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等一会儿,就多一分危险。
我有马车,我们现在即刻上路。”
张平安激动的不行,连连点头,说道:“哎,哎,好,好,多谢大人。”
白一弦带着他,来到马车旁。
张平安看着那马车,却迟迟不敢上,生怕自己一身脏污,给马车弄脏了。
张平安说道:“大人,你们,你们坐马车,我老汉,跟在后面就行。
我虽然年纪大,但身体硬朗,脚力很快的。”
白一弦说道:“那样太慢了,你难道不想快些救出你的孩子么?
无妨,你就上去便是了。”
张平安想到牢里受苦的儿子,又见白一弦实在温和,便一咬牙登了上来。
其实这马车外表已经很低调了,但在张平安的眼里却很是奢华。
没想到一进来,张平安更是傻了眼,差点吓得直接从车上跳下去。
外表低调的马车,里面才是真正的奢华舒适。
张平安站也不敢站,坐也不敢坐。
好在白一弦及时上来,扶着他,让他坐了下来。
两女随后也上了车,挨着白一弦坐了下来。
张平安悄悄移动到角落,也是有些坐立不安。
白一弦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这些农民,实在是太淳朴了。
明明经历过那样的事情,却依旧保持淳朴的本性。
张平安突然想起来什么一般,解下自己身上的黑色大氅,说道:“大,大人,这个用不着了,马车里很暖和。
还是让外面的大人披上吧。”
白一弦点了点头,接了过来,从窗户里递给了言风。
马车刚要上路,白一弦想起来什么一般,冲着外面说道:“翟修,你自己赶马车。
花文山,本王有件事交代你,你现在,立刻去做。”
白一弦对着花文山耳语了几句,又给了他一样东西,对方领命,立即就骑马离开了。
白一弦这才下令,直接赶往沙洲城。
一天的时间赶不到,路上众人吃了点饭,又找地方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才又继续上路。
张平安心中记挂着自己的孩子,纵然面对着自己从未吃过的好东西,也难以下咽,夜不能寐。
一直到了第二天的中午,一行人才总算来到了沙洲城。
沙洲并不是富裕之地,但沙洲城毕竟是一洲府衙所在地,因此,看上去也是比辖下其它地方要繁华了一些。
白一弦也没做停留,直接来到了州府衙门。
但却并未直接过去,而是在不远处的拐角停了下来。
然后,他对张平安说道:“老人家,你上去击鼓鸣冤,我就在这里看着。
你不必害怕,我倒要看看,这群所谓的百姓父母官,到底是怎么对待百姓的。”
张平安不知道白一弦的身份,但听他这么说话,心中却莫名的有底气。
于是重重的一点头,就跳下了马车,疾步往衙门走去。
白一弦说让他击鼓鸣冤。
可没想到,张平安连那鼓槌都没摸到,就被两边守着的衙役给阻止了。
其中一个衙役上下打量了一下张平安,说道:“怎么又是你?
你又来做什么?
滚滚滚。
再来捣乱,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白一弦在不远处见状,便已经皱起了眉。
张平安这回心中有了底气,说道:“我来击鼓鸣冤。
我儿张石头,有天大的冤情。
我要状告知府之子朱良骥,恶贯满盈,欺男霸女,当街强抢民女,还将我儿张石头,无故抓回府衙折磨。
我还要状告知府朱志行,教子无方,纵子行凶。
甚至还跟其子蛇鼠一窝,包庇其儿子的罪行。
当真枉为沙洲父母官。
让开。”
这些话,都是在来的路上,白一弦教他说的。
两个衙役立即就怒了,往上一拉袖子,就做出一副要动手的模样。
说道:“哟呵,胆子不小啊。
竟然还要状告我们大人和公子。
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下贱的身份。
你告的起么你。”
“就是,告诉你,我们家大人,在这沙洲,就是最大的。
谁都管不了。
就算是让你告了,又能如何?
谁又能审判得了我们大人吗?”
“就是,还敢来告状,真是胆大包天。
我看着啊,那个老东西撞死了,这个也活的不耐烦了。
实话告诉你,你儿子儿媳,还活着呢。
可就是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离死也不远了。
我看着你这回,干脆也撞死得了,这样你们一家人,在黄泉路上,整整齐齐的上路,谁也别少了谁,多好呢。
哈哈哈哈。”
两人肆无忌惮的说话,更是肆无忌惮的大声笑了起来。
而路过的行人,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
一个个的露出嫌恶的目光,但却谁都没敢说什么。
人们都是敢怒不敢言,生怕惹火上身。
得罪不起知府,也只能忍着。
不远处,白一弦出离的愤怒了。
他从来都没有这样的愤怒过。
来到这个世界,他见识过许多的美好,也见识过人心的险恶。
可纵然是被人算计,差点心死的时候,都没有让他的心中,这么的愤怒过。
人心都是肉长的,为什么会有人,这么的恶毒。
难道他们的家中,就没有父母子女吗?
他们对于这样的老人,心中不但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甚至于,还抱着最恶毒的恶意。蜀南文学
由此可见,这沙洲衙门,从上到下,都已经烂透了。
白一弦相信,这个衙门里,已经没有好人了。
因为,稍微有点良心的人,在这里,就不可能待下去。
在这样的环境里,上行下效,没有独善其身,能留下的,都是没有了良心的毒瘤。
张平安还在跟他们理论,坚持要上去击鼓。
那两个衙役不耐烦了起来,直接开始动手推搡。
白一弦没有再忍下去,直接向着衙门走去。
那两个衙役正推着张平安,冷不防被人捏住了手,给反推了回去。
两人大怒,抬头刚要破口大骂,却发现白一弦一身华丽衣衫,贵不可言。
就连身边跟着的侍卫,那衣料都是上等。
到口的话就被憋了回去,硬是没敢骂出来。
在衙门这么久,早就学会了见风使舵,看人下菜碟儿。
也知道他们虽然是压抑,但还有很多人,是他们得罪不起的。
两人摆出一副笑脸,说道:“哟,这位爷,来衙门有何贵干啊?
不知道小的可不可以帮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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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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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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