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雄闻言沉默:“是危机,也是机会。”
应雄沉默许久,然后道:“随我来,我要亲自去会会那老板。”
崔渔的铺子前
崔渔正在磨练武道,体内气血犹如长江大河一般,滔滔不绝浩浩荡荡的增长。
宫南北坐在楼阁上,拿着细软丝绸,不紧不慢的擦拭着剑鞘上的宝石。
“掌柜的,有人求见。”
就在此时,一个伙计脚步迅捷的来到后面,对着崔渔恭敬的道。
“有人求见?”崔渔一愣,慢慢收功,眼神中露出一抹诧异。
正在擦拭宝剑的宫南北抬起头:“是公羊书院的那群孙子。”
“公羊书院?”听闻宫南北的话,崔渔愣住。
他和公羊书院可是有仇的!而且还是生死大仇!
“难道是发现我弄死了老家伙,找上门来了?”崔渔心中无数念头闪烁。
看着崔渔阴晴不定的面孔,宫南北还以为他是害怕了,于是解释道:“那公羊书院一直都在给老儒生找麻烦,对方不是冲着你来的,是冲着你的铺子来的。”
“老儒生能有今日,混的这么惨,还要拜公羊书院所赐。天天排挤老儒生,不断的变着法子打压老儒生。”宫南北道。
“那你为什么不杀了他们替老儒生出头?”崔渔看向宫南北。
这家伙将自己吹的天花乱坠,这也能忍?有没有那么厉害?
“公羊书院我是不放在眼里的,就算是公羊圣人亲自降临,我也不会畏惧。但是老儒生得活着啊!”宫南北摇了摇头,声音中充满了感慨:“那不是老儒生的道。我要是屠了公羊书院的弟子,只怕整个儒家都再无老儒生的容身之地。”
崔渔看着宫南北,忽然眼神有些飘忽:“有那么严重?”
“当然。老儒生现在就已经举步维艰了,要是再因为我与公羊书院起冲突,还要不要活着?老儒生现在距离证道只差半步,但是全天下各大势力,没有人希望再多一尊圣人。”宫南北道:“我绝不能叫他们在我身上,找到对老儒生动手的借口。”
崔渔闻言沉默,一双眼睛看着宫南北,扭扭捏捏了一下,目光有些闪烁。
“稍后他们来找你,不管怎么做,你只管忍下来就是了。等先生成圣,我亲自为你找回场子。”宫南北轻声细语的安慰。
说到这里,看到崔渔脸色似乎有些不对劲,开口问了句:“师弟,你怎么了?面色怎么这么怪?”
崔渔支支吾吾的看着宫南北,眼神有些飘:
“可是,我已经得罪了公羊一脉。”
“你和公羊一脉什么时候有过交集了?”宫南北闻言一愣,目光中写满了诧异。
“你知道公羊羽吗?”崔渔问了句。
“知道。这老东西是公羊一脉辈份极高的嫡传弟子,据说是公羊圣人的嫡亲血脉。因为天资太差,被公羊圣人打发来两界山,探寻两界山的秘密。”宫南北道:“想不到你竟然能认识公羊羽。”
并非是他瞧不起崔渔,而是崔渔的眼界就那么大,接触的人也就那么多,怎么会和堂堂公羊家的大人物有所接触?
“你们两个怎么结下的梁子?到时候老儒生成圣,请他出面化解一番。”宫南北好奇的问了句。
“我把他搞死了。”崔渔压低嗓子。
宫南北笑容凝固在脸上,一双眼睛看着崔渔,目光中满是不敢置信:“你可知道公羊羽是什么境界?”
崔渔摇头。
“他已经跨入了灾境,虽然没有我走得远,但确实是灾境无疑。而且他手中的拄杖,乃是公羊一脉的圣物,是公羊圣人在法界内获得的奇特之物,塑造成了法宝。拿在手中,可以获得无数公羊一脉学子的加持,就算是跨入了‘劫’境的大能,怕也拿不下他,你说你将他弄死了?”宫南北看着崔渔,眼神中充满了不敢置信。
崔渔闻言沉默,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宫南北。
宫南北脸上笑容逐渐消失,然后死死的盯着崔渔,声音沉重道:“真的将他给弄死了?”
崔渔点头。
宫南北没有问崔渔是怎么弄死的,而是问了另外一个问题:“你将他弄死,没被别人看见吧?只要没被别人看见,那就好!”
崔渔嘴角苦笑。
这事情还真是那么巧,被高大升给看到了。
而且高大升练就的还是速度法则,你叫崔渔怎么办?
你叫崔渔怎么追?
宫南北彻底笑不出来了,一双眼睛盯着崔渔:“那你总不能放过对方吧?你应该灭口了吧?”
崔渔:“……。”
要是换个人,崔渔或许有灭口的希望,但是高大升……武道修为虽然马马虎虎,但速度神通的速度是真的快啊。
他是真追不上。
二人你看我我看你,目光中露出一抹严肃。
“我追不上他。”崔渔无奈的弹了摊手。
宫南北不语,只是揉了揉鼻子:“事情有点麻烦,但是问题不大。公羊书院的高手不来则罢了,要是来了,我也替你挡下。叫你看看,我这天下第一剑绝非浪得虚名。”
“公羊羽死在你手中,那肯定是该死,这就是他的命数,怪不得你。”宫南北道了句。
“我去前院看看。”崔渔听闻宫南北的话,不由得一阵苦笑。
没有理他的话,而是看向了前院,随着小儿去了前院。
前院
公羊书院的弟子一行人,静静的站在米铺内,看着那一袋袋的粟米不要钱般撒出去,俱都是面皮抽搐。
人家都是打广告,做噱头。但崔渔是真的给啊!
粮食崔渔是真的给啊。
自从那一年女魃之力泄漏,造成天下大旱,整个神州大地就陷入了缺粮状态,迟迟无法弥补回来。
女魃虽然收敛了力量,但神魔的气息却依旧飘荡在天地间,造成了如今神州大地依旧干旱少雨的独特天气。
崔渔来到前院,看到了公羊书院的一群弟子。
“这是我家老板。”伙计很懂事,知道为崔渔介绍。
“你就是这家米铺的老板?”应雄闻言一双眼睛看着崔渔,似乎想要看看崔渔是什么来路,有什么本事,竟然敢趟浑水,与公羊书院做对。
他公羊书院放话天下,不许任何人为老儒生开方便之门,不允许任何人相助老儒生,可对方竟然还敢和自己作对?
简直是没将自己放在眼里。
“你是谁?”崔渔见到对方无礼,也不咸不澹的问了句:“找我什么事?”
“公羊书院---应雄!”男子看着崔渔,面无表情的道了句。
“哦?没听说过。找我有什么事?”崔渔看着应雄。
他都把公羊羽给弄死了,早就和公羊书院没得化解了,还那么礼遇做甚。
“没听过我的名字没有关系,相信阁下很快就能听到过我的名字。”应雄笑眯眯的道:“至于找你有什么事?是想请你关了这米铺。”
“叫我关了米铺?”崔渔重复了一句。
“现在粮食多值钱,这般糟蹋掉,未免有些暴殄天物。”应雄道。
“我要是说不呢?我就愿意将粮食糟蹋掉呢?”崔渔问了句。
“这是我公羊书院的意志,整个公羊书院的意志。普天下除了圣人,怕是没有人敢于违背。”应雄静静的看着崔渔。
崔渔闻言笑了:“是吗?用公羊书院压我?我又不念书,也不学你你公羊书院的文化,更不学习你公羊书院的知识,你凭什么压我?”
“我打听过你的背景,不过是李家村一个普普通通的村民罢了,然后拜入了老儒生门下。但现在老儒生都被整个儒家唾弃了,我不认为你有抗衡公羊书院的资格。听人劝吃饱饭,我劝你还是乖乖听话,否则若有横祸降临,悔之不及。”
应雄毫不掩饰,直接开口威胁。
他公羊书院有威胁的资格。
“那我倒是希望你能早点叫我横祸降临,叫我知道一下公羊书院的霸道。我崔渔也不是吓大的!”崔渔看着一行人:“还有事情吗?要是没事情,可不要阻挡我做生意。”
应雄一双眼睛看着面色平静的崔渔,童孔深处露出一抹恼怒:“宫南北保不下你,你千万不要寄托希望在宫南北的身上。”
崔渔笑了,一双眼睛看向应雄:“你很可笑。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该直接动手,而不是站在这里和我耍嘴皮子。有本事你公羊书院直接荡平我的米铺。”
崔渔抚摸着袖子里的天狗,蚩尤大魔神在手,他怕谁?
“好得很。在下活了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见如阁下这般硬气的人,尚未请教阁下尊讳?毕竟如阁下这般骨头硬的,也算是一个人物。”应雄一双眼睛盯着崔渔。
“崔渔。”崔渔澹澹的道。
“崔渔?你就是崔渔!
!”应雄声音拉长,眼神中满是不敢置信。
找了半天的人物,没想到就在自己的眼前。
应雄身后的七个书院同袍,此时也面色难看,一双双眼睛盯着崔渔,袖子里的双手不断颤抖,眸子中怒火喷出。
看着一群人的反应,崔渔忽然心头一动:“遭了,怕是高大升那个挨千刀杀的,将我的事情给泄漏出去了。”
“几位认识我?”崔渔面无表情的问了句。
他要套话,这种事情早做准备。
“当然认识,就算是做梦都咬着你的……”一位弟子怒视着崔渔,却被应雄忽然开口打断:“不认识!告辞了!”
说完话转身就走,没有丝毫逗留。
看着应雄远去,几位同袍恶狠狠的盯了崔渔一眼,然后也紧紧追了上去。
出了米铺,走出三条街,一位同袍再看看自家师兄,目光中满是不解:“师兄!那恶人就在眼前,你何不开口一声令下,叫咱们将他给擒住。拿下来去祭奠师傅!”
“湖涂!”应雄摇了摇头,额头竟然滴落一滴滴冷汗:“你觉得,他能从师傅手中逃生,还能将师傅给坑死,就凭咱们几个,是他的对手吗?”
应雄一针见血,直接提出了问题。
“一旦动手,只怕不但无法为师傅报仇,就连咱们几个都要倒下。”应雄吸了一口气。
他不但是一个聪明人,而且还是一个十分冷静的人。
“那现在怎么办?明明知道杀害师傅的凶手就在这里,难道咱们就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师弟的目光里充满了不甘。
“怎么办?阻止他助老儒生成道,就是最好的反击。而且他既然主动掺合进这场因果,也合该他该死。咱们可以上报礼圣人一脉,请礼圣人一脉的高手降临,相助咱们镇杀了此人。”应雄眼神中露出一抹冷酷:
】
“先去派人造谣,带人去闹事,就说那米铺的粮食有毒,吃死了人。咱们绝不肯善罢甘休!在派人去暗中放火,一把火烧了他的米铺。”
“我去叫人安排。”那弟子闻言立即转身消失在了人群中。
米铺内
崔渔双手插在袖子里,一双眼睛看向远方应雄等一行人离去的背影,目光中露出一抹沉思:“一场麻烦,怕是很快就要找上门来了。”
“公羊一脉的人绝不肯善罢甘休。”崔渔才回到后院,宫南北就道:“只怕对方会使用见不得光的手段。”
崔渔摇了摇头:“不管对方使用了什么手段,都无法阻止我。”
“我就暂时留在这里,替你镇守阁楼。”宫南北道。
“师傅那里呢?”崔渔问了句。
“呼吸间我就能赶到,而且你不会以为师傅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儒生吧?”宫南北笑看着崔渔。
“不必,这一间铺子罢了,我能应付得来。师傅那里可不能出现意外。在者说,铺子要是真的有问题,师兄再赶过来也不迟啊。”崔渔道。
听闻此言,宫南北点了点头:“千万要小心公羊一脉,只怕对方破不了你这一局,会直接对你动手。”
崔渔点点头,目送宫南北离去,然后伸出手拍了拍心猿的脑袋:“我要知道高大升的下落,还有那公羊书院弟子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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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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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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