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恐惧,那种胆颤……
有多远了?
或许十公里外,或许二十……甚至更远,但这依然不保险,对于实力强大的人来说,一瞬千里,咫尺天涯,再远都不算远。
最先停下来的顾凯,他耐力不行,然后则是辉夜百刃……因为本来就带伤没有痊愈的愿意——当第三个的秋娘也不得不停下之后,少年帝们才无比警惕地审视着四周。
大家都没有说话,唯有死一般的沉默。
“好像…根本就没有追来……”
顾凯已经直接累瘫了在地上,不让他作画反而让他跑路,三年前紫霄杯最后打的团体战都没有这般的累。
堂堂新生代少年帝,居然累的差点要吐出胆汁似的……敢信?要不是实在需要顾及一下形象,顾凯倒是想要直接呕吐起来。
“那人究竟是谁…我感觉比九黎之主还要可怕!”殷郊深呼吸了一口气,调整着自己的内息。
蚩尤当初也只是一拳将他们全部轰得昏迷过去,但他们起码还有一次出手的机会——这次对方仅仅只是拨了一下琴弦而已。
虽说音杀更加的无踪可寻……
“秋娘,那家伙跟你一样,都是耍琴的……”辉夜百刃此时索性直接坐了下来,“看来了点什么了吗?”
秋娘苦笑道:“这可不是什么琴道……那人,只不过单纯在声音上附带了意念而已。”
不说还好。
说了众人又开始沉默不语了起来。
“姬发怎会这么可怕的家伙在一起的?”柳白此时长吁了口气,皱眉道:“又是怎么与那人发生冲突的?”
“管它呢?”辉夜百刃直接道:“最好姬发被石头人给葬了,一了百了,我们连动手都不用。既然那可怕的家伙没打算对我们动手,我们还好意思贴上去挨揍吗?我不说虚的,姓岳的,你什么时候帮我去找冰凝?”
“此事,还是等确定了是否安全再谈吧。”岳怀仙沉吟了翻,“柳兄,殷兄,有件事情,我想现在与你们商量一下的。”
二人齐齐看他。
岳怀仙直接道:“再说之前,岳某先向几位说声对不住……因为私心的关系,我一件事情我隐瞒了你们。”
“不搞这一套。”柳白却摇了摇头。
岳怀仙正色道:“我们发现了一个藏在大量道韵的地方……并且,哪里甚至还出现了一道即将成熟的无主【道纹】!”
柳白等三人不禁脸色微变。
都知道道韵是为了以后进军大帝而打的基础,而且是必须牢固的基础,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愿意冒险前往各种遗迹探索,而道韵也成为了【苍蓝】强者们手上真正的硬性货币。
可也有比道韵更有价值的东西。
大帝可以凝聚属于自己的道纹,是大帝力量的来源——反推过来,只要能够掌握道纹,就等同于掌握了大帝的部分威能,甚至还能借住对道搵的感悟,而提前体验大帝境界……可谓是,进军大帝的直通车!
“竟然是无主的道纹……”殷郊此时目光一凝,“岳怀仙,此事你们【杏坛】守住秘密才是正确。甚至你不说出这个秘密,我也找不到责怪的理由。可你现在……实在是让我不得不怀疑你的目的了。”
岳怀仙苦笑道:“实不相瞒,并非我不想要去走道纹,而是那里有着可怕的东西在守卫着……我等三人数次尝试,险死还生,无奈之下只能暂时退走,寻求方向。几位知道我为什么那么迫切地想要让你们合力抓住姬发吗?”
“哦?”
“我原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姬发去对付守护道纹的那可怕的东西。”岳怀仙正色道:“珍珑棋盘可以将姬发围而不杀,只要在那可怕之物面前将他放出,以姬发好斗的性格,绝对不会退缩的。”
为什么这么麻烦,不直接将姬发引诱过去?
大家都不问这个问题,因为不问就知道答案——如果不是用计将姬发抓住,那么没等他们将姬发引过去,怕是自己一伙人在路上就已经直接被姬发打无了。
“如果成功抓住了姬发,你是不是也不打算告诉我们这件事情,而是将我们骗走了遗迹之后,【杏坛】再收割道纹?”辉夜百刃冷笑了声,“岳怀仙你这人真不能处,到处卖队友!可你现在提起,难道还想让莪们给你打工不成?”
“不。”岳怀仙却目光狂热道:“我不知道姬发最终是否能够挡住那个可怕的东西……但如果是出手将我们击伤的那个神秘人,未必不行!”
“你这是……”柳白不禁怔了怔,“疯了!”
“兵者,诡道也。”老岳此时信誓旦旦道:“唯有兵心险着,才有致胜之机……道纹,大帝的直通车,诸位难道都不心动吗?”
“哼,道纹只有一道,我们人这么多,如何分?”辉夜百刃再次冷笑。
“怎么分都可以!”岳怀仙张开双手道:“我们轮流使用也行,我们在私下挣个你死我活都可以,又或者共同参悟,各凭自己的人品也没问题……关键的是,我们已经得到了它!”
“那人单凭一道音杀就能将我们几乎杀死……你拿什么去引他?”辉夜百刃摇了摇头:“你这不是险着,你这是根本就是烂棋一步。”hτTΡδ://WωW.sndswx.com/
“谁说不行?”岳怀仙轻笑了声,“那人在河边抚琴而不弹,想必心中有所牵挂……打我们是打不过的,但是琴道我们也有在行的呀!”
愣。
愣完了之后,几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正在手掌给自己扇风的秋娘。
“我?”她发现众人看向自己了,不禁怔了怔,旋即大怒道:“岳怀仙,你出的什么馊主意!谁说抱着琴的就是同道中人?保不齐他只是装装样子,本身乐谱不识?”
“不,我觉得岳兄此计,或许可行。”
出言的人,竟然是殷郊。
见众人如同灰狼似的盯着自己看来,秋娘不禁张了张口,“你们…该不会是认真的吧?”
点头。
“来,秋娘,是时候来一出才艺表演了。”老岳此时笑眯眯地道。
……
……
一轮宛如大日般的光辉,突然冲上了高空……坠落。
坠落,直接砸入了大河当中,瞬间蒸发着汹涌的河水,化作水雾弥漫……成百上千个的石人都在这一瞬间被可怕的力量直接碾成了灰尘。
水雾越散越开,而此时整整一截的大河都已经被彻底轰出了巨坑,
上游的河水疯狂留来,急不可待地想要填补此处的空旷。
而在此时,在那坑底之下,只见一道狂野的声音,此时正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身上的宝体宝纹若影若现,似乎已经难以继续维持下去。
谷颙</span>当代最强少年帝,七阶也能抗的传说,并非子虚乌有。
只是,河床深坑之中,忽然有什么东西自那淤泥之中冒出……一点点的沙砾,渐渐地在阿发的眼前,再一次汇聚成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石人。
阿发此时嘴巴抽了两下,最终像是破防了似,身上的宝体宝纹瞬间散去……他双手撑着膝盖,最后索性直接坐在了地上。
“不打了,我认输!”阿发直接哈道:“长恭老哥你段位比我高,谁给你不算丢人!”
高长恭闻言不禁摇摇头,他自巨石上站了起来,足部轻点,便负手缓缓飘下了河床的深坑当中,“看你像个莽汉,原来是个无赖。”
阿发掏了掏耳朵道:“我本来就说来挨打的,长恭老哥你是觉得没尽兴,我再给你揍多一会儿就是了……揍多重都没关系,留我一条烂命呗?”
“一点强者的气魄也没有。”高长恭还是摇了摇头。
阿发丝毫不以为然,“那玩意对我没用,我处事的原则是,我能揍得过的,我怎么玩都可以,我要是揍不过的——比如你长恭老哥你这种的,你怎么说都理,我肯定会兜着,绝对不跟你酸,毕竟保命要紧。”
高长恭漠然地打量着此时的阿发。
这种类型的家伙,最容易控制,也是最难控制。他会心悦诚服地臣服与你,也会时时刻刻想要反你,简直就是天生的二五仔,无所不用其极。
“我刚醒过来没多久。”高长恭淡然道:“这几日,需要一个奴仆。”
“阿发见过主人呗。”阿发直接笑嘻嘻地就跪倒了在地上,纳头就拜。
忽然,一道若有若无的琴音随清风而来。
高长恭若有所思看循着那琴音方向看去,沉默不语。
“这声音听着像秋娘弹的。”阿发此时若有所思道:“那婆娘就喜欢搞这种东西乱人心境……长恭老哥,她好像想要引你过去。”
高长恭淡然道:“你怎知道为了引我过去,而不是你。”
阿发晒然道:“她敢引诱我,我就敢露天艹了她,所以她不敢。”
“你太脏,要做我奴仆,还需要干净些。”高长恭手指并拢,随意一划而出,“像你这种性子,日后假如有机会行走…怕不是会招来是非。”
“什……”
阿发瞬间双目瞪圆,下意识地低头看下去,只见双腿之间一抹鲜红……大日宝体的强度愣是没能挡下这轻轻的一划。
只见高长恭此时已经走远。
“还想要继续当我的奴仆,就跟上来吧。不想当了,就在这里自生自灭……我说了,如你这般的人,我见太多。你,也不过如此。”
阿发瞬间满脸的青根暴涨,双目犹如疯狂野兽般赤红无比,浑身颤抖……他看着掉落地上的身体零件,眼中猛然闪过一抹疯狂之色。
只见阿发突然狂笑了两声,便抬腿狠狠地将地上的零件踩去,随后一路双腿带血地追了上去。
“我正愁平日里杂念太多,多谢主人帮我断了烦恼!”
高长恭没有理会,只是顺着那琴声而去,闲庭信步——但是阿发居然还能跟来,却让他心中略有些诧异。
真不愧是……大恶之人。
……
……
一处山崖之上,秋娘正迎着风抚琴,犹如仙子……为了能够将仙子烘托得更好,临时充当气氛组的顾凯直接大笔一画,虚空生画,愣是将周围的环境改成了青山秀水,仙雾绕绕。
几乎是可以以假乱真的幻象。
“我说这事能不能成啊?”蹲守在旁边时刻注意着四周的辉夜百刃此时不禁皱了皱眉头,“柳白,你真的要陪姓岳的家伙疯?跟你讲,读书人都是一肚子坏水的!”
第二小五负气出走,澹台冰凝失踪,平静学姐例牌不带他们玩……这会儿,就只剩下他与柳白抱团取暖了,可总算是比殷郊独家村好些。
此时,只见柳白伸手抓住了一株小树幼苗——这玩儿是原本就长地上的,但柳白却可以透过它,感应附近数十里的一切。
“岳怀仙所说的那个地方,确实有一股可怕的气息。”柳白此时冷不丁道:“即便是我,意识也不敢太过靠近。”
“真的有…道纹?”辉夜百刃暗暗乍舌。
“不好说。”柳白沉吟道:“但要对付那个神秘人,对我们都没有好处……岳怀仙没有理由做亏本的生意,况且引诱的人还是秋娘,他再坑也不好坑自己的同门。”
“玛的!”辉夜百刃一咬牙:“等我拿到了道纹,我把姬发吊起来打,几把都给他打爆!”
柳白翻了翻白眼,懒得说话……他手拿着小树苗,心神却悄悄地一分为二。
——小五,有个地方,想让你去打听一下的。
——小五,能听见吗?
……
……
那深不见底的河水之中,隐约透彻一点点的金光……河床的底部,一道身影此时正一动不动地盘坐着。
此时,河水,大地的灵气,正如同被卷入漩涡之中,疯狂地卷到了他的身上……第二小五!
不破不立。
火云市意气风发的他被小洛SIR直接打破了信念。
黎文一战不再隐藏,催动八九玄功全力一搏,玄功在生死之间悄然地迈入了新的境界!
猛然,一道水流冲天而去。
大河炸出了冲天水柱,此刻第二小五浑身紫色苍龙缠绕,正在尽情地舒展着自己的身体……许久,他缓缓地落入水面,脚踩着波动流水而不动,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浑浊之气。
“六阶……”第二小五嘀咕了声:“这下无敌之路彻底没戏了,但是……这又如何,我既然我比他们更早进入六阶,那就比他们更早踏入大帝之境吧!”
大河炸裂。
“第二小五,绝不输人!”
……小五,能听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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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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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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