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兰特在去巴尔的摩之前就打点好了一切,把那两家私人诊所托付给了朋友兼同事处理。
约瑟夫·海特先生。
他算是斯兰特的忘年交。
海特是一名年长的外科医生,退休之前是世界上首屈一指的连体婴儿分离手术专家,早年因为发表了许多分离技术的相关论文而名声大噪。
他的性情有些孤僻,带有德国人一贯的冷傲与严谨的作风,在柏林过着隐士般的生活。
尽管他已经不再年轻了,但眼神依旧锐利得像只鹰。
“他看起来有些怪怪的。”
吉迪恩评价道,“这种碱水面包的味道尝起来就像馊了的法棍,恐怕也只有德国佬才喜欢这种独特的口味。”
医生的目光打量着四周,最后在一张海报上停了下来。
很难形容那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一坨被劈开的粉红色大脑。
核泄漏后辐射癌变的细胞剪影。
吉迪恩仔细瞧了瞧,才发现那居然是一幅连体婴儿胚胎时期的彩超图像。
“这品味真是有够呛的,有谁会想到把这东西放大四倍挂在墙上。”医生在李斯耳边小声说道。
他趁海特先生没注意,把嘴里的面包吐进了垃圾桶里。
“可能是德国医生的传统。”李斯就着他手上的面包啃了口,感觉自己就像在嚼一块被烤箱烘干的咸海绵。
“不不不,相信我,没有哪个医生想在自己家里面看见那些血糊糊的东西。”吉迪恩说道,“我有段时间经常加班,每次见到我老婆,就感觉她像一团被脂肪和各种肌腱拼凑起来的会说话的肉块。”
“停,千万别和我讲这个。”
李斯果断终止了这个危险的话题。
“而且我家这个地方挂的是我和我老婆的结婚照片,用着个鎏金的相框裱起来,特别醒目。”吉迪恩继续解释着。
“你还真是……”李斯看见海特医生端着两杯冰水过来,便不好再说下去。
“谢谢。”吉迪恩接过杯子喝了一大口,“我也正好渴了。”
他咂咂嘴,下意识看了看被子里透明的液体,然后朝李斯露出了一个诡秘的微笑。
吉迪恩说:“这人出大问题。”
李斯还没回过味来,就见他拿过自己的那杯又喝了一口,然后摇了摇头。
“他倒是没对你下手。”
“什么意思?”
李斯看着他这幅笃定的模样有些发慌。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现在有点头晕,他可能在里面加了苯二氮卓之类的东西。”吉迪恩神色如常地把两杯一模一样的冰水放到桌子上,“也有可能是其他的肌肉松弛剂,反正两种药品初期症状都差不多。”
他没告诫李斯别喝这东西,只是故意放混了两杯水。
吉迪恩医生似乎看出了李斯的焦虑,安慰道:“面包没问题,他自己也在吃。”
“我不是在担心这个。”李斯说。
吉迪恩缓缓趴在了地上,好像是昏迷了。
海特先生站在李斯身后,朝他努努嘴,示意他给自己介绍介绍这位新伙伴。
“一类人。”
李斯没什么自报家门的兴趣,但还是耐着性子,没有直接冲上去就把海特先生乱拳打死。
怎么说呢?
海特先生有点心理变态,早年的临床医学分离手术让他在退休后产生了一个奇思妙想。
如果连体婴儿可以被分开变成两个正常人,那么正常人也能被现代医学联结起来。
他把这个计划叫做“人体蜈蚣”。
起先,海特先生在自己养的三条德国诺威纳牧羊犬身上实验过。
大致是敲掉上下颚锋利的犬牙和侧门齿,然后把前一个人的肛【门】和后一个人的嘴巴缝合起来,让消化系统成为一个整体。
再取出他们的膝关节韧带,使得他们的膝盖无法伸展,丧失直立行走的能力,只能像一条蜈蚣似地在地上攀爬。
有一点挺恶心的,后面的人要靠着食用排泄物才能存活下来。
更何况“蜈蚣”越长,作为尾巴的部分就越容易死去。
那时候,斯兰特偶然发现了这个不太成熟的计划,欣然参与了进去,并且弄了私人诊所提供手术场地和药品。
斯兰特甚至把这个计划好好修改了一番,让它变得更加有实践性。至少……没那么引人作呕。
能够分离的连体婴儿通常不是公用一整副器官,要将两个或者更多的材料人为制造成连体并且保证稳定性,那就必须摘除掉多余的脏器。んτΤΡS://Www.sndswx.com/
控制好排异反应,强行让他们公用一副器官。
一旦分离,便会死去。
比原先的计划病态得多,但更富有美感,而且体现出了精神变态者一贯的优雅作风。
对,在斯兰特和海特先生的眼里,人类只是一种自然界产出的材料罢了。
出于科研精神的尊重,他们会最大限度的利用完这种生物材料的价值再丢弃掉。
“非常抱歉,是我自作主张。”
海特先生嘴上这么说着,却一点愧疚的意思也没有。
他像拖死狗一样,粗暴地把吉迪恩医生扔在了沙发上。
“好了,斯兰特,你这次回来可要看看这幅新杰作,伟大的构想在我的手里变成了现实。”
海特先生拿出一块方巾擦干净地板上残留的水渍,确保一切都回归了原样。
“你没能亲眼看到真是可惜。”
他穿着白色的长风衣在前面带路,瘦削的身材就像一根撑起衣服的架子。
“斯兰特医生。”他扭过头对李斯说道,“你提出的苛刻条件实在精妙,真是把我给难住了。”
海特医生的英语口音很奇怪,就像是醉酒的人拼命想把什么东西给咽回去似的,喉部总会发出“咕嘟咕嘟”的响声。
李斯没搭话,只是安静地跟着他后面走。
算算时间,吉迪恩医生应该从沙发上窜起来报警了。
吉迪恩的确喝了加料的冰水,但他鸡贼地趴在地上悄悄吐了出来。
不过……海特先生并没有发现那滩莫名其妙的水渍是这么来的。
“我保证你会大吃一惊。”
海特打开地下室的门,忍不住伏在门框上大笑了起来。
有些神经质。
昏暗的光线里,两位少女跪趴在地上愤怒地用德语骂着什么,拿起一个相框向着海特砸了过去。
“我真是粗心大意,竟然忘了给你们戴上项圈。”
海特先生走过去踩在其中一位的脖子上,将食指放在嘴唇前面。
“嘘,小声一点,乖孩子是不会吵到客人的。”
他轻轻抚摸着少女的长发,从一旁的柜子里找出一条带着柳钉的束缚带,不顾她们的挣扎,强硬地套了上去。
海特稍稍收紧了些,满意地看着她们苍白的脸颊上出现几分红晕。
“叫爹地,我的小甜心们。”
“□□的!”
连体少女红着眼眶,疯狂扭动着反抗这位老变态的触摸。
“多美。”
他像个孩子似的展示着自己的作品,以期望得到老师的赞许和嘉奖。
两位容貌相似的少女被缝合在一起,为了防止日常爬动造成脱离,结合面用人造组织又加固了一遍。
由于常年未见阳光,少女的皮肤有些过分的白皙,能够清楚地看见上面细小的蓝色血管。
的确有种畸形的魅力。
“我找到了以前分离开的孪生连体少女,又把她们重新接了回去,本该就是这样的。”
海特先生看起来得意极了。
“你……他妈个垃圾人!”
李斯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和海特医生激烈地扭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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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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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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