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楠笑容微敛,接口道:“我猜到了,他应该是想通过纸鸢给什么人报平安或者传消息。”

  一般的小孩子放纸鸢,都想要多姿多彩的图案。

  臭蛋偏要自己画,还画了那样一个古古怪怪的丁老头。

  她目光像四周转了一圈。

  湖的四周,有三面都是富丽堂皇的大宅子。

  “如果我没猜错,他家应该就在这附近,只是家里人对他不好,他不肯回去,但又恐怕牵挂自己的人担心。

  所以想出用这样的图案传递消息。”

  她吩咐如眉,“你去旁边打听一下,看这附近都是谁家的宅子,大概就能知道这孩子是谁家的了。”

  话音刚落,突然看到那纸鸢断了线。

  断了线的纸鸢随风摇晃,飘进了一处宅子的上空。

  顾楠双眸微眯,“去打听一下那家宅子是谁家。”

  “好,奴婢去去就回。”

  如眉朝着宅子后门走去。

  顾楠转身走向臭蛋。

  “纸鸢怎么断线了呢?”

  臭蛋摇摇头,一脸无辜。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风太大了吧。”

  “那....要去把纸鸢拿回来吗?”

  臭蛋摇摇头,“不用了,我......啊,小心!”

  臭蛋忽然惊恐地瞪圆了眼睛,看着她的后方。

  顾楠还没来得及转身,忽然后颈一痛,整个人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晕倒之前,她看到有黑衣人用麻袋将臭蛋装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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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府。

  秋宁坐在廊下,心不在焉地听着高绪拨来伺候她的婢女们聊天。

  “这个季节怎么还有人放纸鸢啊。”

  “哎呦,你看那纸鸢可真丑,估计是没学过画画的小孩子画着玩的。”

  秋宁目光往天上看了一眼。

  一只断了线的纸鸢在半空中飘飘晃晃。

  眯着眼扫过纸鸢上的图案,她惊得倏然站了起来。

  这纸鸢......

  看着纸鸢摇摇晃晃落在了院子外头,她连忙站起来朝外奔去。

  一路追着纸鸢,终于在一处院外的海棠树下捡到了纸鸢。

  待看清纸鸢上画的图案后,她忍不住红了眼眶,一直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下来。

  是怀璟。

  这是怀璟在向她报平安呢。

  这上面的丁老头的画法,是她教给的怀璟。

  怀璟还常常笑着说她画的丁老头太丑了。

  因为那个时候,她发现自己左手比右手恢复得好,正偷偷练习用左手握笔,试着写字。

  左手握笔真的好难啊,加上她左手手筋本就没完全恢复好,所以在画了老头的时候,她就会把日字画成一个四方框。

  怀璟也就跟着他学,只画一个四方框。

  秋宁对着纸鸢喜极而泣。

  虽然不知道怀璟如今在哪里,但知道他平安无事就够了。

  她就可以放手一搏做接下来的事了。

  “你在我院子外做什么?”

  身后忽然响起叶崇扬的声音。

  她浑身一僵,垂眸转过身来。

  叶崇扬的目光落在她手里的纸鸢上,眉峰微挑,眼中闪过一抹薄怒。hτTΡδ://WωW.sndswx.com/

  “放纸鸢?段姑娘真是好有兴致,我们在外面奔波四处找怀璟,你还能问心无愧地在这里放纸鸢。”

  秋宁神色微暗,转身准备离开。

  叶崇扬却伸手拦住了她,接过她手里的纸鸢扫了一眼。

  待看清上面画的图案时,指尖微微颤了下。

  丁老头的画法,是他在民间游历找顾楠的那些年,从百姓口中听到的。

  后来觉得好玩,就写进了话本里。

  秋宁看到那里的时候,笑得前仰后合,还缠着他教过她具体的画法。

  没想到三年过去了,她还记得。

  叶崇扬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随即又强迫自己冷下心肠。

  “这是你画的?”

  秋宁犹豫下,轻轻点了点头。

  叶崇扬冷嗤一声,“画得真丑。”

  秋宁咬着嘴唇,垂眸没说话。

  叶崇扬抬起她的下巴,盯着她泛红的眼眶,喉咙溢出一抹冷笑。

  “用我曾教你的画法画一只纸鸢,然后在我院子外徘徊?怎么?试图唤起我曾经的回忆吗?

  段秋宁,你这次又想从我身上骗什么?”

  秋宁眸中泛起一抹水雾,用力的摇头表示自己没有这个意思。

  叶崇扬冷冷俯视着她。

  “呵,可惜我已经不是三年前那个傻子了,现在的我,对你没有丝毫的兴趣。”

  话音落,他松开秋宁,然后将纸鸢一点一点地撕碎。

  用力一扬,雪白的碎片纷纷扬扬落了一地。

  秋宁跌跌撞撞后退两步,深深看了叶崇扬一眼,转身跑开了。

  叶崇扬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拳头攥了攥。

  半晌又无力地蹲下身子,将碎片一点一点地捡起来。

  傍晚。

  高绪回到家,招了伺候秋宁的婢女前来问话。

  “秋宁姑娘今儿都做了什么事?可曾见过什么人?有没有什么异样?”

  婢女摇头。

  “秋宁姑娘像前几日一样,在院子里晒晒太阳,然后就是发呆和睡觉,要说异样......”

  婢女忽然想起来。

  “对了,午后那会有一只断线的纸鸢落到府中,秋宁姑娘追着纸鸢跑了过去,然后在叶公子的院子外捡到了那只纸鸢。”

  高绪倏然坐直身子,狐狸眼一凛。

  “纸鸢呢?拿来我看看。”

  婢女:“被叶公子撕碎了,稀碎的那种。”

  高绪的脸倏然冷了下来。

  “可曾看到纸鸢上画的什么图案?”

  婢女苦着脸摇头。

  高绪挥退了婢女,叫了心腹进来。

  “立刻去查,看今儿个谁在高府周围放纸鸢了,可有人看到放纸鸢的人去了哪里。”

  “是。”

  高绪又去找了高芷晴。

  “秋宁姑娘手臂上的伤养得差不多了,你不是说要安排宴席庆贺吗?就今儿晚上吧。”

  “太好了,我现在就去安排。”

  高芷晴高高兴兴地去厨房安排,在花厅里摆了酒席,然后又让人去请叶崇扬和秋宁。

  秋宁本不想来,可想起自己有事和高绪商量,犹豫一番,还是来了。

  “秋宁姐姐快来,你再不来,我哥都要亲自去找你了。”

  她一进花厅,高芷晴就笑眯眯地拉着她,将她摁在了高绪旁边。

  对面坐着的是叶崇扬。

  感觉到一道冷淡的目光落在身上,她低着头,没敢去看叶崇扬。

  刚一坐定,高芷晴就拿了一样东西摆在她面前,说出来的话令她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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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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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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