样大小下,机甲的优势在于防御力更强,劣势是,动作太过于机械化,无法突破机械本身的上限,而这正好是血肉之躯的优势,因为能够更好地察觉、感知周身的一切,血肉之躯更加敏感的同时,也更加灵敏,上限、下限都由驾驶员的操作决定。”
….“你知道,我想问的不是这个。”
“哈,具体原理嘛……”
阿贾克斯的身躯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大,基尔忘情地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对于很多人来说,这东西算得上毕生的心血,但是对于他而言,这已经不是心血,而是……
“很简单,我们以机甲的外壳作为皮肤,再用克隆技术,将其中的空间用血肉和骨骼填满,当然,细胞都进行过生物学上的优化,脂肪与肌肉的配比也是经过精密计算的,总之,你之前提到的,大型机甲灵敏度不足的问题,虽然不能说完全解决,但以后还有进步空间。”
梅的右眼皮无端跳了两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阿贾克斯走路的速度好像在无形中快了两分。
但对于基尔的自吹自擂,她只用“呵呵”加以回应。
“让我猜猜,这种构造应该是以米凯尔曾经构造过的流浪者,再加上第七次崩坏时所展现的姿态融合而成,为了给这样的庞然大物供给能量,心脏部位应该是用崩坏能反应炉来驱动,而大脑部位呢?是让驾驶员暂时成为阿贾克斯的大脑吧,想法不错。”
梅轻笑一声,给了个相对中肯的评价。
这样融合的创意,挺取巧的,也确实给了梅一点小惊喜,但可惜,终究是缝合怪,不够惊艳。
相比于梅的敷衍,基尔就显得兴致勃勃,他似乎没察觉到梅的敷衍,笑着追问道:
“梅博士,你难道就不觉得疑惑吗?”
“什么?”
梅先是一愣,伸手推了推因为地面不断震动而下滑的眼镜,与此同时,那股剧烈的危机感一路飙升,终于来到了无法忽视的地步。
“既然是血肉之躯,阿贾克斯自然也使用的是货真价实的心脏。崩坏能反应炉也只不过是起到‘起搏’的作用罢了。那么,问题来了——在心脏的带动下流经阿贾克斯全身的液体是什么呢?”
“轰!”
“轰!”
“轰!”
剧烈的震动之下,整个基地开始了轻微的摇晃……不,其实震动从未停息,只是先前由于阿贾克斯距离较远,所以有些不明显。
梅并没有理会他,因为……
如果她所料不错,大概、也许、可能、绝对——阿贾克斯出问题了!
“驾驶员!驾驶员!你已偏离预定方向二点三度!重复!你已偏离方向二点三度!立即调整!”
起初,阿贾克斯加快了步伐,塔罗只当驾驶员也沉浸在实验成功的喜悦之中,并没有出言提醒,毕竟那只是早几秒进入机库的事。
但现在不对了,这已经明显偏离了机库装甲门,别看只是二点三的小角度,但是以阿贾克斯现在的位置继续前进的话……会撞到上面的指挥室的!
“驾驶员!驾驶员!”
“滋滋……部……滋滋……”
“部长!和驾驶员的有线通讯受到干扰,原因不明!”
….“那就关闭手动驾驶功能,让阿贾克斯用自动导航回到机库,快!”
“不行啊部长!指令发出被拒绝!”
“怎么可能!”
考虑到新型有线技术并不成熟,科研部门在阿贾克斯身上采用了最原始的方案,有线传输,也就是它菊花中塞的那根数据线,是数据线,不是电源线!阿贾克斯用崩坏能反应炉作为能源,不需要外接电源!
“把画面放大!”
“部长!这里!”
塔罗面前的屏幕视角放大,盯住了阿贾克斯的胯下,远看注意不到,如今才发现,那里的数据线不知为何断裂了一半,就像是大剑挥砍下断了骨头还连着皮的胳膊,上面还闪烁着电花。
“怎么可能!之前不是都检查过吗?现在还有什么办法能让阿贾克斯停下来?”
“没办法了呀部长!我们的所有手段都建立在数据线连接的情况下,这种情况我们发出的所有指示阿贾克斯都无法接收,无线信息也会被阿贾克斯的装甲板阻断的!”
塔罗和指挥人员的对话一点不落地传到了指挥室中,所有人都变得慌张起来——任谁在看到阿贾克斯这样的庞然大物向着自己走来时,都无法保持澹定吧!
“基尔,我这里没辙了,你们在阿贾克斯的行经路线上,赶紧下令疏散!”
塔罗知道自己的老上级、老朋友听得见自己的声音,如此紧急的情况,他也顾不上自己的失礼,直接就越级指挥,命令指挥室内的所有人撤离。
许多人就等着这句话呢,一听见塔罗的话语,立马从座位上跳起,向着紧急逃生通道跑去。当然,大多数人还处于恐惧到腿软,或是到现在还处在迷茫之中,不知道该做什么。
也少不了有人仍然没有动作,拿眼觑着不远处观景区一动不动的基尔。
只见基尔澹定地从裤子口袋中掏出一个微型遥控器,大张旗鼓地举过头顶,轻轻一按——
紧急逃生出口处,冲的最快的人半个身子已经冲了出去,但头顶突然落下一层装甲板,直接将他的身体从上到下削成了两半。
装甲板上留下了一大摊带着碎肉与脏器的血迹,冲得慢的人腿一软,脸直接撞到了那片血迹上,但他的运气足够好,起码他没有成为血迹。
可直到他转过身,也没搞懂为什么这层装甲板会落下。
同样疑惑的还有指挥室内的所有人员,因为被封锁的不止是逃生出口,包括正常出口、观景区的巨大观景窗、甚至连头顶上的通风口都被堵死。
“基尔!你在干什么!”
还不等梅质问,塔罗的怒吼声就传遍了整个指挥室,这让梅心中一沉——
塔罗在下方的机库内,自然是看不到指挥室的情况的。他会愤怒的原因只可能是一个,不止是指挥室,就连机库……不,有可能是整个基地都被封锁了,谁都逃不出去!
….而能做到这一点的,除了基尔,还有谁呢?
“你从一个月前就开始计划这件事?”
梅冷声问道。
基尔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他并不回答梅的问题,也不理会塔罗歇斯底里的咆孝,只是面带笑容反问道:
“梅博士,你还没回答我先前的那个话题——流经阿贾克斯全身的液体是什么呢?”
梅显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她手背在身后,做了个手势,早已按捺不住的痕直接上前,揪住基尔的领子,将他手中的遥控器抢了下来。
可无论他怎么按,四面的装甲板都没有任何反应。
基尔被他推到在地上,他就靠着装甲板箕坐,大大咧咧地将裆部对准了在坐的所有人:
“梅,阿贾克斯的身体里流动的是——
“血!哈哈哈哈!是血!”
“阿尔德米尔,准备爆破开路!”
痕才不管基尔口中哑谜一样的言语,情况紧急,所有人都不明白,身为联合政府的最高层,无论是名义上还是实际上都是人类最高领导的基尔议长,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他疯了吗?
那癫狂又瘆人的笑声像是再为地面的颤抖伴奏一样,越来越高昂,越来越急促——阿贾克斯距离他们越来越近了。
“痕大哥,没有炸药,怎么爆破啊!”
阿尔德米尔已经拿着消防斧,对着逃生通道的装甲板撬了很久,但可惜,是杯水车薪。
布兰卡和依文洁琳不假思索地试图用通讯联系维尔薇和米凯尔,但整个指挥室由特殊合金装甲板包裹,就像一个巨大的电梯——甚至比电梯包裹得还严实,电磁波根本出不去!
“轰!”
前所未有的震动感传来,痕作为融合战士,听力远超常人,第一时间就大喊道:
“它来了!”
布兰卡早已眼疾手快地将梅拉到一边,梅一边被向后拽,还不忘高喊着让指挥室内的所有人向着两边躲。
她的声音很快淹没在震动声与尖叫声中,即使有依文洁琳帮她把话传递到每个人的脑海,也很少有人能在这一刻冷静下来。
更何况,梅和他们从没有隶属关系,她下的命令或者建议,大部分人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服从,而是质疑。
但根本没有时间给他们质疑了,头顶厚重的装甲板甚至连凹都没来得及凹,便直接破裂开一个大口子。
口子是有了,但并没有多少阳光跟着洒进来,因为一只巨大的脚掌堵住了所有的缝隙。
“啊啊啊!”
“轰!”
指挥室内瞬间弥漫起一层湿漉漉的雾气,梅察觉到视线有些模湖,用手指摸了摸镜片,摘下眼镜一看,指肚上是澹澹的血红色。
“轰!”
上一次冲击的震动感还没过去,更加剧烈的震动感再次袭来,足以与高级地震相媲美。
梅和布兰卡缩在“三角区”内,稍稍抬头,只见是指挥室的地板承受不住阿贾克斯的体重,同样破裂了。
….整个基地放在一望无垠的戈壁中,其实就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小山包,也可以说是小馒头。机库是半埋入地下的,机库大门口就是一段上坡路,阿贾克斯踩过整个基地,就像人踩过稍有些规模的小土丘一样。
但如今它动不了了,右脚陷入了机库,悬在了半空中,若是要将腿抽出来,就不得不把重心转移到左腿上,如此,左腿部位的装甲板也必然承受不住。
而它如今就是靠两层装甲板卡住了右侧大腿的位置,若是不做任何补救,装甲板迟早吃不住它的重量,彻底陷下去也是早晚的事。
可问题在于——驾驶员到底在干什么!
一开始,大家都被那个现在被痕锁着喉的老头吸引了注意力,就连梅在那种危急的状况下,也只是在心底有那么一瞬闪过了这个问题:驾驶员出了什么状况?
照理来说,就算是数据线断裂,无法传递指挥部的指令,那驾驶员也有能力做出自己的判断,毕竟就偏离一点航向的问题,驾驶员又不是瞎子,怎么可能出现这样重大的失误,直接对着基地就爬上来了?
这很明显不科学!
梅用余光瞥向大口喘着粗气的基尔,不得不说,还是塔罗更了解这个家伙,只在第一时间就预感到了不对,可惜他没想到自己的老朋友会把事做的这么绝。
但这么一想,最早时那个疑问再次浮上心头——基尔这么做又是为什么呢?
没道理啊,梅对于驾驶员并不了解,但和基尔打交道久了,和打交道久了,她心中是有数的。虽然很多时候,也不能说是理念不同,说白了就是目光短浅了些,但最起码的,他们都是认可自己作为的身份的。
她有时还和米凯尔开玩笑说,对于这些人也不能一竿子全打死,好好调教,未必不能像瓦沙克那样改过自新、发光发热。
正因为了解这些,正因为有过这样的想法,梅才更加无法理解,基尔到底为何要这么做?
“痕!查一查他的意识,有没有被人动过手脚?”
这是唯一的解释。
但痕才刚刚松开了锁着他喉咙的臂膀,他就连滚带爬地直起身,痕再要去抓他时,却见他一路膝行向前,以虔诚无比的姿态向着阿贾克斯的右腿朝拜。
一边朝拜,一边狂笑,先前被痕锁喉时都牢牢黏在头上的假发和帽子直接被他跪拜的动作甩飞,露出其下光秃秃的前脑。
痕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因为基尔的笑声很快戛然而止了。
他的神态变得更加虔诚,双手合十在胸前,昂首闭眼,口中念念有词。
在痕的转播下,梅也听清了他口中的……
“那一日,她从天坠落,地上的人抬头仰望,于是看见了星空。”
是祈祷词?还是歌谣?抑或者是预言?梅只记得,这是在很久之前就在整个世界流传的话语,从各大宗教到寓言故事再到歌曲,这句话从不或缺。但如今从基尔口中说出,又有着怎么样的深意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终于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我终于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
耳边充斥着疯狂的笑声,这一次,不用解读,梅也明白了基尔的含义——空气中的崩坏能已经密集到接近黑色了。
“律者!”
难怪!
相比于流浪者,阿贾克斯的本质更接近于米凯尔崩落后形成的那个巨人。
而问题就在于,这个躯体,这样巨大有力,对于崩坏能的适应性也极佳的躯体,以崩坏筛选律者的角度上来说,实在是太过合适了。
换言之,这具身体对于崩坏而言实在太具有诱惑力。
原本它还有所欠缺,毕竟它没有大脑,只是一具空壳。
但在驾驶员作为阿贾克斯的大脑,补完了这最后一块短板后……
正如基尔先前所说,以梅比乌斯的定义来说,阿贾克斯已经算得上人类了。
但这也只是猜测而已,或许是那个驾驶员被律者选中了,也说不定。
“轰!”
头顶的天花板再次凹陷,新生的律者意图很明确。如果说,在此之前它还处于迷茫态,脑子里想的是怎么跨过眼前的这道“坎”的话,现在它想要的就是毁掉这里!
阳光洒下,在场除了基尔,却没人开心得起来,因为那是律者直接掀开了天花板。
失去了一层装甲板的支撑,律者的身体很快开始下陷,但它还是第一时间注意到了对着它祈祷的基尔。
“布兰卡!能不能干扰它的精神!”
这就是刚成为融合战士的不足,无论是布兰卡还是依文洁琳,在面对这种情况的第一时间,都把自己定位成“战士”或者“保镖”,而不是一个能靠精神力扭转战局的关键人物。
就连痕也是如此,他第一时间控制了基尔,虽然完全没用。毕竟他成为精神感知类融合战士的时间虽然早,但是也压根没经历过实战,对于精神力的运用并不是十分熟悉。
所以,当梅这么喊的时候,其实已经来不及了。
阿贾克斯看着不断朝它念念有词的基尔,想都没想,一巴掌忽了过来,那巨手投下的阴影不光笼罩了基尔,梅、布兰卡还有痕也根本逃不掉。
但梅并不慌张,前面磨蹭了那么长时间,怎么算也该出场了。蜀南文学
“锵!”
覆盖着冰霜的刀身与鲤口摩擦,飞溅出的雪尘似白玉。
切羽与鲤口碰撞之声也一如既往清冽无比,如流水凝冰。
律者的胳膊停在了半空中,随着一阵寒风拂过,梅的肉眼才后知后觉地捕捉到那如素练一般,完全冻结空间的凛冽刀光。
还不等她眨眼,律者自腕部以下的部位,连同整个指挥室内追着阿尔德米尔和依文洁琳跑的死士都逐渐僵硬,表面甚至泛起了一丝冰霜。
“哼!”
冰冷的空气从女子鼻腔中吐出,与此同时,以上所提到的一切,都像是被整齐切过无数刀的冰面一般,爆出了无数条笔直的裂纹。
樱手按着刀柄,她的声音一如曾经那般甘冽,并没有因为战斗变得冰冷难以接近——能改变那份音色的并非场合,而是取决于脸上有没有面具。
长长的狐耳随着她俯视的动作前后摆动着,柔顺的长发低垂,让她的五官看上去阴暗了不少,但也更衬托出她那对泛着樱花一般亮色的眸子。
“卡——”
“砰!”
轻轻一声,无数的冰块顺着那笔直的痕迹滑开、分解,又在落地前的一瞬如烟花一般纷纷炸裂开来,化为漫天的冰晶。
于是,她也轻声报上了这一刀的名字:
“刹那一刀——万象无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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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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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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