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遥行吓到停笔,“你见到他了吗?”
“见到了。”邹岩脸色淡了下来,喝了口水:“我不仅看到他了,还看到了他即将要相亲得相亲对象。”
遥行说:“你上次不是说他已经和学校的那个莫老师断了吗?怎么这么快又冒出来一个相亲对象?顾庭喻这么着急结婚的吗?”
闻言,邹岩狠瞪她一眼,那目光简直能杀人。
“不是。”邹岩切齿道,“还不是他的那副招蜂引蝶得皮囊,站在那里就有人巴不得扑上去。”
“咱们那个聂雨童老师,不是把关艺术节得节目吗?她看顾庭喻得时候眼睛简直在放亮,生怕谁不知道她心思似的,我选完节目准备走的时候就听见她不知道是在给谁打电话,拜托介绍她和顾庭喻认识。”她越说越不爽,最后眯眼分析:“她手段还真高,让别人出面介绍,即显得不刻意也能保留自己矜持得姿态。”
遥行听着她说的头头是道,轻笑一声问:“那你准备怎么办?”
邹岩丧气得趴在桌子上,皱着鼻子:“没事,这么多年我看他身边来来往往的有那么多人喜欢他,也没见他真的有喜欢过谁。
不过啊,我觉得他是个压根就不懂感情的木头人,情商还特别低,一句话能把人噎死。”
“那你喜欢他什么?”遥行脱口而出。
平心而论,顾庭喻除了长的好看点,有学识之外没什么可以做男朋友的品质。
话少,冷淡,最致命得是完全不懂女生的想法。
“唔……喜欢……”邹岩眨巴眨巴眼睛,费劲想了好久。
遥行说:“要想这么久吗?”
她心想,这么长时间都够她把那个人的优点罗列好多了。
“……我也不知道,具体喜欢哪一点,想说喜欢长相吧,又觉得他的说话的声音很好听,但同时也觉得他能力特别厉害。
‘小行星’,你是没听过他上课,真的特别有魅力……”邹岩停不下来的讲顾庭喻得好。
遥行咬着笔头,偏头看她喋喋不休,把一大堆事情都耐心的娓娓道来,有的地方还特意多做解释,生怕自己没懂。
她发现,原来每个人对喜欢的人得喜欢是不一样的。
对于邹岩来说,喜欢是件没法具体的事情,只要知道喜欢就可以了。
而她会一直记住很多细节。
晚上回宿舍时,遥行带了本之前买的《霸王别姬》是暑假买的,但一直忘了看。晚自习是九点四十下,宿舍熄灯时间是十点二十,中间只有四十分钟得时间可以洗漱。
遥行活的糙,用冷水随便洗洗脸和脚就爬上铺,钻进被子里看小说。
虽然天气已经很凉了,但由于她们宿舍位置面阴,很多时候水洒在地上是很难干掉的,所以两个小吊扇依旧还开着。
说起来也很好笑,刚开学那会儿还热得时候,这风扇吹的风聊胜于无,现在冷了吹起来倒让人瑟瑟得起鸡皮疙瘩。
“遥行,你的脸盆在用吗?可以借我洗一下衣服吗?”梁秀得脑袋突然冒出来,双手合掌带点撒娇的意味。
遥行最见不得别人冲她这样,拒绝的话直吞肚子里,点头同意:“就在床底下,你蹲下就能找到,是个黄色的盆。”
“好的,谢谢亲爱的!”梁秀非常顺嘴,说完后就弯腰找盆,抱着衣服和洗衣粉就往洗漱池跑。
十分没当回事。
遥行却愣在原处,双颊微微发热。
亲爱的。
这种称呼不应该是很亲密得关系吗?她怎么说的这么理所当然?越想越觉得不自在,遥行合上书,消化了好一会儿。
“梁秀就是这种爱撒娇的性格。”斜处的刘彤小声解释,柔柔笑笑,嘴边的梨涡随即凹陷下去。
“嗯。”遥行点头,“你的桌子结实吗?”
其实一直想问了,宿舍里她们几乎人手一个,熄灯后都夜里挑灯看书学习,只有遥行一个人不务正业。
刘彤抿唇想了一下,把书本拂堆到一旁,给遥行展示下面的构造,说:“这两个‘腿’是铁的,而且桌子上一般不会放很多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遥行有意活跃氛围,自嘲道:“我每天在你们这堆奋笔疾书的人里显得尤为格格不入。”
“没有啊。”她羞涩笑,“你人很好的,那天还帮我们带饭回来。”
遥行愣了一下,想起来了是上周三晚上她让邹岩买炒饭时顺便问了一下宿舍的人有没有想吃的。
“我学习也不好的,是因为小时候学过跳舞,恰好碰上了一高得‘艺术培育计划’被破格录取的。”刘彤一席披肩长发松松软软的散落在胸前,模样腆静,因为睡在下铺,光线被遮挡了不少,她目光平静,始终带着笑意。
所谓“艺术培育计划”是一高为了超越二高而立的类似军令状的东西,橦县地方小,高中也就三所,其中学习成绩一直都是一高遥遥领先,每年清华北大的名额也都是优先考虑。
但这两年情况开始有变化,二高开始从艺考方面走“捷径”,花钱从外县挖了一些艺术生高考成绩就相对的简单一些,导致一高手上的资源少了不少。
故而决定文化课和艺术两手抓,会特意把一些有特长的学生拨到小班进行培养,达到双管齐下的效果。
“那有什么关系,艺术生也很厉害啊,你看像咱们学校的艺术节这种活动不都是靠艺术生嘛。”遥行察觉到她的敏感心思。
“……嗯。”
“那你继续学,我就不打扰了。”
很快熄灯,遥行睡在靠门的位置,上面有一个方形窗户,她只得蹑手蹑脚的抱着小台灯躲进被窝里看。
狭小/逼仄的空间里很快被呼出的气暖热,她看到剧情激烈处不舍得掀开被子,但碍于实在有点喘不过气,咬牙露出一条缝换气。
台灯的光暗淡的微弱,她读到小楼和蝶衣多年后重逢交谈:
小楼说:“我差点都没认出来你。”
“是吗?”蝶衣又琢磨着:“是吗?”
遥行没有读太懂,但眼眶里泪意却即刻涌了上来,彼时的她对这种复杂的情感尚且一知半解,只是拥有对于文字读过后的本能难过。
她关掉台灯,枕头底下手机在震动,拿出来一看是千母发来的短信。
【打算国庆的时候把你爷接到西京来体检,检查检查一下身体,你来不?要是来的话,一起过来。】
老头的身体有一些老毛病,千父千母每年都会把他接过去检查身体,去年去的时候,刘明芳女士在家陪着她,今年屋子里要没人等着她了。
遥行简单打下几个字:【我不去了,国庆过后有月考。】
过了两三分钟,千母回过来;【好,那你好好学习,生活费已经给你打在卡上了,别乱花,不需要的东西不要买。】
遥行没再回复,翻身侧卧,眼帘阖上又掀开,看着光秃秃的墙面,心里像是被塞了一团湿棉花,稍稍喘息一番就会有一种窒息感冒出。
天气反复不定,第二天出了个大太阳,关掉的风扇重新转动起来,邹岩每到晚自习的时候就不见人影,遥行的学习时而刻苦,时而懒散,晚上回宿舍的时候偶尔也会加入到她们“挑灯”的行列,只是效果不佳,因为她每回坚持不到二十分钟就昏昏欲睡。
时间很快就到艺术节那天,学校掐表算秒的通知各班在下午第一节自习课后到操场集合,阳光热烈,遥行搬着两个板凳往操场走,邹岩要准备表演节目事项,所以带领全班到划好的地方这件事就交给了体育委员。
观看地方学校是按照各班名次分的,两个“小班”自然而然的坐在了最后,遥行坐下后看着前面乌泱泱的人头,直接放弃了观看节目,搬着她和邹岩的板凳跑到了班级最后背起了《滕王阁序》。
“敬爱的老师,亲爱的同学们,大家下午好——”
台上的主持人说起了序幕,底下的同学们热情高昂,掌声如雷轰耳,扰的遥行注意力很快跑偏,她伸着脖子努力看着主席台上的人。
两男两女,身形均是高挑瘦长,脸上挂着标准化“举国欢庆”的笑容,一黑一红,一黑一白,衣服颜色也是登对极了。
李小龙站在台上穿着整齐服帖的小西服,脸上明显被搽过粉,眉形倒不知道是谁修的有点粗狂,和他本人的气质有些格格不入,不过好在看着不是特别过分。
“……在这金秋送爽的季节里,我们一同迎来了……”
遥行听着这陈年旧词,耳朵都起茧子了,以前初中的时候每年开运动会的时候,上面的主持人第一句话就是这句,没有任何新意却依然能讲的激情亢然,这一点是她永远都觉得迷惘得事情。
邹岩的节目在第六个,前面几个不是说相声就是唱歌的,等的人着实心累。
“唉,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啊,好无聊。”她叹气,胳膊撑着脑袋,懒懒翻了几页翻译,兴趣索然。ΗtτPS://Www.sndswx.com/
“演出开始多久了?”
突然有一个冷清得声音出现在她耳旁,遥行回头一怔。
“你……不是去考试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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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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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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