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已经十六岁了,这就意味着他将接受加冕仪式,成为新一任的国王——这是不是有些太早了,他曾经这么询问过他的父母,奥拉顿王国的现任国王与王后,但母亲只是微笑着看着他,而父亲告诉他,自己也是差不多这个年龄即位的。于是男孩接受了这个事实,此刻正任由御用服装师给他量身定做一套最能符合身份的礼服来,但心思依旧漂浮在那座看不见的小岛之上。
他一直有一个想法,他的心里一直装着那些被禁锢在岛屿之上、无法离开的孩子们——他们又做错了什么呢?只是因为父母犯下了大错,便不得不从出生起就无法踏出那儿一步,也太不公平了。
所以他已经想好自己的第一条指令会是什么了,他的父母应该会支持他,即使事实不如想象那般顺利,他也要再努力一把。
被困在黑暗里的种子才更需要阳光,并不能因为这些种子出于恶魔之花而就永远地将他们埋葬在阴影里,男孩想,那座岛屿上的孩子为什么不能拥有与他一样坐在窗明几净的学校里上课、或者只是在阳光之下奔跑的权力。虽然马上就把他们全接到奥拉顿是不现实的,但一切都可以从几个小小的尝试开始变得更好。
门外传来的脚步声,男孩知道,是自己的父母来了。他不由地咽了口唾沫,但心里已经构思好了该如何开口说出他的理想。
大海这端,女孩正被黑暗包裹着。
她的意识依旧是在一片模糊之中,她的身躯在遥远的洋流里沉浮。海水温和地托着她,像是在安抚襁褓中的婴孩。她平和地呼吸着,直到与沙砾和破碎的贝壳一起被冲刷到了海岛之上。
太过耀眼的光线刺痛了女孩的双目,她的眼皮动了动,终于睁开了眼。
凯特琳娜不由自主地举起手,遮挡住过于热情的阳光。她的袍子湿漉漉的,皮肤也有些刺痛,或许是因为在海水里呆了太长的时间。她慢慢地爬起身环顾四周,陌生的沙滩,陌生的海滨小路,不远之处是陌生的城市。
海水不知道将她冲到了何方,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儿绝对离霍格沃茨很远很远了。黏糊糊的袍子粘在身上有些难受,她下意识地想要蒸干袍子上的水,但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凯特琳娜疑惑,她伸出手试图控制身边的海水,但此刻她就像是一个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那样,海水并不理会她的指令。
这实在是太奇怪了。凯特琳娜站起身来,四处摸索着身上还剩下什么。潜水设备已经完全没有了踪影,魔杖显而易见地早就不见了,凯特琳娜只能寄希望于它被自己落在了黑湖,而不是大海的某个角落里。她在口袋的某个角落里翻出了自己的钱包,里面只有一点零碎的加隆、西可和耐特,还有一枚德拉马克金币和一串钥匙。只不过凯特琳娜怀疑这里根本不认这些货币,而她迫切地需要食物。她倒是摸出了里亚硬塞给自己的那一瓶隐身药水,水晶瓶的密封性很好没有进水,里面的药剂依旧是原来的颜色看起来依旧可以发挥作用。但很显然,这并不能当饭吃。
她不知道自己在海里漂流了几天,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黑湖的。她有关于黑湖的最后印象只有人鱼们刺耳的歌声与那些纠缠不清的水草了。“亲爱的,你要远离黑湖以及一切水源——你有被水淹没而无法挣脱的危险。”特里劳妮教授的声音在凯特琳娜脑海里响起,于是她撇了撇嘴。行吧,她不应该去质疑她的占卜能力的——这不就是说中了吗。
肚子不断的咕咕声催促着凯特琳娜离开海岸,她需要去碰碰运气,不管希腊诸神或者梅林究竟是否愿意站在她这一边。不过现在看来这里并不是一个普通的海岛,凯特琳娜甚至开始怀疑人生地翻开身下的沙子,试图找到一些隐秘的暗纹——她源自波塞冬血脉的能力在这里像不存在一般,而当她翻手做出一个挽剑的姿势时,镯子里的那把佩剑也没有出现。魔法失效了吗……凯特琳娜现在只能得出这样的猜测,并虔诚地祈祷这只是暂时的。一些浓烈的不安涌上了心头——她并不是没有见过不能使用魔法的地方,但被基尔伯特封锁后的那座岛屿至少并没有让她身上源自波塞冬的血脉力量也开始失效。
这座海岛上的失落之城——凯特琳娜不知道它叫什么,于是打算先用这个名字取代它——与她生活里电视上见过的任何一座城市都不一样,与其说是城市,不如用聚集地来称呼它更为合适,或者更加夸张些,贫民窟。这里没有高楼大厦,没有穿行的汽车,甚至没有路灯。低矮的房屋挤挤挨挨地杂乱排列着,生了锈的泔水桶倒在路边,墙面上满是涂鸦。屋檐几乎遮挡去了所有的阳光,于是在稍微有些光亮地方便拉满了绳子,上面挂满了各色的衣服或者床单。几个孩童在街角大笑着踢易拉罐,凯特琳娜不得不避开他们,好不让那些沾着泥土与灰尘的易拉罐击中自己。她很快便迷路了,在她的眼里,这些房子与房子除了涂鸦一个比一个厚重外几乎都看不出区别,一个个浑身上下散发着饱经风霜的陈旧感,许多地方都被打上了不同材质补丁。贫民窟,她再次坚信了自己的猜测,这就像是一座被遗忘了的海岛,有几扇门半开着,或者窗户只剩下了框架,当凯特琳娜无意间瞥了一眼时,发现那里面的装修风格自己只在电影里看过。
房子边依靠着无所事事的人,穿着灰棕色的皮夹克或是戴着头巾,当她匆匆跑过时用半是好奇半是不怀好意的眼神打量着她。确实,她实在是太显眼了——浑身湿漉漉的,明显因为找不到路而越来越慌张的眼神和步伐,还有这身与这里所有人都完全不是一个画风的袍子。
于是她拉上兜帽加快了步伐,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像是有所目标地在赶路,而不是早已迷失了方向的、无头苍蝇般地在流着污水的小道上乱窜。就在这时凯特琳娜看到了那个招牌。招牌已被磨损到了一般人勉强可以看清写了什么的程度,可惜凯特琳娜没有戴眼镜——她只能通过旁边的招贴画判断出这里是一家快餐店。
凯特琳娜紧了紧袍子,推开了门走了进去。管它这里到底卖什么呢,事到如今她如果再期待着能有什么霍格沃茨晚宴或者营地篝火晚餐时的佳肴,可就真是脑子被泡坏了。她推开门走了进去,几张各不一致的桌子散落在房间各处,连椅子都不是配套的。店里生意一般,只有那么几张桌子上坐了人,低声讨论着什么,时不时发出吃吃的笑声。墙上挂着船锚与海盗旗,墙边则靠着一篓剑还有大段大段的绳索,让这里看起来更像是海盗船的某个船舱而不是快餐店——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主题店风格吧。
凯特琳娜蹑手蹑脚地走到一张空桌子边坐下,并没有人注意到她。
老旧电视机磕磕碰碰地播放着一些无聊的歌曲,柜台后趴着一个扎着脏辫的女孩儿,帽子下的长发是海藻般的绿色,凯特琳娜莫名地觉得她更像是某种海洋生物。像是意识到了她的目光,女孩儿不耐烦地抬起头,从柜台里拽出一张菜单,走过来啪地一巴掌拍在了凯特琳娜的桌上。
这突如其来的巨响让凯特琳娜抖了一下。蜀南文学
“吃什么。”女孩没好气地说,“哦这是个没什么意义的问题,不过我劝你还是快点,我现在耐心有限。”
这绝对不是一个号的服务员应有的态度,但凯特琳娜觉得最好还是别把这件事说出来。她从女孩的手下抽出菜单,那上面可以提供的选项少到可怜,以至于她几乎没有选择的机会。
“呃……一份炸土豆片,然后一份炸鱼外加可乐。”
快餐店里可不会提供什么健康食品。凯特琳娜从口袋里拿出钱包,她现在并不能确定身上的钱是否可以在这儿买到东西。
“抱歉,我应该没有这里的货币,请问这个可以用来付钱吗——”
她想先问问清楚这里收不收加隆西可或者德拉马克金币,但女孩并没有给她提问的时间,直直地从她的手里抽走了菜单,头也不回地去了后台,凯特琳娜只好把钱包先塞了回去。半分钟后,她又回来了。一个托盘被暴躁地扔到了桌上,里面的鱿鱼圈被撒到了盘子外。
凯特琳娜将它们捡了回去,但她确定自己没有点这个。盘子里除了鱿鱼圈只有一些软掉的薯条和黏糊糊的酱,没有土豆片也没有炸鱼,可乐也不见踪影。
“我想你上错餐了。”凯特琳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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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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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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