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弘昱的心里,本来就是这个胆大包天的嬷嬷在作死。而十六阿哥,不好意思,以弘昱的眼光来看,十六阿哥也不是个好东西。
要真在乎弘晳弘晋,早在皇帝询问时就开口解释了。
他可倒好,不但不解释,还说一些模棱两可的话——任是谁听了都怀疑是弘晳仗着年龄大欺负他,而嬷嬷为他出头,他因不想破坏叔侄感情选择隐忍。
弘昱若是知道什么叫绿茶,肯定会说一句,“真是泡得一手好绿茶!”
皇帝听了弘昱的话,对十六阿哥没什么责备,他一向偏心惯里的,倒是对那个嬷嬷起了杀心。在他看来,这个嬷嬷奴大欺主,在皇子和皇孙之间调三斡四,该杀。
朕的儿子没错,都是这群奴才不好!
让人把嬷嬷拖到慎刑司去,他再安抚弘晳几句,他自认这事过去了。
至于弘晳和十六阿哥之间的不对付,他也选择性地无视了。
在他看来,毕竟是太子的孩子,太子不喜十六阿哥,难道太子的儿子就能喜欢十六阿哥了吗?
值得一提的是,这个嬷嬷就是原剧情中拖延时间导致太子妃小产的那个。
这次,没用胤礽动手,她就自己走了死路。
另外,皇帝如今把一切都归咎于太子。
弘晳只觉得心慢慢地凉了下去,弘晋安慰地拉拉哥哥的手,弘晳摇头示意没事。弘昱左看右看,叔叔们和蒙皇恩来上课的宗室子弟虽然都回到座位上,但也都用隐晦的目光暗暗打量他们。
弘昱的心里有了一些大逆不道的念头,皇帝难道真的不知道真相吗?连他都知道不能跟太子家的儿子起纷争,皇帝却一次又一次纵容十六阿哥,到底是为什么?
弘昱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得知消息的胤禔杀气腾腾进了毓庆宫,冲着看书的胤礽吼道:“老二我告诉你,你和十六有多少事我不管,但是再敢牵扯我儿子,我砸了你这毓庆宫你信不信?!”
胤禔进宫的架势很多人都看在眼里,宫中各处都得知消息,纷纷过来打探。太子妃担忧胤礽,也急匆匆过来,却被何玉柱拦在门外,“娘娘放心,主子说无大事,和直郡王只是切磋切磋拳脚……”
话音刚落,屋内传来一阵瓷器摔碎的声音。
太子妃默然良久,再看看何玉柱尴尬地站在门口却坚定地不让她进去的样子,告诉何玉柱,“一会儿记得把损坏的东西统计出来送到直郡王府上。”
何玉柱躬身,“娘娘放心,奴才一定仔细清点。”
屋内又传来一阵撞击声。
太子妃沉默地走了。
皇帝自然也知道了消息,暗骂胤禔真是越来越鲁莽的同时,也明白这个儿子是在给自己看,或者说给十六阿哥看。
自己是君父,他胆子再大也不敢对自己说怨言。皇后是他嫡母,十六阿哥还小,他只能跟太子闹一场。闹得人尽皆知,好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偏心儿子,偏心得连事实都不顾了。
也警告所有人,以后别牵扯他儿子。
皇帝脸色越发阴沉,只觉得老大老二都超出了他的控制。
打了一场,胤禔神清气爽地走了。先到阿哥所看儿子,叮嘱一阵,然后在惠妃赶过来教训他之前,火速出了宫。
惠妃站在孙子门口,看着儿子奔跑的背影,握着荆条的手都在抖。
如果有可能,她真想追上去猛揍这不省心的儿子。
可惜,她得在众宫人和她孙子面前保持形象。万一孙子有样学样那可就糟了。
惠妃勉强挤出一个笑脸,“弘昱课吓到了?没事啊,你阿玛他就是这么个性子,和太子从小就闹着玩……”
剩下的话在看到桌子上的怀表时顿时说不下去了,如果没看错,这应该是太子那里的东西。太子家的弘晳上次见皇后就戴着这个,引得十六阿哥看了好几次。
提起十六阿哥,惠妃就满肚子气。要不是皇后宠这小子宠得他不知天高地厚,又怎么会有这祸事?
弘昱见玛嬷的目光落在那怀表上,解释道:“阿玛说,这是太子二叔给我的,说是生辰礼。”
惠妃:“呵呵。”
这十有八九是她那好儿子从太子那里抢来的!
惠妃只觉得眼前一抹黑。
这天晚上,所有人都很忙。太子妃在着人清点损坏的瓷器,估算价值,列成清单。惠妃在翻箱倒柜找东西送太子妃给儿子赔礼。弘字辈在玩怀表,小孩子好奇心强,很快就把怀表拆开了,慢慢研究。
第二天,惠妃给皇后请安时,当着后宫嫔妃的面,把十六阿哥一顿损。惠妃火力全开,怼得皇后一脸阴沉。虽说被皇帝说不敬皇后禁足俩月,但惠妃还是昂着头走了,还没忘打发人给太子送赔礼。
从坤宁宫出来的路上,荣妃不禁劝道,“惠姐姐何苦如此呢?皇上摆明白了是偏袒十六阿哥。”
惠妃冷笑道:“我不管皇后的两个儿子在干什么,也不管皇后到底怎么想的,我只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别去招惹我孙子!”
这话说的掷地有声,其余三妃都沉默了。
惠妃扫了一眼荣妃,“你叫我一声姐姐,那我也提醒你一句,你们家弘晴不也在尚书房吗?你也让那孩子小心些吧!”
荣妃的脚步一下子停住了。
后面的德妃宜妃也不禁面面相觑。
宜妃长子胤祺的庶长子弘昇在尚书房,德妃长子胤禛的嫡长子弘晖明年也要尚书房,两人也开始担心自己的孙儿了。
事情就是这样,如果十六阿哥还是这个性子,皇帝还是这么偏心,每每拉偏架,那下次倒霉的不就是她们的孙儿?
她们的儿子可不像大阿哥那样敢跟太子打架!
三妃一时间都有些担心。
而处于风暴眼中心的皇后和十六阿哥就算察觉到了,也没有任何表示。十六阿哥天生的看不懂别人颜色,除了康熙、皇后和双胞胎妹妹,他从没考虑过别人。
哪怕因为这件事,他在尚书房里遭到弘字辈的疏远,也没有考虑过自身的原因,只是拿着皇后给他的东西继续和看得上眼的宗室子弟玩耍。
然而能进入尚书房学习的谁也不是傻子,在看到十六阿哥是怎么“出卖”弘晳阿哥之后,宗室子弟们对十六阿哥的态度也变了。
胤礽称之为反噬。
上个世界的赖皮蛇就是这样,遇到挫折,他对其他人的影响就降低了。
他也不知道这所谓神兽什么时候会对他下手,但是趁他还没成长起,断了他的气运才是。
想想这一世的倒霉太子,尊敬不喜欢他的母亲,关爱不省心的幼弟,有时候对弟弟都要讨好几分。可是到最后,就是这被他捧在手心里的幼弟压倒了他最后一根稻草。
神兽貔貅,你到底有没有心呢?
都说你至情至性,可是你是怎么想的,对着关爱你近十年的兄长说出那句“生而克母”的呢?
你的兄长在弥留之际不过是想要一个真相,可你却残忍地捅了他最后一刀。
你所谓的纯真是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的,你所谓的福运是踩在原身一家子血泪上的。你根本就没有心,亦从不在乎他人。
气氛一天比一天古怪,直到中秋家宴。
这一年的中秋宴,皇帝照例把十六阿哥的座位安排在他和太子中间,哪怕宴会上一半人都变了脸色,皇帝也当没看见。
这几个月来,君权与储权几次摩擦,皇帝是铁了心想让太子乖乖做他的棋子,甚至不惜拿嫡幼子刺激太子。而太子表示无所谓,压根不作回应。
皇帝选择在这个时候把嫡幼子放在这个位置,摆明了是打太子的脸。众人悄悄看太子,结果发现他该干什么干什么,一个眼神都没往十六阿哥那边去。
众人了然。
这十六阿哥也是个妙人,小小年纪就敢挑拨皇帝和皇孙,也就帝后还把他当孩子吧!
帝后偏宠幼子,太子可就难做了……
众人想入非非之际,变故陡生,皇帝不知怎么了忽然晕倒了。
会场乱作一团。
作为储君,太子当仁不让地控制了会场,传太医检查皇帝饮食,命侍卫把御膳房所有人看起来。从皇宫到京城,安排得有条不紊。
让人看了都忍不住起疑心的那种。
然后,众人惊恐地发现,直郡王对太子的命令没有任何违背,甚至亲自带人抓人去。
这……
皇帝好几天都没醒,太子请出太后懿旨,开始监国。
诸事井井有条,一些事情太子处理得甚至要比皇帝好。
众人心中不禁冒出一个毛毛的想法:太子不会是和直郡王联手了吧?
众人越想越觉得这就是真相。
从一开始两人就不愿意被当作皇帝制衡朝局的棋子,于是十分有默契地在皇帝面前唱双簧,最后联手掀翻了这棋盘。
想想就觉得十分恐惧。
这也太会演戏了,演了这么多年还真把皇帝蒙骗过去了!
有命妇被丈夫要求进宫见皇后,结果进了宫只见到了太子妃。太子妃微笑着告诉命妇,皇后娘娘因担心皇帝身体,日夜照顾,没有时间接见她。有什么事和太子妃说就是了。
命妇看着太子妃一如平常的微笑,头皮都是麻的。
她感觉太子妃在说:你们猜的都是对的,回去消停待着,否则要你们好看。
命妇出宫时腿都是软的,以前从来不知道谦恭有礼的太子妃也有这般凌厉的时候。
命妇回去后,众臣似乎都接受了现实。不然还能怎么样,人家军权在手,你再有勇气还能改变什么
人家本来就是太子,板上钉钉的储君,皇帝卧床不起,皇太后下旨太子监国,名正言顺。
再说了,就算大家都觉得是太子是谋害了皇帝,你有证据吗?
没有证据,你嚷嚷得再欢,还不是一点用没有。
说不定还会被扣上一顶帽子,全家到宁古塔一游。
臣子们都消停了,皇子们也消停了。
现在这个时候主要就是直郡王与太子争斗,其余的皇子们要么是没有那么大势力,要么就是还没长成。他们唯一的指望就是直郡王。
然而直郡王“叛变”了。
直郡王一党:奴才等正欲死战,王爷何故先降?
于是,皇子们也消停了。
他们在心里这么安慰自己,跪太子就跪太子吧,反正他们从小到大都跪太子。要是换成了三块豆腐高的十六弟,再跪才是真不情愿。
前朝的事情消停了,胤礽终于腾出手来,走进了侍卫林立严密看守的坤宁宫。
皇帝早就被秘密转移到了坤宁宫,由皇后悉心照顾。连日劳累,再加上被软禁,皇后有些憔悴。但她看见太子踱步走进来,还是站起来挺直了背,“太子殿下如今还愿意走进我这坤宁宫,真是让我惊讶。你就不怕我挟持你吗?”
胤礽:“是什么给了你自信,让你觉得你能挟持到我?”
不说这周围的暗卫,就说他自己,虽然比不上能上阵杀敌的胤禔,但总不会连养尊处优的穿越女都打不过。
皇后脸色一僵,忍不住又问:“太子殿下,你弑父囚母,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胤礽冷笑,“史书是由胜利者书写的,而且……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也配称我的额娘?”
“我的额娘,早在康熙十三年五月初三,我出生那一天,就魂归九泉!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占了她的身体,用着她的名字,还要来糟践她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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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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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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