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表现在:朕是打不来领土,但不能把领土割出去啊!还割给附属国,这也太掉价儿了!简直丢人,这么丢人的后继之君,下去挨打也是应该。
皇帝:“那个国家是要完蛋了吗,附属国都敢抢宗主国领土?”
胤礽慢悠悠,“听说是为了显示那个皇帝的仁慈。”
皇帝嗤之以鼻:“这个皇帝傻了吧!还是他疯了,朕觉得就是国力衰退,附属国都开始作妖,他又打不过人家,才找了这么个借口挽尊。这种皇帝没用至极!”
【此时,地府里的雍正:阿嚏!】
胤礽哈哈一笑,又说起来,“但是他的后人很能给他洗白啊!把他洗成了……满身骂名都不怕,只为百姓谋幸福的皇帝,我离开的时候,地府里到处都是这样的论调。但是,据我所知,那个皇帝的儿子就特别看不上他,刚一登基,就叫停了他爹的几项政策,结果就被骂成说是拿他爹的名声显示自己的仁慈。”
皇帝继续鄙视,“皇帝之间比的是功绩,比仁慈之心?那就说明他没有什么可夸了!这得有多失败啊!保成啊,阿玛告诉你,可千万别信皇帝的话,什么仁慈,仁爱,那都是为了史书上好看!你得让你的臣子敬畏你,如果你的臣子都敢冲着你喷口水,逼着你处罚你女儿,那你这个皇帝当得还有什么意思?!”
胤礽听话地点头。小手摸着皇帝的背,一下一下安抚着。
皇帝又突发好奇,“这割让土地给附属国的皇帝是谁啊,朕怎么没听过?”
“八成是哪家亡国之君吧?”
【地府里的雍正:阿嚏阿嚏!
一旁的顺治默默离他远些,顺带戴上了孝献皇后特制的防毒布罩。】
胤礽勉强忍住笑,“是另一个世界里的,地府有好多这样的小世界。他是第四代,后面还有好几代呢!”
皇帝瞬间悟了,“佛说三千世界,果真如此。”
然后,“那个朝代肯定是一代不如一代!”
接着,苦口婆心:“你可千万不能学啊,这种只靠戏剧洗白的皇帝可不是咱们学习的榜样,你得学学唐太/宗,学学汉武帝,那才是做皇帝的楷模!”
胤礽满脑袋问号,“不学秦始皇吗?”
皇帝鄙视的对象立刻变成了儿子,“有梦想是好的,但不要好高骛远。”
胤礽:不是,他只是口嗨,老爷子才是那个一直好高骛远的人好吗?
皇帝开始谆谆教导,“什么皇帝,皇帝是天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生杀予夺,皆由你定!不要看什么文人怎么写你,那群人天生和皇帝的利益犯冲,你要是软了一点儿,他们都能登鼻子上脸!皇权只能由皇帝来掌控,什么与士大夫共治天下,那都是狗P!保成啊,你是想当唐太/宗那样的皇帝,还是想当宋仁宗那样的皇帝?”
胤礽想了想,问道:“能不能结合一下?”
皇帝:“……”
好的,不愧是朕的儿子,就是这么与众不同。
当然,要是换成是老四这么和他说话,皇帝肯定要喷他一顿。
皇帝接着教导,“土地什么的,绝对不能割让,还割让给附属国,不够丢人的!真是崽卖爷田不心疼!下去之后肯定要被打的,那可是祖宗们打下来的!”
胤礽:地府里的老四似乎根本就没因为这个挨打,可能是因为……因为祖宗们压根就没把这片土地当成自己的吧?
他们在明朝与李自成两败俱伤之时趁机南下,夺了这个天下,却始终没有把自己当成这片土地的主人。
因为不是自己的国家,所以只要能保住爱新觉罗的统治地位,土地什么的能割就割。只要大清这个国号还在,赔多少钱都可以,因为不是从他们身上割肉——至于黎民如何,他们不在乎,他们根本没把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百姓当成自己的子民。
想到这里,胤礽不禁在心里叹气。
难怪后世有人说:满清误我华夏三百年。
还有老四,胤礽也能明白他的心理了。他和大清一样,都是碰巧得到了这个天下,天降这个大饼,把他给砸晕了。土地什么的他不在乎,他认为只要割让出去就能保住他的权力,这笔买卖很划算。
何其愚蠢!
胤礽再度翻了个身,心里感叹道:皇帝,什么是皇帝,什么又是好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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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自曝身份,皇帝找回了心肝儿,别提多高兴了。一开心,他就任性地又把所有皇子都关在门外,还告诉他们没事别来打扰他老人家。
众皇子:好的皇阿玛,皇阿玛再见。
……你都快死了,做儿子的想见见您就不行吗?
众皇子心底怒吼,但面上还是恭恭敬敬、诚惶诚恐,摆出一副担忧到不行的孝子姿态。
再诅咒诅咒,陪在皇阿玛身边的那个小崽子吃饭噎死,喝水呛死。
这小崽子太碍眼了!
怎么咱们家就没生出一个像二哥的孩子呢!
皇帝却根本不管外面的事,有了心肝儿他就把外面那群讨债的扔掉了——都那么大的人了,朕还要如何操心?
还不如教导保成,让他在没长大之前韬光养晦,别被小心眼儿的老四给干掉。
皇帝来了斗志,找回了年轻时的状态。这一天,他忽然问:“给你选的太子妃如何啊?”
胤礽点头,“很好。”随即反应过来,“阿玛!您弄个冥婚出来,也不怕外面风言风语。”
皇帝瞪眼,“管他怎么说!朕给儿子找媳妇,天经地义!谁敢说,朕就敢让他们家儿子找不到媳妇!又不止朕一个人,唐中宗的懿德太子,不照样聘了裴氏为妇,为二人举行冥婚吗?这都是有例的!”【1】
“再说了,朕都让人打听过了,瓜尔佳氏在世时就颇有大家风范,长大了也是个贤惠的,就是出了意外而已。身份配你也是够的。”皇帝侃侃而谈,对这桩婚事很满意,“怎么样,阿玛没看走眼吧?”
“是是是,您没看走眼。”胤礽顶着皇帝的调侃,“她和皇额娘相处很好。”
皇帝故意问:“谁啊!”
胤礽:“……”
“瓜尔佳氏,您儿媳妇!我的太子妃!”胤礽翻了个白眼儿,“您真是够了!”
皇帝被逗得直笑,“那你就照着这个标准找媳妇吧!老四那个眼光,可不怎么样!还好,前头那个去了,不然你就算再小朕都要把你过继走,省得那不靠谱的磋磨你!”
说到这里,皇帝说到这里,忽然就停住了,“哎呀,朕忘了,朕没给你定福晋人选,老四不会给你乱挑吧?他那个眼光……”
“不行,朕要过继,朕还是要过继!”
胤礽:来人啊,救命啊!谁来把老爷子拦下!
胤礽拼死拼活把皇帝拦下了,理由一大堆,最重要的就是他手头人手太少,就是过继了也没有足够的时间培养人手,太/子/党们早就没了,直接当皇帝也是个傀儡,说不准还会被拉下来。
皇帝还是在乎天下的。
皇帝终于消停了。
皇帝开始唉声叹气,“我大清是要亡在老四手里吗?”
皇帝瞪着死鱼眼,“你怎么就不早点恢复记忆呢?”
胤礽:“是是是您说得对。”
要不是……我压根就没想和您明说!
皇帝开始作妖,他召见了众皇子,并笑呵呵地问:“你们还记得你们二哥长什么样吗?”
众皇子:是该说记得还是不记得啊?
说实话,是真的不记得了。但这么说肯定要挨圈。当初他们大哥就是被老爷子骂“不如胤礽”后,脑子一抽做了个小人儿诅咒纯慧太子,被三哥给告了,老爷子一看有人胆敢诅咒爱子,爱子都不在了,还要诅咒他,是要诅咒他永世不得超生吗?
麻溜地就把大阿哥给圈了。
众皇子也觉得大阿哥脑子有病,诅咒一个死人干嘛?
退一万步讲,老爷子天天念叨来念叨去,还能把他给念叨活吗?
你醒醒吧,二哥已经走了几十年了!
于是,众皇子开始眼圈泛红,“二哥的音容笑貌,仍在眼前……”
皇帝呵呵笑,“天天看着弘晖,你二哥什么样,能不在你眼前吗?”
“二哥在世时,对儿子极为关爱……”
皇帝冷酷无情,“你二哥那是把你当个大号玩具,他觉得你好看,才上去掐两把。”
众皇子:皇阿玛你这么说,我们还怎么演!
皇帝懒得废话,“朕召你们来,是想跟你们商量一件事,你们二哥去了这么久,朕很是想念。虽然朕给他办了婚事,但他并无子嗣。朕担心他日后吃不上饭,所以想出了个好主意。”
众皇子不由自主地瞥向雍郡王。
果真还是要过继吧?
可是都这个时候了,老爷子不会来真的吧?
雍郡王脸色有点儿白。
皇帝继续说道:“朕要下一道旨意,后继之君要给朕祭祀,就得给纯慧太子一道祭祀,别让他饿着,跑到朕这里抢吃的。你们懂了吗,老四你懂了吗?”hΤTpS://WWω.sndswx.com/
雍郡王:不就是给二哥祭祀吗,祭!还以为真要把弘晖过继出去呢!
他跪地起誓,“纯慧太子为儿臣兄长,又是太子之尊,儿臣无异议。”
給纯慧太子供碗饭而已,不是不行,虽然他很不愿意给早逝的二哥吃这碗饭,但老爹当面问起来了,也不能说不行。
皇帝翻了个白眼儿,不想再看他演戏,“既然你们都同意,那这事就这么定了。朕把你们都召来,也是和你们商量,省得朕强硬一道旨意下去,你们表面同意,背地里不甘不愿。”
皇子们跪了一地,个个说不敢。
皇帝看得心烦,把他们都轰了出去。
皇帝坐在躺椅上,也不晃了,没什么力气了。手里的核桃也不盘了,使不上劲儿了。
有个毛茸茸的脑袋凑过去,皇帝摸了上去,“你怎么就不早出生几年呢?”
胤礽:“您还念叨呢!您再念叨我也不会早出生的,能再上来都是奇迹。”
皇帝如何不知这一点,就是想着能再好一点儿就好了。他是真的信不过老四,“你看老四,装得道貌岸然的,朕要不提这事,你信不信他能把你忘到天边儿去?还有你额娘谥号这事,要不是你说一嘴,朕还真就忘了,以老四的脾气,不改才是怪的!他就没有做皇帝的格局和心胸!”
胤礽默默听着,“要是我没上来,您会选谁啊?”
皇帝想了想,“应该还是老四吧。”
胤礽拱了拱,拱到皇帝身边,“为什么啊?”
皇帝无可奈何,“因为没人可选啊……”
上一世废了他之后,十年间都把权力紧紧攥在手里,最后选了老四,也是因为这个吧。无人可选,所以矮子里边拔高个,选出个看似强硬的。
比起老八,老四简直就是孤家寡人,不用担心他被宗亲裹挟?
十四呢……
胤礽满脑子问号,十四可能是军事好政治手段差点儿?
皇帝忽地幽幽叹道:“可惜了,朕看不到你穿上龙袍君临天下的样子。”
胤礽把头靠在皇帝肩膀上,他说:“我会穿着龙袍下去见您的。
我会做一个好皇帝,我会让百姓吃饱饭,穿暖衣,让他们能笑着面对每一天。而不是在叹气声中睡去,在满不情愿中开始新的一天。
等我们再次遇到的时候,我会告诉您我做了多少功绩,百姓们也会记得我。”
皇帝很欣慰,目中含泪,“那可就说准了,可别朕前脚走,你后脚就下来,朕可是会笑话你的,听到没有?”
胤礽点头。
他是真的很想以帝王的身份见到老爷子,告诉他自己的功绩,有多少人念着他,有多少人因他过上好日子。
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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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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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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