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崇扬想防备已经躲闪不及,一拳砸在了脸上。

  不由疼得嘶叫一声,心底积攒的郁气全化为怒火喷涌而出。

  “萧远尘,我日你大爷。”

  “啧,我大爷也是你大爷,先帝堂兄,你日不起。”

  萧彦长眉微挑,啧啧轻笑。

  叶崇扬气得咬牙,身形一晃,一拳狠狠打向萧彦的下巴。

  萧彦闷哼一声,抬脚踢了过来。

  两人你一拳,我一脚,顷刻间就打成了一团。

  只听拳风劲道,脚脚不落空。

  半个时辰后。

  “不打了,不打了。”

  叶崇扬顶着一张五彩斑斓的脸,整个人成大字型瘫倒在地上。

  萧彦却像没事人一般,双手枕在脑后,一条腿支着,另一条腿踢了叶崇扬一脚。

  “痛快了?”

  叶崇扬吐出胸中最后一口浊气,“其实也没那么难受。”

  萧彦挑眉淡淡看着他。

  叶崇扬叹了口气,“好吧,心里确实挺难受的。”

  “我曾在心里幻想过无数次找回南烟的情形,想着南烟会是什么样的人。

  甚至还暗暗发誓,南烟一定吃了很多苦,我以后会好好照顾她。”

  顿了顿,露出一抹苦笑。

  “唯独没想到南烟会是孟云裳,今日的事确实是她不对。”

  孟云裳今日分明是想利用庆郡王打死顾楠。

  这已经不能用无心之过解释,分明就是心思歹毒。

  即便再心疼失而复得的妹妹,他也不能昧着良心袒护孟云裳。

  可千辛万苦找回来的妹妹,竟然是个这样的人。

  他心里既失落又痛苦,还有说不出来的苦闷。

  “行了,你心里明白就行。”

  萧彦坐起身,勾过叶崇扬带来的酒,丢给他一坛。

  两人背靠着桌案,席地而坐,一人一坛酒,慢慢啄饮。

  烈酒入肠,叶崇扬砸了砸嘴,牵动嘴角的伤口,忍不住问道:“清河县主她还好吗?”

  想起顾楠,萧彦勾了勾唇。

  “她说了一码归一码,无意让你难堪,你的那五万两银票,她都捐给灾民了。”

  叶崇扬愣了下,心里觉得更加歉疚。

  喃喃:“她真的是善良又心胸宽广之人。”

  “呵,这还用得着你夸?”萧彦哼了一声,想起白日里的事来。

  伸脚又踢了踢叶崇扬。

  “我问你,白日里看到她,你为何那般失态?”

  叶崇扬喝了一口酒,往萧彦身边挪了挪。

  “上次在谢家赏菊宴上,我只隔着屏风见了她一面,模模糊糊,没看清真容。

  说起来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看到她,当时就有一种很是奇怪的感觉。”

  叶崇扬一皱眉,扯动脸上五彩斑斓的伤痕,疼得倒抽一口气。

  脑子反而清醒了许多。

  “我就觉得她长得很面熟,好似在哪里见过,有一种曾相识的感觉。”

  “曾相识?”

  萧彦冷哼,缓缓坐起来,鹰隼似的目光直直打量着叶崇扬。

  “你小时候又没去过晋州,哪来的曾相识?”

  “曾相识的是我和她,好吗?”

  叶崇扬撇嘴,“人家现在不也不记得你了嘛。”

  萧彦神情一僵。

  叶崇扬接着说:“反正我一看到她就莫名觉得亲切,好似在哪里.....哎呦。”

  腿又被踢了一脚。

  叶崇扬脑中灵光一闪,双目炯炯有神瞪过来。

  “萧远尘,你刚才打我打得那么狠,不会是因为这个吧?”

  他越说眼瞪得越圆,惊叫:“不是吧,这种醋你也吃?”

  萧彦将酒坛子往他嘴上一怼。

  “胡说什么呢,酒都堵不住你的嘴。”

  叶崇扬咧了咧嘴,重新靠回桌案上。

  “谢了,好兄弟。”

  他知道萧彦是故意与他打架,让他将心中积攒的闷气全都发泄出来。

  萧彦提着酒坛子与他碰了碰,算是回应他。

  叶崇扬,“这酒好喝吧?清河县主酿的玉冰烧唉。

  等我去订上一百坛,你和清河县主大婚的时候,酒水我全包了。”

  大婚?

  萧彦眸光微深,慢吞吞喝了一口酒。

  也不知道那丫头考虑得怎么样了。

  顾楠此刻正在顾家二房。

  庆郡王的鞭子上有倒铁刺,顾二叔的伤口虽然上药包扎了,但到了傍晚就起了高烧。

  顾楠听了消息连忙过来探望。

  顾母也在这里。

  顾二叔是替自己闺女受的鞭子,二叔一个男人尚且承受不住,若是打在女儿身上......

  顾母只要想到这点,整个人就不寒而栗。

  握着顾楠的手满是冷汗。

  察觉到母亲的害怕,顾楠拍了拍她,转头看向顾二婶。

  十分歉疚,“二叔受伤都是因为我,是我对不住二叔。”

  顾二婶抹了把泪,摇摇头又忍不住咬牙切齿。

  “他做二叔的,护着自家侄女是应该的。只是那庆郡王分明就是欺负咱们顾家是商贾之家,

  无权无势,又没有能顶立门户的男人,不然他哪里敢如此放肆。”

  顾母喃喃:“今儿真是好玄,幸好关键时刻摄政王来了。”

  顾楠抿着嘴,心里沉甸甸的。

  从二房回来,路过前厅,看到前厅依然亮着灯。

  顾楠疑惑,悄悄走了过去。

  屋里传来拨算盘的清脆声音,伴随着还有顾青鸿略显稚嫩的声音。

  “母亲一直皱眉,是因为家里的生意遇到苦难了吗?”

  透过帘子的缝隙,顾楠看到嫂子常氏满脸疲惫,眉头紧锁。

  却还是耐着性子安抚儿子,“家里的事有我呢,你好好读书就行。”

  顾青鸿小脸崩得紧紧的,“母亲不说其实我也知道。”

  “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咱们商号的很多客源无端被别人抢走了,有的商号还被突然断了货。”

  常氏愣了下,随即抬手揉了揉儿子的脑袋。

  “这些母亲还能应付,你不用担心,只需好好读书便是。”

  顾青鸿沉默片刻,突然握着小拳头,郑重其事地说:“等我长大了一定要封侯拜相,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咱们顾家人。”

  常氏愣了下,随即眼眶一红,伸手将儿子抱进怀里。

  “好孩子,母亲等着那一日。”

  顾青鸿神色不自在,别扭地推了一下常氏。

  “儿子已经快满九岁了,母亲不能再抱了。”

  常氏松开儿子,压了压眼角。

  “好,你读书吧,母亲算账。”

  屋里很快又只有翻动书页和拨动算盘的声音。

  顾楠在门外静静站了会,压下眼底的湿热,悄悄离开了。

  脑海里却不停地闪过萧彦的话。

  “本王就是最大的权贵,不如结交本王,如何?”

  或许她应该考虑萧彦的提议。

  这一夜,顾楠辗转反侧,到了凌晨才迷迷糊糊睡去。

  第二日起来有些晚了,刚起床,如意白着脸从外面跑进来,嘴唇颤抖。

  “不好了,小公子突发心疾,病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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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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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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