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黑衣人负伤跳进了一个院子,院中的侍卫齐齐将人围住。

  黑衣人捂着流血的眼睛,抬手朝着那些人道。

  “告诉主子,那人醒了,他醒了……”

  里面的人听见声音走了出来,淡然的面容上有了波动。

  他没看黑衣人的伤,一把薅住了他的脖子,厉声问道。

  “你说什么?”

  听见熟悉的声音,黑衣人才放了心,将今晚的所见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我和他交过手,是他没错,不过他内力不足,应该是毒未清除所致,但为何提前醒来,属下不知。”

  男人松开了手,摸过黑衣人的两根手指上下摩擦着,一张面容隐晦不明。

  半晌他才淡淡的道,“是真的醒还是假的醒,一验便知,我倒要看看他命有多大,那毒都能躲过去……”

  ……

  陆寒骁这会儿已经醒了,此时正靠在榻上,面前司宁正替着他处理伤口。

  伤口很深,还震碎了一段尺骨,可见用了十层的力道。

  司宁处理伤口的时候,全程都没什么表情,但陆寒骁却看得出她情绪的波动,淡声开口。

  “我没事,都是小伤。”

  司宁没抬头,将伤口消毒后,上了金疮药,又用板子固定了骨折的地方,包扎好后,才缓缓站了起来。

  “外伤没事,内伤需要调理一阵子。”

  她转身往外走,陆寒骁伸手拉住了她。

  司宁没转头,陆寒骁急着解释到。

  “我没想到会遇到今晚的事情,以后我会派人在你身边的,绝对不会在想今晚一样,让你冒险了。”

  司宁没动,陆寒骁更着急了,仿若今天的事情是他一手造成的一般。

  他拉着司宁的手紧了紧,起身站了起来。

  “司宁,我知道今天让你受到惊吓了,我……”

  “为什么要救我?”

  陆寒骁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冷声开口。

  “在你心里,我该怎么做?”

  司宁没回答,她没想过这个问题,只是活了两世,第一次有人护在她身前。

  这件事的冲击不亚于死亡这件事,她一向单打独斗惯了,哪怕是上一世进了军中,她也鲜少和战友们一起协作。

  她从不愿人和她靠近,也不愿有人拖她的后腿。

  她师傅说过,想要活命,靠的是自己,就不能相信任何人。

  可来了这儿之后,似乎一切都变了。

  妙儿的依赖、孙一凡的信任以及陆寒骁的相护……

  司宁百转千回,半晌回道,“我希望日后遇到此事,以你自己为重,毕竟除了能治好你的伤,司宁并未有其他的本事。”

  这话一出,她又后悔了。

  她不是不懂是非之人,自然也清楚陆寒骁救她,只因为她是原主的身份,并无利用他之心。

  可这话就顺嘴说了出来,她低下了头,闷闷道了一声对不起,抽回手抬步走了出去。

  屋中一片静谧。

  陆寒骁垂了垂眸,眼中是看不懂的情绪。

  最后所有的情绪都化作一声叹息,抬步也离开了。

  这一夜京城许多府邸的人都睡得不好,包括得到消息的老太太。

  李絮棠晚上匆匆赶来,带来的消息让她彻夜未眠。

  翌日一早,五更刚敲响,她就急急起身去了司宁的院子。

  司宁还未起来,丫鬟就来报,说是老太太来了。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被惊醒司宁脸色不好,下意识地往贵妃椅那边看了过去,正好撞上陆寒骁的目光。

  陆寒骁也看了看她,两人别扭地移开了视线。

  司宁理了理身上的衣裙冲着丫鬟唤了一声,丫鬟就带着老太太走了进来。

  屋中有些暗,丫鬟点了蜡烛。

  灯光亮起的那一刻,老太太率先看向了陆寒骁的方向。

  司宁自是注意到了这一幕,眼眸眯了眯。

  “母亲一大早来是有什么事吗?”

  老太太被她唤住,才收回了视线缓缓道。

  “怕你身上的伤不好,所以带了大夫来给你看看。”

  司宁这才注意到,不知何时还进来一人。

  这人脚步很轻,一看便知内力不浅司宁还不知道陆家能请得起这样的大夫。

  那大夫见她看了过来,也对上了她的视线,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司宁笑着拒绝,“母亲忘了,我是大夫,已经给自己敷过药了,不碍事的,劳烦母亲走这一趟了。”

  老太太听着,走上前,一脸的关心。

  “你还年轻,身子是大事,现在养不好,日后落下祸根,就不值当了,我知道你会医术,但医者不自医,还是让大夫看看的好。”

  司宁一脸的窘迫,“可我这伤……真的方便看吗?”

  老太太也是一愣,反应过来,尴尬地轻咳两声,又将视线落到了陆寒骁的身上。

  “瞧我,都忘了你伤在那处了,可这大夫我都请来了,总不能让人家白跑一趟,不如让他给寒骁看看,这位大夫是个神医,我请了许久才请来的。”

  那大夫听着老太太的话,故作谦虚地拱了拱手。

  “老夫人谬赞了,能给将军看病,是我的荣幸。”

  说完,他就走上前要搭上陆寒骁的手腕。

  两人一唱一和都没过问司宁一句,仿若这屋里就没司宁什么事一般。

  司宁心中了然,出声叫住了那个“神医”。

  “这位大夫,我夫君的病连宫中院判都束手无策,我看就不必劳烦你了吧。”

  这话一落,一道黑影突然出现,挡在了那“神医”面前。

  他手顿在了空中,下意识地就要朝着冥寒攻上去,可最后硬生生停了下来,冷着脸看向老太太。

  “老夫人,你们宁安侯府这是何意啊,请我来看病,还这样的态度,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

  老太太看了看“神医”又看了看冥寒,转头冲着司宁道。

  “阿宁,你让冥寒让开,寒骁的身体才更重要。”

  一大清早,司宁懒得和他们应付,直接开口拒绝。

  “恕司宁没办法做到,我不是不相信母亲,只是外面想要我夫君命的人太多了,冥寒是夫君的护卫,他负责保护夫君的安危,他能辨别来人的意图,儿媳没办法干预。”

  “司宁,你这是在说我要害自己的儿子吗?”

  面对气急败坏的老太太,司宁依旧神情淡淡的。

  她没接话,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老太太老脸挂不住,被一个儿媳妇拦着,以后这陆家还有她的位置吗?

  她冲着外面的人喊道,“来人,给我进来将冥寒拦下,我看今天谁敢拦着神医给我儿子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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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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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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