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娇娇一手拉着男人,一手抚着男人气得大起伏的胸口。
男人拳头捏得梆硬,她一根一根手指头地给他勾开。
赵崇霖真想狠狠收拾她一顿,让她知道听话。
可小媳妇儿的手太软,他连用力捏都不舍得。
呼哧呼哧喘了半天气,还得听她说。
“你今儿不给老子好好说清楚,看老子不收拾你。”
赵二爷顺着媳妇儿拉他的力道坐下,黑脸冷眼撩着眼皮睨着她。
“你给老子站好了说话。”
训媳妇儿就跟训儿子似的,就差让她跪着说话了。
地上石板硬,小娘们儿膝盖嫩,非得跪乌青了不可,膝盖还要不要了?
孟娇娇站得很好,腰背挺直抬头挺胸颔首,手交叠着放在身前。
态度十分端正,一开口轻轻柔柔的语气,只一句话就又气得赵崇霖头疼。
“其实我已经考虑一段时间了。”
赵二爷将牙齿咬得‘咯吱’作响,眼神似刀,示意她接着说。
她心中想好了说词,不怕男人说不许,只要他愿意听她说她就有八成的把握。
“我制的香连万嫂子都说好,我就想兴许能试试呢,东西都是现成的。”
“哼!合着你是先斩后奏,就是知会老子一声儿呗?
你把老子当你男人了?今儿敢背着老子瞎折腾,赶明儿是不是要掀房顶?
口口声声说什么都听老子,你干的事是把老子放眼里?”
赵二爷想到她还专门弄了个房间制香,又制那么多放着这送那送的,原来她是早有计划就瞒着他。
赵二爷冷笑一声,捏紧的拳头慢慢松开,状似随意地搭在椅子扶手上,后背也放松了靠在椅背上。
依旧撩着眼皮儿睨人,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继续。
孟娇娇知道他现在这番姿态不是真的放松,反而是更生气。
“我们过了年就要去府城了,这个铺子开起来我不出面。”
赵二爷点点头,他都被气得忘了这事儿了,现在离过年也没多久了。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就是想着我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就试试呗。”
孟娇娇刚起了个头就被男人厉声喝断,“老子看你也是太闲,闲出毛病来了。
老子要跟你亲热你就推三阻四喊苦喊累,老子一不在家你又叫闲,拐着弯儿的骂老子,嗯?
老子就该真让你累得下不了床,看你还有没有弄这些乱七八糟的闲心。”
孟娇娇轻轻动着左手大拇指摩挲右手户口,考虑男人说的这些话是不是被王婆子他们听了个清清楚楚。
被男人发现了她的小动作,“老子允许你动了?”
不动就不动,她还不能委屈了?
“我是想着铺子开起来,我只得闲的时候做些放去出售,让李氏去铺子里守着,我不去。
若是能趁年节有点起色的话,等我们去了府城就把铺子交给娘打理。
相公也知道,孟家现在是奶奶和大伯当家,浩昌想读书只能依靠孟家。
如今是相公在这儿,能威慑住孟家那些人,明年我们去了府城,他们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主意断了浩昌的求学路呢?”
她依旧是不疾不徐的语速,只是语气中难掩委屈凄楚。
瞧着媳妇儿委屈抿唇看着他的可怜模样,赵二爷心头再有多少气也散了差不多,就见不得媳妇儿这可怜样。
赵二爷沉吟片刻猛地站起来,孟娇娇完全没想到他会有此举动还被吓了一跳,但也没有以为他是站起来要对她动手。
见媳妇儿被吓到,赵二爷不心疼还哼她,哼完一把拉住她的手往后院走。
“相公?”
孟娇娇不完全不知道他又发的什么癔症,只能被小跑着跟上。
回了房赵崇霖‘砰’的一声关上房门,这一声关得十分响,不仅吓到了孟娇娇也吓到了躲在厨房里的两人。
“婶子,老爷不会跟夫人动手吧?这可怎么办?”
李氏是真的担心孟娇娇,这些日子的相处下来还是有感情的,赵二爷虽然在外名声不太好,但她们在赵家做事是真的省心,她还想在赵家做长久。
王婆子看她一眼,却还笑。
“放心做你的事,老爷哪能舍得对夫人动手。”
赵崇霖当然不舍得对媳妇儿动手,他关上门后拉着媳妇儿大步朝后面浴房里来。
孟娇娇稀里糊涂看他又是挪屏风又是搬盆架,她要帮忙还被男人嫌碍事。
“你走开,别过来碍手碍脚。”
赵崇林嘴快,实则是不想她动手,也怕碰着她。
看着男人搬开盆架后又搬立柜,搬开后墙上竟然有个暗格,男人从里头搬出了两个尺多高的匣子来。
“这是什么?”
此时孟娇娇的注意力都被匣子吸引了,也顾不上怎么家里墙上有暗格。
赵崇霖一手提一个对他扬了扬下巴,先一步出去。
他把两个匣子往桌子上一放,又到衣柜里去摸出两把钥匙来依次将两个匣子打开。
第一个匣子一打开孟娇娇就看到里面整整齐齐码的银锭子,暗自咂舌之余她估摸着大小,估计最少也有五十两一锭。
而这么大的匣子里,这么叠着放能放多少?
她一直都知道男人有钱,但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
赵崇霖没让她猜,直接跟她托了底。
“面上的银锭子是万一什么时候要用应急的,二十个。
下面是些金叶子金锭子和银票,银锭子用了记得拿银票去兑了补上。
这个匣子里有两件儿好玩意儿,不到万不得已不动它们。”
赵崇霖说着打开另一个匣子给媳妇儿看,一看之下孟娇娇震惊得舌头都打结说不出话了。
一尊十来寸的白玉观音像,一只巴掌大的金蟾。
她并不懂什么工艺,但也看得出雕刻得栩栩如生。
他说是好玩意儿轻易不动,那就肯定有大价值。
活这么大,孟娇娇头一次有开眼的感觉,这种感觉跟在金铺开眼的感觉又不一样。
金铺里东西再多再好那也是别人的,但这些是他们家的,完全不一样。
“老子说了要供浩昌读书,他有本事走到殿试上头去,老子也能给他铺路。
你个小娘们儿嘴上说信老子,都他娘的是哄老子。
你要是不放心岳母和浩昌,那就直接带上他们一起,也不用等先过去安顿好了。”
迎着男人不善的神情,孟娇娇无奈地摇头。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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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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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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