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的不合适,明明两个人心头都有对方,非得装得什么兄妹情深。
不过从那次之后赵崇霖也没有再问,这种事要是他多问几次就能解决的话他绝对把嘴皮子说烂。
管不了,没法儿管。
那年杨老当家出事后年大人感念杨老当家大义,也被他们送粮一事感动,于是做主将他们老龙潭的人收编,给了新的身份。
其中大部分人跟着杨秋娥到兵马司,一部分人跟着他在码头对抗漕帮。
柳成峰是后来一起剿匪的时候认识的,大旱之后休养生息一年,年大人下令清剿马头山和几处山头上的匪寇,他也在其中。
那个时候的他还莽撞不沉稳,急功近利险些命丧土匪刀下,是杨大哥救了他的命。
也不知怎么的就传出他与土匪勾结,传大旱的时候要不是他勾结土匪打家劫舍赵家几口人绝对不可能都活下来,还生了个小的。
那时候他奉命处于暗处很多事不能跟老头子解释,也因此把老头子气得狠了将他分了家。
现在能说了,老头子也听不到了。
赵崇霖心头发苦,又喝了一大口酒。
当年老头子单单把他分出来,还说到死都不会用他一文钱吃他一口饭,老子说到做到,连闭眼的时候都没让他看一眼。
老头子分他出来他不恨不怨,家里还有那么大一家子人,总不能都被他牵连吧,老头子也是为了大局。
赵崇霖情绪收敛得快,谁都没有发现他那一瞬间的低落,还在七嘴八舌的说起中秋那日的情况。
柳成峰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又轻轻拍了两下再改为捏住他的肩头。
“总算是盼到你成家了,有需要哥哥的地方尽管开口。”
杨秋娥也道:“到时候我让兄弟们都去给你撑场子,这杯喜酒必须得喝。”
突然,楼下大堂喧闹起来。
“我们可是赶了几十里路专程来吃你们这个招牌菜的,你说没有?”
伙计小心解释,“实在对不住各位爷,小店只是暂时原料不充足并不是以后都没有这道菜了,要不各位爷今日尝尝小店别的菜,小店还有很多菜都做得不错。
等过上几日原料到了,再请各位爷来光临?”
但客人并不买账,他们是从其他县专门赶过来吃这一口的,兴致勃勃不辞辛劳而来结果一口都吃不到,放在谁身上都不会有好心情。
“这么大的酒楼名声都传出去了,竟然连原料都备不住,备不住还开什么酒楼,直接关门歇业算了。”
正好此时楼上雅间又有客人点菜,听到楼下的动静也跟着气哄,一时间场面不止一个乱,最后还是吴少东家出面保证
“请各位爷息怒,过几日肯定能有原料,到时候我亲自上门去请。”
说着他抱拳冲众人鞠躬,“今日是我们诚泰酒楼扫了诸位的兴,酒楼送诸位一份新菜算赔礼,还请诸位能多多包涵。”
吴家店生意能做得好不是没有道理,连少东家都这样说了多少肯定要给个面子。
看完了热闹,余长顺轻蔑的‘嘁’一声,嘀咕,“不愧是少东家,就是不知道再过几天他还能不能这般镇定?”蜀南文学
杨秋娥和柳成峰看他们打哑谜根本不清楚情况,“怎么回事?”
他问的是余长顺,余长顺却看向自家大哥。
赵崇霖又一杯酒入喉,并不避讳,三言两语说了情况。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打得痛了,自然就不敢再做贼了。”
柳成峰点点头深以为意,“这事交给哥哥,保管让他们记得痛。”
赵崇霖看了看他,心下一番琢磨之后没拒绝,亲自给他倒满酒杯。
“那兄弟就先谢过大哥了。”
大堂里吴畅解决完回到后头就被掌柜的拉住询问,“少东家,原料到底什么时候能到?
以前可从没有出过这种事,咱们开门做生意最忌讳的就是客人都上门了咱们货还没准备好,这样的生意没法做。”
酒楼的采购是干了半辈子的老人,也是头一次出这种纰漏,他比谁都着急,短短两天的时间嘴里就生了一圈的燎泡,跟掌柜的两人凑一堆儿整宿整宿的睡不着。
他们跟原材料商可是签了合约的,定了多长时间送一次货,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出现过货延期不到的情况。
本来他们预留了超五天的食材,可现在连预留的都用没了新食材还不到,对方到底是怎么个情况也没消息。
云岩县隔滔平县数百里水路,就算找过去了也解不了燃眉之急。
吴畅上哪儿知道去到底是怎么个情况,现目前也只能等。
“等等,再等等。”
对方跟他们签了合约就必须按合约办事,不然可是要吃官司的,他们双方是合作关系不是仇人,没有理由突然断货连句话都没有。
应该,只是路上耽搁了吧。
天黑后吴畅带着一身疲惫回到家又被父亲叫住,还是为了这个事。
在宅子上休养了几天的吴骋一回来就看到父亲和大哥一脸愁眉不展,吴老爷看到几日不归的小儿子眉头皱得更紧。
平日里他对这个读书上进的儿子甚少责骂,唯独的几次都是因为孟家女子,他对早年跟孟孝平定下那桩亲事后悔不已,现在是肠子都悔青了。
三年前因为退亲之事小儿子不惜绝食抗议还忤逆父母,后来娶妻的时候又闹了一场,幸好没闹出去让亲家知晓。
前几日,又是为了孟家女子连家族声誉和他自己的名声都不要了。
这又跑出去好几日不归家,回来还一副萎靡不振要死要活的样子。
吴老爷本就上火,现在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几日到哪儿鬼混去了?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鬼样子?哪还有半点儿读书人的气节风采?”
吴畅看着弟弟现在这个样子也不由皱眉,“你也是当爹的人了,怎么还能如此懒散?”
吴骋并不知晓家中生意出了问题,只当父亲大哥是为之前的事还在生气。
回想起之前家人不同意他纳妾的话,吴骋此时深觉讽刺无比,所有人都看得清楚唯独他瞎了眼睛非要往阴沟里跳,结果自然沾惹一身污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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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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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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