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前方已经没有了道路,但他能感觉得到,就在这片石壁背后有什么东西在呼唤着他。
前方有几个之前他见过的会爆炸的果实,稍微用手一摸,那些个果实便膨胀了起来。
“彭!”
一声声响亮的爆破声在洞窟间响起,随之而来的是一阵被爆炸扬起的灰尘。
原本坚固的石壁在此等爆炸下也化作了碎石,哗啦啦的掉了一地。
果然不出他所料,在石壁背后有这一条长长的通路,一直通往深处。
白启云唤出背包里的嫣朵拉,时刻准备应对未知的风险。
“所以说我们来这里是要做什么啊。”
不同于少年,嫣朵拉可是什么都没感觉得到。
这破洞里只有几根杂草和树根,那里有什么好东西值得他们费时间跑上一趟。
不过很快,她的想法就被改变了。
“嗯?”
前方一段白色的枯枝吸引了嫣朵拉的注意力。
白色的树枝掩埋在泥土之中,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从那上面嫣朵拉感受到了些许来自地脉的力量。
难不成白启云要找的就是这东西?
她看见的白启云自然也看见了,他认得那应该是跟龙脊雪山上那棵白色圣树差不多的东西,也是地脉古树的一段残枝。
不过那个一直在吸引他的东西并不是它,而是在更深处的地方。
稍微打量了两眼之后,白启云带着嫣朵拉走向了黑暗的深处。
但让他奇怪的是,明明整座洞窟都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地下矿洞,但越向前,前方的道路就越是明亮。
就好像是有什么照明装置一样。
少年的脚步落在空旷的山洞中,在一片安静的地下,只有他的呼吸声在耳边回荡。
向前,继续向前。
他能感觉到,近了。
有什么东西好像在呼唤着他,如同他的灵魂中的另一半一样。
心脏正在不断的跳动、逐渐的加快让他情不自禁地喘息了起来。
他那粗重的呼吸声甚至吓了嫣朵拉一跳。
在枯树与青草之间,白启云越过了泥沙的小路,到达了那个不断呼唤着他的地方。
明明是被岩石掩盖的地下,此处竟然有星光洒落,这让嫣朵拉百思不得其解。
站定的一瞬间,白启云的目光便再也移不开前方。
在那块巨石的中央,正插着一柄通体银白色的长枪。
其上没有任何的花纹,就好像刚刚诞生于这世间的婴儿一般,纯洁而纯粹。
流转千年的清风围绕在它的身旁,满天的星光为它洒下指引。
白启云向着前方前方伸出双手,想要触摸它。
从内心的深处仿佛有个人在呼喊,让他取走它。
喉咙微动,白启云缓缓从口中吐出了几个意义不明的字词。
“那是祂。”
但少年的这副模样在一旁的嫣朵拉眼中看起来却十分的奇怪。
在两人的前方明明什么都没有,这家伙不会是脑袋坏掉了吧。
还是说被某种幻术禁锢了心神?
想到这里,嫣朵拉有些担心自己的同伴。
但她的心情很明显没有被白启云领会到,他现在已经完全无法从面前的长枪上移走自己的注意力。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从这份纯洁无暇的美丽中挣脱了出来,向着前方迈出了自己的第一步。
巨石上的长枪似乎并没有排斥他的意思,在少年的手触及到枪身的瞬间,原本插在石缝间的长枪瞬间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流过少年心间的暖流,在与纯水精灵的契约相对的另一只手上缓缓浮现出了一道新的咒文。
只不过比起‘祭水礼冠’,这道咒文本身看起来更加的内敛。
还没等白启云反应过来,那道花纹一般的咒文就黯淡了下去,隐藏在了他的皮肤之下。
即便将眼睛贴到手臂上都找不出它存在过的痕迹。
怎么感觉好像又被什么东西上身了。
白启云摇了摇头。
他握紧了自己的双拳,身体内的元素力似乎比起之前好像充盈了一些,运转的也更加的流畅了。
更重要的是,在那柄长枪消失不见之后,他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变得更完整了一些。
这种奇怪的感觉有些玄乎,但又确确实实是这么让他觉得的。
在取走那长枪之后,之前一直呼唤着他的那种感觉渐渐消退,最终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接下来是时候找荧她们了。”
虽然没有什么实力突飞猛进上的增长,但白启云却觉得自己现在更有信心去面对那些个隐藏在底下的危机。
或许这也是这场奇遇带给他的隐藏奖励吧。
“走。”
纯水武装凝聚在身上,白启云也顾不得元素力的消耗,直接朝着自己记忆中那个跟北斗几人分别的地方飞了过去。
————
“哦哦哦!”
看着从天而降的少年,派蒙躺在荧的怀里鼓起了掌,好像之前的伤痛都消失了一样。
“做饭的你总算回来了,我们都在这等你半天了。”
在申鹤的治疗下,派蒙的伤势很快就恢复如初。
小家伙身上的丝巾闪烁着星光,飘到了少年的身旁。
为了等白启云回来,几人根本就没敢在刚才那种震动中进行长距离的移动。
毕竟在这矿洞之下,只要稍微拉开一些距离那可能就完全失去了方向。
“别提了,一路上遇上不少事,刚才的震动我也有了眉目,大概跟深渊教团有关。”
少年的话语让在场的几人纷纷悬起了心。
“深渊教团?那些非人的存在?”
即便常年在海上航游的北斗也听闻过对方的大名,虽然没有交手过,但那种不详的魔物军团的大名可是牢牢地印在了每一个经验丰富的冒险家的耳朵里。
少年对着北斗点了点头。
“没错,我刚才在找夜兰他们的时候遇到了教团的深渊使徒,经过一番缠斗后被它们手里的诡异力量传送到了层岩巨渊之外,搞得我还要重新从入口下来。”
那种能够使人跨越空间的力量,即便现在回想起来也是让白启云十分的不可思议。
“不过也算是将勘探队的人带出了地下,最起码我们接下来的行动可以完全以我们四个为主了,不用顾虑他人。”
这一点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白启云无奈地摊了摊手,努力地说服着自己。
“所以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深渊教团的行动你知道具体的计划吗。”
“不知道。”
速答。
看着面无表情的少年,北斗捂住了自己的额头。
这下更麻烦,他们几个真成了地下的无头苍蝇了。
“不过要我说的话,我们从这里一直向西走应该就能遇到它们。”
虽然没有具体的位置,但白启云凭借这之前跟对手交手的经历能勉强推测出对方的位置。
首先他们一行人是被水冲到下方去的,随后又在地底深处见到了那个荧光大蘑菇,之后才在道路的前方遇见了那两个来自深渊教团的特殊魔物。
但在那之前他曾向大蘑菇询问过周围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没有,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
也就是说在那附近其实并没有值得深渊教团盯上的东西。
可事实却是深渊使徒正在那里出没,还是一副禁止外人向前的模样。
综合考虑的话,恐怕对方的行动据点应该是在那里的正上方,也就是上一层。
因为他们几人当时是从一处临时营地后的破碎石壁迫降到下层的大蘑菇旁的,也就是说对方所在的上层其实是他们也未曾探索过的区域。
按照水的流淌方向来看,应该是在此处的西南方。
西南方...
想到这里,白启云将目光锁定在了之前火炮对准的方向。
那里正有一堆碎石堵住了他们的去路,而这条路恰好是符合他推断的道路。
“把这条路炸开应该就是了。”
看着少年笃定的样子,北斗微微挑了挑眉。
“你这家伙还真行啊,就这么点情报也能推断出来,怕不是都能去当枫丹人口中的‘侦探’了。”
与多国展开过贸易活动的北斗对其余几国的文化也算是稍有涉猎。
虽然现在具体行动的方向确定了,但在行动之前还需要他们处理一件事。
两人商谈的时候,荧从一边靠了过来。
“我们走可以,那些盗宝团该怎么办,留在这里的话要是再来一次之前的那种级别的震动....”
她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在场的几人都清楚了她的意思。
确实,没有了她们的保护,在这个已经开始发生异变的地下,将盗宝团的人都锁在房间里恐怕并不是一个明智之举,他们并没有应对危机的能力。
但若是将他们放出去,先不论对方有没有躲避灾害的能力,光是将这群小毛贼放到外界恐怕也会给千岩军造成不小的麻烦。
一时间,几人陷入了两难。
“算了,生死有命,放他们一马,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
即便白启云动手杀过盗宝团,但他毕竟不是什么冷血的人,做不出来宁肯把这群人活埋在这里也要盯死他们的决定。
更何况他们接下来行动也不会在这里留下人手看管,真到了生死危机这群人自己也会跑的,光一个小头目根本就看不住他们。
“也只能这么办了。”
闻言,北斗长出了一口气,挠了挠自己那头漆黑的秀发。
自从下了矿洞,这周围的灰尘是真的不少,搞得她头上都是灰,等一切结束后肯定得好好洗个澡才行。
但由于之前白启云直接动手,使得其中一部分的盗宝团受了伤,现在即便将他们全都放走也很难说都能活下来。
只能说听天由命吧。
可即便是这样,当他将决定告知给看守房屋的小头目时,对方还是吓了一跳。
见过官府跑断腿抓人的,没见过这么大摇大摆就把人放了的。
“怎么?难不成你还想跟着他们一起留下来?”
看着小头目楞在原地的模样,白启云故意瞪大了眼睛,将目光在对方的身上扫了几圈。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不...不,我们这就走。”
小头目浑身一哆嗦,赶紧从少年的身边撤了出去。
开什么玩笑,他可不想继续在这种地方呆着了。
看着盗宝团在彼此搀扶下结队离开的样子,白启云嗤笑了下。
或许正是因为他们彼此间还算是有些情谊,才没有落得之前那些盗宝团里的人渣的下场吧。
想到从蒙德回到璃月时偶然间搭上的那辆马车发生的事,白启云幽幽地叹了口气。
“那么,我们是时候也该出发了。”
稍微休息过后,白启云利用北斗几人在附近搜寻出来的弹药装填到了火炮之中。
在一声响亮的爆炸声中,前方原本封堵住的道路被重新打开。
几人沿着开垦出来的道路道路,继续向前深入。
————
而在白启云原本目标的终点,深渊教团已经开始了它们的行动。
只是在它们面前,一队出人意料的存在拦住了它们的去路。
深渊使徒与咏者站在它们计划中的核心面前,看着面前的来者,一脸严肃。
它们身后的深渊法师们都屏住了呼吸,不敢出一口大气。
“你们是想与教团为敌?”
深渊使徒沉着脸,声音沙哑地质问着前方拦住它们去路的人。
不,不应该说是人类,那群穿着异样铠甲的存在从任何角度来看都与‘人类’二字相去甚远。
那一身漆黑色的铠甲很明显是受到了深渊之力的熏陶,只是因为‘那位大人’的力量让对方保持了清醒。
这是好事也是坏事,对方能从那场大灾变中活下来并保持自我意识很显然是一件令它们高兴的事,但也正因此对方的想法跟教团产生冲突时,它们才更加的难以抉择。
但无论如何,殿下的意志必须贯彻,无论是谁来阻止都不行。
两队人马在一处倒悬的城市之中开始了对峙,双方的气氛都紧绷着,只需要一丁点的火星就能引爆全场。
就在双方都不肯退让一步的时候,一尊穿着青绿色铠甲的战士从人群中脱颖而出。
“哈夫丹队长。”
周围的黑甲战士纷纷地头,为其让开了道路。
被称为哈夫丹的存在与旁人截然不同,一身青绿色的战甲便将其跟其余的普通战士区分开来。
在被诅咒与深渊浸染之前,他便是那个破碎王国的一位精英剑士,身份地位自然要比在场的其余人等高上一些。
只是现在变成了这副模样,曾经的一切也渐渐在时间的磨损下消散。
留给哈夫丹的也只有这一身的力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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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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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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