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一开口,还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陶绪已经两步上前,一把扭住他的手。
陈添下意识要反抗,却被踢中膝盖上的麻筋,瞬间单膝跪地,被陶绪顺势扭住双手。
“陶绪!你根本是假公济私想报复我!”
陶绪冷哼,“怎地不见老子报复别人,单就报复你了,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陈添抬头看向左倾颜,“我没撒谎,我就是在那站了一会儿,沾上雄黄也是不小心的!”
左倾颜却是笑了,“那为何你鞋底没有雄黄呢?”
闻言,陈添猛地垂眼,他抬腿看了一眼鞋底,哪有什么雄黄!
“你这贱人耍我!?”
“可不就是耍你吗?”左倾颜索性大方承认,“其实,我从未在树下洒过雄黄。”
“你!”
“可你那么肯定自己的鞋沾了雄黄,那就证明,你的确曾经站在树下。而你刚刚坐立不安的一举一动,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陈添心里暗暗松了口气,“所以,你根本就没有证据!我刚刚紧张,不过是因为曾在树底下撒了泡尿,生怕真踩了雄黄,被你冤枉而已!”
只要没有证据,那就落不了他的罪!
这个贱人,今日定要叫她好看!
陈添目光含恨,看着萧桡道,“萧将军,你向来军纪严明,难道你就任由这个女人在咱们神策军里来去自如,挑拨离间,扰乱军心吗?!”
众人也闹不明白左倾颜是什么意思。
“谁说我没有证据?”左倾颜唇角半勾,“如果我没猜错,另一包毒药还在你身上吧。”
陈添瞳孔一缩,急声厉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人生病到死,总有一个过程。这种毒虽然症状跟此次瘟疫很像,但并不致死,且解药很容易找,服药后不过一两日就能痊愈。可是,哪有瘟疫不死人的?不闹出人命,你又该如何让我落罪?”
左倾颜看着他一字一句慢声道,“所以我猜,你手上定还有一包可置人于死地的毒药。”
“再过一两日,你便会从这些人中选几个倒霉鬼,将他们毒死,再指责我调制的防疫药根本毫无作用。到时候,所有人都会觉得我这个军医就是一个假把式。”
“就算今日陶校尉没有揭穿我是女子的秘密,到了那日你也会亲自揭穿,让怨憎我的人质疑我跟叶将军的关系。层层递进,让我在神策军待不下去,我猜得没错吧?”
“不......”陈添下意识否认,看着左倾颜的眼神满是恐惧。
这个女人,她如何会知道他的全盘计划?
左倾颜冷笑,“而且我还知道,你定会将第二包致死的毒药藏在身上,一有机会,才方便随时动手。”
陈添浑身一颤。
叶轻眉梢微掀,“搜身!”
这回,身边的另外几个校尉也帮着陶绪动手,左倾颜转身避开。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陶绪寒声道,“回禀将军,在他靴鞋里找到一包药粉。”
陈添看着那包药,面上血色尽褪,遍体生寒。
他不解地瞪向左倾颜,“你既然知道,为何不直接搜身,还扯什么雄黄!”
左倾颜不经意扫到被扒得剩条亵裤的陈添,拧眉道,“几个校尉都要搜身,那多费劲。动动嘴巴就能让你做贼心虚自露马脚,为何要动手?最重要的是,为了你得罪另外四位校尉大人,那多不值当?”
陈添瞠目欲裂,被一名校尉反剪双手动弹不得。
左倾颜朝叶轻道,“他背后定还有人。”
叶轻冷笑,“神策军中有的是办法撬开叛徒的嘴。”
突然,陈添目光闪烁,下一秒神色微变。
左倾颜急喝,“他要咬舌自尽!”
众人脸色皆是大变。
叶轻站得最近,只见他修长的手忽然探了过去。
“啊——”
咔嚓一声,惨叫戛然而止。
陶绪几人站在陈添身后,众人也还没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陈添的下巴已经被卸下来。
屋内众将士看叶轻的目光突然有些诡异。
叶轻慢斯条理的掏出一条帕子,优雅擦了擦手,似才惊觉众人在看他,莞尔一笑。
“家中嘴碎的奴仆太多,卸得有点顺手,大家继续啊,别在意。”
众人,“……”
武义侯府的奴仆过的都是什么鬼日子?
左倾颜拼命忍着笑,看向陶绪,也替叶轻引开了众人视线,“陶校尉,刚刚让你受委屈了,实在抱歉。”
陶绪是个耿直的糙汉子,脸刷地一下就涨红了,整个人羞臊得不行。
想刚刚自己还一口一个通房妓子,把话说得那么难听,还埋怨她救了那些病患扰乱军心,转头人家不骄不躁,反而跟他抱歉,这教养和心胸简直是天差地别。
他拱手垂脸不敢看她,梗着脖子道,“严军医言重了!”
一抬头,才发现其他人早都笑弯了腰。只得挠了挠头发,红着脸不吭声。
除了陈添之外,其他人看着左倾颜的眼神都有些无处安放。
谁能想到,整日里见惯他们裸着上身,又毫不避讳给他们上药的严军医,会是女儿身。
左倾颜感受到众人探究好奇的目光,她抬眼看向萧桡,郑然行了一个大礼。
萧桡漠然拧开脸,“起来吧,本将军不吃这一套。”
“定国侯府嫡长女左倾颜,拜见叔父。”
萧桡身子一僵,眼底闪过一抹犹豫。
“......谁是你叔父?”
早在叶轻营帐的时候,他就觉得这丫头眼熟,再加上她跟闵月成日在一块熬药,定国侯府大小姐又是城南医馆鼎鼎有名的大夫,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只是他以为,她不会认他这个叔父。毕竟,他跟定国侯府早已没了往来。
难道,是闵月将大哥临死前的交代也告诉了她?
左倾颜嘴角擒着笑意,“叔父不是早就认出我了吗?”
虽然叔父没有明着替她说话,但不管是收林染风为义子,还是查下毒的真相时,都有意无意地帮着搭台,让她把戏唱足。
“你就是城南医馆的左大夫!?”身后七嘴八舌的惊呼声瞬间盖过了萧桡的声音。
神策军因为不受兵部待见,连军医都没有配置,将士们有个小病小痛实在扛不住的,就会请假自行到城中医馆找大夫。这其中不少人都是去过诊金低廉,药价实在的城南医馆。
难怪严军医一直带着面巾,他们还以为她是为了防疫,原来,是怕叫他们认出这张脸来!
左倾颜索性摘下面巾,一张俏丽的脸蛋露在众人面前,莹白如玉的容颜也叫一堆大老粗都瞧傻了眼。
“倾颜挂心北境安危,也想亲自去拜见外祖母,这才求着叶世子带我随军出征,请叔父莫怪。”
听她说起慕家,萧桡眼底逐渐动容,声音不自禁哑了。
“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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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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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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