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郑靖将信打开,扫了一遍后,丢在一旁,冷笑道:“这分明是故意不说透。”
李同知愣了下,还没明白怎么回事。
厢房里迎出来的一个书生模样的幕僚道:“看来那位殿下对大人还不是十分信任。”
“自然是不能信的。”郑靖脸上厉色不掩,却是哼笑一声,“只不过如今都是一声绳子上的蚂蚱,他就算不信又能如何?还不是得仰仗我手里的兵和银子?”
幕僚点点头,道:“方才暗桩来信,平安郡主同她身旁那位郎官,今夜会造访扬大人府上。”
李同知一惊,抬眼见郑靖朝他瞥了眼,立时说道:“大人,郡主先前并不曾与下官提及此事。不过,”他略一顿后,又道:“她却说过,会制造机会,下官机会,找出五年前生丝案的卷宗给她。”
郑靖眼神骤森,“她发现什么了?”
李同知摇头,“听那语气,更像是想借宋家的事儿去翻生丝案,应该没有发现那位殿下的事儿。”
郑靖看着手里的信,片刻后,道:“晚上找机会,将卷宗拿给他。”
旁边的幕僚一惊,“大人,太过危险!若是叫平安郡主察觉,那您这些年的筹谋将功亏一篑啊!”
李同知也附和地点了点头。
郑靖却抖了抖手里的信纸,道:“事儿都叫我们做,风险也让我们担,那位殿下想坐享其成,没那么容易。宋家的案子扯出来,也能让他知晓,他的把柄还在我手里,该做什么,该如何做,无需我再去提醒他。”
幕僚眼神一闪,登时明白过来,“大人这是要借平安郡主的手,敲打敲打那位殿下?”
郑靖冷笑。
幕僚皱了皱眉,“可会不会让那位郎官顺藤摸瓜,查到您?”
郑靖将信纸丢在一旁,“一个连朝政都没摸过几年的黄毛小子,能查到什么?再说了,这现成的罪魁祸首,不是摆在他们面前吗?”
李同知眼神一闪,“大人是说……”
郑靖看向扬州城府衙的方向,“五年前就该跟宋濂一起死,如今容他快活五年,也够了。该怎么跟苏家那丫头说,不用我教你吧?”
李同知立时插手俯身,“是,下官明白!”
……
入夜。
扬州城依旧一派的金碧辉煌纸醉金迷,到处是笙歌曼舞的美人与小舟摇曳的风流。
一辆纱幔飘绕金顶华丽的小车停在了扬州知府大人的府邸大门,惹来不少人的注视。
就在众人以为这杨大人家中是不是举办晚宴请了这扬州城的歌姬舞女之时。
一个面若冠玉却略带了几分病气的青年男子下了车,朝周边一扫,微微一笑,伸手,扶下了车上另一个蒙着面,却穿着上好云香纱的女子。
这二人一看便知身份不俗,还有人想要窥探一二时。
就见那府邸大开的大门内,急匆匆迎出一行人。
为首的正是扬州知府杨庆余!
只看他大步冲下台阶,直来到那二人面前,插手就行大礼,一边大声笑道:“贵客临门,小老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扶着沈春小臂的苏念惜微微一笑,“杨大人快请起,我们微服出行,贸然来到扬州城,本是叨扰。又这般唐突前来,实属失礼,还请莫要这般拘谨。”
杨庆余心下一喜,没想到这平安郡主听说跋扈,却是个这样谨小慎微的性子,如此倒是好拿捏!
心下一转,抬了身,一转眼瞧见站在苏念惜身旁不说话,却周身贵气丛生的男子,视线在他那病蔫蔫的面容上一扫。
暗暗一震。
知晓他不开口自是不想暴露身份,立时往后推开一步,道:“贵客前来,当真是蓬荜生辉,快请进快请进!”
沈春低低一笑,也不等杨庆余再说些什么,扶着苏念惜,先一步走进那府邸大门内。
放在别处,这般去人家做客都要惹来主人家的不快。
可他做得太自然了,仿佛这脚下无一寸不是他的地盘一般。
杨庆余脸上神色变了变,朝旁使了个眼色,又赶紧笑着跟了上去。
后头,李同知不声不响地跟着,被旁边的何通判拐了下,“哎,你瞧见没,平安郡主后头伺候那婢子,那身段样貌,一看就不是正经出身!啧啧!我看这平安郡主八成也不是什么正经人。”
李同知听他那下流的声音就觉得恶心,嫌恶地往旁边让开了些,刚要找机会离去。
不想何通判又凑过来,低声道:“你说,这平安郡主来拜访咱们大人,是不是因为生丝的事儿要找大人帮忙?是不是得卖个好给大人?”
李同知顿时知晓他在打什么主意。
忽而想到去拿卷宗若是不慎必会引起杨庆余的怀疑,若是有个替死鬼……
朝何通判一笑,点了点头,“不错,她先前与我说,想查查这几年生丝的采买与上贡的数量,大人也同意了,我正准备去档案库找找记档,也方便郡主等会儿再问时,直接拿给郡主。”
他作势要走,却被何通判一把拉住。
“哎哎,李兄,这等小事,岂要你费那腿脚?我去走一趟便是!”
李同知瞧着何通判那张满是算计的脸,为难道:“会不会太劳烦何兄?”
“不过就是几步路的事儿,正好我要去找个册子,顺道就给你带来了。”何通判说完,也不等李同知再拒绝,立马就跑了。
李同知站在原处,冷笑一声,慢悠悠地跟了上去。
暗处,一道黑影无声无息地尾随其后。
而扬州府邸隔开的一条灯火如昼的街上,一个小厮来到一间酒楼后门,左右看了看,跑进去,直接到了二楼一间雅间内,进到里头,便朝桌边的人行礼,“贺爷。”
一面容清俊的中年男子抬了抬手。
此人是谁?正是苏念惜的舅舅,贺家如今的当家人,贺信阳。
“怎么样了?”他问。
小厮连忙上前,低声道:“回贺爷,平安郡主果然去了!”
贺信阳眉头一皱!
小厮又道:“大人还特意设了家宴,连老夫人都从庄子上接回来陪客,可见重视。”
贺信阳没说话。
对面,一人笑道:“贺员外,我说的如何?这杨庆余是准备甩开你投靠东宫了,你这再不打紧点儿,叫人当祭品送给东宫立功,可别说我不曾提醒你啊。”
贺信阳皱着眉看向对面。
一身荣华富贵的年轻公子。
一张脸,正与数年前在京城无意所见的三殿下裴煜赐,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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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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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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