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亚甚至都没有多使力气,挂坠盒便在他的手中分成了两半,一张羊皮纸晃悠悠地飘了下来,落在台面上。布雷斯的脸色变得不太好看了起来,他原本因为失传已久的斯莱特林挂坠盒终于被他给找到了,结果却发现自己这几天来一直当个宝贝一样护着的东西只是个冒牌货而已。除非他认定斯莱特林本人造出的魔法物件只有随便一扭就能打开了的质量——这样想只会让他更难受的。
也是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好的运气呢?布雷斯岔岔不平。
“如果这不是斯莱特林的挂坠盒,又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仿品,显而易见。从工艺上来说处理得还算挺精致,虽然肯定比不上传说中的斯莱特林挂坠盒本体,但作为一个艺术品来说,还是很有收藏价值的。看起来做这个挂坠盒的人是费了不少心思的,但他制作过程中应该没有见过真品,不然也不会选用这种可以说非常现代的工艺去处理挂坠盒的闭合处。”
“可又会有谁去做挂坠盒的仿品?如果是想以假充正在市场上卖钱或者炫耀自己的血统倒是可以理解,但我们发现这个挂坠盒的地方可不是什么大型古董市场。”
“也是啊,总不能说是外出郊游时把仿品遗失在了那个诡异的山洞里吧。”凯特琳娜耸耸肩,拿过那张从挂坠盒里掉出来的羊皮纸“这又什么?好像是从挂坠盒里面掉出来的。”
凯特琳娜捻了捻纸张。羊皮纸摸起来已经很有年代了,被均匀地叠成四分之一的大笑小,这让她不得不小心翼翼地仔细展开,才能保证那脆如蝉翼的纸张不会被自己弄坏。羊皮纸上的墨迹早已褪色了大半,但勉强还能看清上面究竟写了些什么。凯特琳娜清了清嗓子,读起了上面的内容。
“‘致黑魔王。’”
“黑魔王??!你突然提到那个名字都不能说出来的人做什么?”布雷斯猛地一颤,搁在台面上的手臂紧绷了起来。
“可是这个上面就是这么写的啊。”凯特琳娜指了指羊皮纸上的字母,“这封信是写给那个伏地魔的?”
“不要!说出!他的名字!”
“啊,可是名字不就是用来称呼的吗?呃……而且这个也不是他本名诶,他不是叫做汤——”
“喂!”
“好啦好啦,我们现在还是用神秘人来称呼好他好了,凯特琳娜。”里亚将挂坠盒放到一边,一手一人拍了拍两人的肩膀,试图缓和气氛,“我知道你在这方面不怎么介意,但是在涉及这些话题的时候……呃……布雷斯会更加敏感一些。理解一下吧。”んτΤΡS://Www.sndswx.com/
里亚用一副“你应该懂的”的眼神注视着凯特琳娜,以几乎看不清的幅度轻轻摇了摇头。
出身于斯莱特林的学生,或者说一直生活在魔法环境中、经历了那些对于凯特琳娜而言只是写在书里的事情的巫师们,这个名讳对他们而言,从来都不是什么可以被轻易说出口的词汇。
“抱歉抱歉,下次我会注意的。那我继续读下去了?”
布雷斯没有说话,只是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继续念下去。于是凯特琳娜重新看向羊皮纸上的墨迹。
“‘在你读到这之前我早就死了,但我要让你知道,是我发现了你的秘密。’”
“听起来不太妙,绝命信?”里亚皱眉。
“我倒是更在意另外一点。这个语气很决绝啊……留下这个羊皮纸的人居然确信自己发现了神秘人的秘密?”布雷斯摸了摸下巴。
“‘我偷走了真正的魂器,并打算尽快销毁它。’——魂器是什么?”
“不知道,没听过的单词。”里亚说。
“神秘人的某种魔法器具?”布雷斯猜测,“后面还有内容了吗?”
“还有。‘我甘愿一死,是希望你在遇到对手时能被杀死。’”
里亚倒吸了一口气。
“听起来……这还真是绝命信了。”
“打算给神秘人留下这样一封信的人怕不是凶多吉少了。想想我们找到这个挂坠盒的山洞,凯特琳娜,我有十成九的把握可以确信留下这封信的人已经成了湖里阴尸大军的一员了。”
“这就很奇怪了。”里亚重新拿起了挂坠盒,在灯下细细打量着,“现在有一个神秘的巫师正蒙着脸隔着这张羊皮纸站在我们面前——一个很确信那个山洞里藏着神秘人秘密的巫师,如果我推测得没错,这个秘密应该指的就是信上所写的魂器。他成功地偷走了它,但并不认为自己可以全身而退,甚至一开始就认为自己不可能活下去。但尽管如此,他还是选择还在原处留下了一个挂坠盒的假货和这封绝命信。”
“这个巫师还大概率地是个食死徒。”布雷斯补充,“还记得信件开头的称呼了吗?只有食死徒才会这样称呼那个名字都不能提的男人。”
“可这说不通啊,食死徒不都是那个不可以提名字的人忠实的手下吗,他为什么要和自己的主人过不去?”里亚皱眉,“而且这个叫做魂器的东西一听就感觉是什么很高端的玩意儿,如果它重要到了这种地步,为什么神秘人选择不把它放在古灵阁里,而是要放在一个阴暗的、偏僻的山洞里?要知道,如果想安全地保存好什么东西,除开古灵阁和霍格沃茨,我还真想不到其他适合的地方。”
“可能想反其道而行之?所以洞穴里才有那么多机关和阴尸。不过归根到底……这个假货挂坠盒和信到底是谁留在那儿的啊。”
“是R·A·B。”凯特琳娜说。
里亚和布雷斯一起转向她。
“呃,你们看,羊皮纸最后有署名。”
三个并列的字母被留在了羊皮纸的右下角,与前面的内容一样工工整整,如果说以字体可以推断出书写者的大致形象,那么这个R·A·B一定是一个些许拘谨但一定百分之一百认真的人。只不过这位R·A·B并没有留下自己的全名,是不想让那个名字也不能提的魔头知道自己到底是谁吗?可如果真是那样,直接不留下任何有关自己的线索不是更加合理一些吗?
羊皮纸上的留言忽然冒出了□□味儿,这位神秘的R·A·B不仅想坏了神秘人的好事,还要特地告知于他,宣告自己的所作所为。如果他真的沉进了那片黑湖里,是为了等待他曾经追随的主人前来取回秘密、却出乎意料地摸了个空的时候,于阴冷的水底暗自嘲弄吗。
“R·A·B,谁?”布雷斯的指尖划过羊皮纸上的这三个字母。
“不知道。”里亚摇了摇头,“我一时间想不到什么名字缩写是R·A·B的人,况且如果这个人真的如推测那般已经去世了,我们能第一时间想出来到底是谁反而不正常吧。”
“那年长一些的巫师们呢?他们有没有可能知道一些?”凯特琳娜说,“比如说……要不我们去问问西里斯?啊对了,里亚你去问问你祖父吧,他是我们能接触到的最年长的巫师了。”
“我建议你别拿这个去问布莱克。”布雷斯说,“动动脑子吧,又是斯莱特林的挂坠盒又是给神秘人写的信写信的人还大概率是个食死徒,你怕不是想要了那个忠实的格兰芬多主义者的命。他看我这个才三年级的斯莱特林都有些不爽了,你跑去问他这些……啧啧,如果你被赶出格里莫广场了,我可不负责收留你。”
虽然凯特琳娜觉得就算她真的问了,西里斯应该也不会做出类似于把她赶到大马路上过夜的事情,但就像布雷斯所说的那样,他绝对会因为这几个词暴躁起来。就算目前为西里斯止都保持着奇怪的沉默从未问起过那几天她和布雷斯到底跑去了哪里,但凯特琳娜相信,如果她真的在西里斯面前蹦出来这几个单词,男人绝对会刨根问底地询问个究竟,不得到答案决不罢休。还有……
那个因为常年生活在阿兹卡班与现实脱节、一直沉浸在自己愧对学生时代密友的男人,这几天才终于好不容易找回了安和而平稳的日常生活。
“好的,我不会去问的。”凯特琳娜郑重地点了点头,接着看向里亚,“也许你祖父还会知道魂器是什么?这个应该也可以顺带着一起问问他吧。”
“没问题,我会去问的,等祖父心情好的时候。”里亚说,“布雷斯,你家应该有巫师家谱什么的吧,应该也可以翻一翻?”
“大概哪个年代?时间段?”布雷斯问。
“这还真的难说啊……要不然从五十几年前的样子开始试试看?这个R·A·B应该不会出生在更早的年份了。”
“听起来可真是一个巨大的工程量。”布雷斯说,“我对这个R·A·B到底是谁其实不是很感兴趣——我更想知道那个真正的挂坠盒在哪儿。”
“我理解。”里亚笑了笑,“但作为一个收藏家的后代,我的直觉告诉我,只要你弄明白了R·A·B究竟是谁,就绝对能抓住真正的斯莱特林挂坠盒的尾巴。如果你真想找到真品,那么R·A·B就是陈放在你面前的最直接线索。在真相水落石出之前,只有先枯燥无味地解开这个迷题了。”
布雷斯有些不情愿,但也只能点了点头。等里亚把他们两送出店面、送回对角巷里时,他还在默默念叨着R·A·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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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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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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