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说的,好像是哀家故意为难你媳妇一样,哀家也没有办法,是先帝托梦给我的啊。

  先帝如此挂念谢家,哀家若不让人去看看,岂不是让先帝英灵不安?”

  太皇太后没好气地瞪着萧彦。

  萧彦点头认真附和。

  “母后所言有理,不知母后什么时候梦到了父皇托梦?”

  太皇太后蹙眉,含糊其辞。

  “就前几日的事。”

  “之后父皇都没在托梦吗?”

  “没有,你问这个做什么?”

  萧彦叹了口气,神色凝重。

  “儿臣只是觉得奇怪,父皇仙逝多年,从来没托梦过。怎么第一次托梦竟然只想着谢家?

  他老人家竟然一点都不挂念儿子,孙子吗?一点也不挂念咱们大梁的江山社稷吗?”

  太皇太后面色一僵,“你什么意思?难道怀疑哀家在糊弄你不成?”

  “儿臣不敢,父皇托梦竟然不惦记儿臣,儿臣只是伤心难过啊。

  要不麻烦母后亲自去皇陵找父皇问问?”

  太皇太后脸色大变,“你....你这个不孝子,你要把哀家送到皇陵去吗?

  你竟然敢诅咒哀家,不孝的东西。”

  萧彦直呼冤枉。

  “儿臣哪里敢诅咒母后,父皇只肯托梦给您,不肯找我们,所以儿臣只能让您去问父皇。

  要不这样吧,以后父皇再托梦,您就告诉他老人家来找我,亲自给我托梦,他有什么心愿儿臣都可以帮他完成。

  就不劳烦母后还要在中间递话了,这话传来传去的......”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冷淡淡的笑意,薄唇微启,缓缓吐出四个字。

  “容易变味。”

  “你...你!”太皇太后噎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能铁青着脸瞪着萧彦。

  萧彦微微躬身。

  “儿臣夫妇告辞。”

  说罢,扯着顾楠的手,转身离开了。

  一直到出了永寿宫,顾楠才长出一口气。

  “太皇太后的脸色好难看,我真怕她被气得一头倒下去,若是像文昌侯夫人一样有个好歹,你岂不是要落个不孝的名声?”

  萧彦嗤笑一声,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你啊,总是顾及这个顾及那个,你不累吗?就算落个不孝的名声又怎么样?んτΤΡS://Www.sndswx.com/

  就算御史跪宫门弹劾我又怎么样?要么他们有本事干掉我,要么就把嘴闭上。”

  萧彦勾唇冷笑,说出的话傲然又嚣张。

  顾楠怔怔看着他,她从来没有像萧彦那样肆意嚣张地行事过,那样自信傲然过。

  自幼受父母兄长宠爱,她在娘家时也曾自信开朗。

  只是不知什么时候,她习惯了谨言慎行,习惯了凡事多思量,三思而后行。

  是了,好像从前世嫁给谢恒后便养成了这个习惯。

  商户女嫁入世家,淮阳郡主和谢巧玉总是嫌弃她出身低贱,配不上谢恒。

  即便是谢恒,言语间也总是不满她动不动就提生意提金钱。

  等到后来她被“捉奸”,更是为名声所困,害怕失贞的事被暴露,害怕别人骂自己荡妇。

  所以她更是逼着自己谨言慎行,凡事不敢行差踏错一步。

  “怎么?觉得我说的话没有道理?”

  见她怔然不语,萧彦挑眉看着她。

  顾楠摇头苦笑,“我与你不同,你是男子,又是摄政王,地位尊贵,自然可以不在乎名声。

  但女子却不同,女子名声大过天,若真的坏了名声,恐怕很难在世上活下去。”

  萧彦眉头微蹙。

  “我不这么认为,我不在乎名声不是因为我是男子,也不是因为我地位尊贵,而是因为我足够强大。

  我不在乎他们,他们的评价对我来说便是个屁,风轻轻一吹就散了。

  不管是男子还是女子,只要内心足够强大,就完全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自然也就不在乎别人贴在你身上的标签。

  相比较外人不理解甚至是不理智的指责,谩骂,活着才是人世间最重要的事。”

  这话说得狂妄,但细思之下却又有几分道理。

  顾楠若有所思。

  她并不是柔弱如菟丝花一般的女子,也不认为女子非得仰仗男子而活。

  但前世为“名声”二字所累,一直让自己过得很憋屈。

  重活一世,为了与谢恒和离,又不影响自己的名声,她也是走得步履维艰。

  可萧彦的话却给她知道原来还可以有另外一种活法。

  “在想什么?”萧彦见她怔怔不语,低声问。

  顾楠回过神笑了笑,好奇地打量着他。

  “在想......王爷既然不在乎外人的评价,那王爷在乎什么呢?”

  萧彦抬眸,精致的丹凤眼望向远方。

  “这世间令我在乎的人或者事还真不多,皇兄,皇嫂,怀恩,如今嘛.......”

  他微顿,缓缓转头,目光落在顾楠身上,声音忽然变得低沉。

  “还多了一个人。”

  顾楠心口一跳,下意识扯紧了手里的帕子。

  他说的那个人是她吗?

  又或者他说的是她腹中的孩子?

  念头在嘴边滚了滚,却最终又咽了回去。

  “嗯,知道了。”

  “知道了?”萧彦眉峰微挑,似乎对这句回应有些不太满意,接着问道:“你呢,你又在乎什么呢?”

  顾楠歪着头想了想。

  “我在乎的人和事可多了呢,嗯,我在乎自己的名声,在乎生意有没有赚钱?”

  “嗯,还在乎能不能吃饱穿暖,在乎能不能开心平安。”

  萧彦等了半天,忍不住追问,“就这些?没有了?”

  “当然还有。”顾楠抬头,亮晶晶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萧彦眸光微深,“还有什么?”

  顾楠微微一笑,“还有家人啊,就像王爷一样,我最在乎的也是我的家人。”

  萧彦.......

  见鬼了,他刚才在期待什么?

  正要接着问什么,忽然听到顾楠肚子里传来咕咕叫的声音。

  “饿了?”

  顾楠揉了揉肚子,眼巴巴地看着他。

  “嗯,去谢家赴宴也没吃上饭就回来了,这会儿都中午了。”

  看着她微皱的小脸,萧彦顿时忘记自己刚才想追问什么,拉起她的手上了马车。

  “走吧,去上阳宫,皇嫂备好了饭菜等我们呢。”

  顾楠惊讶。

  “皇嫂怎么突然叫咱们过去吃饭?是不是有什么事?”

  萧彦睨了她一眼。

  “多亏皇嫂突然叫我们吃饭,不然我还不知道你瞒着我去谢家赴宴的事呢。”

  顾楠神色讪讪,说话忍不住带了两分嗔恼。

  “怎么又说这个,我以后不这样了,还不行吗?”

  萧彦见她眉眼之间带了两分恼意,见好就收。

  “我估摸着皇嫂找我们,多半是因为你调查大寒药物的事。”

  等两人到了上阳宫,一进门却发现秦太后眼圈红红的,太上皇阴沉着脸坐在另一边,屋里气氛十分沉重。

  顾楠惊讶,这是吵架了?

  「******

  二更在十点以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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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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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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