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同样满脸犹豫。

  顾楠被两人的神情逗笑了,盛了一杯,小口抿着喝了。

  入口柔顺,醇厚的感觉在舌尖上散开,带着些许灼热,随着丝丝缕缕的酒液滑入喉咙,口腔中便只剩下了清爽的余味。

  滋味醇和,入口绵甜甘冽。

  是她记忆中的味道。

  顾楠笑眯眯冲两个丫鬟晃了晃酒杯。

  “你们两个确定不尝尝?”

  两个丫鬟对视一眼,如花率先喝了一大口。

  随即双眼瞪得圆圆的,“哎呀,没有猪肉的腥味呢,还有点甜甜的。”

  如意抿了一小口,随即笑着点头。

  “好喝,姑娘你什么时候学会的酿酒啊?”

  顾楠顿了顿,随即笑了。

  “书上看来的,你把小酒坛子拿过来盛酒。”

  如意没再追问,连忙将小酒坛子递了过来。

  顾楠盛了两坛子酒,密封好,吩咐如意。

  “放在给周老先生准备的礼物中,明儿我们登门拜访,这两坛酒要单独拿出来,我亲自拿给周老先生。”

  说起这个,两个丫鬟都有些不满。

  如花噘着嘴问:“姑娘,您真的打算帮瑞哥儿请周老先生啊?”

  顾楠呵呵一笑。

  “当然要请啊,谢瑞如今是我的养子,我为他请先生是应该的。”んτΤΡS://Www.sndswx.com/

  如花愤愤不平。

  “那孩子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虽说如今日日来向您请安。

  可他那双眼睛太灵活,进屋后就到处乱瞄,一点教养都没有。”

  谢瑞前世刚入侯府的时候也是这般模样。

  他跟着孟云裳在积福巷住了几年,孟云裳见识有限,谢瑞就更没见过什么好东西了。

  刚入侯府的时候险些被侯府的富贵迷了眼睛。

  她养在身边,日日教导他,出门做客要规规矩矩,眼睛莫要胡乱瞄。

  即便见到再好的东西,也不能眼巴巴地露出垂涎的神色,免得让人笑话。

  谢瑞刚开始记不住,总被她说教,甚至还打过手板。

  几次下来之后,谢瑞的规矩和教养才逐渐立起来。

  现在想想,或许从她打手板的死后,谢瑞就对她怀恨在心了。

  她一腔真心对他,谢瑞却只觉得自己过分约束他。

  这一世嘛,先生她还是会请,不过谢瑞有没有前世那个福气,却不好说。

  如意难得赞同如花的意见。

  “奴婢觉得如花说得有道理,只怕姑娘费心请来了先生,并不领情呢。

  可若是不去请先生,郡主肯定会指责您不用心教养瑞哥儿。”

  顾楠勾了勾手将两人叫到跟前,低声说了自己的计划。

  如花听了连连拍手。

  “我说姑娘为何那么痛快就答应了请先生的事,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如意:“奴婢就知道姑娘是个有主意的。”

  顾楠微微一笑。

  “你们再清点一下礼品单子,莫要出了差错。”

  夜深了,想云阁中。

  谢恒喘息着从孟云裳身上翻下来,一脸餍足地捏了捏孟云裳。

  孟云裳红着脸趴在他胸前,白嫩的指尖在谢恒胸前画着圈圈。

  “恒郎真坏,折腾得人家都要散架了。”

  这话无疑大大取悦了谢恒。

  他握着孟云裳的手亲了一口,“这就散架了?一会儿还怎么伺候我?”

  孟云裳嘤咛一声,搂着他的脖子一顿撒娇。

  两人又闹了一阵,孟云裳忽然低低抽泣起来。

  谢恒一脸心疼,“好好的怎么突然哭了?谁欺负你了?”

  孟云裳摇头,刚被滋润过的身子柔弱无骨地偎依着谢恒。

  眼泪将落未落,惹人怜惜。

  “我只是想起了瑞哥儿,心里一时有些难受。”

  谢恒蹙眉,“瑞哥儿怎么了?”

  孟云裳轻声道:“郡主不让我亲近瑞哥儿,说是怕世子夫人看出端倪,不肯对瑞哥儿用心。

  只要是为了咱们儿子好,再大的委屈我都能受。

  可儿子请先生的事情,实在耽误不得啊,世子夫人先前一口应下去请周老先生。

  如今时间都过去大半个月了,也没有丝毫消息。

  今儿我无意间听到松雪堂准备的礼单了,虽然拜师的礼仪我不太懂。

  但那礼品着实也太单薄了点,不说别的,酒水竟然只有世子夫人自己酿的两坛子酒。

  我特地找人打听过了,周老先生最爱喝酒,平日里他的学生上门,带的都是上好的杜康呢。”

  谢恒皱眉,“竟有此事?”

  孟云裳觑着他的神色,神情更加委屈。

  “我不是说世子夫人不好,只是听说一般人家请先生,也会买两坛上好的酒。

  咱们家带两坛自己酿的酒,实在有些单薄,会不会让周老先生以为咱们轻视他呢。”

  谢恒神色凝重起来。

  “顾楠到底在想什么?别人瞧不起文昌侯府,难道她脸上有光?”

  孟云裳柔声道:“我不懂世子夫人的想法,只是觉得到了这事还是交给恒郎来办,我才放心。

  一来恒郎读的书多,礼仪规矩肯定不会出错。

  二来,世子夫人毕竟是女流之辈,女人家嘛,都有些小心眼的。

  何况最近她觉得恒郎冷落了她,我实在是担心她在瑞哥儿的事上出了差错。”

  谢恒沉吟片刻,点头承诺。

  “你放心,明日我会和顾楠一起去拜访周老先生。”

  孟云裳转忧为喜,搂着谢恒的脖子柔柔送上了自己的嘴唇。

  “我就知道恒郎最好了,恒郎最疼瑞哥儿了。”

  翌日一早,顾楠梳了高髻,淡扫蛾眉,穿了一身绾色穿花戏蝶裙。

  她五官本就十分明丽,略有些深的颜色穿在身上,非但不显老气,反而多了分淡雅端庄之气。

  正准备提裙上马车时,身后传来谢恒的声音。

  “等等。”

  顾楠提裙转头看了过去。

  谢恒大步而来,看到眼前的顾楠,愣了一会儿。

  还是顾楠叫了一声,“世子有事?”

  谢恒才回过神来。

  “嗯,我和你一起去拜访周老先生。”

  他朝身后的人摆摆手,“将东西都搬上去。”

  小厮们鱼贯出来,一人手里抱着一坛子酒,纷纷装在后面的马车上。

  顾楠蹙眉。

  谢恒道:“听闻周老先生爱酒,我特地找人买了十坛上好的毒杜康酒。”

  顿了顿,他又忍不住加了一句。

  “我知道夫人亲自酿酒,十分辛苦,只是自己酿的酒到底还是单薄了些。

  一会儿见到周老先生,还是直接拿杜康酒出来吧。”

  说罢,径直吩咐小厮。

  “把夫人酿的那两坛酒拿下来吧,莫要混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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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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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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