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南文学>其它小说>夫郎家的赘婿首辅>第 117 章 建设昭州17
  第一百一十八章

  唐州知州嫡女与两浙都转运盐使梁大人的庶子订了亲,地方五品的知州嫡女,配庶子按理是下嫁了,两浙富饶,梁大人从三品,加上这梁又是滁州的梁,说是簪缨世也不过。

  尤其管了盐,在其位置上多少年动过,见深的帝心。

  唐州知州对于这门亲事十分的满意。

  那梁庶子他见过了,端是一表人才,今年秋闱科举,若是能中,以梁的势力和关系,怎么着也是京官,未来不限量。

  知州是满意了,妻子其实有些微词。

  知州府中。

  五姐一大早了早,先去母亲院子里请安问好。知州夫人『揉』着额角,五姐一看,关心上前,“阿娘,您头又痛了?是请了大夫来看吧。”

  “老『毛』病了,看了也看不出什么。”知州夫人拉着女儿手让坐下来,看她生的如花似玉正值妙龄的五娘,心中幽幽叹。

  她一共生了三位,两女一子,嫡女已经嫁人了,当初嫁的早,女婿门户不高,是低嫁,出嫁也略显几分寒酸。那候她想,以后要是再有了女儿,金尊玉贵的养着,定要好好找夫婿。

  如今五娘的夫,高他们许多,这高门大户,又是世,里头的规矩大着呢。

  “阿娘您是不是又『操』心我的婚事了?早着呢。”五娘撒娇说。

  知州夫人慈爱道:“不早了,才过了定,这又是缝嫁衣又是置办嫁妆,忙到了年末,我怕来不及呢,这些有阿娘在,不管了。”

  又慈爱说:“大哥这几日办公,我让他留在府里,要是想出去逛逛,喊上大嫂,让他带们去玩玩。”

  五娘当即是高兴,了出嫁的愁,撒娇念了声阿娘最好了,去大嫂院里跟大嫂说以出街玩了。

  这是天大的喜事。以前阿娘不会这般轻易让她出去玩。

  女儿一走,知州夫人叹,身旁的妈妈知道何,夫人这是心疼五姐呢。

  的是嫁妆一事。

  这五娘夫的梁府嫡子,娶亲娶了破落户,据说是梁大人与对方父亲是生死交,定下了娃娃亲,结果那是一路低走,女娃娃的父亲去世了,寡母拉扯大的,十七了寻到亲。

  梁大人贵人事忙后给想来了,差了管拿了手信回了滁州,给女方下了聘书,履行当日的娃娃亲承诺。

  嫁的是嫡三子。

  那已经破败,女儿出嫁送的嫁妆想而知,是梁添了一些,那也是十分的寒酸,凑齐了十三抬嫁妆,多是衣衫面上不值钱的东西。

  “不管再怎么说那都是五娘的三嫂,前两年才成的婚,梁送的聘礼越过嫡三子,我们如今送嫁妆,要是越了前头这位,是打了嫡子的脸,我怕梁夫人不喜五娘,给五娘脸『色』瞧。”知州夫人跟身边妈妈讲,说完了重重叹。

  将心比心,她也不爱后头几院子里姨娘生的。要是哪姨娘儿子娶妻,嫁妆风光越过了她儿子,她也不乐意面上无光,定不喜新『妇』。

  “夫人您别愁了,不行咱们也备上十三抬,不过压实在了。”妈妈给出主意。

  “十三抬不成,需矮一头,十二抬。”

  妈妈心里也替五姐心疼,这娇养大的五姐,如今出嫁了都不能风风光光的,要是府里这条件不说了,如今有,这,难怪夫人愁的头痛,整日憋闷。

  “金银首饰银票衣衫,总不能去了衣衫,去了梁府人生地不熟的穿的不成了让人笑,怎么压也压不到十二抬。”夫人当初是往十八抬给准备的。

  妈妈出主意:“夫人要不换更值银钱的什么稀罕物?”

  更值钱的有什么?

  西市街坊当属唐州最热闹繁华的地儿。

  五姐与大嫂坐在马车里,旁边大哥骑着马开路,不弯腰跟里头的妻子妹子说两句什么热闹,“们要是逛胭脂铺子了,我让人提前过去清了场。”

  “不急嘛。”五娘撒娇,跟大嫂说:“大哥准是嫌咱们烦,这才一出来直奔胭脂铺子,好把咱们丢在哪,他一坐就是一下午,落清闲,才不是心实意陪咱们逛街玩耍呢。”

  外头大哥听了心里笑,想说五妹挺聪明,嘴上说:“五娘,大哥今天教一好,即是心里知道我这么想,莫要说出来,看大嫂都不说。”

  “大嫂和一的。”五娘打趣说。

  大嫂笑,知道丈夫什么意思,这不该她说,五娘要出嫁了,平日里在府里也不是胡搅蛮缠无理取闹的姑子,好心说:“大哥意思,以后嫁进了梁府,有些事即是心里知晓,也得糊涂着来。”

  “我知晓们我好,都出来了,别提嫁人的事了,好不好?”五娘轻轻晃着大嫂胳膊,撒娇说:“我舍不得里。”

  谁能舍得呢。大哥也舍不得这亲妹子。

  氛正低了些,就听外头有人说:“什么昭州的椰皂?就一百文一?”

  “椰皂是何?听都听说过。”

  “听说和胰子一。”

  “胰子一就卖一百文一?”

  “是不知道,那昭州的商贾就在云来客栈外头占了一块地,摆了几张桌子,上头放的哦全是我不知道的,卖的贵,那椰皂一百文,什么椰蓉、椰糖顶的价贵,谁买啊。”

  “连铺子都,敢要这么价?笑死人了。”

  “走走走,我也去瞧瞧热闹,要看看什么一百文的椰皂何子。”

  街上人开始往过去,车里的五娘也听见了,好奇说:“大哥,咱们也去吧。”

  大哥不愿过去,那边人多不方,瞧什么热闹要是冲撞了车里妹子和妻子就不好了。

  “去嘛去嘛,我和大嫂不下车,停远一些,我就在车里瞧瞧稀罕。”五娘撒娇说。

  这一折中,大哥退让,总是让五妹乐呵看热闹,梁嫁妆的事他也知道,必是要委屈五妹了,如今在能痛快就痛快吧。

  于是赶了马车过去,离着两丈远停下。

  云来客栈门口已经稀稀拉拉的围了一圈人,都是瞧热闹的,五娘掀开帘子缝,『露』出半张脸偷偷看那儿,先是一杆子竖着上头挂了幡,写着昭州椰货。

  “大哥,昭州是哪里啊?”

  “这——这我也听过。”

  五娘更好奇了,幸好人少,她能从人和人的缝隙看,那几张桌子拼来的,摆了各式各的竹盒子,最前头是拿出来的东西——

  “咦,大嫂看,不是说胰子嘛?这胰子得好白净啊。”五娘让了位置给大嫂瞧热闹。

  大嫂推辞,不过拗不过五娘就看了眼,是,想牛『乳』一般白白净净的颜『色』,比那胰子看着干净,嘴上好奇说:“不知道是什么做的。”

  “去前头问问,再买一块过来。”大哥听到妻子妹子说的,差了厮去前头跑腿买。

  那厮拿了银钱,心里想什么破胰子就一百文,他一做下人的哪敢摆脸『色』,忙不迭的过去,挤进了人群中。

  ……

  今一大早,黎周周让四哥儿去量了客栈底下三张桌子的总,然后让买布,“布不用太好,粗布也成,颜『色』要深的。”

  四哥儿得了赶紧去跑腿办了。

  几掌事纳闷,有一人说:“顾夫人,咱们是不是该租铺子门脸?”

  “不用。”

  不用?!几掌事愣住了,不租门脸铺子这如何卖货,怎么卖货?这里住一晚要二十文,顾夫人住的更是三十文,别耽搁了,多耽搁一晚多费一晚的银钱。

  几人有些想跟顾夫人说说买卖经验,然后就见顾夫人理都理他们,径直去找客栈掌柜的了,几人跟了过去,就听见顾夫人说租客栈门口前头空的一块地方,一天五两银子,连着桌子凳子,有厨房、面粉、碗碟借他们一用……

  啥东西这就一天给五两银子?!!!

  几掌事差点能原地跳来,是想拦着说不成不不敢这般做,结果是左右来了俩人,顾夫人跟前的苏石毅和孟见云,这俩把他们挡的严严实实不说。

  “顾大人说了,谁敢对夫人不尊重了,回去就等着。”孟见云狠着一张脸威胁。

  几掌事当即脱口的又生生咽了进去,最后是凑成了一团,坐在通铺上抱怨牢『骚』不停,说:“我早就说了,女人哥儿哪里会做买卖。”

  我说:“也吃不得苦,一路上看着好,一到了唐州这富饶的地方,又是花大价住客栈,昨儿买了那么贵的点心吃食,如今五两银子的花法,这哪里招的住啊。”

  “不是,这六车的椰子货,满打满算的能挣三五百两,不知道何要大老远跑到这儿,我说前去鄚州多好,近近的,路也修的平坦十分方,不去鄚州了韶州也成,都不让,非得往中原走。”

  “前路过的那金都布政司的州城,我瞧着也挺热闹的,虽比不上唐州也不差,在那儿就能卖了,非要往唐州跑,又是折腾了几天。”

  “不是嘛,回去定要好好说了,这椰子买卖我看做不成,腿都跑细了,能挣多少?再多能有一千两银子不成?”

  “一千两银子?在想什么好事,椰子不值钱,一文两收来的,昨儿顾夫人买了一块胰子,人那是掺和了鲜花,卖三十文,咱们就算卖三十文,带来了一万多块椰皂,怎么卖那也是三百多两。再者人那铺子装修的多派多敞快,才卖三十文,咱们就客栈外头一块破地,敢卖三十文?”

  帐一算不得难受了。

  “不成不成,下次我定是不来了,这要两厂分银子,到手能有多少?这买卖不划算啊。”

  “再怎么一也能分百十两,不如单干,卖到鄚州也差不离。”

  那差多了,鄚州离的近,不稀罕什么椰子,定是卖不下三十文一块。

  几掌事发了好一通牢『骚』。其他人都忙活着,镖师们护卫们搬货搬桌子,从他们通铺房里将沉甸甸的大箱子一箱箱往出抬,有去挂招牌幡的,按照顾夫人的指使,装椰皂的大木箱先摆一排放底下,上头搁装椰蓉的罐子,这得摆整齐,摆稳了,靠着客栈墙,别掉下来砸了。

  有椰糖。

  巴掌大的一块块用油纸包着整齐,细麻绳上头打了结。这糖是搁在前头铺了布的桌面上的,有拆开了一罐子的椰蓉倒在了客栈碟子里,椰皂也拿了出来……

  这些细碎的准备功夫就要一多辰,等忙活完了,街道上人也多了。

  “这是啥?瞧着眼生见过,白白净净的。”

  苏石毅招呼人,一一介绍了,这是昭州的椰货,他们特产,这白的是椰皂,这是椰糖,有椰蓉……

  “多钱?”来人瞧着稀奇随口问了声。

  苏石毅:“椰皂一百文一块,椰蓉一罐——”说完,那来人梗着脖子瞪圆了眼,“啥?!一块那东西就要一百文?!”

  “们这比唐胭脂铺要贵啊。”

  “快来瞧,这什么东西的椰皂就一百文一块。”

  嘚,不用苏石毅再说什么了,外头来人已经七嘴八舌的开始说来了,有的倒是想骂,一看后头干活干事的都是膘肥体壮的男子,瞧着那人胳膊比他们大腿粗嘞。ΗtτPS://Www.sndswx.com/

  纷纷将云来客栈前头有摊子,一块什么破椰皂就一百文当热闹传了出去,听热闹的一听那椰皂跟胰子差不多,顿也是惊了,一块胰子一百文?又给讲了出去。

  于是乎,云来客栈旁边支来的摊子前来了许多瞧热闹的,七嘴八舌再次询问,苏石毅也好脾的一遍遍说价钱,他一说,那些瞧热闹的就更热闹了,夸张的说:“哟是一百文。”

  “听见了,我说错吧是一百文。”

  “这椰皂就是白了些,咋就贵这么多。”

  大通铺房的几掌事早出来了——护卫们搬东西他们能不知道吗。见顾夫人是铁了心五两银子一天租了客栈前头空地方,只能出去瞧瞧,不然能咋。

  听到顾夫人说了价,别说瞧热闹的来人,就是几掌事都晕着呢。

  啥东西就一百文一块?

  他们那椰子不值钱一文钱俩,这捣鼓卖出去就一百文?

  顾夫人这是干啥啊!定是不知道这买卖定价胡『乱』开的。几掌事心里有,嫌顾夫人到了唐州后不听他们这些老经验的掌事,胡『乱』做主,当即不去提醒不去费口舌,就在一旁看着,他们要看看定价一百文谁买?

  傻子才买。

  不对,傻子也不会买,就人买。

  等瞧热闹的来了一圈又一圈,一块椰皂都卖出去,掌事的心里得意,主要是想‘看吧他们说的错这顾夫人果然是不会做买卖的’、‘要价那般的贵人来买,一会降价了都不好降,人想着这东西卖不出去才宜卖’、‘不听老人言啊’等等。

  黎周周面对瞧热闹的百姓,脸上笑,温和说:“各位不了解,我们在昭州那是最南边,这椰子是我们当地的特产,从昭州运送过来要两千多里路,是千里迢迢了。”

  “自然要是我们这椰子不好,怎么会花那么大的力送过来呢?”

  “这椰子是在树上的,有的树高三丈,需要乡亲爬上去采摘。椰子一年就七八两月有,旁的间成熟,也算稀有,这破开壳的椰子是清凉椰香,夏日中暑了饮用是败火的好东西。”

  黎周周说不疾不徐的,脸上又带着笑,看着就很亲切,围观的都见过椰子、椰子树,如今听了就当听稀奇。

  “椰皂就是椰子肉做的,咱们的椰皂白净,闻来是天然的椰香,女郎哥儿若是用清洁肌肤,用的久了,皮肤细嫩白净。”

  有人心动,但一想一百文这也太贵了,再者人买,他买了显得他傻子似得。

  “是不是的啊,莫不是骗人的。”有人嘀咕。

  正说着,人群中出来厮打扮的,大伙一看就认出来是知州大人府里的衣裳,客客的让了让位置。那厮捧着银钱袋子,倒出了一百文在桌上,受了众多注目,咳了咳嗓子,高声说:“我少爷说了,买一块瞧瞧,要是不好使了,等着吧。”

  黎周周当听到威胁声,笑说:“承蒙惠顾了。今第一天开张,要是不急,后头的椰香团子马上好了,再送主人几尝尝味。”

  “谁稀罕那什么椰香团子,我们少爷什么吃过。”厮是瞧不上这些外来的,听音,昭州那么偏远,定是穷苦,能有什么好东西吃?

  拿了椰皂离开了。

  突然闻到一股特别香。

  “好香好香,掌柜的这里头做的什么?”客栈里头的客人先问道。

  掌柜的怔愣,这香味确实是从他们灶屋传出来的,也确实不是他们客栈的香味——他都经营了三十多年了,客栈哪道菜的味他不晓得?

  “不知啊。”掌柜的想来了,外头那五两租他们客栈外头空地的商人借了他们灶屋一用。

  这商人来看着灰扑扑的,一行人都寒酸,瞧着就是钱的。想到今儿出手倒是十分大方,一天就给五两银子。因此外头被人围着瞧热闹,客栈的掌柜也驱赶,也嫌。

  五两银子呢。看子一天卖不完,那不得几天?这是啥也不干就白得了银子的好事。

  “咋越来越香,这味我压根闻过好稀奇啊。”客栈客人说。

  外头瞧热闹的也琢磨,到底是啥味?但也头绪,因不晓得,从来闻到过。一会,里头一年轻男郎端出了一蒸屉,这香味越来越浓郁,是从这儿发出的。

  “这是啥吃的?”

  “掌柜的,我也要一份。”

  客栈掌柜给客人赔不是,“这不是我做的,这是外头行商的人做的。”

  “四哥儿给客栈掌柜的送一盘子过去。”黎周周开了口。

  后头四哥儿拿着盘子用筷子夹了十送里头给客栈掌柜,或卖或送或吃随掌柜的了。他要去前头忙呢。四哥儿急急赶到外头。

  那人群中瞧热闹的已经偏了注意力。

  “这里头拿啥做的,怎么如此的香?”

  四哥儿说:“椰蓉混了些牛『乳』,有我们的椰糖,都是我们这儿卖的……”

  三丈外的马车上。

  五娘拆开了油纸,呀了声,“大哥,这椰皂的是白白的,瞧着好干净啊。”

  马上的大哥对这些女子们的洗漱用具什么好奇的,管什么白的黑的能洗干净就成。养在深闺的大姐除了说些衣裳首饰是口脂胭脂,旁的也什么了。

  胰子说实,五娘是不爱,听身边妈妈说那是用猪下水做的——她原先不知道什么是下水,妈妈说不干净下等的东西,莫要污了贵人的耳朵。

  硬是不告诉她。

  后来五娘问大哥身边厮才知道的,把她恶心坏了,洗澡都不爱用胰子,是后来胰子里加了花,香香的才勉强用了。

  如今这块椰皂,『乳』白『色』的,五娘一看就爱,拿了给大嫂瞧。

  “香香的。”

  大嫂也爱,这颜『色』瞧着就干净,点了头,说:“不知道好不好使。”

  “大哥大哥,再多买一些吧,这稀罕我见过,给阿娘也买一块。”五娘在车里唤大哥。

  大哥法,丢了一锭银子给厮,“十块吧。”

  这一回,厮是挤不进去,人给他让路了,站在外头里头咋一股香往里飘,咋做吃的了?

  一听前头人问:“这一罐子椰蓉多少钱?”

  “七十文一罐。”

  “椰糖一块八十文。”

  客栈里头吃了椰香团子的食客这会都跑出来了,先『插』了队,“各给我来一。”

  四哥儿去包,那人认识四哥儿,就问怎么做的?是不是用这两的能做出来?莫要诓骗了我?

  “我们在客栈要住两天,客人买回去以现在就试试,我刚做的候,客栈伙计都在旁边避着人,简单了,不过我添了牛『乳』有些『奶』香味……”四哥儿一边包东西一边说。

  那客人听了,高兴说:“不用包了,我现在就让他们做。”

  住在这客栈的人,大多是不差钱的。穷了,就和几掌事一般,寻城门口十来文一天的客栈住,不会往这边跑。

  有了这开始,瞧热闹的也有些松动,想买了。

  啥椰皂迟疑——瞧热闹的都是男人,有『妇』孺,『妇』孺一瞧这边围的全是大男人就离得远远的。男人们粗糙惯了,洗澡什么的一把皂荚豆子都能使得,用啥椰皂啊?

  不是贵嘛。

  吃食不一了。那罐子瞧着也不,买一罐子椰蓉,用完了送罐子,至于糖就更不提了,糖来就是稀罕物,唐州城最大的糕点铺子一块方糖要四十文呢。

  这椰糖他们见过,是大老远拉过来的,先买一块试试。

  实在是味道太香了。

  这椰糖椰蓉卖来了。四哥儿苏石毅忙来,黎周周看了眼墙边立着傻眼的掌事说:“不去帮忙。”

  那几掌事才如梦初醒,忙去帮忙干活了。

  “椰皂椰皂,我再要十块。”知州府的厮是终于挤进去了。

  黎周周给包了十块,又用包点心的纸给包了十一椰香团子,厮刚嘴硬说这什么椰香团子有什么了不得的,如今是闻到了香味就咽口水,当即臊的一张红脸,拿了团子纸。

  过去先给大爷瞧,说明白了缘故。

  这大哥素来不爱吃甜的,尤其在街头,也筷子什么的,他坐在马背上,那边飘来的味都能闻到,确实是稀奇。

  “……”碍于身份,大哥接了过来,转头给了车里的妹子和妻子,嘴上说:“这什么椰香团子,外头卖的不晓得干不干净,尝一口别多吃了。”

  “知道了大哥。”五娘拆开了纸,一股子特别的香味,用丝帕擦了擦手,如今在车厢里,就她和大嫂二人,不怕失了规矩,她想着就吃一口,试试味。

  结果这的一口,顿点着脑袋,吃完了嘴里的才说:“大嫂快尝尝,好吃,我从吃过这。”

  大嫂是不动,五娘捏了一颗放大嫂嘴边,一边吃自己的,说:“大嫂放心,我不跟其他人说咱俩偷偷吃东西。”

  东西都到嘴边了,大嫂张了口,用帕子接着,最后是停下来。

  “我说的错吧?就是好吃,特别。”

  “是,我也尝过这味。”

  最后五娘喊:“大哥大哥,再买一些这什么椰蓉椰糖吧?”她在车里都听见厮说的了。

  嘚,再买者椰蓉椰糖。

  知州府的五娘上了一趟街,也去平日里爱逛的胭脂首饰铺子,在云来客栈外停了半辰多,是买了一大堆,急不耐的催着大哥回去。

  “……我要试试这椰皂是不是那么好使,有椰蓉,回头做了团子,我给大哥送过去——不对,大哥有大嫂照顾呢。”五娘机灵狭趣道。

  大嫂笑了,说:“呀,我能跟吃味不成。”

  回府倒是早,大哥出发前是想好了不到日落不回府,想到今到早,钱也多花,那些东西不过二两银子罢了。

  五娘给府里的妹妹们都送去了椰皂,当然第一是给阿娘。当天就用这椰皂洗的澡,遇到了水,出来的泡沫香香的细腻,洗完了五娘觉得她皮肤都嫩嫩的白白的。

  后院正房里。

  夫人洗脸用的也是椰皂,这是五娘的孝心,用完了,夫人擦了脸,说:“这椰皂倒是稀奇,味道也好,就是太宜了。”

  妈妈早知道一百文钱一块,比那加了花香的胰子贵许多,在她看来这椰皂也太贵了,顶上普通人两月的花销,对着府里的夫人姐来说不算啥贵重的。

  “是啊夫人,算不得五姐的嫁妆。”

  “不过是五娘爱用的物件罢了,等来年了买一箱带到梁府去。”夫人说。

  妈妈回:“我听大爷身边厮说,这椰皂是南边的东西,一年就七八两月熟……”

  “那明儿去多买一些备上,五娘爱用,就换这,不能缺了短了她这些东西。”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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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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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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