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到底有什么事?为何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他疑惑地开口问袁牧。
袁牧看了看慕流云,对她示意了一下,慕流云将怀里面那个形状细长的包袱放在桌上,慢慢把外面裹着的那一层布打开来,露出了里面的那一柄乌蛇剑。
袁怀一见慕流云怀里抱着的竟然是乌蛇剑,顿时变了脸色,他连忙伸手将那乌蛇剑拿过去,有些紧张地看向儿子,开口责怪道:“你这混账东西!平日里什么事情我从来都不拘着你,让你可以由着性子来,可是你也不能太任性妄为啊!
这乌蛇剑乃是先帝御赐之物,你爹我也是为了你在外面行走方便,才将它给了你,让你带在身边,真有个什么事也好顶一顶……
你……你……不管你私心里是怎么想的,也不能拿先帝御赐之物去随意赠与他人啊!”
袁牧摇摇头,对老王爷说:“父亲还请仔细端详,看个清楚。”
袁怀一听,连忙把那一柄剑拿到眼前仔仔细细查看,越看越觉着惊奇,脸上的表情已经是完全掩饰不住的诧异:“不对……不对不对!这一柄乌蛇剑不是我给你的那一柄!
我给你的那一柄乌蛇剑,打从先帝赐给我之后,我就从来都没有用过,给你之后你也只是出门在外带在身边,并未曾用那一柄剑去与人厮杀过,剑鞘、剑身都非常光亮,保护得非常好,没有留下过什么明显的痕迹,这件事我记得清清楚楚。
但是这一柄……仔细看的话,剑身是有划痕的,剑刃上面也带着一点多伤,摆明了是经历过打斗拼杀,我虽然一辈子没有在习武这件事上花过多少功夫,至少还是看得出来的!”
他说完把那一柄剑放在桌上,蹙眉看向袁牧和慕流云:“这是怎么回事?乌蛇剑是用玄铁铸造,早年我大瑞朝开国之初,发现了一处罕见的玄铁矿,先帝立刻命人将矿石采了出来,又搜罗来举国上下有名的铸剑师傅,打了那么几柄乌蛇剑出来。
这玄铁乌蛇剑并不是谁说仿一柄就能够仿出来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爷,这一柄乌蛇剑是卑职的。”慕流云开口对袁怀说,方才袁牧向这位老王爷介绍自己的时候,一直说什么提刑司推官,左膀右臂之类的话,她也闹不清楚这家伙葫芦里面到底卖着什么样的药,所以现在也只好以推官的身份去同袁怀讲话。
“你?!”袁怀一愣,看向慕流云的眼神就更显得诧异了,“方才你不是说,你出身江州商贾人家,以前只是江州府的一个小小司理参军?
为何一个商贾人家出身的小司理,手里头会有先帝御赐的宝剑?”
“回王爷,这一柄剑是我父亲留下的,他在我还在娘胎里的时候因为旁的事情离开家,至今杳无音讯。”慕流云一边说,一边又小心翼翼的从袖子里摸出一个锦囊,“我父亲除了那一柄乌蛇剑之外,还留下了这样的一个坠子。
卑职原本也并不识得乌蛇剑这样的宝物,直到与袁大人相识之后,见他有一柄一模一样的,这才知道原来家中的那一柄剑有着这样的一个名字。
我父亲留下的坠子在此,还请王爷帮忙端详端详!”
说罢,她小心翼翼地讲手里面的锦囊递过去,交给袁怀,然后心如擂鼓还要保持着面色平静,一言不发,大气都不敢多喘一口的等着袁怀验看那石头坠子。
袁怀也觉得十分蹊跷,结果锦囊急急忙忙把抽口扯开,将里面的坠子倒出来在手心里,一眼看到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便仔仔细细端详起来,脸上的表情看起来似乎有些疑惑,像是在苦苦思索着什么。
慕流云有些紧张地偷偷看了看身旁的袁牧,袁牧在桌子下面无声地伸手过去,将慕流云的手拉住握了握,似乎想要借此给她传递几分力气,让她能够淡定下来。
慕流云对他微微点了点头,努力咽了咽口水,润一润此时干得几乎要冒烟的嗓子。
乌蛇剑是御赐之物,这事她已经早就知道了,现在通过袁怀的反应,更加印证了这一点。
关于自己老爹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她一直都有些惴惴,毕竟那个坠子是否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到底自己老爹是忠的还是奸的,就看袁老王爷会怎么说了。
袁怀认认真真看着手里面的那个坠子,并没有注意到袁牧和慕流云在桌下的小动作,他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脸上的表情逐渐变成了恍然。
“狴犴!”他忽然开口说,“我终于知道自己过去在哪里见过这狴犴坠子了!”
慕流云闻言,下意识坐直了身子,紧张地看着对面的老王爷。
袁牧也一怔,没想到自己父亲真的认识这枚坠子,那样一来,慕家老爷的真实身份便必然是与那朝堂之上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了!
“父亲,您说这坠子上刻着的是狴犴?那您之前可是在哪里见过此物?”袁牧问。
“是啊,我这是第二次看到这个样子的坠子。”袁怀看了一眼慕流云,“这东西果然是你爹留给你的东西?你方才说你爹在你尚未出生的时候,就离开家,杳无音信了?”
“回王爷,卑职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假话。”慕流云紧张极了,赶忙答话。
袁怀冲她摆摆手:“我并不曾觉得你有扯谎诓骗于我,有这狴犴坠子的人,行踪飘忽不定,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稀奇的。”
“父亲,这坠子究竟是何来头,还请父亲解惑!”袁牧平时一贯沉稳,此时都忍不住催促起来。hΤTpS://WWω.sndswx.com/
袁怀用手掂了掂狴犴坠子:“这东西就不是个坠子,它是个腰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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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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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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