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应她,华云急急抬头,像是终于找到了解释的路径:“是奴婢瞧着皇上这一年来找寻衡月姑娘的辛苦,便、便想着,衡月姑娘心善,定不愿奴婢等再因她受罚……”
“这么说,朕还要谢谢你?”楚今安笑问道。
他的态度实在模糊,华云也不明白皇上是要发火,还是当真信了她说的。
但为今之计,只能继续自救。
她咬牙开口:“是奴婢自作主张了,求皇上责罚,但奴婢此举,真心为了皇上和姑娘。”
楚今安却没再管华云说什么,只看向衡月:“你怎么说?”
“啊?奴婢?”衡月愣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奴婢不知……”
“她假传朕的意思,又冒犯了你,你要如何罚她?”楚今安耐着性子教道。
衡月犹豫的看了看华云,再看向楚今安,咬唇道:“奴婢倒是没觉得冒犯,只是她连累了皇上的名声,奴婢觉得,应该按宫规处置。”
“廖忠。”楚今安微微点头。
廖忠便上前一步,低头答道:“回皇上,华云这般攀扯皇上,原是该送去慎刑司乱棍打死的——”
竟罚的这么严苛!
衡月吓一跳:“皇上,这,奴婢觉得她也罪不至死……”
“那你说,该如何罚?”
楚今安今日似乎铁了心,非得让衡月说出个一二三四来。
衡月有些明白楚今安的意思,也没再拒绝。
她咬着唇,努力让自己不要太过妇人之仁:“华云既、既说皇上打了她十五板子,便不如满足了她。”
十五个板子,要不了人命,却也是得实实在在痛一场的。
楚今安脸上露出些满意之色,再看华云时又冷了目光:“若不是衡月心善,此时你便要被乱棍打死了!”
华云抿紧了唇,对着要打自己的人磕了个头。
衡月有些不知所措,她想退开,却被楚今安拉住胳膊,强迫她受了华云这一礼。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挨完板子你也不必回来大明宫伺候了。”楚今安继续说道。
这惩罚可比打板子重多了!
华云浑身一震,却一句话也不敢辩驳,继续对着楚今安磕了个头:“奴婢……多谢皇上,多谢、衡月姑娘。”
衡月被楚今安拉着,又硬受了华云磕的这个头。
她咬着唇,不敢去看华云,甚至一度觉得是自己害了她。
但等华云离开,楚今安却又与廖忠道:“华云不对劲,查查她。”
“是。”廖忠一句质疑也没有,下去就安排了。
再对上衡月有些迷茫不解的眼神,楚今安声音温和下来:“不明白朕为何会这样说?”
衡月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她确实不理解。
楚今安却问道:“若是你,会与旁人说朕打你么?”
衡月一愣,连忙摇头。
她有些明白了,别说楚今安并未打她板子,便是真打了,她也不会与旁人说起。
倒也不是因为熟或者不熟,不过是因为楚今安是皇帝,是自己的主子啊。
“明白了吗?她对朕,没有敬畏。”楚今安勾了勾唇角。
虽然这般说着,他心情其实还不错。
华云拿来给衡月做磨刀石倒也算合适,而且还意外发现了她身份的不普通……
不管是谁的人,这钉子埋得极深,发现便是惊喜。
他含笑拍了下衡月的头:“真是傻人有傻福。”
顿一下,他又问,“华云什么时候和你说起的此事?你也不来问问朕?”
衡月有些不好意思,却被提醒着想起一事——她没敢问过楚今安,但却是在廖忠面前提起过的。
廖忠那意思,却像是默认了一般……
她下意识蹙了下眉,在楚今安问“怎么了”的时候摇头:“无事,是奴婢没敢……”
“以后尽可与朕说。”楚今安叮嘱了一句。
衡月犹豫着是不是要将廖忠的反常与楚今安说一声,但是想想,还是算了。
那是陪着楚今安一起长大的人,她说了,楚今安信与不信不说,又会怎么想?
间不疏亲,衡月也想自己问问廖忠是怎么回事。
大约廖忠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傍晚的时候让青寻捎话,约衡月在廊下见面。
这是衡月第一次见廖忠露出些尴尬的模样。
廖忠甚至对着她拱手:“还未谢过姑娘,没将咱家的错事说给皇上……”
“廖公公言重了,我只是想着,或许廖公公也是有苦衷的。”衡月静静看着廖忠,等着他的解释。
廖忠老脸一红,不好意思的“嗨”了一声:“咱家也是一时猪油蒙了心,和那华云所言差不多。”
“因是知道衡月姑娘心善,定不舍得她们因你受罚……”
“嗨,咱家也实在是……还望衡月姑娘原谅则个。”
廖忠作势要拜下,衡月连忙拦住。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我从前太过任性,廖公公大约是觉得我不可信任……是否是,廖公公对青寻的以后,另有安排?”
“若是如此,公公大可与我直说。我也是盼着青寻好的。”
衡月说完,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廖忠。
廖忠比她还不好意思,甚至有了几分难堪。
自己的小心思被人这般点破,对方态度还这么坦荡,他更觉得老脸挂不住,喃喃半晌不知该怎么说。
最后还是道:“青寻很是喜欢姑娘,与姑娘在一起,她也更开心吧。”
这便是还想让青寻跟着她了。
衡月展颜一笑,也与廖忠说了交心的话:“华云如今被调走,以后我若能独处一宫,青寻便是掌宫宫女。”
廖忠眉毛一动,看向衡月。
衡月继续坦然:“我很喜欢青寻,她也是……大明宫中最早陪着我的人,我只信任她和小梅。”
“是,是咱家想岔了。”廖忠难得对楚今安以外的人低声下气。
话已至此,该说的也都说完了。
衡月微微俯身,对着廖忠行了一礼,率先离开。
她如今已经逐渐懂得,便她如今依旧是个宫女,但不久之后她就要做主子了。
腰杆要直,骨头要硬,不仅为她,也为她的孩子们。
回到紫宸殿,楚今安投过来一个疑惑的目光。
衡月摇摇头没说什么,不久之后,她便听到隔壁侧殿有一些稀碎的说话声。
再细听,却是极熟悉的两个声音在小声说着什么。
应是青寻来了。
衡月敛眸轻笑了一下。
楚今安正好看完一个折子,冷笑一声,抬头问衡月:“你猜,那华云是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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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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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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