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啦”

  三指宽的乌黑铁片,已被螺丝刀夹出来扔在石头上。

  “好了,现在清理伤口。”

  等李建国用温水把扳手后背的血擦拭干净后,螺丝刀便手法熟练地用针线缝合伤口,并在上面撒了些止血消炎药粉。

  缝衣服的针线,就地取材。

  最后,再用干净的纱布把5厘米长的伤口包扎好。

  “……这,这是哪里?”扳手侧躺在床上,突然发出一声沙哑的声音。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激动地大叫道:“哥,你醒了?”

  “疼~~”

  扳手的剑眉都快拧成麻花了。

  他脸色苍白,连嘴唇都是紫色的。

  “对不起,看到你醒来我太激动了。”

  实际上他早就痛醒了,只不过又痛晕了过去。

  加之二三天没睡觉,也没吃什么东西,体力又严重透支,新伤旧病叠加,以至于始终处于“昏睡”和“清醒”的状态当中。

  见他醒来,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尤其是螺丝刀,刚才取弹片时,紧张到出了一身汗,生怕扳手大出血……

  扳手有气无力地问道:“我们、逃出来了?”

  我拼命地点头,“嗯,我们现在在小勐拉。这里很安全,你放心养伤。”

  “逃出来就好。我没给你们拖后腿……”

  扳手苦笑一声后,痛苦地闭上眼睛。

  他在说这几个字时,貌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片刻。

  舒心月把一碗浓稠的红薯粥,递到我手上,“他的身体很虚弱,你别再找他说话了,能活下来真是个奇迹。”

  我捧着粥,哽咽道:“谢谢!”

  “快喂他吃点东西吧,别饿坏了。”

  “八一,快过来扶你二哥。”

  “嗯!”八一赶紧跑过来,把扳手扶起来靠在他的身上。

  “哥,吃完粥再睡觉,你都饿好几天了。”

  虽然他和螺丝刀都有野外生存的能力,但这一路上都是在逃命,因此很少有时间去狩猎弄食物。

  就算弄到能吃的东西,他都是骗我们说吃过了,然后全部留给大家吃。

  阿布很激动,以至于说话都在颤抖,“你慢慢吃,别急。这里暂时很安全。”

  “我们也去喝粥吧,补充体力。”

  李建国的“蜈蚣脸”终于有了微表情,说罢,拉着站在原地不动的阿布、螺丝刀,就快步走下小土坡。

  然后,我就听到几声释放压力的大哭传上来。

  八一一直别着头不去看扳手,眼泪却在眼眶里打转。

  我不能哭,也不能做出任何忧郁的表情,只能强颜欢笑地给扳手喂粥,以免他着急上火,不利于伤口恢复。

  陈伟强稍微恢复体力后,便靠在石壁上问道:“姑娘,这里有信号吗?”

  “你想……”我欲言又止地看向他。

  在这里开机,万一引来追兵怎么办?

  舒心月摇摇头,“我没试过。有事都是小青去通报。好奇怪啊,它怎么还没回来?”

  我皱了皱眉,“小青是谁?”

  从我们进来,一直都没看到“他”,难不成去通风报信了?

  “扑哧”

  舒心月甜甜一笑,“看把你紧张的,它是我喂养的一条狼狗啦!你们安心在这里养伤,不会有人来找过来的,因为这座山属于我们寨子的范围内!”

  在小勐拉,每个寨子,都有一个寨主,也就是我们这边的喊法:村长!

  不过缅甸这边寨主的权利,比我们中国村长的权利大了不止一万倍。

  他们的寨主,就是神,说一不二。

  村民家的大事等,都要听寨主的安排。

  在这边,每个家庭都要送一两个男孩子去军营当娃娃兵,若生的全是女孩的话,也要抽一个去当兵。

  真正的全民皆兵。

  不像我们国家,当兵自由,报名参军还要经过严格的体检、政审……

  枪支弹药和刀具,更是严加管控。

  有些人一辈子到头,都不曾见过真枪,更别说小小年纪就会开枪杀人了。

  这样一比较,舒心月会开枪,也不足为奇。

  “你只能开那台华为手机,我打电话给……”我把后面的话咽回去,心里也很想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陈伟强起身,走向洞口边,“我知道。你放心。”

  洞口有两扇门那么宽大,外面全被藤蔓覆盖,虽然密不透光,但是信号肯定比里面强。

  地上则撒满了驱虫赶蛇的药粉,细闻之下,还是有点冲鼻子。

  我叹了口气,看着手里的空碗,顿时思绪万千。

  八一把又昏睡过去的扳手轻放在床上,盖上毯子后才揉着红肿的眼睛去了下面的石洞。

  所谓的床,其实就是在一块巨石上铺着一层干草,再放一层薄被子,就是舒心月的床了。

  “姑娘,不好意思啊,等我哥腿脚利索了,我再把你的被子给洗干净。”

  放下碗后,我用衣服擦着被单上的血迹,心里特别难受。

  舒心月坐在石凳上,眨着大眼睛道:“没关系,我也不打算在这里住下去了。”

  我抽了抽嘴角,没接茬。

  她今天去采草药时被人偷袭,应该也觉得这里也不安全了吧,终究是一个女孩子,整天呆在这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方,着实很危险。

  她爸爸不管她的吗?

  我觉得好奇,可是又不好问出口,只能坐在床边,静静地盯着睡熟的扳手。

  他真的是太累了,全身几十处伤口,两只脚底板的水泡有鸡蛋那么大,真不知他是怎么忍着不吭一声的。

  “你把水泡用线穿过去,别弄破,过二天就好了。”

  螺丝刀突然走过来,一边替扳手清理脚底板的大水泡,一边叮嘱道。

  扳手是刘十一的保镖,自然经常穿着黑皮鞋,以至于脚底板腐烂的程度,比我们都严重许多。

  我猜测他是因为体力透支而痛晕过去的,螺丝刀在给他脱袜子时,都是咬着牙直接撕下来的……

  所以,血糊糊的一大片。

  “嗯,我试试。”

  我脱掉运动鞋,发现水泡早就磨烂了,袜子和皮肉粘在一起,撕扯时疼得我生眼泪都差点掉下来。

  舒心月见状,起身走过来柔声道:“我先帮你涂点药,等天一亮,我就去采草药帮你们敷伤口,这样会好得快些。”

  “谢谢你啊,我自己能行!”我当场拒绝了她的好意。

  “嗷~呜”

  忽然,一声响彻云霄的狼嚎从外面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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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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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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