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四周围观百姓的议论,顾楠知道李青是个会伪装的。

  她若是真的处置李长辉,百姓会认为她心狠手辣,连孩子都不放过。

  李青这是笃定她不会当众责罚一个孩子,所以故意跪在楠园大门口道歉,想利用民众舆论来逼她揭过此事。

  好阴险的心计。

  顾楠没接荆条,似笑非笑看着李青。

  “李大人口口声声说你儿子冲撞了我,不如展开说说他怎么冲撞了我?”

  李青脸色一僵,很快又反应过来。

  “犬子调皮,今日在醉仙楼遇到王妃,言语无状,冲撞王妃,请王妃责罚。”

  顾楠脸色一沉,声音淡淡提醒他。

  “只是言语冲撞吗?李县令,身为一县父母官,平日你审案断案也是这般避重就轻吗?”

  李青瞳孔微缩,眼珠子转了转,大声道:

  “今日的事是因为一份鲍鱼捞饭引起的,犬子在醉仙楼点了份鲍鱼捞饭。

  不慎被后厨帮工的孩子撞洒了,醉仙楼的鲍鱼捞饭一天只供应二十份。

  犬子点的是最后一份,他看臣今日辛苦,本是为了给臣补身子的。

  后来见鲍鱼捞饭洒了,心中难过,便和那孩子争吵起来,让孩子赔钱。

  王妃看孩子可怜出面说了几句话,犬子气不过所以才冲撞了王妃,是犬子无礼,任何责罚下官都认。”

  说罢,砰砰砰磕起头来。

  李长辉见状,也跟着砰砰猛磕头。

  不过片刻,父子俩的额头都高高肿了起来,看得围观百姓十分不忍。

  “原来是小孩子之间的冲突,还以为什么大事呢。”

  “鲍鱼捞饭啊,多贵啊,平心而论,若是我买一份被人撞洒了,我也得让那人赔。”

  甚至还有人大着胆子喊了一嗓子。

  “不知者不怪,王妃就饶了县令大人和小公子吧。”

  李青听着周围的议论,眼底闪过一抹得逞之色。

  他已经将姿态放得这么低,众目睽睽之下,摄政王妃必然不敢再责罚他们父子。

  正得意间,头顶忽然传来一声冷呵。

  顾楠扫了一眼围观的百姓,最后将目光落在李青身上。

  “李大人好一招避重就轻,以退为进啊,若只是言语冲撞我,本王妃还不至于和一个孩子斤斤计较。

  但今日本王妃恰好也在醉仙楼用饭,我亲眼看到是你儿子从楼梯上跌倒,自己打翻了鲍鱼捞饭。

  却倒打一耙赖在一个三岁的小女孩身上,对小女孩又踢又打,非要让小女孩赔钱。”

  话音一落,如眉牵着素月和暖暖走出来。

  暖暖看到李长辉有些害怕,紧紧扯着素月的手,却还是努力瞪着圆圆的眼睛,大声道:“暖暖没撞他。”

  顾楠指着暖暖道:“李青你告诉我,依你儿子的个头和体型,他要如何被一个三岁的小女孩瘦弱小女孩撞倒在地?”

  四周一片哗然,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暖暖身上。

  三岁的暖暖虽然长得白净可爱,但却又瘦又小。

  再看看县令家的公子,虽然才十岁,但又高又壮,都快赶上成年女子的身高了。

  “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撞倒县令公子?”

  李青眼底闪过一道阴鸷。

  他故意模糊小孩子的年龄,没想到摄政王妃竟然将这对母女接到了楠园。

  他咬咬牙,抬手狠狠给了儿子一巴掌。

  “逆子,你还敢撒谎骗我?你说,到底是人家把你撞倒的,还是你自己摔倒的?”

  他这一巴掌用了不少力气,险些把李长辉扇倒在地,本就胖的脸瞬间就肿得高高的。

  当下就疼得嗷一嗓子哭了起来,刚喊出声,对上父亲阴沉的眸子,吓得打了个寒颤。

  哭喊道:“是我自己摔倒的,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撒谎了。”

  李青暗暗松了口气,他还真怕儿子这个时候犯混。

  见儿子认错了,便故作愤怒地瞪了他一眼。

  “为父平日里对你的教导,你都忘了吗?还不赶快向小姑娘道歉?”

  一边训,一边暗暗朝儿子使眼色。

  李长辉顶着一脸的鼻涕和泪,暗暗瞪了暖暖一眼,才开口道:“对不起,我不该冤枉你。”

  暖暖被他这副样子吓得直往素月怀里缩,怯生生地道:“你坏,你要卖了我,还要抓娘,坏人。”

  李长辉顿时急了,“你胡说,我没有。”

  李青一把拽住儿子,连忙道:“小孩子家在气头上说话口无遮拦,险些闯下大祸。

  今日的事错全在犬子,怪下官教子无方,下官愿意承担这位夫人和小姑娘的医药费。

  另外再奉上五十两银子,表示我们父子道歉的诚意。”

  他说得情真意切,说话就命令下人拿出五十两银子送到素月跟前。

  素月看着送到跟前白花花的银锭子,往后退了一步,紧紧抱住暖暖。

  并没有去接银子,反而下意识看向顾楠。

  “王妃该知道,暖暖没有胡说。”んτΤΡS://Www.sndswx.com/

  顾楠上前一步,冷冷盯着李青父子俩。

  “孩子确实没有胡说,本王妃当时就在跟前呢,看得真真切切。

  李小公子确实指使你家的护卫要将小姑娘卖了,将她娘送给李县令折磨,为此还打伤了这个小姑娘的娘亲。

  哦,对了,李小公子还口口声声说要将本王妃和戚大姑娘抓走,送给李县令折磨死呢。”

  她顿了顿,到底没压住怒气,眼中火星子都要窜出来。

  “一个十岁的孩子,动不动就说让李县令把人折磨死,不知道这是习以为常,还是无心之言呢?”

  李青浑身一僵,后背荆条上的刺全都扎进了里衣里。

  疼得他嘴角直抽,却不敢表现出来,连忙重重磕了个头。

  “逆子平日被骄纵惯了,说话口无遮拦,下官身为一县父母官,自问行事还算公正,怎会无缘无故折磨人呢。”

  “哦?是吗?”顾楠似笑非笑,“本王妃怎么听说但凡是你李青看上的女子,都会想方设法弄到手?

  我还听说李县令暗中圈禁不少女子,供自己折磨玩乐?听说有不少人被你折磨致死?有这回事吗?”

  李青吓得冷汗淋漓,口中大喊冤枉。

  “不知王妃从哪里听到的谣言,下官冤枉啊,还请王妃还下官一个公道。”

  周围的百姓们纷纷出来为李青说话。

  “李县令是好官咧,他经常下乡与百姓们一起耕种,一起丰收。”

  “李夫人去世多年,李县令一直不肯续弦,如此深情的男人,怎么可能是那种禽兽不如的东西。”

  顾楠挑眉看向李青,“哦,这么说这里面有误会?李大人不是那种禽兽不如的畜生?”

  李青举起手,一脸义正言辞,又带着毫不掩饰的委屈。

  “今日的事,确实是臣教子无方,王妃怎么罚,下官都不敢说一个不字。

  但下官敢以性命担保,绝没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

  话音一落,就看到顾楠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心中不由咯噔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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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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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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